第60章 引蛇出洞
弘福寺下来,已经快酉时,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凌岫打开车窗帘子看看,啧,太阳啊它说不在就不在了,真冷。
“看来下回要早些出门,天都快黑了。”他摊在垫子上,盖着毯子。
“……”阮玉瑶哽了一下,还不是因为他自己起晚了,出门就已经巳时末了!她默默翻了个白眼。
红绫紫菱在车厢内,看看俩人没说话。姜宴耳力非凡,听到车里人聊天,心中无语,他打起精神注意路况。
一众护卫在打头,太子和阮玉瑶的车驾被护卫在中间,人多势众一行人,缓缓往京城方向前进。
凌岫感觉自己随着马车晃悠,不自觉地开始泛起迷糊,过了片刻,阮玉瑶看他已经歪着睡着了。
“阿岫?”她轻声喊一声,得,昨晚上不知道几时才睡,今晚一定喊人看着他,不让他看话本了。
大约走了一炷香,前方出现山坳,天色更加暗淡,突然斜刺里冲出一群黑衣人袭向中间马车。
凌岫正睡的香甜,咂摸着嘴,突然感觉马车骤停,他被惊醒,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阮玉瑶一把稳住他,“嘘”了声。
凌岫看着她点点头,表示了解,这踏马熟悉的配方,他不禁心道,难道是今天烧香不虔诚,佛祖降罪?
怎么这么倒霉?
静了一瞬,外面刀剑相击之声不绝于耳,他小心地扯开一道帘子的缝隙,看着外面太子护卫和阮府护卫和贼人打斗,这一回倒不用他自己奔逃了。
紫菱和姜宴驾着马车跟随前面太子车驾冲出去,其余护卫断后。突然前方又出现一批人马,凌岫一惊,又来?
却不是冲他们而来,那队人马直奔他们后面的贼人而去,凌岫看见前头那人竟然是太子亲卫队长蓝涯。
他心中琢磨,难怪今天一直没看见蓝涯,太子还带着三皇子,明目张胆地敢去弘福寺烧香,这会儿他才回过味儿来。
摸摸下巴,太子这一招引蛇出洞可以啊,就是下次能不能先打个招呼?
他拍拍自己娇弱的心脏,看着姜宴把追来的一二个敌人都解决掉,回到车前,挽个刀花,甩干净血水。
他又看向阮玉瑶一眼,啧,所以她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有这一出好戏呢?
阮玉瑶:“?”看她做甚。
自蓝涯带队增援,须臾片刻就结束了这场袭击。
“阮小姐,已经没事了。”姜宴行礼,把刀收回鞘内,抱在怀里。
“嗯。”阮玉瑶应了声,拍拍凌岫的爪子。着实不用抓得那么紧。
“啧……”凌岫打开帘子好奇地观望一下车外,准备看看血腥刺激的……场面。
然而对上姜宴淡定的脸,看了一瞬,还是算了。
片刻后车队重新出发,凌岫虽然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此时也不适合聊天,于是等回到清平乐院子里,凌岫盯了阮玉瑶一路。
“咳,阿岫,你看我做甚?”这么瘆人呢,她不自在的搓搓小手。
“老实交代,你和太子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好吧。”被凌岫死亡凝视着,阮玉瑶只得无奈的跟他解释一遍刚才刺杀原委。
其实她也不知道具体的,只不过太子今天跟她说过,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害怕,姜护卫会保护好她们。
凌岫一听,靠,合着阮玉瑶知道,姜宴知道,就他不知道?
“过分了啊!你们,过分了!”他愤愤不平,凭什么把他排除在外,他深深觉得自己被伤害了……小伙伴谈了恋爱,他这个朋友就不重要了,简直就是见色忘义啊。
“呃……阿岫我请你吃火锅吧?”一顿不行就两顿。阮玉瑶心虚一瞬,她完全就是搞忘跟阿岫讲了,到了马车上,他又睡着了。
“不行,你以后再也不能装扮我,我就原谅你。”凌岫趁机提出有利条件。
阮玉瑶顿时痛心疾首:“那不行,换一个。”
姜宴:“……咳。”他顿了顿,“两位可以进去再谈。”
一语惊醒梦中人,凌岫才想起还在门口,顿时一囧,不再说话,拉着阮玉瑶进主屋,砰地关上门。
姜宴:“……”
经过这一番讨价还价,什么刺激后怕都没了。
姜宴不禁摇头失笑,看来也不用担心了。
凌岫和阮玉瑶争执无果,倒头就睡,他本身就熬夜睡眠不足,这一晚倒是安稳到天亮。
粉荷来喊他,才发现太阳都出来了,他又起迟了。
一问才知道阮玉瑶早就起了,正在书房,他懒洋洋地收拾好去找她。
“你怎么能每天那么早?”凌岫挪一下椅子坐下来,看着她手中拿着一卷书本。
他瞅着眼熟,仔细一看,心中一窘,正是那本他在书肆淘到的让他……熬夜的话本。
“原来阿岫你喜欢看这种话本,别说还挺有意思。”
“呵呵,一般一般。”
“比那酸书生写的情情爱爱的话本好看,难怪你熬夜也要看呢。”
“哈哈。”凌岫心道,可不是,这可是他专门淘的。
啧,阮玉瑶当然不知道后世,年轻人熬夜看小说追更新的节奏,那才是废寝忘食,手不释机。
熬一日还是花,熬一周就枯萎,熬一月则行尸走肉。
你问熬一年如何?大约可以证道飞升。
凌岫摸摸鼻子翻着那本能砸死人的史书,半天才看完一页,无他,这跟小说话本可不同,全文言文,繁体字,他看得很慢。
等到了午时之后,宫里突然来人传皇帝的口谕,宣阮玉瑶进宫。
他们对视一眼,凌岫送她出府门口,目送她上马车和传话公公一道出了平安胡同,看不见人影他才回主院。
他也不知道皇帝这时候宣她进宫干什么,复又摇头,算了,等她回来就知道了。
他看到站在书房门口的姜宴,不由想到,阮玉瑶带了紫菱去,又是和宫里人一起应该没什么事吧,要不然也太不给皇帝大佬面子了。
“凌姑娘?”姜宴看凌岫出神,不禁喊了一声。
“咳,姜宴兄,你这要护卫到几时啊?”闲着无聊,他也不想再进去看磨人的史书,干脆坐在连廊晒会太阳。
“不定。”姜宴摇头,这要看太子殿下安排。
凌岫冷不丁出声:“姜宴!”
看姜宴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凌岫不禁轻叹:“岫字又不烫嘴,你为什么不喊我凌岫?”
“……”姜宴轻叹,她怎么不懂,哪有人会直接称呼闺名?“凌姑娘,男女有别。”
“唉……”凌岫撇嘴,真没劲,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光明正大跟人称兄道弟啊?
“这个也不是非“别”不可……”凌岫低声含糊,也不再理他,起身回书房去了。
姜宴:“……”他当然听见了凌岫莫名其妙的嘀咕,不过怎么也想不通就是了。心叹,果然女子心思如海底针呐。
凌岫正翻着史书,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发展历程,难道他还能企图找到老天怎么让他来这个世界的答案?
“嗤。”
他把书一推开,拿出图纸,算了算了,早点把玉米图纸画出来更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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