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夺舍
千人艾掏出电话打给万人迷,声音做作,语言轻浮:“万人迷,你干啥呢?哎我跟你说,我拜了一个师傅,这老东西老厉害了,对我也挺好的, 我想跟着他混,一会我想办法把他忽悠过去,你安排几个姐妹,差不多十来个人吧,我告诉你哦,他们老有钱了,今晚买我就花了80万。”
万人迷听得羡慕不已,电话里已经迫不及待了,说:“千人艾,一会去万豪帝国吧,那有几个相熟的姐妹。”
千人艾软磨硬泡的跟灵遥子说:“师父,你看看我吴昊兄弟和鹤鸣师哥都一身疲惫了,走吧,我们去洗浴中心,搓搓澡,再找个人按按摩,放松放松。”
灵遥子看着千人艾的两颗龅牙,叹口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泼天的富贵他是接不住了,于是转身对吴昊说:“浩子,你带你师父先回去吧,照顾好他,我跟千人艾去洗洗澡。”
吴昊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想想又咽回去了,只说:“放心吧师祖,我跟师父先回去了。”
灵遥子为了进一步感化千人艾,跟着他去了万豪帝国,千人艾要叫上吴昊、鹤鸣,被灵遥子凌厉的眼神制止,开着撞伤的奔驰商务,去了万豪帝国。
白贝在宁古镇住下来,找到了他一直寻找的萨武设计图,可是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杨畅拿不到设计图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会一意孤行自己设计,那不就会产生爆炸的后果吗?
深夜,白贝披上衣服走到院子当中,漆黑的夜晚,凛冽的北风,他独自一人,站在这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国度、陌生的时间维度里,希望能为这个时间里的人做点什么。
一阵咳嗽声,从东厢房走出一个老人,佝偻着背,走向墙角,稍后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白贝看那人打了一个激灵,提上裤子又向西厢房走去。
西厢房是厨房,早上地雷就是在这里做饭烧鸡才引起火灾,老人半夜起夜,应该回到东厢房去睡觉才对,这么晚了去西厢房柴火间干嘛?
老人跟白贝擦肩而过的时候,好像根本没看见他,白贝认出是徐二叔,徐承旭的二叔。
白贝的眼睛有夜视能力,看到徐二叔觉得奇怪,想要上前打招呼,又觉得眼前的徐二叔有些异样,明显比白天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皮肉,脖子上的坠皮都松垮下来,眼神空洞,好像在梦游。
他靠近西厢房,站在门口朝里面看,不看还好,看了之后把白贝吓了一跳,白贝是穿越而来的人,这一路见过那么多的稀奇古怪的事,也被眼前的景象吓着了。
只见眼前的徐二叔,站在炉台前,看了一会铁锅,又走到柴火堆前,抓起一个木棒,最后走到案板前,操起菜刀对准自己的脖子砍下去,任凭白贝手急身快也来不及阻拦了。
鲜血从徐二叔的脖子一直流到胸前,白贝刚想上前扶住他,只见徐二叔自己用菜刀把头颅锯下来,双手捧着,小心地放在菜板上,鲜血从头颅割断处不断地往下流,徐二叔双眼睁开,眼睛里空洞无神,嘴巴紧闭,看不出一丝痛苦。
而站立的身躯拿起木棒全身敲打,每敲打一处都会听到一个尖锐的叫声,最后他双手扒开脖腔,从里面拽出一个血淋淋的小人儿。
这个小人儿居然是活的,全身血污,赤裸精瘦,有半米高,就像一个三岁的男孩。
赤裸的小儿带着一身血污从无头身躯上跳下来,顺着柴火堆爬上了屋顶,一路留下了小小的血脚印,他四下看看,正好看到白贝,与白贝迎面对视时,白贝看清楚,这个人长得三分像人,七分像精怪,眼睛长在太阳穴的两侧,突出的鼻梁骨上长着两个朝天鼻孔,没有嘴唇,尖嘴上只有两层皮包裹着一个圆洞,展开却又可以张开一张大口。
这是什么玩意?白贝想要喊人,又担心吓着睡在东屋的龙飞她们,电话放在屋里,不能打电话,他翻身进屋,推醒彭玉柱,指着西厢房说:“彭总,快穿衣服跟我来,外面有情况。”
彭玉柱睡得迷迷瞪瞪的,穿上衣服跟白贝走,来到西厢房,只看到徐二叔的身躯和摆放在菜板上的血肉模糊的人头,没看见其他的。
彭玉柱刚要喊,被白贝制止,用手指地上带血脚印说:“在前面。”
白贝的眼睛自带荧光,他盯着地上的小脚印带着彭玉柱一路追下去。
在猪圈旁有一个兔子笼,里面有三只兔子,今天白天的火灾,烧死了两只大肥猪,猪舍后面的砖墙挡住了火势,使得这三只兔子幸免于难。
白贝看过去,在兔子前面,正蹲着那个东西,牠伸手掀开蒙在笼子上的御寒棉被,打开兔笼,从里面抓出一只最肥的母兔,拣起地上的半块转头砸向兔子的头部,刚才还是活蹦乱跳的兔子,瞬间被这个怪物打死,白贝和彭玉柱看不下去了,转身退回房间,商量对策。
徐二叔被砍头,人死不能复生,这件事如果让徐奶奶知道,老人打击肯定不小,怎么才能先稳住老人家,再慢慢告诉她呢?
那个精怪吃完一只兔子,翻身回到西厢房,这时从东厢房走出徐二婶,拿着手电四处照亮,嘴里喊着:“老徐,老徐你干啥呢?大冷天撒个尿这么久,小心别冻着了。”
徐二婶的叫声惊动了那个精怪,牠钻回徐二叔的身子,搬起头颅又安在脖腔上,这时徐二婶已经来到西厢房,看到徐二正在抱着自己的脑袋往脖子上安,一地的鲜血,老大妈大叫一声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徐二叔跨过徐二婶的身子,夺门而逃,他不是从大门出去的,而是灵敏地跨过围墙,飞奔逃走。
白贝和彭玉柱从房间里跑出来,白贝抱起徐二婶,回到她的住处,放到火炕上,徐二婶双眼紧闭,只有出气,少有进气。
白贝赶紧施救,按压胸部,掐人中按少商,就差人工呼吸没用上了,徐二婶幽幽转醒,恢复意识,嚎啕大哭,“老徐啊,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这般对待自己啊。”
徐二婶的叫声已经惊醒了龙飞,她怕打搅了徐奶奶,没有开灯,悄声下地,通过玻璃窗看到院子里人影绰绰,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徐奶奶年老耳聋,还是睡得正香,龙飞穿上衣服,披上小貂皮袄,来到东厢房,看到白贝、彭玉柱都在,问:“发生了什么事,徐二婶怎么了?”
白贝把自己看到的从头到尾地讲述给三个人听,徐二婶又是一阵翻白眼,晕了过去。
清晨,队员们从各家各户吃过早餐回到徐二叔家,徐爸爸徐妈妈也回到老二家,徐妈妈打算给徐奶奶做早饭,听说了昨晚的事,大家商量怎么先瞒过老太太。
徐妈妈做了点早餐,大家胡乱地吃了点,聚到东厢房商量对策,徐爸爸已经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掉下眼泪,自己一奶同胞弟弟一夜之间死了,不见了,这对他的打击不小,大伙把他扶到炕上,想让他躺一下,他说什么也不肯上弟媳妇的炕,老头硬扛着走出东厢房,回到上方东屋。
大家跟在徐爸爸的身后,徐爸爸叫了一声“妈”坐到炕边,徐奶奶见大儿子来了,眉开眼笑,拿出旱烟袋,大儿子给她装上焊烟,点上火。
徐奶奶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慈祥地问:“老大,有事啊?”
徐爸爸轻声说:“妈,老二出事了,昨晚把自己砍伤了。”
徐奶奶停下手,看着大儿子问:“伤得怎么样啊?他在哪儿?我去看看他。”说完就要往地上下,龙飞过去帮老人穿鞋,徐爸爸小声说:“不严重,他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又安上了。”
徐奶奶一屁股又坐回到炕上,“你说什么?那脑袋砍下来还能活吗?”
“能活,自己又按上了,跑了。”徐爸爸尽量安慰着母亲,农村人特有的朴实,真诚让徐爸爸不会说谎,他把从白贝那听来的,尽力轻描淡写地描述给妈妈,听完徐爸爸的讲述,徐奶奶定了定神,跟在场的人说:“我就感觉老二变了,自从三年前给父亲扫墓回来,整个人都变了,这个人早就被人夺了舍,我的二儿子早就不在了。”说完,老人掩面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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