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们不能签约（求书架）
一架豪华的私人专机穿过云霄后，舷窗外极远处出现一片高楼大厦，陆九歌上前说道“老板，还有十分钟就落地北江机场了，东哥已经在机场等您了。”
“哦，知道了。”叶方缓缓张开眼睛，透过舷窗望着星罗棋布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现在叶方脑子里还在回荡昨晚和南一的对话内容。
“变量改变变量，尽量增加川省此行的变量，以量变推动质变，也许能改变结局。”
南一大脑再厉害也不是神，她没有办法算尽一切，她只能想出破局的方案，至于方案具体执行时究竟遇到什么情况只能叶方自己面对。同时南一坚信还有一个更大变量没有爆发，只是这个变量她没有办法推算出来到底会在哪里爆发，川省之行或许是引爆这个变量的一个契机。
叶方现在头顶上悬着一个核弹，那就是海老爷子临终托付的海家圈层，这个圈层也许是无数世家梦寐以求的资源和人脉。但是对于叶方来说这个不啻于致死的毒药一般，上层可以容忍叶方有影响力，可以容忍叶方左右逢源调动天下资源，却不能容忍叶方形成类似褚家的超级门阀。
一旦叶方有了走向门阀的趋势必将成为上位者的眼中钉肉中刺，海家如此，褚家亦是如此。
说白了上面希望叶方是一把为己所用的快刀，却不希望他成为随时可以引爆的弹药库，这点无关乎叶方与山叔的私谊，而是上升到超脱人情世故之外的国家谋篇布局。
这也是南一口中所说的可以影响一切因果的核弹级变量，可以瞬间推翻一切。
拥兵自重，自古以来没有好下场。
叶方轻轻叹了口气，悠然道“真是烦，没事趟这趟浑水干什么，还是天堂岛自在。”
很快在叶方的思绪中飞机缓缓降落在北江机场。
此时京城中枢某地的一处四合院内，一位老人正坐在书房看着文件，骆尧端着茶盏走了进来。许是怕影响老人的思绪，脚步很轻，然后轻轻将茶盏放在老人面前。
“他到了么？”老人问道。
骆尧看了一下手表答道“看时间应该落地了。”
老人点点头，摘下眼镜问道“他带了几个人去。”
“只带了六个人。”骆尧答道。
老人鼻孔哼了一声，骆尧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所以不敢言语只待老人吩咐。
“古人说巴蜀之地人杰地灵，时至今日我看未必，安排人多照应一下，出了事拿你是问。”老人说完这句话又埋头看着桌子上的文件。
“是。”骆尧咬了咬嘴唇从房间退了出来，心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千里之外的地方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怎么出了事就是唯我是问呢。但是骆尧哪里敢把心思表现出来，立刻掏出电话布置相关部门加派人手暗中保护叶方。只是骆尧没有想到叶方一行人并没有落地川省省会大都，而是落地川省的北江市。
房间中的老人此时缓缓抬起头，透过窗明几净的窗户望着院中老树枝头的新芽，缓缓说道“一元复始,万象更新。”
北江市地处川省腹地，坐落川省两条山脉中间狭长的平原之上，别看北江面积不大，人口刚过两百万，但是全市的GDP去年就突破两千亿，在全省各市经济排名位列上游。
这一切都源于北江市有川省最大的不锈钢全产业链生产制造集团北海控股，北海控股不仅是川省最大的不锈钢集团，也是全国最大的镍矿商。旗下控制着全国前四家优质镍矿，就是在世界范围内北海控股也是镍矿的超级大户，在伦敦期货市场北海控股也是巨无霸的存在，甚至可以决定全球镍矿的价格。
“叶方！”
“东哥！”
叶方刚走下舷梯一股南方特有的温润空气扑面而来，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香气很是舒服，看到海东，叶方上前一个大力拥抱随即二人松开。
叶方望着海东鬓角隐见白发，心中莫名的抽动了一下，月余不见好在海东脸上之前悲切的情绪已然不见了，尤其是看到好兄弟叶方来北江，海东心中着实高兴。
“住的地方都给你安排好了，今晚咱俩好好喝一顿，我请你吃最正宗的川省火锅。”海东大声笑着说道。
“行，客随主便，好歹你也是一方大员了，我是专程从京城过来吃大户的。”叶方笑着回道。
“我这里随便你吃，十年八年都没问题。”海东哈哈笑着搂着叶方朝自己专车走去，陆九歌跟着上了海东的专车，冷川五人乘坐另外一辆车，随后车队缓缓驶离了机场。
“叶方，你能来北江看我，我很高兴。”
“东哥，咱们是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
“这次过来川省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没什么，就是过来谈一笔生意。”
两个人坐在车上寒暄着，叶方详细问了一下海东过来北江上任后的一些事情。海东虽然没有说的那么直白，但是叶方从他只言片语之中能够看出来海东在北江市工作开展的并不顺利。对于常务副市长这个大热位子，海东这个空降干部是极容易遭人嫉恨的，别看海东背后有褚家撑腰，依旧有人不服。
不过海东并不在意这些，李文丽的死早已经磨灭了他的进取之心，他知道即便他在这个位子上碌碌无为，他最后也能轻松做到市长这个位子，谁让川省一把手是自己的舅哥呢。
车队从北江市区穿行而过，来到位于北江东山脚下的一处别墅区。
“这是北江政府自己开发的别墅？”叶方望着小区内豪华的独栋别墅问道。
“当然不是，这片别墅区是褚家地产公司开发的，还没对外开始销售呢。小区楼王有四栋，有一栋是褚家自留的，我就先住着了。”海东随口答道。
随后车队停在一栋三层白色别墅楼前，放眼望去足有上千平方，别墅前面小院种植各种花草，透过窗户望见室内更是极尽奢华，不得不说褚家的人生活还真是穷奢极欲。
海东将一行人请进房间，让自己秘书小杨安排所有人的住的地方，所有人都安顿好之后。
“我不太习惯出去吃，我已经安排北江最有名的火锅店把吃的全都送过来，今晚咱们就在这出。”
“正好我也不愿意出去吃，在这吃挺好。”
叶方看诺大的别墅应该就是海东自己一个人住，也没有雇保姆什么的，甚至叶方注意到海东的生活的地方几乎就是卧房和厨房，还有卫生间，至于其他房间甚至都有些许的灰尘。不过叶方可以看出来整个房间海东在他们到之前是打扫过的，只是打扫的不太彻底罢了。
晚上海东让秘书回家，自己则陪着叶方、冷川还有陆九歌以及其他南非跟过来的四名安保，大家围在圆桌前吃饭。冷川和陆九歌这些人吃得很快，吃完之后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间，给叶方和海东让出独处的空间。
叶方与海东吃着麻辣鲜香的川省火锅，喝着叶方带过来的茅台，这半年来发生的变化不禁让二人唏嘘不已。
“你和褚家的嫂子相处的如何？”叶方放下酒杯问道。
海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现在看着还行，只是偶尔会有一些大小姐脾气，毕竟在褚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在省会大都住，只要没有特别的事情周末我都会回去。”
“你这也算是两地生活。”叶方笑着说道。
海东点点头，说道“我觉得这样挺好，我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很舒服，总比回大都看他们家人脸色要好。”
“你是说褚泽宇他们几个人？”叶方声音悄然转冷，显然因为褚泽宇在京城的霸道行径让叶方很是不爽，这笔账叶方已经决定一定要从褚家几兄妹身上讨回来。
“当着褚兰心的面自然是不会说的，褚泽宇还好一些，尤其是那个褚灵儿刁蛮任性。要不是看他是个女的，我真想过去扇她几个耳光。”海东忿忿然说道，显然是被褚灵儿给气极了。
叶方端起酒杯和海东碰了一下，郑重说道“这个几个耳光有机会我替你送给她。”
海东和叶方对视了一眼，呵呵一笑，说道“那就拜托了。”
两个人在嬉笑声中干了杯中酒，时光仿佛又回到数年前叶方、海东和赵安一三兄弟一起喝酒的美好时光。
“褚家现在怎么样了？还有那个褚家百岁老人褚天佑还活着么？”叶方不动声色的问道。
海东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实话说我来大都时间不长，回大都也很少见到褚廷山，更别提褚天佑这个老怪物了。不过我从褚家几兄妹只言片语间能听出来褚天佑还是活着的，只是褚家像褚泽宇这一代人也都极少见到他，现在够资格见老怪物的也只有褚廷山了。”
“褚泽天呢？”叶方把话题又转到褚泽天上。
海东刚要开口，忽然停了一下，抬头望着叶方道“你怎么这么关心褚家的事情，你要对付褚家？”
叶方当然明白海东口中的对付二字的含义，海东大概率是认为叶方气不过李文丽的事要找褚家的麻烦。
“也许吧。”叶方既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海东听见叶方这么说，语气严肃道“兄弟，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出头。但是褚家和京城那些世家不一样，金钱和权势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整个川省真的就是古代的巴蜀之地，说是国中之国有些夸张，但是褚家在川省的影响力绝对不可小觑。你孤身一人在这里跟褚家对阵的话，赢的机率几乎为零，褚家的水太深了。”
叶方微微一笑，说道“东哥，你放心，我又不是莽夫。我难道蠢到现在就跑去褚家叫阵么，我才没那么傻呢。”
听到叶方这么说，海东悬着的心放下来，拍了拍叶方的手背说道“兄弟，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感谢的话不说了，说多了就跟娘们一样了，都在酒里了。”
说完海东潇洒的举起酒杯一口干了下去。
就这样叶方和海东你一杯我一杯，一直喝到后半夜，两个人不省人事被陆九歌和冷川送回房间休息。
与此同时在别墅外马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这是海东的政府专用车辆，此时驾驶位子上坐着一个年轻人。他叫杨波，今年二十七岁，是一名退伍兵，既是海东的司机，也是海东的秘书。
此时杨波坐在车里慢慢掏出电话拨了出去，电话接通之后说道“老连长，今天从京城来了一个人来看他，姓叶，看起来挺有身份的。”
“姓叶？叫叶方？”
“对，就是叶方！老连长您认识他？”
“认识，当然认识了。”电话那边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把这个盯紧了，我要知道他在川省的一举一动。还有他什么来大都一定要告诉我，不许暴露身份。”
“是，老连长，我一定办好这件事。”
“好，天不早了，早点休息了。”
杨波随后挂断了电话，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夜里两点了，他将座椅调低重重靠了过去，显然今晚他就要在这里睡了。
第二天上午一直到十点多叶方才爬起来，好久没喝这么多酒了，叶方的头有些昏昏沉沉，收拾好之后下楼看到陆九歌和冷川一行人。陆九歌告诉叶方海东一早就去政府上班了，同时转告叶方他一天都有会中午应该回不来了，晚上再回来陪他。
“陪我？陪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女的。”叶方揉了揉太阳穴，简单吃了点早餐后叶方掏出电话拨给了曾岳。曾岳作为快递公司和辉盾公司对接的运营维护人员，对辉盾公司无人机进展推进应该是非常清楚的，叶方想要了解相关进度最直接的就是给曾岳打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叶方和曾岳简单寒暄了几句，显然曾岳没有想到叶方竟然真的突然杀到川省并提出想要去辉盾公司参观双发无人机的样机。
“叶哥，真的对不起。我暂时还真没时间带您去厂区，我们现在正筹备新公司成立的事情。等明天签约完成之后我再带您去厂区看样机，怎么样？”
“你们不能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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