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冒雪送药
还有两天就过年了,谭明理突然打电话过来。
“兄弟,坏了!”
“什么坏了?”
“咖啡伴侣被发现了。”
“是看到实物还是品出有异味?
谭明理说,本来他把定神汤是放在父母家里的。
后来觉得妻子每天上班,那段时间家里也不开伙,妻子基本不看冰箱。
他也嫌每天去父母家取药麻烦,抱着侥幸心理就把药塞在冰箱冰藏室里。
第一天早上谭明理亲自做的早点,冲了一杯咖啡,感觉很不错。
第二天早上如法炮制,仍然顺利。
可不想妻子下班回来的时候就动了冰箱,看到冷藏室里的药,也没打招呼就全给扔到外面垃极桶里。
谭明理回来,质问妻子,说那是他特地买回来的伴侣。
妻子说不是,看着像药沫子,她怕过期就扔掉了。
谭明理下楼去垃圾桶里翻找一气,已经不见踪迹。
他只好忍气吞声,又不好冲她发脾气。
张无用说:“这个还是不行,我只是把它研细配伍,放在塑料袋里目标太大,极易被发现。”
“兄弟,都怪我不小心,对不住你了。”
谭明理在电话里一个劲地自责。
“你也别多想,我这边重新给你配几副。”
“那又得麻烦你,不过这次能不能改变一下形态,越隐密越好。”
张无用沉思道:“我想想办法。”
说话的工夫外面下起了雪。
开始是棉絮一样的雪花,因为这几天气温上升,雪花落地后就化掉。
后来雪越下越大,张无用急着给谭明理配药,就和齐美霞打个招呼先回去了。
要想把药做得不易被发现,只能做浓缩丸。
先取双倍药材,然后用砂锅煎到粘稠,晾凉后和蜜,制成黄豆粒一般大小的药丸。
在微波炉里烘制一下装瓶,再密封好。
合出成品来,用热水冲泡一下看效果,果然速溶。
颜色与浓咖啡别无二致,口感居然微甜透着芳香气。
与谭明理的原味咖啡放在一起,口感上一定相得益彰。
这一夜的雪下得不大,但是履盖着下面的一层冰。
打电话给谭明理,他说路面太滑,无法开车来取药。
“只好等年后再说了。”谭明理无奈地说。
张无用也毫无办法:“哦,这是天意。”
谭明理说:“过年放假这些天是个好机会,可天不遂人愿。”
张无用未开口说话,院子里来福的喇叭声响起。
他突然间有了主意:“你等着,我给你送过去!”
路上无法开车,但来福能走。
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他已经在铁匠炉给来福穿上了四只铁鞋。
走起路来呱哒呱哒,不硌蹄子还防滑。
“什么?你别来,一百里路,我车都不能去你怎么来?”
谭明理觉得张无用这主意很不靠谱。
“没事,我有驴吉普,不怕路滑。”
说完,张无用收拾好东西,拉出来福就上路。
来福满心的不乐意。
这大过年的,还是冰雪路面,主人这是要往哪里折腾我?
好在雪不算深,来福走起来不吃力。
出了烟柳村,上了大道。
路是宽敝好走,但起风了。
大北风吹得电线呜呜叫,雪沫子飞起来直扑来福的眼睛。
这驴子又有情绪,扫起尾巴抽了张无用屁股一下。
张无用喝道:“来福,你闹什么脾气!不就跑点道吗?”
来福回头瞅了他一眼,心里说道:“感情你不在这深一脚浅一脚地扑腾,没这么剥削驴的!”
“我知道你那驴心思!一会到县城,给你买些豆面吃!”
来福听张无用这么一说,也不管路面滑不滑,又嘚嘚嘚跑起来。
张无用很得意来福的脚力,千里之行,始于蹄下。
百十里路对来福来说真算不上什么难事。
两个多小时,来到谭明理律所楼下。
谭明理听说张无用已到,惊得舌头都抽不回来。
“我说兄弟,这大雪天我以为你说着玩的,没想到动真格的啊!”
张无用身上和眉毛都挂着白霜。
而来福则浑身直冒热气,背上的座垫都被汗水浸透。
张无用心疼地抚摸着来福的长脸:“辛苦了伙计。”
谭明理此刻站在他身后,说道:“这话应该我对你说。”
张无用打趣道:“我不辛苦,我是说驴辛苦。”
说完,从怀里掏出药瓶递过去。
“冲咖啡时放进去一粒即可,这个完全可以做到隐秘。”
谭明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兄弟,你跟我来。”
谭明理回办公室搬来一大堆东西,都是过年的礼品,名烟名酒名茶。
随后又从身上掏出一沓现金。
“这个是过年孝敬老人的,我去不成,但心意得到。”
张无用百般推辞,谭明理坚决不从。
没办法,只好收下,然后把东西挽成两搭,驮在来福身上。
辞别谭明理,张无用直接出城。
怕来福过度劳累,他下来牵着走。
回到烟柳村的时候,正是晌歪时刻。
齐美霞正在炉子边烤火,见他回来忙喊过来热乎热乎。
问张无用吃没吃饭,张无用说没饿。
“巧了,今天中午我也没饿,一会饭盒里的饭你替我吃吧。”
说着,齐美霞拿过饭盒,放在炉子上热着。
打开,里面盛着米饭,还有木须肉。
张无用问道:“霞姐今天太忙了吗,连饭都没顾上吃啊?”
“今天不忙,这大雪上午只来一个人打个小针就走。你不来,我吃饭也没啥意思。”
齐美霞也不看张无用,低着头看着炉火说。
张无用就把给谭明理送药的事说给她听。
“这大雪天还刮大烟泡,你跑这老远去给人家送药,可真讲究。你累不累不说,你折腾来福心里能忍?”
齐美霞好像并不心疼他,而是心疼来福。
来福身上的毛让汗液浸过现在都结成冰粒子。
张无用说没办法,把谭明理妻子的病情告诉齐美霞。
“哦,对了。”齐美霞拿过包来,从里面掏出一些纸包。“这是一些患者过来酬谢你的。”
“啥?”
“你自己看。”
齐美霞把纸包递过来。
纸包里是钱,有好几千块。
纸上是齐美霞写的字。
王淑梅二千元,张战礼一千元,何民生五百元……
“这干嘛?有人随礼吗?谁结婚?”
齐美霞笑道:“你结婚!”
张无用想起来,王淑梅是那个患乳腺癌的妇女,张战礼是腰椎不好,何民生脑血栓后一遗症,c筐走路划圈那位。
还有就是那些疑难杂症患者,有的五百,有的八百。
因为都在他这里得到痊愈,张无用没收他们分文,大家觉得过意不去,就一齐约好来这些表示谢意。
张无用眼睛湿润了,他知道大家都不富裕,拿出钱来不容易。
“霞姐,你怎么不替我退给大伙?”
齐美霞说:“我说你不会收这钱,可大伙说不收不行。我也想过,你不也得生活吗??”
张无用理解齐美霞的意思,他主要是觉得这些乡亲太穷,说不定拿出这钱,都是卖了猪肉凑上来的。
在他们的生活没有得到根本改变的时候,真的不忍拿这个钱。
“收着吧,你不收大伙有病还能来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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