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蓄意谋杀太子妃
秦君郁懵懵懂懂地点了下头,他都怀疑“玄机”是不是他自己了,他都有点搞不懂“玄机”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年宿宿无辜地看着他,希望他能懂自己的意思。
她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秦君郁要是还要误会,那她也没办法。
幸好秦君郁没再纠结这件事,但年宿宿总觉得他并不是真的放下,为了安抚他脆弱的小心灵,年宿宿决定请他帮自己一个忙,让他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
两人小声谋划着大计。
……
赵嬷嬷被惊心蛰打得在床上躺了四五日,年宿宿乐得清闲,赵嬷嬷的伤一养好,她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这天,赵嬷嬷顶着一张猪头饼般的脸叫年宿宿到院中练习仪态,彼时正是正午,外头的太阳又辣又毒,很难不怀疑她在故意报复。
年宿宿假意推托了几下,最后被逼无奈出了门。
她要的就是赵嬷嬷针对她,越狠越好!
“抬头,挺胸,收腹,沉肩,甩臂……”赵嬷嬷跟机器人一样来回重复着要点。
她声音夹杂着一点口水音,一看就是脸肿得说不清话了。
年宿宿强忍笑意,在院中顶着大太阳走了两三趟。
她柔柔弱弱地问:“赵嬷嬷,我累了,能不能歇会?”
赵嬷嬷严词厉色道:“累什么累!你才练了多久啊就喊累!”
院中有下人在打扫落叶,听到这边的动静忍不住驻足侧目。
年宿宿故意拔高了声音,让他们听清楚,“可是今天日头太毒了,我现在就觉得头有点晕。”
说罢,她站也站不稳了,踉踉跄跄地晃了几下。
因为她经常“装病逃课”,赵嬷嬷显然不信她,抄起戒尺往她胳膊上抽了一下,狠声问:“现在还晕吗!”
年宿宿面上娇弱,心里爽飞了,叫嚣着:再多打几下!
“晕……”
“啪!”又吃了一板子。
赵嬷嬷想起那日惊蛰掌自己嘴时年宿宿得意的嘴脸,顿时怨恨丛生。
她的脸现在还觉得火辣辣得疼呢!
若不打上年宿宿几下,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啪啪她又往年宿宿胳膊上抽了好几下,美其名曰:“多打几下你就清醒了,再也不会头晕了。”
赵嬷嬷出手都是实打实的,年宿宿疼得直搓手臂,差不多就行了,再多挨几下她就亏了。
“可是……我真的好晕……”话未说完,年宿宿一头栽了下去。
本来注意力都放在她们这边的下人第一时间就涌了上来。
“小姐!
“大小姐!”
“快通知夫人!”
“快请大夫!”
七八人挤在一起,将年宿宿团团围住,场面一度混乱。
而罪魁祸首赵嬷嬷被挤到了一边,既害怕又生气,怕是怕年宿宿真出什么事,自己也得给她陪葬,气是觉得年宿宿太矫情,才这么一会就受不住了,到头来还连累了她。
杨月蓉和年丞运是带着大夫一起过来的,此时年宿宿正躺在床上,脸色发白,额上却是细汗不断,不为别的,是因为有个杀千刀给她盖了棉被,热的。
知画扑到床边,痛哭流涕,“小姐!小姐!您千万不能有事啊!否则我也不活了!”
惊蛰架着刀,怒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角落里的赵嬷嬷身上,他怒斥:“你个老妖婆!若大小姐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房内的人约莫有七八个,听见惊蛰这话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知道惊蛰向来说到做到是脾气火爆的,无人敢惹。
“让一让!让一让!老爷和夫人带着大夫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房内的人一窝蜂涌到了外间候着。
内室只剩惊蛰、知画和赵嬷嬷,以及床上被热得大汗淋漓的年宿宿。
有三人匆匆冲进内室。
大夫不敢耽误,立马上前把脉。
这位可是未来太子妃呀!若出了事整个相府都难逃一劫!大夫战战兢兢,仿佛脖子上悬了把大刀。
年丞运扫视一圈,语气沉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画嘴皮子溜,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其中着重强调赵嬷嬷虐待年宿宿的部分。
杨月蓉紧拧着眉心,若有所思地看向赵嬷嬷。
她早些天就听年宿宿说赵嬷嬷时常拿戒尺抽打她,每日要在毒日头下训练,看来一点也没夸张。
赵嬷嬷到底是欺软怕硬的,年丞运是丞相,与皇帝多年君臣,说是知已也不为过,她不敢得罪,连忙上前解释,说自己只是正常训练,字里行间都在责怪年宿宿身体素质太差。
知画当场打她的脸:“赵嬷嬷想把自己摘清恐怕没那么容易吧!院子里那么多人都听到了,小姐几次说自己头晕难受,而你非但不让她休息,还拿戒尺抽打,说打多几下头就不会晕了!”
“你分明是故意的!”
知画声泪俱下。
年宿宿心里欣慰,不愧是知画,果然没信错人。
“什么!竟有此事!”门口传来男子略带诧异的声音。
众人转头看过去,竟是秦君郁!
年丞运和杨月蓉皆是一惊,才这么一会儿,怎么惊动太子殿下了!
秦君郁大步流星来到赵嬷嬷跟前,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将她踹倒。
“赵嬷嬷好大的胆子!”他注视着赵嬷嬷,眼神阴郁,透露着阵阵杀气,“竟敢蓄意谋杀当朝太子妃!”
“来人!”
一声令下,门外立马有几名带刀侍卫冲进门,将赵嬷嬷架起。
他们都不是相府的人,秦君郁明显有备而来。
年丞运看向床上躺着的女儿,目光转一圈落到抽抽搭搭的知画身上,最后盯着赵嬷嬷。
他似乎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将赵嬷嬷押入大牢,通报皇后,她的人,她自己处置。”
赵嬷嬷被押走了,凄凉的哭声还回荡在耳边。
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是眨眼间的事,房内就只剩年丞运夫妇、秦君郁和那名大夫。
“回秉殿下,年姑娘并无大碍,只是中了暑热,休息片刻便好。”
“只是这胳膊上的伤……旧伤叠新伤,实在难处理,需得好好调养,否则很可能留疤。”大夫遗憾地叹了口气。
秦君郁挥手让大夫退下。
年丞运正好对上他阴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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