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家门不幸


虽说他对儿媳妇儿没什么要求,可儿子不想娶,他也不愿逼迫。

  “箫将军,你可真有福气啊,皇上前阵子才赏了你一座宅子和黄金千两,现在又给箫公子指了一门亲事,真可谓双喜临门呐!”

  “就是啊,恭喜啊箫将军……”

  “箫将军别忘了请我们去吃箫公子的喜酒呀……”

  ……

  在一众道贺声中,箫将军的笑容显得有几分僵硬。

  有几个公子哥凑到箫剑霆跟前,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几人将正襟危坐,面带怒火的箫剑霆团团围住,压低了声音与他说话,眼光时不时扫向王月娇。

  林公子:“箫公子,你才回京不到一个月,不知道王家那姑娘什么性子,我可得好好与你说说,让你有个心里准备呀!”打着贴心的旗号,实则是来看笑话的。

  杨公子早就看不惯王月娇,碍于一个大老爷们背后说人姑娘坏话有损自身形象,他忍了许久,如今终于逮着个机会,对王月娇的所有不满,全都一骨碌抖了出来。

  语气抑扬顿挫,表情丰富,情绪激动,将王月娇塑造成一个市井泼妇的形象。

  箫剑霆听得头疼,身旁弟弟和妹妹的心也凉了半截。

  最后,陈公子咂舌,给杨公子的话来了个总结:“王月娇,出了名的矫情、蛮横,无理!谁若娶了她真是家门不幸!”

  另两个连忙推了推他,提醒他说错话了,陈公子这才改口:“箫兄,我不是说箫家家门不幸的意思啊,你别误会了。”

  另两个上手捂上了他的嘴。

  箫云筝听得烦了,将三人赶开,“去去去,别在这幸灾乐祸,说不定下一个家门不幸的就是你们!”

  三人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也闷了一肚子火,时后悻悻离开。

  “大哥,皇上只是口头指婚,圣旨还没下来,就还有回旋的余地。”箫云筝只能这么安慰他。

  箫鹤林也叹气道:“是啊大哥,皇上近几日为江南的事烦心得不行,所以才火气这么大,等过几天此事解决了,再让爹去求皇上收回成命。”

  箫剑霆心里清楚,这只不过是安慰他的说辞罢了,皇帝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和圣旨有什么区别?

  王月娇,他非娶不可了。

  箫剑霆一个不常喝酒的人,闷声不响喝了大半壶酒,脸微微发红,心也越发燥乱。

  他想知道李瑶鸢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却又不敢看她。

  另一边,李瑶鸢同样心情低落,手中的酒盏握了许久,看了许久,却没有勇气喝下去。

  年宿宿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想喝就喝吧,我陪着你,不会有事的。”

  李瑶鸢皱着眉,连喝了三杯,烈酒灼喉,她缓了许久才清醒过来。

  她攥着年宿宿的手,一双眼泛着泠泠水光,“姎姎,你说……为什么听到他要娶别人了,我的心这么痛呢……”

  她知道李瑶鸢喝醉了,借着酒精的作用才将心里话说出来。

  年宿宿能看出来,李瑶鸢是真心喜欢箫剑霆,这种感情与她对秦冠清是不一样的。

  秦冠清身上的闪光点很多,多到可以掩盖他的缺点。他是京城少女的梦中情人,既有才华,又解风情,哪个情窦初开的姑娘会不倾心呢?

  李瑶鸢会误以为自己喜欢他不足为奇,幸好及时止损,没有造成损失。

  纵使箫剑霆许多处地方都比不上秦冠清,但喜欢总是没有理由的,

  李瑶鸢在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会好的……”她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

  李瑶鸢挽着她的胳膊,头靠在她肩膀上沉沉地睡去。

  年宿宿朝箫剑霆看了一眼,他的情况不比李瑶鸢好。

  明明两情相悦,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了,眼见就要在一起,却被人硬生生拆开,到底是天意弄人,还是有缘无分呢?

  她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目光止不止往左移,落到秦君郁身上。

  他也在看她。

  两人都心事重重,眼中的忧伤不用说就能读懂。

  婚事定下,有人欢喜有人愁,皇帝作为“始作俑者”,几杯酒下肚便忘了方才大发雷霆的事,又变得和颜悦色。

  臣子们仍旧战战兢兢小心说话,怕一个不小心又将他惹恼了。

  欣婕妤坐在下首,几次想朝皇帝使眼色没能成功,最后皇帝自己想起来了欣婕妤要带五皇子到甘林寺清修一事。

  原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年宿宿也牵扯进来,他只能照例问一下她的意见,也算给年丞运几分面子。

  皇帝将欣婕妤携五皇子到山林寺清修的原因修饰得无可挑剔,甚至“为国祈福”都搬了出来,其他人自然不敢有意见。

  正在众人以为只是一个小插曲时,皇帝却突然问:“年姑娘,你可愿意随欣婕妤去山林寺祈福?”

  年宿宿后背一僵,始料未及。

  不止她,所有人都震惊了。

  欣婕妤和年宿宿并无交情,皇帝为何点名要她一同前去?

  各种揣测应运而生,大多数人第一个想法都是——年宿宿是皇帝中意的儿媳妇人选,所以才什么好事都想着她。

  可转念一想,五皇子才十一岁,与年宿宿差距实在太大,两人完全不可能,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万众瞩目下,年宿宿出席行礼,“祈福乃积德累善的好事,臣女愿意随娘娘一同前去。”

  她完全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去。

  到山林寺祈祷并非什么为难的事,皇帝亲自下令,看似商量,实则通知,她如何敢拒绝?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大笑数声,朝年丞运道:“果然如朕所料,年爱卿教出来的女儿最是懂大局。”

  年丞运不卑不亢地应了一声,其实心中也猜不透皇帝的意思。

  年宿宿笑笑,回座时额上渗了层密密麻麻的汗。

  李瑶鸢已经酒醒,只是头还有点昏昏沉沉。

  “姎姎,你当真要去?”她总觉得不是好事。

  年宿宿耸耸肩,无奈道:“我没得选。”

  欣婕妤看向年宿宿的目光都是带着赞赏的,心中暗暗想着:她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渊儿上心?只光凭那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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