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到底有多在乎她
凌晨三点,白家灯火通明,南宫冲跪在白九黎的父亲白普兴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姨夫求您救救我,今天我在酒吧碰见了欺负小灼和九黎的那个温酒,就替弟弟妹妹好好教训了她一番,没想到正好碰到唐少给她出头……”
因为江肆也当时没有去,南宫冲便以为最让人忌惮的是唐由。
他一丁点都不知道现在疯狂到快要杀人的是江肆也。
白九黎听说温酒住了院,心头是说不出的快意,赛车场的事情之后她好几天都没出门,江肆也在医院她也不敢探望,就等着热搜被压下去,她好继续维持高智商名门贵女的形象。
只是对温酒的恨意与日俱增。
听到南宫冲的话后白九黎有些期待的发问:“哥哥,就只有唐少找你吗?肆也哥哥没找你?”
江肆也不是最疼温酒,连自身安危都能抛之脑后吗?
南宫冲跪在地上,泪眼婆娑道:“江二少没找过我,那种人物对温酒一个老师肯定只是玩儿玩儿,到时候要联姻,肯定是要九黎妹妹这样的高门贵女才有资格。”
他一边贬低温酒一边抬高白九黎,就是希望白九黎也能劝劝白普兴帮帮他。
南宫冲生怕唐由发起疯来他招架不住,白家再怎么说也在南城有头有脸,这样几分薄面唐由说不定还是会给的。
白九黎听到南宫冲的话瞬间心满意足,果然,江肆也对温酒只是玩儿几天,并没有真上心。
她笑着对白普兴道:“父亲,那温酒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肆也哥哥不管,唐由和她其实也没认识几天,就算她真的死了也没什么关系,南宫哥哥也是为了我和小灼才对温酒出手的,于情于理,咱们不应该不管。”
白普兴端坐在主位上,白九黎的母亲弓着腰在他旁边伺候,端茶倒水,她确实容颜极美,只是不像白家的太太,反倒像个女佣。
她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安静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南宫冲。
白普兴原本不表态,但听到白九黎说唐由和江肆也其实都与温酒交情甚浅时,才微微放松了几分,点头对南宫冲道:“既然是为了黎儿和小灼,那我白家,便护着你了。”
南宫冲感激涕零,终于心下稍安。
只要白家肯护着他,唐少就算来了也能周旋一番。
可他万万没想到,来人是江肆也。
夜深,风渐凉,南城静谧无声,繁星却璀璨。
这绝不是到访别人家的好时候。
江肆也带着乌压压的一群保镖,在凌晨叩响了白家的大门。
没有电话通知,没有登门拜贴,他堂而皇之的就来了。
刚刚歇息下的白家众人被惊醒,其中最惶恐的就是南宫冲。
白普兴一边穿衣服一边怒火中烧:“谁这个时间来我白家?”
他怒气冲冲的穿好衣服,跟在他身边的白九黎和白灼也都有些不解,直到白家宅门打开,众人看到披星戴月,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的江肆也。
怒火一下子被浇灭。
他的身后,是望过去漆黑一片的黑衣保镖。
如此大的阵仗。
白九黎许久都未曾见过江肆也。
男人宽肩窄腰站在那里,眉眼冷硬又不失清冷矜贵,黑色衬衫挽起,肌肉流畅的小臂挂着他的西装外套。
白九黎自责在赛车场让江肆也受伤,却还是忍不住凑过去问:“肆也哥哥,你的伤……”
江肆也抬眼,“滚。”
他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白九黎直接被呵斥的倒退一步,正好白灼扶住她,皱眉道:“肆也哥……”
江肆也一脚踏进白家大宅,侧头打断白灼的话:“你也闭嘴。”
白灼不敢再说话。
他浑身上下都是化不开的戾气,疯狂的,想要撕碎一切的。
他眸光对上白普兴,单刀直入道:“南宫冲在哪儿?”
江肆也冷傲发问,一丝尊重也无。
白普兴再怎么说也是白家的掌权人,还是江肆也的长辈,江肆也对他毫不客气,让他在白家众人面前很丢面子。
他顿了顿不满开口:“肆也,你大半夜的到我们家来要人,还带着这么多保镖,是不是太不把我,不把白家放在眼里了?”
江肆也冷嗤一声,就像是恶劣的本性暴露无疑,他不屑问:“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把你放在眼里?”
南城没人不知道江肆也的脾气,在场的所有人却第一次实实在在的见到江肆也发这么大的脾气,几乎谁都不放过。
白普兴咬着牙道:“好歹黎儿曾经救过你的命……”
他之前一直是以江肆也的老丈人自居,觉得白九黎一定会和江肆也结婚,到时候江肆也对他肯定也是毕恭毕敬的。
可是如今看来完全不是一回事。
白普兴刚刚才说了要护着南宫冲,此刻直接将南宫冲交出去无异于自己打自己脸。
他的片刻犹豫江肆也看在眼里,但他不想再等了。
他一扬手,冷硬的下命令:“去搜。”
乌泱泱的保镖瞬间涌进来,白普兴想发火,可是看到江肆也的脸色,还是铁青着脸,让开了大门。
他惹不起江肆也。
白普兴暗自做了几番心理建设,才挂上了和气的笑容到江肆也面前问:“南宫冲这是惹到肆也什么了,竟让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江肆也面无表情的抬眼看他道:“他动了我放在心尖上的女人,朝我心窝子捅刀。”
白普兴一愣,下意识的就看向了白九黎,她不是说温酒没什么后台,江肆也根本就不在乎她死活吗?
看看现在这副光景,这叫不在乎?
这明明是要在乎死了!
白九黎也大惊失色,她以为江肆也厌弃了温酒所以才没找南宫冲的麻烦,可原来只是因为时候没到?
白家的佣人和保镖杵在一旁不敢出声,只是悚然的看到原本高高在上的少爷小姐甚至白家的掌权人,都在江肆也面前屁不敢放一个。
所有人都对江肆也在南城的地位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
这是江肆也的南城。
白家的大厅里灯火通明,主位上坐着江肆也。
他正在看李立传过来的酒吧监控。
他看着温酒是如何被南宫冲折辱,灌下那杯满是烟头和玻璃片的酒,又看见她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被南宫冲扯掉衣服。
他近乎自虐般的一遍又一遍看,眼眶发酸。
江肆也想起保镖说,温酒不只一次的提到他,威胁南宫冲说江肆也快要到了,可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赶去的路上,只是虚张声势,所以她那时该有多绝望?
不能想,一想,江肆也就忍不住杀人的冲动。
白家大厅沉寂,没人敢说话,白普兴也不敢再以长辈自称,他可不愿意再自取其辱。
直到南宫冲被保镖架着抬进大厅,江肆也才有了动作。
南宫冲被扔到江肆也面前,哭喊着磕头:“江先生,江二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对付温酒的,求您饶了我,求您饶了我吧……”
他痛哭流涕,身子抖如糠筛。
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江肆也深呼吸一口气,压抑住马上就要动手的冲动。
他起身走到南宫冲面前,眸间是化不开的盛怒,他嗤笑一声俯身,在南宫冲耳边一字一句冰冷道:“我不会再让你见到明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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