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悲欢各不同

这个春节，并没有给每个人都带来欢乐与喜悦。尤其是对住在后院的刘海忠夫妇，更是倍感冷清与孤寂。本来，按照常理来说，一家六口本该齐聚一堂，共度佳节，但如今饭桌上只剩下他们两位老人相对无言。

  此刻的刘海忠心中充满了懊悔之情。他后悔当初不该当着老大的面，对他的两个弟弟拳脚相加；后悔那天为何会贪杯醉酒，导致老大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媳妇就走了。

  在他心目中，大儿子刘光齐始终占据着特殊的地位。毕竟，这可是他亲手悉心栽培长大的孩子，从小到大连一指头都舍不得碰一下。更何况，刘光齐在轧钢厂担任干部一职，表现出色。刘海忠一直期盼着等儿子升职后能拉扯自己一把。

  相比之下，刘光天和刘光福这对兄弟则显得没那么重要。他俩从小打闹不断，这种状况一直延续至今。尽管两人后来都选择参军入伍，但在刘海忠心里，长子刘光齐的分量依然最重。或许正是因为这份传统观念的影响吧！

  刘海忠呆呆地望着眼前摆满丰盛菜肴的餐桌，心中却充满了无法言喻的苦涩。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大儿子如此执意要离开这个家？难道是自己待他不够好吗？带着满心的疑问与痛苦，刘海忠只能借助一杯又一杯的烈酒，试图将所有烦恼淹没，希望借此醉倒昏睡过去。

  然而，坐在一旁的刘大妈并没有过多关注丈夫的情绪。此刻她正专注于享受这难得一见的美味佳肴——这些平日里难以品尝到的美食。她深知机会难得，如果不在此时尽情享用，谁也说不准何时才能再次尝到这样的大餐。

  至于去劝阻沉醉中的刘海忠，刘大妈根本不敢尝试。她清楚地知道，这时凑上前只会招来一顿毒打。况且，刘海忠显然已醉得不省人事，下手肯定毫不留情。

  自从二儿子刘光天和小儿子刘光福离家从军后，刘海忠便无处宣泄内心积聚的愤怒。家中许多物品都成了他泄愤的对象，惨遭破坏。当意识到自己行为带来的损失时，刘海忠不禁感到一阵心疼，因为那可都是他辛苦挣来的血汗钱啊！

  自那之后，刘海忠仿佛失去了生活的目标与动力，终日沉浸于借酒消愁之中。某一日，醉酒后的他情绪失控，竟然毫不留情地对刘大妈动起手来。

  从那时起，刘海忠似乎发现了一个全新的发泄途径——每当心情烦闷的时候，他都会无情地把气撒在刘大妈身上。刘大妈曾经尝试过反抗，但无奈力量悬殊太大，始终无法改变现状。

  幸运的是，刘海忠并不擅长厨艺，也无法独自处理家中琐事，如果不是这样，恐怕刘大妈会遭受更多的毒打。如今，刘大妈唯一的期盼就是自己的次子刘光天和幼子刘光福能够在他乡稳定下来，并尽快将她接到身边。这样一来，她就能脱离苦海、免受折磨。

  刘光天和刘光福离家不久后，曾给刘大妈寄回一封信，表示一旦他们在异地立足脚跟，就会立刻接她过去团聚。自此，刘大妈每天都眼巴巴地盼望着两个儿子早日归来，好让自己脱离苦海。

  然而，她心里清楚这事急不得，只能耐心等待。尽管如此，这个美好的愿景却成了支撑刘大妈继续忍耐下去的精神支柱。

  ...

  此时此刻，在聋老太太家中用餐的傻柱心情也十分低落。他再次遭受了聋老太太的逼婚催促，但对于自身状况，他心知肚明。

  "柱子啊，你真得加把劲快点成家啦！奶奶一直盼望着你早日找到个媳妇儿呢，可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你怎么还是单身一人呢？我当然明白这不完全怪你，但事已至此，你必须得抓紧行动起来才行呀！"聋老太太语重心长地对傻柱说。

  傻柱一脸无奈回应道："奶奶，您看以我如今这样的声誉口碑，哪家条件好点的姑娘愿意嫁过来呢？退一万步讲，哪怕我降低标准找个农村姑娘，这年头连粮食都成大问题，我又如何养活得起人家呢？"

  然而聋老太太却一脸的不认同，她皱起眉头反驳道：“柱子啊，你不就是个做饭的厨子嘛，难道去搞点吃的养个人都那么困难？我才不会信呢！你少拿这种借口来忽悠你奶奶我！”

  “奶奶，真不是我要骗您，确实能找到粮食，但那价格实在太高啦！根本划不来呀。等到今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手头上那些麻烦事也基本处理完了。到时候，我保证给您带个儿媳妇回家，成不成？咱别提这些烦心事了，大过年的开心点嘛。”傻柱无奈地解释着。

  “好吧，既然我乖孙这么说了，那就依你所言咯，咱聊些其他高兴的事儿。不过你可千万别忘了自己答应过奶奶的话啊，今年务必把媳妇娶进门才行呐。”聋老太太叮嘱道。

  “放心吧奶奶，我说话算话，您就瞧好吧，今年一定让您见到一个漂漂亮亮的孙媳儿。”傻柱拍着胸脯保证道。

  傻柱费尽心思才把这个话题带过，没想到聋老太太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让他心里不大痛快的话：“对了，柱子啊，你那一大妈最近咋不见人影呢？今儿个可是大过年的，也不来瞧瞧我这老婆子。”

  自从傻柱跟易中海闹翻以后，易中海就不许易大妈再过来照料聋老太太了。毕竟他那伪善的真面目已经暴露无遗，就算继续留下来照看聋老太太，恐怕也不会说半句好话。至于这事，傻柱并未告知聋老太太，只是默默地承担起照顾老人的责任。

  “奶奶，一大妈那边确实挺忙活的，今儿个不是过节嘛，家里头一堆事儿要料理呢。”傻柱随口编了个理由解释道。

  “哦，这样啊，那咱就不提她了。你呀，也别光顾着说话，赶紧趁热吃，照顾我老太婆可辛苦你啦！”聋老太太一脸慈祥地看着傻柱说道。

  “奶奶您言重了，照顾您是我分内之事，谈不上啥辛不辛苦的。”傻柱赶忙回应道。

  之后，两人围坐在餐桌旁，享受着一顿充满温情的年夜饭。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然而，有一个问题始终萦绕在人们心头：傻柱的妹妹何雨水究竟去了何处？为何没有与傻柱一同共进这顿团圆饭呢？

  原来，聋老太太对何雨水并不待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厌恶。或许是因为性格不合，又或者是其他原因，但无论如何，这种态度使得何雨水不愿前来打扰，以免惹得聋老太太不快。

  于是，经过一番思索后，何雨水决定独自在家用餐。她选择了避开这场可能引发冲突的聚会，同时也成功地说服了傻柱，让他放心去和聋老太太共度这个特殊的时刻。

  就这样，傻柱留在了聋老太太身边，而何雨水则在自己的家中默默咀嚼着这份孤独。虽然身处不同的地方，但他们的心却始终紧密相连，共同期待着新的一年里能够拥有更多的幸福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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