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脑髓?
罹仰倒在石床上,沉重地喘着粗气。
“主人你…还好吧?”糖葫芦担忧地问道。
“你看我像是还好的样子吗?”罹现在连抬手给自己施清洁咒的力气都没有,“现在你可以说说这涟流水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吧?”
“咳咳,那我说了啊。”糖葫芦有点不想谈及这个话题,但碍于罹的威压又不得不开口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它就是一点…而已。”
“你说啥?”罹根本没听清糖葫芦的话。
糖葫芦再次嘟囔了一遍,罹还是没听清,“糖葫芦,你是不是皮痒了?”
罹意识沉入识海,抓着小黑团子就是一顿揪。糖葫芦捂着秃了的脑袋连连躲避,“我说我说,就只是一点陈年脑髓而已。”
“脑髓?还只是而已?”罹顿时觉得自己的胃有点不太舒服,不过消化都消化完了,她再想吐也吐不出来,“所以这涟流水能延缓多久我身体腐烂的情况?”
“五年,如果主人不大幅度使用灵力的话。”
听到糖葫芦的话,罹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她这段时间疼得要死要活的少说得来个几十年吧,就五年她能干啥,那涟流水怎么就没能直接疼死她。
“主人别泄气嘛,有糖葫芦在,五年的时间一定能让主人提升到元婴期重塑肉身的。”想到这糖葫芦就浑身充满干劲。
“那就按你的想法来吧。”罹狠狠叹了口气,她确实能感觉到这涟流水反馈的灵力,这也证明了糖葫芦没有在糊弄自己,按它的规划来确实可行。不过,糖葫芦有事瞒着自己,她也得礼尚往来不是。
“主人能想明白真是太好啦。”见主人终于听劝了,糖葫芦兴奋地直乱蹦,“那主人先休息休息,糖葫芦看看接下来去哪合适。”
罹轻应了声,闭上眼睛放空思绪,她对以后会发生的事很感兴趣,这日子过得比之前在殁影的时候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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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邬皌还没回都城,他的加急信便先送到了於洵的手上。
於洵看着厚厚的连同信件一起寄来的画册,有些难以置信。还以为邬皌在西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给他递消息。
於洵也顾不上看信了,赶忙将画册打开。
再看清画上的人儿后,於洵猛地缩回了手,在画脱手而落准备摔落在地时,他又连忙飞扑上去将画接住。心脏犹如战鼓似轰隆作响,於洵移开脑袋极力控制着思绪,可他的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画上瞄去。
一眼、两眼,许是想起了这是在自己书房,没有外人在后,於洵再也控制不住肆意地打量了起来。
少女穿着大胆,隔着画像巧笑嫣兮地看着他。这是於洵连梦都没敢梦到的画面,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许多关于她的遐想。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后,於洵猛地将画倒扣在书桌上,弓着身狠狠喘着粗气,伸手翻找着从刚刚开始就被他丢在一旁的信件。
邬皌在信中简明扼要地说了事情的经过,在谈及画像之事还是特意强调小公主是答应了的。
看完信的於洵冷静下来了些许,看着桌面上被倒扣着的一沓画像,久久无法回神。
这狐狸精怪擅长演戏,如此打扮出入西王府,是如何劝说西藩王出兵的简直不言而喻,他知道她不会让自己吃亏,但心底还是没由来的感到生气。
为人本性的卑劣让他不愿瞿棠梨如此勾人的一幕出现在他人面前,哪怕是邬皌都不行,更别说是那重酒色的西藩王了。於洵恨不得现在就冲去西域把那西王的眼睛给挖了,将瞿棠梨带回来锁紧府中,再也不许她出门半步。
於洵是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人。可这念头刚起,於洵又泄气地靠在了椅子上,现在的他没资格生气,也没资格这么做。
对于瞿棠梨来说,这只是她和邬皌的一场交易,拿钱办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明白后,於洵只对自己感到生气。
卫一前来汇报消息的时候,罕见地看到自家主子没有在忙公务,而是盯着桌面发呆。
“主子。”
听到卫一的声音,於洵猛地回过神,反射性地伸手去遮桌上的画,“出去!”
卫一轻应了声赶忙退下,从主子的反应里就可以知道,那桌上被倒扣着的纸张绝对不简单。而在於洵身边办事多年的卫一早就察觉了主子这段时间的变化,暗暗猜测这事一定和小公主有关。
等到於洵再次唤卫一出来的时候,桌面上的画册已经没在了。
卫一低垂着头汇报着刚得到手的情报,“主子,宫里的那位昨日凌晨的时候去了,这消息压不了多久。”
“嗯,一切按计划进行。”於洵轻叩着桌面,早没了刚刚那副失控的模样,“北域那边什么情况了。”
“回主子的话,北王手下兵力充足,现下分成了两批军队,一队留在边境镇压北域的蛮敌,一队负责南下一路收编流民,想必很快就能攻上都城。”
“太子忙着登位没空顾及,继续下去撤离百姓,速度越快越好。”都城作为乾武最后的防御点,这一战是必不可少的,兴是百姓苦,亡也是百姓苦。现下他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趁早防备,掩护百姓撤离到较为安全的地带。
至于最后谁能坐上那个位置,於洵可没有他父亲那么的愚忠,若是瞿氏族人顾不好国,那就换个人来。
两人又商谈了一会儿后续事宜,卫一退下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卫一一离开,於洵就迫不及待地从柜子里将画像取了出来。那手忙脚乱的模样,哪有刚刚在卫一面前的冷静自持。
看着画像上那因他刚刚的着急匆忙而出现的细微折痕,於洵很是懊恼,一下又一下用手去抚平着痕迹。可痕迹已然出现又怎会轻易复原。
那折痕并不长,若不细看只会被人当成是画中人衣裳的纹路。对于这无法消失的痕迹,於洵能做的只有更加细心的去对待,不让上面再添新痕。
画像的装裱於洵亲力亲为,丝毫不让旁人插手,一天天的就在那被小公主炸了后又重修的锦梨堂捣鼓,后面干脆将公务和卧榻都搬到了里面直接住了进去。
下人们不知将军为何要这么做,但那几位妾室心里却是门清着,时不时就聚在一起谈论着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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