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再回来之时,ALEX手上已经多了很多的治水良策,这几天他就是找这些东西去了,要打动芳心光靠这些当然不行了,可至少两个人得说上话才行呀,用中国的话来说叫啥咧,对了,循序渐进,不能急啊,循序渐进。

ALEX很坏心,他特意在其中夹杂了一些英文版的治水良策,话了些似是而非的图,看着很有道理,不懂文字却又白搭的图,就是要湮瓷开口说话。

他把图纸放在他曾经爬过的那颗树下,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小茅屋,翘起二郎腿心想也不知道湮瓷什么时候会亲自找上他。

果不其然,不几日,ALEX一觉醒来,居然又重新看到了湖水走廊,心中大喜,这意味着,意味着是在邀请自己进去?

一定是的!

接下来,接下来,就是ALEX和湮瓷一起交谈,逐渐逐渐,交谈演变成了交心。

小镜大囧,最好看的戏呀,怎么就被你一句话给带过了!不过看ALEX回忆得这么甜蜜又痛苦,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一定太沉重了。

就好像一个故事过了高潮就会往下走一样,湮瓷开始变得话少起来,当然本来话就不多,ALEX问起,她也不说,其实她一直在思考和ALEX的未来,神族,是一个悲哀的种族,也许他们永生,美丽,强大,但是却不该有情欲,更何况是和被诅咒的血族。

她和ALEX的寿命无限,或许这样相处就是最好的了,但是没有未来的爱情,始终不那么让人放心,相较于甜蜜的爱情,这种煎熬就让人觉得崩溃了。

现在的ALEX一脸懊悔地说:“我却不知道,湮瓷从来不和我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一直没有说话的凌渊突然冒出了一句:“告诉你又如何?”

是啊,告诉了又如何,告诉了就能放手吗,哪里会这样简单。

ALEX一个老外怎么会明白我们神啊,禁忌啊什么这样复杂的事情。所以他一直是一位湮瓷是为了黄河的事情烦恼,只得一边安慰湮瓷水患得慢慢来,一边到处寻找法子。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些治水的法子都是非常有效的才对,但是水患却越来越厉害,一开始,湮瓷以为是治水不当,一日一日地愈加汹涌却让湮瓷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这不是该有的自然力量。

一日,湮瓷一大早就不见了,ALEX哪里也找不到她,就在他就快急死的时候,湮瓷失魂落魄地出现了,他冲上去问她到哪里去了的时候,湮瓷冲着他虚弱地笑了笑,这个笑容很苦涩,很无奈,很不甘,他看不懂。

湮瓷呆呆地在黄河边上坐了好几天,看着被水吞噬的一寸寸土地,眼中满是悲悯。她这个样子,ALEX甚至不敢问,太消极了,好像就会烟消云散一样。

突然,她好像把对黄河的注意力转移到了ALEX身上,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笑一颦,她都没有错过,感觉就像是要深深地把ALEX印在脑子里一样,ALEX心中有很不好的预感,忍不住开口问:“你到底怎么?”

湮瓷不语,只是摇摇头,在ALEX转身的时候说了一句:“对不起。”

翌日凌晨,ALEX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跃起身去找湮瓷,她没有休息,难道还在黄河边上?

ALEX又急匆匆跑到黄河边上,湮瓷果然立在那里,他急得大喊:“湮瓷!你怎么现在会在这里,我很担心!”

湮瓷缓缓回过身来,看了ALEX一眼,眼中有不忍,她轻摇螓首:“你不该来的。”

天蒙蒙亮起来,月亮和太阳的交替之时,湮瓷一步一步走进黄河:“如果我不是神,如果我不认识你,如果我能守住我的心,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ALEX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就恨自己速度不够快。

湮瓷看了一眼天空日月的交替,飞身到了黄河正中上空。

小镜记得那一幕,湮瓷下沉黄河底,而ALEX却只能跪倒在岸边泣不成声。

小镜:“你们好好的,那湮瓷为什么要去生祭呀?”

“生祭?”ALEX重复了一遍,低头苦笑:“没错,就是生祭了。”

神不能有情,湮瓷却私自生了情丝,与血族ALEX生了一段孽缘,这必然招致天谴。当初黄河水患越治越严重,湮瓷心里就有异样,她本以为就算自己和ALEX相爱,但是一直发于情止于礼,应该不至于招致天谴才对,但是这种异样到底是什么。

她不敢耽搁,独自上天去询问师尊水神冰夷,结果却被师尊好一顿教育,告之她她已经招致了天谴,天谴就是黄河泛滥,除非她殉河,否则就止不住黄河的戾气了,所以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

小镜皱眉:“这个神族也太讨厌了,恋爱自由呀,古代的包办婚姻已经够霸道了,他居然都不让人恋爱的。什么神隐呀,大概是被我们排斥了才跑到天宫去的吧!”

莫提宁翻了个白眼:“都在猜测神隐背后的真相,各有各的说法,就没听说过你这种的。”

Gedion默然不语,他一直都只知道ALEX爱上一个女人以后就颓废得什么也不做,就想复活,并不知道其中细节,原来是这样的。

凌渊冷笑了一声问ALEX:“你信?”

“什么?”ALEX疑惑:“你是说天谴?”他苦笑:“我也怀疑过,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水患越来越严重,而湮瓷走了以后就恢复正常了。”

凌渊眼中有深刻的阴霾:“那不过是他们惯用的手法,也许为了阻止你们,施法驱动黄河也说不准!”

众人大惊:“怎么可能!神族岂会为了这些事情而牵连无辜的黄河边上的百姓呢?”

凌渊冷哼了一声再也不说话了。

小镜觉得很不是味儿,他不像是胡乱说的,也不像是胡乱猜的。

众人停止对神族的讨论,重回了正题:“那你又为何要搞什么复活重生之类的,难道你还想湮瓷醒来?”

ALEX盯着小镜手中的笛子:“是啊。”

“不可能。”

“不可能?”ALEX大叫:“怎么不可能!”他指着小镜和她的笛子:“她,她出现在这里,就是可能!”

“我?”小镜大奇。

ALEX平缓了自己的心情慢慢道来。

湮瓷走后,ALEX怎么也不相信她就这样离开了,傻傻地坐在黄河边上等候,有时候会突然觉得她是不是回了家里,又跑到湖畔小筑里去,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他觉得自己像是成为了一颗石头,就和小镜在梦中看到的那个满是胡子的人一样。

突然有一日,有一个人从天而降,告诉ALEX若想湮瓷回来,也是有法子。湮瓷身为神族,岂会这样容易就魂飞魄散,几百年后或许那些零散的灵子会重新凝结起来。

ALEX眼中大亮,直问要等多久。

来人摇头,说天机不可泄露,到了自然就是到了,然后把湮瓷的笛子交给他,说若是湮瓷灵魂重新凝结,那么笛子必然有反应。

ALEX的心活了过来,他觉得自己生存有望,既然是要几百年,而东方又成了他的伤心之地,就有了离开之意,回自己的小镇又心烦老朋友们的询问,索性就搬到了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城市中,还寻了个地方,把笛子封印起来,等候湮瓷的回归。

莫提宁很快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们小镜就是那个湮瓷?”

ALEX眼中激动:“当然!不然她怎么可能拿有那个笛子,而且她一到法国,笛子就开始有反应,你能说她不是!”

众人都望向了小镜。

她自己突然觉得手里的那个笛子像成了烫手山芋一样,想扔又觉得把仙器扔到地上不妥,只得尴尬地拿着:“我?你说我?不可能,我都到法国很多年了,我要是真的是湮瓷,笛子怎么会直到现在才有反应,一定是搞错了,不可能不可能。”

ALEX似乎自己也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一味地重复:“但你的确是拿着笛子,而且,你身上的气息我也觉得熟悉,除了你没有其他可能。”

什么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凌渊突然插了一句:“那个把笛子交给你的人是谁?”

ALEX一愣:“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想了想:“我记得湮瓷说过,她的法器就是笛子性子比较刁钻,若是灵力不够洁净是碰也碰不得的,如果那个人能够拿着,就说明他灵力洁净,灵力洁净说明这个人心性也洁净不是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楠突然说道:“这些很久以前的事情我们深究也没有意义,重点是,ALEX,你现在想怎么做,解决了你的事情,我们还要解决笛子的事情,但偏偏他们是连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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