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们四人小队上了车,莫提宁边开车边向他们解释这次的行动,内陆大地震,为了筹集善款,前段时间不少有家底的人家捐献了一些物品作为一次拍卖会的拍卖品,而全部所得都会作为慈善款项赠与相关机构,但是“地下室”在第一时间探测到了不少未曾登记在案的灵子波动,所以派遣他们小队在拍卖会前来做个调查。“是国贸大厦顶层那里的拍卖会吧?”小镜突然想起早上看到的那幅刺绣,想到能见见实物觉得有点幸福。队长点了点头继续开车。

                  小镜兴致勃勃地探头探脑,公差好啊,她还从没现场参加过拍卖会,真长见识哎!

                  这是小镜进入公司后第一次参加小队的户外活动。“地下室”做的事情很杂,根据她所接触到的面,这个公司大到要负责某族族长和人类领导的秘密会谈,小到要解决虎男和羊女的跨物种家庭的家庭暴力,好像包揽了这个区域所有的相关类人生物的事件。大家都是四人为一队,她刚进来就被分到莫提宁他们队,还有薛子棋和一个叫张楠的内向女生。

                  探测未知灵子波动是否良性,这是涉及公共安全的大事啊,小镜在大堂门口等着相关人员的接待,却在莫提宁的指示下,小心地避开他人从小道往放置拍卖品的房间走去,她怎么觉得他们像要干坏事一样偷偷摸摸,不是来服务大众的好事么,怎么这般畏畏缩缩,更夸张的是,张楠居然睁着泛着蓝光的眼睛直接催眠了门口的保安:“把门打开,然后你什么也没看到,把门打开,然后你什么也没看。”四人进了门后,小镜不解地问道:“我们不是公差吗,怎么这么,额,特别。”她实在不好意思说猥琐。

                  薛子棋朗声一笑:“小丫头不会是以为我们来做好事,便要人来接待,再喝口水聊个天,顺便被媒体拍几个照片后高呼:‘为人民服务。’吧?”小镜一语被人道破心思,扭捏答道:“哪里有那么夸张啦,可是至少要光明正大进来啊。”

                  莫提宁已经开始整理拍卖品了,他一边掂量了几个,一边说道:“镜啊,你平时就不聪明,现在倒好,这么简单的事情也想不明白了?这些灵子啊,波动什么的,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能让普通人知道?别看有时候双方领导人谈判时常会发生,但为了促成这件事要打的报告能直接淹死你,像我们现在这么小范围又没大的杀伤性的事情,偷偷来,偷偷去就好了,还指望媒体拍照?你就梦吧!”

                  小镜小脸一红,辩解道:“我哪有那么笨,我当然知道子不语乱力怪神,不过假扮个什么鉴定家之类的不好吗?”

                  薛子棋又笑:“好好好,曲线救国当然好,但可惜我们跟的是一只只知道直来直往的非洲狮,听说隔壁市有只狐狸好像经常这么干,这狐狸好色啊,啧啧,小丫头要跟了他,他可不会放过你这样的美女,虽然丫头你前不凸后不翘,但胜在小脸好看,我建议你木瓜……”他还未说完就被张楠拉开:“说人好色,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别荼毒小镜了,别废话,干活了。”又小声同小镜解释:“说了谎要好几个谎来圆,我们队长没那个心思,他就喜欢直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风格,习惯就好了。”本来小镜被薛子棋说得恼怒,现在却拉着张楠道谢:“还是楠楠姐对我好,我们队长的风格当然是最好的。”

                  这位张楠也是位神秘的人物,话很少,但是经常句句在理,平时也很护着小镜,可小镜始终没弄清楚她是什么,何种精怪会擅长催眠?有时候她故作随意地问起,别人要么说不知道,要么也只是笑笑而不作答,让小镜越发认定张楠一定有故事。

                  要是一件物品有害,无非就是有毒,有机关或者属性相克,至于如果它本身存在的意义引人伤心痛苦,那就不是他人解决得了的了。莫提宁先让薛子棋探查了一遍是否有毒,薛子棋本身就是一只干得一滴水都没有的老僵尸,很少有东西毒得过积了几百年的尸毒,他甚是引以为豪,所以他对毒颇有研究。随后莫提宁自己又检查了一遍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其实都是一批普通有钱人家的收藏品而已。

                  为保险起见,莫提宁又让小镜仔细看了一遍。

                  小镜生来对灵子,生命力,情绪波动之类的看不到抓不住但必定存在的能量很敏感,小时候就经常因为隔壁夫妻吵架,情绪力波动过大而睡不着,又或者好好上课的时候突然打了一哆嗦,就是因为学校门口有人被抢劫了,大一点的时候学会了控制和封闭自己的能力,她渐渐能根据波动猜测他人的心事,再大一点明理后,知道了隐私权这回事儿,就几乎彻底关闭了自己探测周围的神识。

                  现下小镜一件一件地拿起拍卖品感应起来,都是很普通温和的感觉。突然她眼睛一亮,果然那幅刺绣也在其中,它被平整摊在一个透明的玻璃匣内,她刚拿到手的时候竟察觉到浓浓的爱和深深的凄楚,还有另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无归属感,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掺杂了多种情感的漩涡之中,不过虽然强烈,但它们并没有外泄的意愿,不过是主人做刺绣时寄托的情感而已。小镜觉得有些违和感,当初独自一人刚到法国时也是这样的不安和无归属感,这让她又多看了几眼刺绣,雪白的小狼崽依然闭着眼睛,身上的毛好像随着玻璃匣的移动也轻轻飘了一飘,她本能得想摸一摸,触碰到的却是冰冷的玻璃,最后小镜的心思是收了回来,不过刺绣却是越看越觉得喜欢。

                  莫提宁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镜啊,那些东西没事吧?”小镜摇头:“都是很普通的东西。”莫提宁闻言就示意大家离开,他见小镜恋恋不舍地拿着刺绣不放,放下后还又望了几眼,心下觉得好笑,果然是小女孩心性,不过那只小狼也委实可爱。

                  他们的时间凑得很好,四人走过拍卖大厅大门时,里面的拍卖正巧开始,小镜一听就不肯走了,满眼期待地望着莫提宁哀求:“队长~~”莫提宁知道她还想着那幅刺绣,想想下午也没什么正事,就点了头领了牌子带着几人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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