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朱重的实战
说到这里,郝人有些担心了,若是老军队解散……那从哪里找免费吃住的地方?虽然军队里吃的是烂米咸菜,起码不要钱,自己掏钱吃住,每个月最再怎么着也得两个银元。
看到他犯愁的表情,萧良还以为他为以后的去向烦恼,哪里知道郝人是遗憾没法继续蹭吃蹭喝。
“郝班长,你放心,以后只要我还是个官,肯定罩着你!”
“罩着?”郝人有些开始猜度,一个军官能咋罩?难不成还能给自己做生意免税?
萧良没有解释,只是说了句:“以后你就知道啦!”
郝人刚到宿舍附近,见朱重带着一群士兵坐在宿舍前嘀咕什么,有些不高兴。
“嗯哼!”
士兵看到一脸冷漠的郝人,提起板凳溜了。
朱重坐在椅子上朝郝人敬了个礼。
“班长!”
郝人边往屋里走边问:“鱼做好没有?”
朱重:“做好了,放在房间里一直没动。”
郝人还没进房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鱼香味,他有些高兴地说:“不错,必然是小火熬了很久,你准备个碗,给伙夫带过去一点。”
吃饭的时候,郝人询问朱重:“你跟那些兵在聊些什么?”
朱重不以为然地说:“就是……梁康那回事,我觉得,人家说的就挺好的,比顷朝的好。”
“哼!”郝人轻蔑地说:“一个连自己都无法保护的人,又怎么能维护别人?一个连自己都无法致富的人,又怎么让别人致富?”
听出郝人有些网络嘲讽的意思,朱重急了。
“班长,您这说的不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人家的长处是搞理论,保护谁,那是护院的事,总不能让一个护院去搞理论吧?”
郝人笑了。
“人死了,可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朱重有些憧憬地说:“他们永远活在我们心里!历史会记住他们!”
“心里?历史?”郝人又开始了网络嘲讽:“今年的事都说不清楚,还历史,活着的人才能修改历史,说啥就是啥,死去的人怎么开口为自己辩解?你知道他们是对的,你儿子知不知道?就算你儿子知道,你孙子知道不知道?总有一天,历史会模糊。”
“退一万步说,即便当初的蚩尤真的是坏人,现在不也成了祖先之一?”
这句话说的朱重有些哑然,连饭都忘了吃。
过了几秒钟,他忿忿然地嘟囔一句:“那是因为国*麻木,等大家联合起来,谁也无法伤害到我们!”
郝人正想说什么,外面不知道谁吼了句:“朱重,大门口有人找你!”
朱重有些疑惑:“我也不认识什么本地人……班长,我先出去看看。”
朱重急匆匆地跑到大门口,这才知道,是车夫大金牙,此时正一脸不安地在门外走来走去,看到他出现在门前,大金牙有些高兴又有些犹豫地走了过去。
“朱爷……”
朱重有些疑惑地问了句:“金大哥,什么事?”
大金牙有些为难地低下头,两手拽着衣角。
“我……我求您一件事……”
朱重点点头:“您说。”
大金牙一脸委屈地看着他说:“我……我刚才拉车的时候,没有免人家一个女人的车费,跟人家在家门口争执了起来,后来,从院子里走出来梁爷,不由分说,打了我几巴掌,还将我的车带走了……”
朱重皱起眉头。
“梁爷?谁啊?”
大金牙哆哆嗦嗦地说:“沙城一霸,底下几十号人……那车是东家的车,一辆好几十块,本来我就欠着东家的钱,朱爷,整个沙城,只有您能帮我……”
说罢,扑通一声给朱重跪下了。
朱重吃了一惊,赶紧将他拉了起来。
“金大哥,别这样,这事,我得先问清楚不是?你为什么不去巡警局报案呢?”
大金牙抹了抹眼泪。
“梁爷每个月都给巡警上交份子钱,平民百姓哪里敢报警?朱爷,这件事,全指望您啦……”
(总感觉平民是个平台,是个人都能从这个平台捞)
朱重觉得,这事得帮,为啥?因为人家信任自己!
“金大哥,您等着,我跟班长说一声。”
回到房间里,朱重一边戴上帽子一边对郝人说:“班长,我出去一趟,金大哥那个车被沙城一个叫梁爷的扣下了。”
郝人有些好奇地瞅了瞅他,心说,小屁孩没半点权力,还想给别人主持公道?打过架没有?
“谁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什么金大哥?”
朱重:“就是这两天拉车那个大哥,大金牙。”
郝人有些嫌弃地说:“一个拉车的,你让他有事去巡警局不得了,管这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朱重照了照镜子。
“我都答应人家了,得讲信用。”
郝人笑了。
“信用……”
……
大金牙带着朱重来到梁爷的院子前,他有些畏惧地指了指那个小门。
“就是那里,院子里经常聚集着好多人……”
朱重昂首挺胸地走到门前,听到里面的吆喝声。
“这车最起码能卖五十块!”
“卖了以后,咱们哥几个乐呵乐呵!”
“梁爷仗义!”
咚咚咚!
“谁呀!”
吱呀!
门打开,一个年轻人探出头,脸上坑坑洼洼,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不过,看到朱重穿着军装,本来谁都不服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哎呀,军爷,您这是……”
朱重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我有个朋友,车被你们扣了,我来取车。”
一听取车,院子里的人愣住了。
站在台阶上的年轻人比朱重大很多,听到他来取车,先是皱了皱眉,随后一个小跑走到门前。
“军爷,我是姓梁,您叫我梁梁就行,这车是我们的。”
朱重有些好奇,这话他们怎么编出来的?
“这车明明就是金大哥的,你们怎么说是你们的?”
梁梁瞪了一眼跟在朱重身后的大金牙。
“你!说,这车是谁的?!”
大金牙有些畏惧地张了张嘴,哆哆嗦嗦地啥也没说出来。
梁梁得意地对朱重说:“您看,他是诬告,这车就是我们的,不信,咱们让巡警评评理?”
正好,有两个路过的巡警。
梁梁冲着他们喊了句:“哎呀,高爷,您来一下!”
那个叫高爷的看到这边有个当兵的,本来不想掺和,奈何这梁梁每个月都有好处孝敬,没办法,只能走到门口。
“你们这什么事?”
梁梁指了指院子里的黄包车。
“高爷,您给评评理,这黄包车是我们这么多人合伙买下的,这个人愣是说是他的车,还在军爷面前挑拨是非。”
高巡警看了看朱重,试探地说了句:“这位军爷,我先了解了解情况。”
朱重点点头。
高巡警有些傲慢地询问大金牙:“你说车是你的,可有人证?”
大金牙知道这个巡警和梁梁的关系,不过,还是大胆地说了句:“我车就长这样……”
高巡警笑了。
“黄包车重样的多了去了,没有人证,我怎么敢说是你的?这样,你找个人证,看在军爷的面子上,这车就判给你。”
朱重刚想说什么,梁梁这边突然换了情况,当然,他不敢向朱重发火,而是以退为进,把她媳妇叫出来了。
娘们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哎呀,欺负人啦!”
梁梁以及院子里的人开始嚎叫。
“大家都看着,欺负人啦,没有证据,说车是他的,强买强卖!”
“这还是人吗?糊弄人家军爷,说车是他的,连个人证都没有!”
路过的人不明真相,对着大金牙指指点点。
“不要脸!”
“还有这种人!”
大金牙畏惧梁梁,嘴又笨,一时间楞在原地不知道该说啥。
高巡警开始和稀泥。
“这位军爷,这样,这件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您先回去,我再调查调查。”
朱重有了个台阶下,至少没人骂他不讲理,都说他是被糊弄,再说,周围的人都在指责大金牙胡搅蛮缠,他也没办法。
“行吧!”
说罢,对着大金牙挥了挥手:“先回去。”
回营的路上,大金牙嚎啕大哭。
“呜呜……对不住,朱爷,连累您了……”
朱重叹了口气。
“金大哥,这件事,我也没办法,接下来您准备怎么办?”
大金牙摇了摇头。
“在这里我算是没法混了,得罪了人家,名声也臭了,只能找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拉车的行当。”
朱重知道,在这个时代,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就意味着更被人欺负,活不下去。
“金大哥,这样,你在营地门口等着我,我问问我们班长,说不定他有什么办法呢!”
大金牙抹了抹眼泪,一脸高兴地说:“好!”
回到宿舍,郝人正躺在床上看《孙子兵法》。
朱重有些犹豫地喊了句:“班长……”
郝人面无表情地嗯了句。
朱重:“班长,有件事请您帮忙……”
郝人脸上乐开了花,将《孙子兵法》先放到桌上,利索地坐了起来。
“咋了,事情办砸了?”
朱重点了点头。
郝人有些奇怪。
“一个地痞流氓有多厉害,你竟然搞不定?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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