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青楼梦好，难赋深情
爱情，就像一座错综复杂的迷宫，让人在其中摸索、徘徊。
人们总是陷入一种矛盾的境地：对于遥不可及的，总是心心念念，如痴如醉；而对于轻易得到的，却又常常熟视无睹，轻易放弃。
有时，命运似乎在捉弄人，让人在对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
那种心动与激情，就像烟花绽放般短暂而绚烂，最终却只能化为虚无。人们试图将错就错，但内心深处的挣扎与不甘，却如同刺一般，让人难以真正释怀。
而有时，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那种无奈与遗憾，就像一首未能完成的旋律，总让人心生惋惜，感叹时运不济。
爱情，就是这样一场充满变数的舞蹈。每个人都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节奏，却总被现实的种种因素所牵绊。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文华与李金玉却仿佛置身于一个静谧的天地。
他们并肩走在宽阔的道路上，步伐略显沉重，不时有几滴细雨轻落在他们的脸上，带来一丝凉意。
文华轻轻地抬起头，望向李金玉，眼中闪烁着感激与不舍。
她知道，这个时刻是他们即将告别的时刻，他们将各自踏上人生新的征程，可能再也无法像现在这样并肩前行。
她不想让这份感情就这样消失，但命运的安排却无法改变。
李金玉感受到文华内心的波动，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微笑着说道：“学姐，不要难过。我想我们的友情不会因为分别而消散，它会像这细雨一样，永远滋润着我们的心田。”
文华听着李金玉的话，努力消化着内心不舍的情绪。
她突然紧紧地抓住李金玉的手，深情地说道：“李金玉，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开导和鼓励。虽然你是我学弟，但你的智慧和成熟总让我感觉像是一位老师在指引我。”
“无论将来我身在何方，我都会铭记你的情谊。虽然我们相处不多，但这些经历会成为我的珍贵故事册，我会时常翻出来阅读的。”
……
李金玉在与文华依依惜别后，便搭车踏上前往娄县四中的旅途。
他的心中充满对好友凯子的关心，想要一探究竟，看看凯子在这所学校的状态如何。
娄县四中位于县城与娄县三中之间的树镇。
这个小镇自古以来就是驿站的要塞之地，早在清咸丰年间，树镇便已经商贾云集，商业贸易繁荣活跃。
如今，一条国道大动脉穿镇而过，使得怀市、邵市、衡市、娄市等地的陆路运输都汇聚于此，为树镇带来源源不断的客流和经济动力。
树镇因此逐渐发展起来，甚至赢得了“小香港”的美誉。
在这个繁荣的背景下，一些三线歌手也纷纷前来此地走穴卖唱，为树镇的文化生活增添了不少色彩。
随着经济的蓬勃发展，社会治安问题也随之而来。
树镇上住宿、餐饮、歌舞厅、游戏厅、按摩店等所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吸引不少周边的小混混聚集于此。
李金玉对凯子在这样的环境下上学感到有些担忧，尽管他听说过四中的学习氛围比三中要好，二本率也高出不少，但他仍然想要亲自去看看，了解凯子在学校的真实情况。
当李金玉抵达四中门口时，恰好是下午第一节课上课的钟声响起。无奈之下，他只好先前往门卫室打听消息。
然而，无论他如何询问，门卫室的保安都置若罔闻。只是冷漠地回应：“不知道，不准进。”
李金玉只能站在门卫室外等待，时不时还遭到保安的驱赶。
好不容易熬到第一节课结束，偶尔有学生趁着课间休息出校活动。李金玉赶紧抓住这个机会，挨个询问是否认识一个叫凯子的人。
然而，直到下午第二节课开始，他仍然没有找到任何认识凯子的人。
于是，李金玉决定在附近逛逛，等到放学时间，凯子总会出来吧。
他刚刚走出不到30米，就听到校门口传来争吵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女生试图进入学校，却遭到门卫的阻拦。
门卫的态度极为粗鲁，竟然将女生推倒在地，嘴里还骂骂咧咧：“上个课还迟到，是去卖去了吗？”
女生愤怒至极，抡起粉拳就要上前打门卫。但门卫毫不怜香惜玉，再次将女孩推倒在地。
看到这一幕，李金玉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冷漠。
他愤怒地冲进门卫室，将那个保安推按在角落里，一拳打在他的左脸上，膝盖则顶向他的要害。
“你特么还是人吗?不仅对女生动手，嘴巴还这么恶毒！”
李金玉愤怒喊道，他实在无法想象，在一个学校里竟然还有如此蛮横无理且毫无素质的人存在。
女孩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然后迅速起身。她拉开李金玉后，抓起他的手就往校外跑。
他们跑到附近的居民小巷里才停下。
女孩竖起大拇指，气喘吁吁地问着：“大侠，你哪个班的？陈法都敢打！”
李金玉告诉这个女孩自己不是这个学校的，是过来找朋友的。女孩这才觉得李金玉的行为符合常理。
通过交谈，李金玉得知了女孩的名字——乔玉。
而那个被李金玉打的其实并不是门卫，而是四中的政教处主任，名叫陈法。
他经常在门卫室抓迟到的学生，或者蹲在围墙根下抓翻墙的学生。
由于他是校长的亲戚，还在街上认了一个邵市来的大哥。
因此他在学生面前嚣张跋扈，自称在这个学校里他就是律法，于是被学生们戏称为“陈法”。
李金玉听后只觉得可笑，但乔玉却郑重其事地催促他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而李金玉对她今天的帮助之恩，她表示“容小女子日后有缘再报”。
李金玉摇了摇头，说自己是来找朋友的，一定要找到才会离开。
乔玉好奇地问道：“兄台找何人也？”
李金玉看了她一眼，答道：“敢问这位姑娘，是否认识一位叫凯子的后生呢？”
乔玉答道：“这个小子，哦，不不不。此子正与本姑娘同班。”
李金玉只觉此女说话有趣，便仔细一打量，发现这个乔玉身高中等，既不显得高大突兀，也不显得娇小柔弱。
她的头发长度适中，自然地垂落在肩后，与她青春的气息相得益彰。她的五官精致，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魅力。
她的眼睛明亮而深邃，透露出一种独特的神采，鼻梁挺直，嘴唇红润而饱满，更增添了几分英气。
她的气质恬静而内敛，即使刚经历过一些不公正对待以及经历了冲突，她依然能保持一份从容与淡定。这种恬静并不是冷漠，而是一种内在的平和与自信。
她的皮肤白里透红，显得非常健康，透出一股青春的气息。
她的身材曲线优美，丰满而匀称，宛如一幅青春活力的画卷，散发着无法抗拒的魅力。她的身姿中透露出健康与自信，仿佛每一个部位都在宣扬着青春的活力与光彩。
她身着一袭黑色服饰，这服饰不仅巧妙地映衬出她皮肤的白皙如玉，更在无形中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深沉的气质。
这样的女孩，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她的五官、气质和活力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魅力。她若走在人群中，必能让令人眼前一亮，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在李金玉还在愣神的时候，乔玉又开口了：“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呀？”
说完还微微屈膝，做了个万福状，惹得李金玉只觉鸡皮疙瘩都要酥了。
“我叫李金玉，三中的。”
李金玉淡淡答道，决定不再配合这个乔玉“演戏“。
“原来是金哥哥，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看到李金玉的神情，乔玉说完这一句,便掩嘴咯咯笑出了声音。
通过乔玉的介绍，原来她要在下学期的国庆节的汇演里参加一个话剧。练习了几天台词，有点入戏，才会这么说话。
另外，乔玉还告诉李金玉，凯子在校外租了房子，等下午的课程结束后，李金玉只需在前面的路口等着，应该就能等到返回住房的凯子。
说话间，已到下午四点半。乔玉表示，今天的课程反正已经只有一节课的时间就结束了，而且已经得罪陈法，她就不去学校了。
她向着李金玉又来一个万福：“金哥哥，小女子告辞了。”
“乔姑娘慢走”，李金玉也无奈拱手。
傍晚六点，李金玉终于在乔玉所指引的路口等到返回住所的凯子。
见到李金玉，凯子欣喜若狂，像个孩子般拉着他的手，迫不及待地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凯子所居住的是其一亲戚留下的一栋小楼，距离四中仅有约500米的距离，位置十分便捷。
亲戚全家都已迁往大都市，这房子便闲置下来。得知凯子来到四中就读，亲戚便大方地将房子借予他居住。
小楼后面藏着一个别致的小院，院中央有一口古井。
由于水位较低，打水需要借助一根长长的绳子，将水桶拴住丢入井中，待水桶灌满水后再费力地提出来。
尽管这个过程颇为繁琐，却也为这里增添一丝古朴的韵味。
参观完住所后，李金玉由衷地赞叹道：“这里的环境真不错，很适合学习。”
得知凯子不是又和女生同居而在外租房，他的心情也轻松不少。
“金哥，如果你觉得这里不错，不如也转学过来吧，我们俩同居！”
凯子毫无违和地说着，李金玉听后不禁哑然失笑。
随后，李金玉与凯子谈起乔玉在校门口的遭遇，以及自己因义愤填膺而揍陈法的事情。
听闻此事，凯子异常激动，表示李金玉打得太好了。誓言有朝一日定要教训这个陈法一顿。
这让李金玉感到好奇，经过一番追问，凯子才羞涩地承认，自从来到四中后，他便一直暗恋着乔玉。
他眼中，乔玉是班花，他对她一见钟情。
李金玉虽然对“班花”的评价持保留态度。但他明白，情人眼里出西施，就如同他眼中的凌波美貌天下第一一般。
李金玉告诉凯子，自己可能要失恋了，并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与凯子简单地讲述一遍。
凯子听罢，觉得自己错过不少精彩。而自己在这里实在无趣，要不是班上有喜欢的姑娘，他都想辍学。
对于李金玉的恋情，凯子对胡家人的野蛮行为感到义愤填膺，他难以置信在21世纪的今天，竟还有人试图棒打鸳鸯。
接着，他慷慨地表示，如果凌波最终没有坚持，李金玉也不必过于失落，大丈夫何患无妻。
他甚至还提出，如果李金玉看得上，他可以把自己的大妹介绍给李金玉。
如果李金玉愿意等待，他还有小妹妙儿。几年后长大一些，也可以给李金玉穿线搭桥。
李金玉听完凯子的话，不禁放声大笑，他感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纵情欢笑过了，连日来的郁闷瞬间一空。
凯子告诉李金玉，由于下学期即将迎来高三的重要阶段，学校会在假期开设补习班，因此他假期无法回家。
如果李金玉觉得假期无聊，非常欢迎过来找他作伴。
听到这话，李金玉顿时精神焕发，他最担心的就是暑假会过得无聊。
他想去凯子的班级旁听，参加这个补习班，甚至当晚就想进入校园看看。
然而，担心遇到陈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暂时打消这个念头。
他们决定过段日子再去，到时陈法应该已经忘记李金玉的模样。
现在距离暑假补习班的开课还有一段时间，也不必急于一时。
是夜，凯子带李金玉去领略树镇的夜晚。
他们沿着国道往北走去，只见一路的灯红酒绿，每隔一两百米就有一间歌厅，简直一个土鳖版的“十里洋场”。
路过的时候，里面穿着清凉的美女还要招手。
“两位哥哥，进来唱歌啊。”
李金玉精神恍惚，以为自己穿越到了秦淮河。
他心中五味杂陈。这些现象无疑是社会发展过程中，各种纷繁复杂问题交织而成的产物，是经济发展与人口汇聚所带来的改革阵痛。
然而，这阵痛的面积也太大了些。但有了伤疤就需要治，他已经预知对这样地方的整治行动将在不久之后到来。
当他们走得疲惫不堪时，凯子提议去歌厅体验一下。
凯子解释说，尽管这里的消费相对于唐镇来说稍高一些，但歌厅的收费标准仍然相对合理。每小时50元，陪唱每人每小时15元。
李金玉调侃道：“看来你小子对这里的行情了如指掌啊。”
他稍微停顿一下，随后叹道：“凯子，歌厅虽梦好，难以赋深情，我们不能这般醉生梦死啊！”
……章尾诗词彩蛋……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
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
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
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
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
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扬州，这古都的美名，竹西的风景如画，
我放下行囊，稍作休息，踏上新的旅程。
走过十里春风，眼前是青青的荠麦，
自从胡人的马匹窥视过长江，
这废弃的城市和古老的树木，
都似乎厌恶再提及那战争的残酷。
渐渐进入黄昏，清冷的角声在寒风中吹响，
这一切，都在这座空城中回荡。
杜牧那才情横溢的诗人，若他如今再次来到这里，
也必定会惊叹这变迁。
即使他擅长写那些关于豆蔻少女的诗句，
描绘青楼美梦，也难以抒发这深深的感慨。
二十四桥依然屹立，波心荡漾，冷月无声，
我思索着桥边的红药，每年为谁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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