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别让爱的人寒心
祁怃轻笑一声,抓住了,他掩唇轻轻咳嗽几声,萧贺安立马过来问他怎么了,他在萧贺安耳边低语,让他盯着第三排第二个人。
说完却看见萧贺安一副呆愣的样子,他啧一声,萧贺安才回过神,轻轻点了点头,把琴递给了祁怃。
萧贺安不经意的挪动着,眼睛盯着那个人,耳边却不住的传来热意,酥酥麻麻的令人发软。
他尽力想压制这种奇怪的感觉,这是他二十岁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近了,再近了。
"辉禾康荣!"祁怃突然大喊。
其他仆从都是茫然的四顾询问是谁,那人猛然抬头又低下,就想偷偷跑走。
没曾想萧贺安已经在他身后了,东升尚未出鞘,剑身宛若剑刃,出手迅疾,转走偏锋,让对方想象不到无法还手,只不过这康荣的确有两把刷子,几个转身夺了侍卫一把佩剑就与萧贺安对打。
萧贺安这才拔剑,剑光嚯嚯,似有雷霆之音,长剑疾进,偏锋侧进,忽而在左忽而在右,剑走轻灵,让人招架不住。
祁怃越看这招式越熟悉,怎么有点像自己死对头的剑法,越想越惊恐,不是吧,他怎么会与萧贺安相识。
康荣马上就败了,萧贺安点了他的穴,让他跪在地上。
祁怃掩去眸中的复杂,让其他人都退下,闲庭信步的抱着琴来到康荣面前,笑眯眯的开口道:"辉禾康荣,不知道你没完成任务还能不能冠上康荣的姓。"
笑眯眯的语气说出来却是扎人肺腑的话,康荣气的眼睛通红,愤怒的就要起身。
萧贺安一把把他按住,还给了他一拳。
"你知晓我们今日要来,所以你着急了,拥假身份混迹在陈府半年多,愣是没人注意的到你,倒也是很厉害的,你杀了阿福,又伪装成他,还想嫁祸给陈江呢,这公主就那么好看啊,姓氏就那么重要啊!"
"你懂什么,本来就是她爹拿走了我们的东西,我拿回来怎么了,那个陈江看到了我练人皮,进来训斥我,可笑,他一个喜欢别人十几年都不敢说的人,有什么资格训斥我,所以我就杀了他,让他成为我,陈萱对着他的尸体哭,诉说爱意,不是得他所愿了吗!"康荣一脸阴险的笑着,面目狰狞不堪。
萧贺安直接冲他后腰踹了一脚,把他踹趴下在地上,脸皮狠狠蹭过石板地,只不过的假的,还给他留了层保护措施,真可惜。
祁怃惋惜的看着他的脸,萧贺安立马会意,将他踢个翻身,手隔着帕子将他脸皮狠狠撕下来,疼的他大吼一声。
祁怃看着这与画像一模一样的脸,默默赞叹自己的画技,突然又转头看向陈萱,她呆愣的看着康荣的脸,眼里有着不可置信和浓浓的恨。
陈萱开口却很平静:"康荣,你爱过我吗?"
康荣在地上不再反抗,愣了好久才说,"不曾。"
陈萱反而笑了,太阳已经全然落下去了,只留一丝余光,昏黄的颜色留恋在陈萱的脸上,她笑的灿烂:"我已通知烬暇阁的人过来了,你在中原杀了人做了恶,就别想逃掉,好好收着烬暇阁的六十八酷刑吧!"
康荣只是大笑,"那又何妨,扶摇坠我已经传出去了,那可是瑶光的噬血虫王,等虫王到了瑶光,父王跟兄长培育出来更多的噬血虫,你们整个中原都得死!"
说完就癫狂的笑了起来,只是其中夹杂了一丝遗憾,一丝懊悔。
祁怃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坠子,轻轻摇晃:"你说的是这个吗?"
康荣的脸色瞬间割裂,有一种破碎的仇恨感,不可置信的怒吼:"怎么在你这!"
祁怃离得远了点,被他破音的嗓子击中了,轻轻拍了拍耳朵,"有没有可能,你太着急了,你想让它顺流而下,可是它被水草缠住了呀~"
俏皮的语气也逗乐了陈萱跟黑脸的萧贺安,他到不知道祁怃是何时捡起来的,当时只顾着看琴了。
"萱儿,萱儿,我是爱你的,我方才说的都是假的,这一年多的朝夕相处,我早已爱上了你,这回去娶公主都是搪塞兄长的,你信我!"
陈萱看着康荣这一副讨好的嘴脸,只觉得恶心,"江康荣。"
一个江字让他瞬间闭嘴了。
"我不觉得爱过人丢人,我爱你我可以干脆的承认,因为我的爱不含杂质不含阴谋诡计,你不爱我不是你的错,但你千不该万不该骗我,也不该杀了陈江跟阿福。"
陈萱吸了吸鼻子:"你说你可怜,身在皇室身不由己,但没人逼你一定要辉禾这个姓氏,说白了还是你渴望权势名利,你咎由自取,你这辈子抖得不到你想要的,爱分很多种,我父母爱云游也爱我,新奇好看的玩意带回来给我,怎么就成为拿你们国家的了。"
"我们一没偷二没抢,你们自己收不住东西反而怪名正言顺买下来的买家吗?自己的失败一定要怪在别人身上吗?陈江爱我,哪怕他爱我十几年也会为了我想要的幸福退步,你这种人永远不会明白,你也永远不会成功的,我也爱我自己,但你只爱权势,你活该!"
陈萱一口气说完,才是真正的笑了。
祁怃欣慰的看着陈萱,这小姑娘真的很通透不自困,有江湖儿女的豁达,不错。
萧贺安一脚蹬在康荣的背上,"你也不配随你母姓江,你只是康荣,喜爱权势忘父忘母的失败者!"
许是心如死灰,许是懊悔痛心,康荣没在反驳,沉默不语。
烬暇阁的人要明日才能到,萧贺安干净利落的挑了康荣的经脉,把他打晕,关进柴房,让侍卫严加看管。
祁怃挑眉看他,没说话,只是把琴递给了萧贺安,应承着陈萱说的暂住一晚。
最终还是同意,只不过陈萱顾着要把陈江真正归位,只让下人做了晚饭送到祁怃的房间,让萧贺安去他房间一同食用。
祁怃看到晚上萧贺安来的时候不再抱着钵雅琴了,就知道他要的东西取出来了。
他睫毛微颤,"小少爷这武功跟谁学的啊,这么厉害~"首先一句夸,让萧贺安失去戒心。
"大部分跟我表哥学的,还有一些是家里请老师教的。"许是得到了想要的,萧贺安乖乖的回答,嘴角还洋溢着笑容。
"哦~你表哥怎么称呼啊?跟你一个姓吗?"祁怃还给萧贺安倒了杯酒。
萧贺安接过来喝了一口:"那倒不是,我表哥姓温,名为温离。"
祁怃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眉头不可显微的皱起,死对象姓闻啊,叫闻浔啊,不叫温离,难道他跟自己一样,把名字改了?
祁怃轻咳一声,"不知温兄长什么模样,能教出来你这样的奇才,对了,过几日不是温兄生辰吗,不如小少爷就描述描述长相,我作画一幅送给温兄可好?"
萧贺安奇怪的看他:"你不是只给死人作画吗?还给活人画啊?"
祁怃沉默了,酒杯不上也不下的停顿在空中,几个呼吸间他都想打死萧贺安了,不该长脑子的时候长脑子。
眼见萧贺安还在狐疑点盯着他,祁怃眼睛一转:"这一天太过劳累,竟忘记了,我只不过太想一睹温兄的风采了,小少爷应该不会介意吧。"说完吸溜的喝了口酒压压惊。
萧贺安眼神更奇怪了:"你想目睹他的风采,你喜欢他啊?"
噗……咳咳咳
祁怃一口酒喝下去一半喷出来一半,残余的酒水呛的他一直咳嗽,眼睛都红了。
萧贺安肉眼可见的慌了,立马轻轻拍拍他的后背,给他盛汤让他压一压。
"咳咳,你是不是,咳咳,有病,我会喜欢一个男子吗?"祁怃咳嗽不停还不忘指责他。
萧贺安眼神晦涩不明,只是哦了一声语气是他都未察觉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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