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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击鼓传花


祁怃想抽回手却实挪不动,半晌只好作罢,任由萧贺安摆弄。

  "你想做些什么?"萧贺安闷闷不乐的问,仔仔细细的替祁怃暖手。

  祁怃有些狡黠的眨眼,语气莫名:"想喝顿酒。"

  萧贺安一脸懵的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于是,就真的那样,月上枝头,繁星满天之时,祁怃把所有人都叫到饭厅喝酒。

  来人虽是都没入睡,但都是一脸疲色,有人幽怨有人不解。

  但万幸,人都来了,一个都没少。

  祁怃笑眯眯的指挥众人坐下,他收拾出来一张空旷的圆桌,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一只白玉的高脚杯,倒满了香醇的酒水。

  "我说祁怃,您又在搞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现在已经子时了,我的哥,放过我们。"沐景琅的脸侧贴在桌子上,浑身散发着幽幽黑气。

  "祁怃,你是想做些什么?"苏惑疑惑的问道。

  祁怃摇了摇头,他没在桌子上,而是一屁股坐在矮橱上,饶有兴趣的指着他们眼前的酒杯:"诺,没什么事,邀你们来喝酒,顺便玩个小游戏。"

  江梦也被祁怃叫来了,她还是那般温婉妥帖知礼数,她沉默的坐在温离的旁边,身边则是公主殿下,看起来很合理的女子做在一起实则划分了阵营。

  温离身边坐着凶,凶身旁则是坐着死皮赖脸被祁怃骗来的章珏,他身旁坐着萧贺安,萧贺安身边是沐景琅,沐景琅身边是苏惑,苏惑身旁坐着乔楉,乔楉自当坐在陈衿音旁边。

  自始,完美形成闭环。

  祁怃不拘的翘着腿坐着,手臂搭在膝盖上又一下每一下的动着:"我是个孤儿,将我养大的那人曾告诉过我,这世上最硬也最软的东西,变是人的心。"

  温离的手悄悄在桌下握紧,他皱着眉看祁怃,似乎在警示他。

  祁怃看都不看,自顾自的说:"何为人心,鲜红还是黑遂,这时候就需要刨开那人的胸膛看看了。"

  沐景琅一下子清醒了,祁怃的声音虽然是随意的,但他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些阴森来,他眉毛高高的挑起,"哇呀呀,不是吧,你不是在这个时候说这一些恐怖点事情。"

  说完又直愣愣的看着江梦,拍了拍我胸脯子,颇有志向的说:"江姑娘莫怕,有在下在!"

  一直在想祁怃会不会揭穿她,甚至做过祁怃口中杀人挽心之事的江梦有些不自然的咧了咧嘴角,却让沐景琅认为她真的怕了,当下就觉得心疼起来。

  祁怃无语的努嘴,简直没眼看,不经意的扫了江梦一眼,又施施然的说:"你们同意玩吗?"

  还没等众人摇头或者点头,祁怃直接一个拍手,大声喊道:"好!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我便开始说些规则。"

  一脸懵的众人脑袋上仿佛戳着几个问号,苏惑则是一脸了然的看着他,方才就没想做出反应。

  罢了,祁怃想做的事,无论如何,都是要做的。

  "规则是这样的,击鼓传花都玩过吧,我现在要玩的就是这个游戏,只不过花换成这个。"

  众人把目光聚集在祁怃手里摇晃着的那块绿色墨玉,在场人都是见过的,因为祁怃从不离身,墨色的流光里泛着些许墨色,似神来一笔也似毁之一刹。

  墨色的穗子在空中摇摆,温离抓紧了腿上的衣服,身上气压变了,江梦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

  陈衿音感觉到身旁挪过来的人,但也没在意,她记得那玉佩,祁怃宝贝的很。

  "这是将我养大那人送我的第一个生辰礼,这东西是十堰镇所产,天下仅此一块的绿矿石所打,它有一神奇之处,那东西有些灵性,或者说它可以感知人的心跳。"

  听着祁怃这些故作玄虚的话,萧贺安眨巴着眼睛,"感知人的心跳?"

  祁怃随意的摇着这玉佩,墨色的穗子不均匀的撒在空中:"这东西,心不诚之人一摸便会发烫掉色。"

  "这么神奇!"沐景琅明显来了兴趣,兴冲冲的就要试试。

  温离的眼神带了些凶意,胸膛微微起伏着又不能将反应放大,眼神中汹涌着滚烫的热意,似要把祁怃融化。

  祁怃大手一拍,将玉佩抛给离他最近的萧贺安,而后被他稳稳接住,他懒洋洋的说:"我会在这敲击桌子,你们自小少爷往阿琅的方向传,我的敲击声停下来的时候,那人要回来我一个问题,或者做一件事,做不上来的人便要喝酒,但是这就,是百年陈酿,一口,就可让人睡上几个时辰。"

  这明晃晃的独裁让众人都有些懵,虽然没有不适的感觉,但还是感觉有些荒谬不解,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祁怃可以做出来的事情,但事实是好奇,他为何要这样。

  陈衿音英眉微皱:"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祁怃笑哈哈的说:"自然是相识这么久,想多了解了解你们了!"

  众人自是不信,但也实属无聊,前几个时辰那件荒唐的质问还停留在众人心中,上不来下不去的一根刺,玩玩游戏也好,排解排解。

  温离这是骤然起身,面色有些微微发白:"在下有些不适,就不陪各位了,告辞。"

  还没离开一步,就听祁怃淡淡的声音传来:"离了这个门,就再也不能跟祁某见面了,我们,恩断义绝。"

  除却苏惑的一脸赞叹之外,其余人都是惊讶不已,怎么一个游戏就扯上恩断义绝了?

  温离缓缓转身,那一转仿佛用了一万年,当他与祁怃认真的眼神相撞的时候,被揭穿的怒意似被一盆冰水倾泻而下,凉了。

  他正了正神色,一丝不苟的又坐下,清了清嗓子:"在下愿忍着不适。"

  在旁从未起身的凶仿佛料到了一切,似有似无的笑容更深了些。

  祁怃无视掉萧贺安和沐景琅那两个目瞪口呆的小朋友,喊了一声开始了,就慢慢的敲击桌面。

  彭彭点声音响起,萧贺安方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压下心中的怪异感觉,将玉佩递给沐景琅。

  祁怃闭上了眼睛,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寂静的屋子里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传着这朵绿花。

  彭。

  最后一声落下,祁怃缓缓睁开眼,扫视一群,最后停留在凶的手上,看他饶有兴致的看着那玉佩,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感到危险气息的凶眯了眯眼睛,看向祁怃。

  "好了,你选什么,一是问题,而是做事。"

  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喽。"

  "好!"祁怃将腿翘得正高了些,故意拉长尾音,勾着众人的心弦:"莫白公子,请问,你领口的桃花是谁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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