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笔文学 > 太子重生后,强娶豪夺掠我入东宫免费 > 第212章 杀了他,杀了他一切都会好

第212章 杀了他,杀了他一切都会好


太子府,晚。

  三天时间又到了,媚药还没有解开。

  顾景珩紧攥着拳头,额头上汗水密布。

  强忍着,忍着……

  终,还是抬脚朝寝殿走去。

  凄冷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冰霜般寒凉。

  推开门,床榻上蜷缩着一团小小的人儿。

  阖着眼睛,很是乖巧。

  顾景珩的心突地一下就软了。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却在指尖接触到肌肤时,南鸢睁开了眼睛。

  “你做什么?”声音有些沙哑,满是戒备。

  南鸢坐起身来,朝床榻里面缩了缩。

  顾景珩原本柔情的眉眼瞬间冷厉了下来。

  又是这副样子。

  他碰她就让她这么恶心?

  这么多日子了,他宠着她这么长时间也该够了。

  她却一直跟他闹脾气。

  不就是给她带了个锁链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终究是对她太心软了。

  若是把她丢到诏狱里面转一圈,别说是用刑了,就算是让她在里面住上十天半个月,她早就乖乖的求饶了。

  可他除了不让她出这个门,有哪些地方亏待了她?

  饭菜不想吃,他就换了好几个厨子,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她喜欢吃的。

  衣服也是挑的最好的料子,请最好的绣娘给她做的她喜欢的样式。

  怕她冷,通屋都给她铺上了昂贵的白狐地毯。

  知道她怕黑,屋子里面放的都是最好的夜明珠,又怕影响她睡觉,还蒙上了一层白纱。

  她尤嫌不够,还跟他置气。

  “做什么?”顾景珩眯起眸子,似笑非笑,道:“这是孤的寝殿,你躺着的是孤的床榻,身上的一针一线都是孤让人给你做的,孤没算你白吃白喝白睡,问你要钱财,你倒好,问孤来做什么?”

  南鸢想说他大可以不给,放她离开,她必然不会在这里多待一分一秒。

  但跟他争执这些并没有什么用处,徒增烦恼罢了。

  惹的他怒了,怕是再换来一巴掌。

  那时,右耳怕是也听不到了。

  没必要。

  南鸢没说话,低着头。

  顾景珩掐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

  “孤养着你不是让你给孤脸色看的。”

  听出顾景珩声音里的怒气,南鸢其实是想笑一笑,就当做是敷衍敷衍他,可是许久未笑过,嘴角都僵硬了。

  她想笑,可笑不出来。

  顾景珩冷笑了一声,岔开了话题:“你许久没听到外面的消息了吧?”

  南鸢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只是抬眸看着他。

  “天启对我大雍虎视眈眈,不日,边疆再起战乱。”

  “朝中武将不多,南嘉慕刚立了功,是个不错的带军人选。”

  南鸢的心里暗暗担忧,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战场上,风云变动,死个人再正常不过。”

  顾景珩掐着南鸢的手,力道逐渐加重,残忍的说道:“说不定哪天你就能看到你哥哥的首级。”

  顾景珩的眼底满是阴戾,如同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南鸢的嘴唇有些哆嗦,但还是强忍着,说道:“太子殿下在逗小孩吗?”

  “两军交战,我军先折损一员大将,岂不是动摇军心?太子殿下是要拿大雍江山开玩笑吗?”

  听了这话,顾景珩将南鸢拽到自己跟前,低声笑着,笑的阴森诡异。

  “孤自然不会拿江山当儿戏,但你未免也把你哥哥看的太重了,死一个他还动摇不了军心。”

  “但,你要想想,你爹娘是否还能经得起一次丧子之痛?”

  “上一次,就是你亲手把你哥哥放出去,五年时间,差点死在外面。这次,他本来是可以在京城安安稳稳的度过后半辈子的,可又是因为你,死的不明不白。”

  “还记得之前你爹娘是怎么说你的吗?”

  “这次,怕恨不得杀了你给他们儿子陪葬吧?”

  南鸢只觉得胸口闷闷的疼,喘不上来气。

  她和爹娘的关系,确实是因为她把哥哥放走之后,便有了裂缝。

  那些被她深深埋在心底的记忆,被他一提,顿时涌现出来。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爹爹娘亲愤怒的面孔和失望的眼神。

  她知道,爹娘一直是对她不满的。

  怪她害死了哥哥,怪她不懂事,可后来,又将所有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掺杂着怨念的希冀,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渴望爹娘的爱,但永远也得不到。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顾景珩只是单纯的几句话,她就头也不回的跟着他走了。

  顾景珩从手指缝里漏出来那么一点点爱意,就让她迷了心窍。

  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敢回头。

  回头,也没有任何人等着她。

  没有人是她的后盾,没有人会支持她、爱护她,她其实从始至终都是自己一个人。

  一个人做决定,一个人扛着,不敢麻烦任何人,不管有求于谁,事先想的都是自己能给对方带来什么利益。

  似乎利益多了,就不会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了。

  这些,她从来都不敢跟别人说,只对前世的顾景珩提过几句。

  现在,却都变成了刺向她的锐器。

  想哭,眼眶却干涩的紧。

  有的,只是漫天的无助与绝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将她淹没。

  南鸢的呼吸有些急促,他说的话,每个字,都扎的她鲜血淋漓,疼的她浑身发抖。

  其实,她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人会记得她。

  只有她自己一直觉得自己的命很重要。

  可她自己一个人的性命,比不过全家人,她已经很对不起家人了。

  不管是前世任性胡闹,不顾家族脸面,不顾体统的痴缠顾景珩,伤尽了爹娘的心;又或是这辈子,还未尽孝,便因为惹怒了顾景珩,而给家里人竖起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的尖刀。

  她已经很对不起家人了,不能再让他们受到无妄之灾。

  “太……太子殿下,是我……是我错了,是我不知好歹,都是我的错……”南鸢握住顾景珩的手,哀求着:“殿下想让我做什么,都好,只求你别……别伤害我的家人,好不好?”

  顾景珩松开了手,手指轻佻的在南鸢的脸颊上划过。

  指尖冰凉的触感让南鸢一颤。

  顾景珩的目光幽暗如墨,他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干什么费那么多精力哄着她?

  身份地位权力,哪一样拿出来不能压死她?

  哪一样不能让她乖乖的听话?

  “记住了,以后别跟孤摆脸色,要笑,要讨孤欢心,懂吗?”

  南鸢的心间弥漫起苦涩,她是怎么会觉得顾景珩会对她好呢?

  明明他从来都没有对她有过任何特别的关照,也从来都没有被她放在眼里,对她只有轻贱和情欲。

  他可是太子啊,哄你几句,陪你几天,你还真就忘乎所以了。

  南鸢,你真蠢。

  她点了点头:“懂了。”

  顾景珩取出一粒药,塞进南鸢的嘴里:“吞下去。”

  看着南鸢的小脸涨红,眼神逐渐迷离。

  “这是……什么?”南鸢感觉到了自己身子传来的异样,张口问道。

  “好东西。”

  让她乖乖听话的好东西。

  夜色渐浓,屋内红浪翻滚……

  一连几日,顾景珩早已从褚知栩那边得了解药,可还是留宿在南鸢这里,抵死缠绵。

  南鸢很听话,他说什么就做什么。

  只是不太想见人了,身旁伺候的人一个也不想见,话也不想说了。

  顾景珩来的时候,她总是笑意盈盈,假笑的面孔焊在脸上,用尽了所有的气力。

  只在没人的时候,才可以歇上一歇。

  她好像病的愈发的重了,连日咳血,甚至都出现了幻觉。

  一会儿是年少时在父母身边承欢膝下,转眼就变成了她父母指责她害死了他哥哥;

  一会儿是前世顾景珩跟她说着甜言蜜语,转眼就是他掐着她的脖颈要置她于死地。

  好多好多,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如坠地狱。

  可就算是这样,顾景珩来了,她还是得笑脸相迎。

  南鸢觉得,终日高压之下,她要疯了。

  顾景珩处理完当日的政务,回寝殿的时候,南鸢就那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以为南鸢是睡了,轻手轻脚的过去,却发现,她的呼吸极浅,几乎是若有若无的。

  生病了?

  “南鸢?”

  顾景珩皱眉,伸出手去探她额头,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他喊不醒她。

  他问伺候的侍女,才知道南鸢从他早上离开的时候一直睡到了现在。

  又让医女来诊脉,什么都诊不出来。

  又是在装病?

  不然怎么解释医女诊不出来病?

  罢了,他就守在这儿,看她能装多久。

  守着守着,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他小时候训鹰。

  鹰是在天上飞的,他要把鹰关在笼子里面。

  一开始,那鹰反抗的很激烈,后来他用了许多法子教训它,再之后,那鹰便不吃不喝,精神不济,也是爱睡觉,没几天,就死了。

  这个认知让顾景珩心一滞,死?

  他把南鸢关起来,又用她家人威胁她,这跟训鹰又有什么不同?

  如果她不是在装病,而是真的生了一种大夫诊不出来的病……

  顾景珩不敢再想,他不敢想下去。

  目光突然落在南鸢脖颈处的锁链上,瞧了半晌。

  犹豫再三,顾景珩还是给她解开了。

  又给她换了间屋子,一直守到第二天中午,南鸢才醒过来。

  南鸢一醒来,瞧见的就是顾景珩猩红的眼角。

  和往常一样,南鸢扬起一个堪称完美的笑容,柔声问道:“太子殿下……”

  可还没等她说完,顾景珩便一把抱住了她,哽咽道:“不想笑,就不笑了。”

  其实南鸢演技很拙劣的,他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之前觉得,只要她对他笑,笑着笑着,装着装着,怎么着也会有一两分真心。

  但他现在有点害怕了,他怕南鸢像是那鹰一样,慢慢的,就没了命。

  南鸢这才发现自己换了一间屋子,脖颈上的锁链也没了。

  果真是阴晴不定。

  之前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她带上了锁链,现如今,说摘也就摘了。

  可只要自己在这儿,指不定那天就有更屈辱的招等着自己。

  他说什么,听听也就罢了,没一句能实现的。

  就像之前答应她,不会对她动手,可动手的次数也不少。

  他是太子,心情好了,说出来哄人的话,能有几分真心?

  她要是当真了,受伤的只有她一个人。

  “太子殿下说笑了,我没有不想笑。”南鸢垂眸掩饰自己的心虚,低低道。

  听着南鸢这么说,顾景珩心口像是堵着什么,难受极了。

  “孤记得你之前一直想学骑马来着,今日孤带你去马场学骑马好不好?”

  南鸢笑了笑,摇了摇头:“不了。”

  她不想出去见人,不想应付。

  “闷这么久了,也该出去透透气,不然,会闷坏的。”顾景珩又哄。

  “好。”南鸢点头。

  其实,何必问她呢?

  她一向拗不过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景珩亲手给她穿上了衣物,又戴好了帷帽,遮住了容貌。

  南鸢其实很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的喜怒无常,就像是不明白为什么冬天的衣物要做的这样薄,穿的这样少,而夏天却要穿上一层一层又一层的纱衣。

  路上,顾景珩把她藏的很严实,捂在马车里,谁也不让见。

  到了马场,也是清空了人。

  “阿鸢,把手给孤。”顾景珩朝她伸出了手,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披上了一层光辉。

  那般美好。

  他怎么能活的那般畅意?

  为什么他把她折磨成这个样子,可他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南鸢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去,让他带着转了一圈。

  可也仅仅是一圈,阿七便来找他,说今日早朝的事情。

  顾景珩看了南鸢一眼,好不容易带她出来转一圈,若是现在离开……

  南鸢仰起头,笑着看他,说道:“殿下有事就去忙吧,我一个人在这里转转就好。”

  有他没他都一样?

  这个认知让顾景珩很不高兴,前世她最是缠他了,若是见到他因为什么旁的事分神,都要不高兴好一阵。

  可现如今,有他没他都一样。

  瞧见顾景珩脸色不好,南鸢不知道他生的什么气,但是还是得服软,柔声说道:“我回去也是一样的。”

  顾景珩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朝着阿七吼道:“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整理公文?”

  “……是,主子。”阿七转身离开。

  顾景珩微微仰头,瞧着天空,半晌才平和了心情,看向南鸢道:“你自己在这里玩一会儿,孤很快就回来。”

  南鸢点了点头,面上还挂着笑容。

  等顾景珩一走,南鸢面上的笑便没了。

  马场广袤无垠,没有任何藏人的地方,也就是说没有暗卫,没有人知道她会做些什么。

  她转头看着马匹,眼神晦暗不明。

  顾景珩一会儿会回来,若是马儿发了狂,他从马上摔下来。

  马儿从他身上过去,不死也得残。

  南鸢解下自己身上的香囊,碾碎其中的药丸,洒在草料上。

  拿着草料,朝马儿伸出手,慢慢的朝马匹靠近……


  (https://www.zbbwx.net/book/3362593/11110926.html)


1秒记住紫笔文学:www.zbbwx.net。手机版阅读网址:m.zbbwx.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