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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阿箬:主要是眼红他


君清河同云予安回到须臾宗时,已是后半夜。

  两人匆匆洗漱睡下,第二日起得也晚。

  等消息传来,能看的‘热闹’已经结束了。

  温言和阿箬两人打得头破血流,被分别关在了两个地方。

  温言现在可是周轩羽手心的宝,直接就送到周轩羽的书房关着。

  云予安拉着君清河,挨个儿抓路上的小弟子问:“知道阿箬在哪吗?”

  早上的热闹看得人多,云予安很快问出阿箬的下落来。

  然后抓着君清河往顾卿的住处赶。

  “顾卿和阿箬感情很好?”

  君清河直言:“这两人我都不太喜欢。”

  云予安笑道:“说起来,我确实还没问过你不喜欢阿箬的原因。”

  君清河:“阿云现在想知道吗?”

  云予安喜闻乐见:“想啊。只要你说,我都爱听。”

  君清河一本正经地学孟梨儿告状。

  他将当初阿箬的发言、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云予安听。

  云予安的脚步慢下来,开始回想在崇明宫时阿箬的行为举止。

  “阿箬这孩子,实在太过分了。”云予安严肃批评道。

  君清河:“那我们现在还去看他吗?”

  云予安斩钉截铁:“去呀。”

  玩小心机失败的君清河:……

  云予安道:“我昨天也忘记和你说了。阿箬那孩子,生了很严重的心魔。”

  君清河明白过来:“你打在他身上的封印是对付心魔用的?”

  云予安点头,牵着君清河继续走:“他那心魔不是刚形成的。上次在崇明宫我若没出手,他大概就入魔了。”

  “这次又打起来……得赶紧去检查下我的封印了。”

  两人敲开顾卿的房门,见顾卿正在给阿箬上药。

  云予安看着阿箬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打趣道:“被欺负了呀。”

  阿箬没精打采的:“技不如人,打不过。只能被欺负。”

  云予安随意捏上阿箬的肩膀,疼得阿箬龇牙咧嘴。

  “哥!你轻点儿。”

  封印还在,云予安放下心来:“我这才多大的力气,和温言的拳头能比?”

  阿箬:“也不是这么个比法啊……”

  云予安让开身,让顾卿上前继续抹药。

  阿箬正趴在顾卿的床上。

  云予安环顾四周,拖来两张椅子:“我和君长老就自便了啊。”

  顾卿愣了一下:“好。”

  坐下后,云予安才切入正题:“阿箬,今天怎么打起来的?”

  阿箬:“看他不爽,就打起来了咯。”

  云予安:“我听说,你是他亲哥哥。”

  阿箬无情戳穿:“昨天当着我的面,边包饺子边听君长老说?”

  云予安尴尬地清了两下嗓子:“亲哥这个说法,是怎么回事?”

  阿箬嗤笑道:“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却误以为我是老宫主的儿子。”

  云予安:“你难道不是吗?”

  阿箬偏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云予安:“当然不是。他一个人发疯发傻,你们还都信了?”

  云予安这会儿明白了。

  难怪周轩羽还在查,原来是当事人之一不配合。

  云予安不介意更疯一点:“当然信啊,他身上又没那玩意儿。与其相信他疯了,我不如怀疑你在疯。”

  阿箬稳着声:“我没疯。那玩意儿和他无关。”

  云予安:“你那玩意儿怎么来的?”

  阿箬又侧过头。

  云予安:“不方便说?”

  “没。”

  阿箬稍微动了下身,问顾卿:“好了吗?”

  顾卿:“快了,你先别动。”

  阿箬又趴回去。

  直到顾卿上完药,阿箬坐正了:“还是这样说话舒服些,刚刚有些奇怪的耻辱感。”

  云予安:“年轻,脸皮还薄。”

  阿箬:“我揍温言,只是嫌他烦而已。”

  云予安坐正了身体,认真倾听。

  顾卿床边的地上,正丢着阿箬脱下的衣服。满是温言的鞋印。

  阿箬咧了嘴角,将衣物踹远:“我最看不惯这种少爷。从小到大都被捧着,脾气还能臭成这样。”

  云予安唯一和温言有过接触的时间,就是在崇明宫的时候了。

  可那时的云予安醉得两眼全黑,并不记得温言撒泼打滚的功力。

  因此,云予安没接阿箬的话。

  阿箬自顾自说下去:“我打他只是因为眼红他。”

  “我爹娘是开客栈营生的。家里多的是空房,可从小我都睡马厩。

  每天也有很多来吃饭的客人。他们走后我得收盘子、擦桌子。盘子里剩下的,大部分是喂猪的,小部分是喂我的。”

  云予安朝君清河去了个眼神,没出声打断阿箬。

  阿箬不知从哪掏出坛酒,灌了一大口。

  “爹娘说是为了磨练我,以后好送去大宗门,光宗耀祖。我能活到今天也是挺神奇的。”

  君清河:“你什么时候来的须臾宗?”

  阿箬瞧了顾卿一眼,释然:“有五六年了吧,托顾卿的福。有次他受宗主的命令出山办事,在我爹娘那客栈歇的脚。”

  云予安:“原来如此。”

  阿箬将酒坛里的酒一饮而尽。

  顾卿这时才上前劝道:“少喝点,没好处。”

  阿箬:“都是好酒。”

  “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我活得不好,自然也就看温言那嘴臭的狗少主不爽。”

  云予安顺着接话:“来须臾宗后过的还行不?有什么缺的吗?”

  阿箬摆手:“不缺。这儿能缺啥,须臾宗很好。”

  云予安:“有缺的就说。”

  做人不太老实的阿箬:“缺不了。就算真缺,我早让顾卿暗地里给我搞来了。”

  云予安:……

  “倒是我多话了。”

  阿箬:“多谢云公子关心,改日请你喝酒。”

  君清河冰冷的目光直接扫上来:“不用请。”

  阿箬为难道:“没有改日了?那今日就先请了吧。”

  阿箬当即扬手,顾卿的床沿出现了一整排——六坛酒。

  阿箬抓起一坛就要递给云予安:“六六大顺,不醉不归。”

  君清河一把劫下阿箬的酒坛子。

  阿箬爽朗笑道:“君长老,你也太着急了。”

  说完又递出一坛给云予安。

  又被君清河劫下了……

  云予安看向君清河,茫然:“我不可以喝吗?”

  君清河哄道:“可以喝,但现在不能喝。”

  君清河迟迟没等到阿箬递出第三坛,这才起身搂了云予安:“阿云近日身体抱恙,不适合饮酒。”

  说完后,君清河提着两坛酒、带上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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