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嘤~本尊唯一的傻大儿
云予安醒了。
入眼是漆黑的天空,入耳是沙沙的草木声。
都说喜欢一个人会闻到那个人身上独特的气味。
云予安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没在君清河身上嗅到过味道。
君清河是个干净人——和埋汰的他截然相反。
云予安生出了好奇:平时的自己是怎么发现君清河在附近的呢?
云予安合上眼。
他的其余感官难免敏锐起来。
首先是听觉。
耳朵里的风声扩大了许多、清晰了许多。云予安的脑海自动想象出摇曳在周边的树叶。一丛又一丛的树叶,随着一阵又一阵的风声有节奏地滚动。
其次是嗅觉。
云予安嗅不到君清河身上的味道,却嗅得到君清河灵力的味道。那种味道很难形容,如果硬要想象的话……云予安的脑海便中多了‘雾’气。
在君清河放松的时候,他的灵力是一丝又一丝的雾,清透、但稀疏,像从一朵超大的上撕下来的棉花丝。
在他有心事的时候——比如现在,云予安发现满地都是君清河的‘雾团子’在晃脑袋。
然后是温感。
云予安第一次发现~原来是自己的皮肤在担负‘探测清河’的重任。
他感到有温温的热源在靠近手背。果然~下一秒君清河就牵住了他的四根手指。
云予安用自由的大拇指指腹去触碰君清河,从君清河的尾指径直抚到食指,又试探着去轻触他的手心。
君清河的手劲忽得变重,攥得云予安有些疼。
云予安认为君清河的体温也算一种特殊‘气味’——所以自己一定超喜欢君清河~
最后是味觉。
比如:“唔……清河、别……”
君清河不依。
云予安被亲得服服帖帖,手软脚酸。
但仍然爱逞口舌之快:“就这?也不怎么样嘛。”
君清河牵起云予安的手,亲了一口作为收尾:“不满意?”
云予安:“不满意~”
君清河无奈了:“小坏蛋。”
云予安被君清河牵着手扶起,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躺椅上,身上盖着君清河的……外袍。
噫~
俗套~
“这是哪位俊俏郎君的衣衫让奴家偷来了?”
君清河道:“是我的。”
“那怎么办。”云予安把君清河的外袍藏至身后,“你没了衣裳、丢了清白,以后可就没人愿意嫁你咯,你只能跟着奴家过日子~”
君清河将云予安连衣服带人地扯进怀里:“你会对我好吗?”
“那是自然。”云予安轻捶君清河的胸口:“跟了我,疼你一辈子。”
君清河:“我答应。但我现在要穿衣服。”
云予安化身小混蛋:“在我面前~还矜持什么?恰逢此处良辰美景,不若与我共度春宵~嗷呜!”
云予安被君清河提起来晃了晃。
君清河放下云予安:“可有清醒些了?”
云予安一片痴心却遭此横祸,气成河豚:“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难道是我的错吗!?
你就说睡不睡吧?爱睡不睡,不睡拉倒!”
云予安冷哼一声,抱起手臂瘫回到躺椅上。再默数三声。
三声后,君清河却没来哄他。
云予安坐起身,唰一下翻起张新表情。
是乖巧云:“春宵不成仁义在,君哥哥何故不理睬阿云?”
君清河从云予安手里扯回外袍穿好,问道:“阿云还记得睡前在做什么吗?”
躺椅上的云予安顿时蜷起身体、抱住脑袋:“等一下、不许提!
肯定不是好事,不许提不许提!”
显然云予安受的刺激也不小。
着实让君清河犯难。
两人如今还在龙崽的屋外头待着。墨水醒得比云予安早,已经疯了许久了。
若非被君清河困在屋里,云予安也没机会安稳地昏到现在。
逃避总归不是个事……
但话又说回来~
逃避能让阿云好受些,怎么不算一种绝妙的解决办法呢?——君清河如是想。
不过云予安醒时的感觉没有错,君清河确实还藏着些心事。
就在云予安昏迷期间,他刚给云雅承去了封信、询问傀儡的修补进度。
云予安时常粗俗,一见到君清河不开心就想带着他涩一涩。云予安知道这样最有效果。
而君清河恰好相反。
他发现越是云予安心情不好的时候,越不能强迫云予安去碰情欲之事。
这么一瞧,在两人心情都很糟糕的当下……
反倒无法互补。
好在君清河品行端正,隐忍惯了。就算云予安一丝不挂地在他眼前撒娇,他也不会多眨一下眼睛。
两人窝在龙崽的地盘虚度了一日。
期间,君清河给云予安讲了许多离谱的睡前故事,云予安在挖野菜方面给君清河露了一手。
两人都刻意避开糟心事不提。
直到下一日醒来,云予安才好受些:“世事难料,我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天意弄人了。”
君清河捧上野菜汤一碗:“吃饱再想。”
“好。”
云予安大口饮用,然后抱住君清河大声哭泣。
只闻雷声不见雨点:“呜清河!我好难受哇!我儿子没啦!
也不是真没了……主要是有人和我抢……
清河!我真的好委屈啊!
我活了这大把年纪第一次当爹啊!
呜……龙崽是我唯一的儿……
你说她也不养啊、她为什么就不能白送我呢……
咱家条件也不差啊……
实在不行我硬抢吧……呜呜呜清河我该怎么办呐……”
眼见着云予安开始说胡话,君清河不分青红皂白全部附和。
直到云予安哭累了:“那啥、清河啊。”
君清河道:“我在。”
云予安沉着冷静:“我这人吧,有时候看起来是醒着的,其实脑子早让狗叼走了。”
君清河道:“我知。”
云予安开始粗俗:“要是从我嘴里蹦出什么该死的话,你就当自己瞎了、聋了、把我当个屁直接放了就行。”
君清河:“好。”
云予安放心多了:“刚刚呢~只是我云予安太脆弱了~”
君清河:“嗯。”
云予安捧起碗给自己添了汤:“给我眼泪都哭干了,得多补些水分才行。”
君清河晃着干燥的巾帕欲言又止。
也不知道阿云的水分究竟哭哪儿去了。
第二碗汤喝得慢。
云予安也逐渐恢复理智:“龙崽只有八岁?不对……八年前怀上……
看来是未满八岁?
难怪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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