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被逼债
看到前婆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嚎叫起来,前公公赶紧过去拉。
“老婆子,你丢人现眼的干啥嘛这是?嚎啥嚎?快别丢丑了,快起来,咱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我的那位前婆婆一把将前公公的手打掉,“你给我走开,咱们又没做啥丑事,咋能让人这么编排呢?你让我说。”
说着,前婆婆用指头恶狠狠的敲着我。
“大家都看看啊,就是这个女人,背着我儿子在外头/偷/人,怀了那个/野/男/人的/野/种。她还跟那个/野/男/人/合/伙,把我儿子害的前途都毁了。她得了什么乳腺癌,就叫我们出钱给她治病。行,我们家人都是厚道人,我们愿意给她出钱治病。”
换口气,又指指我妈,继续叫嚷。
“可是现在你们看,她娘俩这是又闹什么呢?他们这又是想讹我们家一笔呀。你们说说,你们说说,还有没有天理了呀?老天爷呀,现在又联系她那/野/男/人写这么一篇东西来讹我们。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呀,这让我们全家老实巴交的实在人以后可咋活呀……”
前婆婆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把黑的给你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黑白颠倒。
我妈也不再忍气吞声了,也毫不客气的迎击,随手把地上的一捆香菜扔在前婆婆的脸上。
“你说什么呢你,我告诉你,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邻居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事儿不能由你胡编滥造。从前,就是因为我们一家人心太善,处处迁就着你们一家子,你们才那么恶毒的欺负我闺女,还往我闺女头上扣那么肮脏的/屎/盆/子。什么/野/男/人,什么/野/种,谁先害的谁?咱们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老人了,你说这种没来由的话也不怕损了自己的阳寿。”
一见我妈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阵势,前婆婆知道光死皮赖脸不顶事了,便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手边的蘑菇扔到我妈脸上。
“乡巴佬你,你用菜叶子砸谁呢你?什么没来由的话,你闺女跟那个卫辰不清不楚的,谁知道那孩子是不是那个卫辰的?他们还合/伙/把我儿子的前途给毁了,你闺女做了那么多恶心事儿,不该净身出户啊?我们是说给她出手术费了,可是她有了那什么基金了,不用我们了,不是我们不出的。”
我指着张开,指着珍妮,“你们俩说,你们在一起是我们离婚之前,还是离婚之后?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还有流产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还有,毁了你自己前途的,是你自己,是你多行不义,不要把事情推到别人的身上。如果你是个男人,是你自己该担起来的,你自己担起来。别黑白颠倒含血喷人。”
接着,我对前婆婆说:“在查出怀孕之前,卫辰还在温哥华,麻烦您搞清楚。”
前婆婆一时有点哑口无言。
这时候,张开已经爆炸了,把珍妮一把推到地上,眼见着就要冲过来揍我跟我妈。
前公公见情势不妙,赶紧上前阻拦。
可是张开就像是一头失控的猛兽,一把就推开了前公公,朝我扑过来,“爸,你别拦着我,今天我非教训教训这两个疯女人不行,不能由着她们这样闹下去。”前公公被推到地上。
“李沛珊,我们都已经离婚一年多了,你为什么要跟你妈来破坏我们平静的生活?为什么把事情闹这么大?你这是要把我们一家人往绝路上逼啊!你不让我们好过,我也不让你活,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我使劲挠着张开掐着我脖子的手,我妈上来往走拖张开,张开一脚把我妈踹倒在地。
“天啦,这是要人命了呀!好心人,你们快救救我闺女呀,救救我闺女呀。”我妈叫喊起来。
刚才的那位中年男人冲上来,把张开的两只手别到背后,按到地上。
“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你这是还想闹出人命呀?这男人是什么德性呀,太不像话了,大家谁劳动劳动手指,拨个一一零,报个警。”
一听闹到要报警了,前公公赶紧冲到人群前面阻止。
“求求大家了,别报警呀,这事儿是我们家做的不地道,亏待了我儿媳妇,求求大家手下留情呀。这位兄弟,放了我儿子吧,放了我儿子吧。”
那位中年男人放开张开,吃惊的盯着前公公的额头,“老人家,就看你还算憨厚,你看你头都流血了,赶紧去包扎一下吧,这会儿风大,别中了风。”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才移向公公不停流血的额头。
前婆婆也捂着脑袋/呻/吟/起来,“我血压,血压……”
张开的胳膊上也蹭破了点皮。
钱珍妮打了一辆车,把前婆婆、前公公和张开都塞进车里,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晚上回到家,一直有人不断的打电话、发邮件、敲门,平静的生活被搞得乱糟糟的。
“这回,多亏了李健啊,他是都市晚报的兼职记者,帮咱写了那个文章。珊珊,咱不能白白让他们家给欺负了呀,离是离定了,但该给咱的也必须得给了咱,我不能让我闺女吃了这哑巴亏。”
我妈坐在沙发上说。
李健从卧室里走出来,“我还在网站上补了一篇文章,现在讨论的特别激烈。”
“李健,过来坐,阿姨还没好好谢谢你呢,这次真的是多亏了你,要不然这哑巴亏咱就白吃了。”
我妈招呼李健过来坐,手里已经在为李健剥橘子皮。
“妈,这事儿也闹的太夸张了吧,我这刚找到工作,现在还在试用期呢。应聘工作的时候,我是隐瞒了乳腺癌这回事的。现在这事儿闹的这么大,回头公司肯定把我开了,这以后找工作也不好找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没来由的一股子怨气。
现在,对于我来说,“饭碗”比什么都实际。生活想要重新开始,没饭碗怎么能行呢?丢了“饭碗”就没了经济能力,没了经济能力就还不上欠债,没了经济能力就没办法吃饭、租房、穿衣。
吃够了没钱的苦,再也不想吃没钱的苦。
这太现实了。
至于前婆家,一毛不拔,就算闹破了天,也不可能有所改变。
“珊珊,怎么说话呢,这次全靠李健出的主意,写的文章。这回,妈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就得有多大闹多大,他们家的人不仁,咱们家也不义。”
李健接过我妈剥好的鲜嫩的橘子,掰下三四瓣儿,一下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嘟囔。
“阿姨,我觉得你说得太对了,真的,他们不仁咱们就不义。哦,谢谢阿姨的橘子,阿姨,你人太好了,真的。”
“爱吃橘子,阿姨再给你剥一个。”
“谢谢阿姨。”李健三两口吃掉一个橘子,又接过我妈新剥好的橘子,一口气吃掉三个橘子。
“应该是阿姨谢谢你才对呀。”
李健打了个嗝儿,笑眯眯的说:“阿姨,你就别客气了。这段时间啊,他们家肯定没安生日子了,随后,他们肯定会找你来谈的。你记住,你一定要要求他们家的人当众道歉,然后重新分配离婚财产,赔偿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这是你们应得的。”
“对,对,就该这样。”
我妈点点头。
家里的固定电话又响了起来,我去接电话。“请问,这是李沛珊女士的家吗?李沛珊女士在吗?”
“不是,你打错了。”我说。
刚挂断电话,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对不起,您打错了,这里没有叫李沛珊的人,请你们别再打电话来了。”
没过一分钟,我的手机又响起来。“您好,我们是聚焦婚姻节目组的,我们想邀请您跟您的母亲来录制我们的电视节目,您看您有时间吗?”
“不好意思,你们打错电话了。”
嘭嘭嘭,门外响起敲门声,李健去开门。
我站起身,对李健说:“我去吧。”我打开猫眼朝外望了望,是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单肩垮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皮包。我打开门。“请问,您找谁?”
“您好,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这是李沛珊的家吗?哦,您就是李沛珊。李/小/姐/,您好您好,我是卖保险的,了解了您的情况之后呢,我觉得您非常适合我们的一款保险项目。方便我现在进去给您详细介绍一下我们的这款保险项目吗?就占用您几分钟的时间,就能扭转您当前的困局,改变您艰难的命运。”
门外的推销员款款而谈,一口的商务腔,惹的人肚里的反感劲儿突突的往上冒。
“不好意思,您找错门了,李沛珊已经搬走了。”
“呵呵,不可能的,我见过您的照片,我认识您的,我不会占用您太久的时间的。”门外的推销员笃定我就是李沛珊。
我微微一笑,“可能只是长得像而已,我真的不是李沛珊,您真的认错人了,不好意思。”
关上门,我用下巴指指门,对李健说:“你看看,他们家的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咱们先失去平静生活了。”
门外的保险推销员还在敲门,“李/小/姐/,我知道是您,我不会耽误您太久的时间的,真的。”
我长舒一口气,打开门对他说:“您真的认错人了,如果您再不走,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这样,门外才安静下来。
没过一会儿,我的手机又响起来,这次打来电话的是钱珍妮。她约我周日上午见面,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谈。周日就是后天。我问她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她说见面就知道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迷迷糊糊的,我接到了以前一个老同事申姐的电话。
“沛珊,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今日得麻烦你件事了。”申姐非常客气的口气。
“什么事儿申姐,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说。
申姐打了两个咳嗽,犹豫了一下,继续说:“是这样的,前面我借你的钱呀,今天我得厚着脸皮管你要了。我老公呢,要入股一个游戏制作公司,我们凑了凑,还缺几万块钱,所以,你看看你那里能不能匀出两万块钱来呢?”
这哪里是找我帮忙呢,这明明是找我要债的。
两万块两万块,我上哪儿去弄两万块钱来?可是,既然申姐已经开了口,这钱我无论如何是得还的。
“申姐,能给我三天时间,让我凑凑吗?”我实在难为情的说。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钟的样子,申姐才难为情的开口。
“沛珊啊,如果不是我手头实在紧,逼到了这个份上,我是绝对不会张口问你要的,这不实在没办法了嘛。我知道你刚刚看了一场大病,也挺难的,可是,我不得不张这个口了。明天就是我老公入股的最后时间了,所以,我只能给你一天时间,你看看,能想想什么办法就想想什么办法帮帮我吧。”
申姐这话实在是太客气了,直接把我的后话全都给堵死了。我是什么话都不好意思再张口说了。
“好的申姐,一天后,我一凑够钱就给你去电话。”我说。
“申姐,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才对,借了钱那么久都没还上。申姐,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伸手拉了我一把,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
“不要这样说沛珊,大家都不容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向你开这个口,问你要钱的。俗话说,不借钱比问人要钱还惹人……”
我明白申姐心里的顾虑了,赶紧说。
“不会的不会的,申姐,以后咱还是好朋友。”
“行,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以后等我宽裕了,你有事再开口,我只要有一定二话不说借你。”
“好的,谢谢你啊申姐。”
挂完电话,长呼了一口气,心里还是堵,我这是被两万钱给愁住了。
正在卫生间洗脸的时候,手机又响起来。这次,是大学老同学于铮铮打来的电话。
我和于铮铮在大学的时候是推普小组的推普组长,我们俩的关系很不错。上次当当的婚礼,于铮铮没回来参加,在南方参加一个什么服装展销会。
在大学的时候,于铮铮就是一个“大学生意人”,卖耳机、手机卡、充值卡、袜子、围巾、头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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