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真相
……
当遍体鳞伤，伤口处还有紫色电弧闪动的散兵，看到苏离一挥手，就将几十个将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雷电将军收起来后，他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想到刚刚的他在怀疑那几十个雷电将军都是障眼法，决定随便找个方向突围出去，却被照亮夜色的雷霆淹没的悲惨场景。
他多少有些崩溃。
他输了，输得很惨。
而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刚刚同时动手的雷电将军复制体太多，以至于雷电将军的本体，雷电影愣是没插上手。
若是败在雷电影手中，兴许…散兵还多少能接受一点……
可最后将他击败的，却是一堆[赝品]……
看着已经被制服，正趴在地上怀疑人生的散兵，知道不用她再出手的雷电影收起薙刀，然后从八重神子手中接过来一串三彩团子，接着吃了起来。
“怎么样？服了吗？”苏离问。
“服？我服个屁！”散兵恶狠狠地盯着苏离，要是有可能，他都想用眼神在面前这个总搁那装逼的人身上戳两个窟窿，不过……
意识到他这次真的是栽了的散兵，刻意避开旁边那几道像是在看‘笑话’一样看着他的视线，硬气道：“既然我栽你手里了！那要杀要剐，随便你！”
“死？那太简单了。”苏离看着一边挣扎，一边用凶恶眼神盯着他的散兵。
他先是在心中默默感慨了一下，这九条裟罗用来绑珊瑚宫心海的麻绳就是结实，没看散兵挣扎半天，也没有任何断裂的迹象吗？
然后他才对散兵道：“…相比于直接弄死你，我倒是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什么？”似是苏离的表情太过古怪，哪怕是成为困兽，挣扎愈发激烈的散兵，其动作也不禁迟缓了一下。
“那就是…”苏离直接打开系统面前，用摩拉在系统商城那解锁了部分[须弥]剧情，然后动用理之律者权能，将略微剪辑了一下的剧情，以虚拟现实投影的方式，在周围构建，“…告诉你[真相]。”
“…真相？！”
……
“我曾三度遭到背叛，因而懂得世间万物…”
“不过是欺瞒的幌子。”
“我的愤怒…绝不平息……”
“其一为神，我的创造者，我的[母亲]…”
“其为力量所左右，舍弃无用的我。”
“其二为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
“其为恐惧所困缚，视我为可憎之物。”
“其三为同类，我的期盼，羽翼尚未丰满的鸟雀…”
“其为寿命所控制，违背与我的约定……”
……
未知的人声：“…[丹羽]先生，您当真要去冒险吗？事关踏鞴砂的核心熔炉，贸然行动恐怕…”
未知的人声：“除我以外，没有进入炉心的更优人选。”
未知的人声：“是吗…您执意如此的话…”
……
“！！！”原本在听到那番不知从何而来的[心里话]，而不再挣扎的散兵，在听到那刻在记忆深处的声音后，他瞬间抬起头，尽力仰起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呼——。
轻轻的风吹过。
趴在地上的散兵，发现他不知怎么，竟被一阵风吹的站了起来。
虽然他还是被麻绳绑着动不了，但现在他至少可以以一个比较正常的角度，看着面前不知何时发生了巨大变化的场景。
……
“自我来到踏鞴砂有些日子了，您也好，御舆长正大人也好…甚至可以说，这里的每一位都十分仁厚……”
一名穿着枫丹风格服饰的头发灰白的中年人，正与一名头发有一撮红色的青年说着话。
“埃舍尔先生，赤目提过，若不是您来到稻妻，偶然与他成为朋友一同研讨技术，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想到优化锻造手法的方案……”丹羽虽然嘴上说着夸赞埃舍尔的话，但他那平静的语气，就仿佛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事实。
“您过奖了，稻妻的锻造业本来就值得我借鉴，能与大人们成为为朋友，亦是我的荣幸……”
看着面前装模做样的埃舍尔，丹羽叹了口气，终于懒得再遮掩，他眼神变得犀利，用质问的语气道：“…可是埃舍尔先生，事实，真的如此吗？”
“大人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在今日之前，我从未将这一切联系在一起，是因为我不愿像这样揣测，也不愿相信事态会发展成这样…”丹羽的神情愈发凝重。
“直到最近，有人因炉心内的怪异污秽死去，我们压下消息不让更多外部的人知道真相，可你比我清楚才对…
“外出的求救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你我的朋友，倾奇者，带着那片金色羽毛前往鸣神岛求见将军大人了，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即便如此，埃舍尔先生，您一定什么都不害怕吧，否则…您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脸上挂着微笑呢？”
埃舍尔只是向前走了一步，脸上带着神秘微笑道：“我只不过是惊讶大人您向我说出如此真心的话…这番话，应当是在您心中暗藏许久了吧？”
“御舆长正大人或许也察觉到了一系列事件背后的共性，那就是您，埃舍尔先生。只是御舆大人行事谨慎，才一直没点出你的问题。”
“听说御舆长正大人是将军斩杀的妖女，虎千代的养子，为洗刷家族污名而奋斗，行事谨慎，理所应当……”
“够了！埃舍尔！”见[埃舍尔]还在装，丹羽怒斥道，“我站在这里！是因为炉心内邪力肆虐，需要有一个人带着你给的[用以吸收邪祟的装置]进入高危区解决问题！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将背负起责任，勇敢赴死。你呢，埃舍尔？你在等什么？！”
丹…丹羽……
看着就站在不远处怒斥埃舍尔，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丹羽，那所表现出来的无畏模样。
终于意识到什么的散兵，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口口声声和他说[丹羽是因为畏惧，所以逃走。]谎言的埃舍尔，心中莫名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难道说…？！
丹羽还在怒斥：“…如果你的目的是想毁掉踏鞴砂，那你的计划似乎执行的相当不错，但我想不通的是，你还在等什么？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你好奇的答案吗？！”
哒哒。
不愿看到埃舍尔那张脸，而背过去的丹羽，因为过于生气，所以没注意埃舍尔正悄无声息地向他靠近。
而一旁旁观的散兵，却是第一时间就看到埃舍尔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还有那悄悄摸向背后短刀的动作。
“不！不可以！”散兵眼睛瞪大，意识将要发生什么的他下意识想要上前阻止，他却忘记了，他的手脚一直被麻绳紧紧绑着。
噗通——！
本来被风扶起来的散兵重重摔在地上，他却像没感觉到一般，使出浑身解数向前扭动。
“不…不要！”散兵要比之前被苏离击败后还要疯狂的样子不停扭动，哪怕是结实的麻绳在他的身体上勒出道道沟壑，他也没有丝毫放弃的打算。
可这终究是无用的。
只见已经来到丹羽身后的埃舍尔，轻轻抽出腰间短刀，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贴在丹羽耳边道：“我在等一个时刻，丹羽大人。”
嗤——！
“——像这样，听你说完话，然后彻底阻止你进入炉心的时刻。”
“不！！！！”地上还在挣扎的散兵目眦欲裂，他看着那刺入丹羽体内的刀子，眼底迸发的，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被重创的丹羽跌坐在地上，而[埃舍尔]，却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还有心情和丹羽聊天。
“…呵呵，您还是比我想象的聪明一点，本来我至少以为我刚来的那几天伪装的很好呢，却没想到，那时候您就开始托人打听我的消息了…最终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您才确定[埃舍尔]是个假名，我并非来自枫丹…
“但是啊，您依旧想不到我是谁，您依旧想不到这踏鞴砂还有什么吸引我的东西…你以为，你当真能破了我设下的局吗？”
“…咳咳…杀了我…就没人能进入炉心…你想毁掉…这里？”丹羽勉强挤出这句话。
“不不不，还有一个人，虽然人们未必觉得他是人…可你至少是这么告诉他的：[你不是人偶，而是人类啊，最多也就是少了颗心]。”
刚刚挪到丹羽身边的散兵表情一僵，一个极其不可思议的念头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难道…这个残害了丹羽的家伙的目标，其实是……
我？！
“你背后另有势力…早晚会露出马脚…可我不明白…你有多少层意图…你本可以做的更彻底…不是吗？”
“自然是为了欣赏和实验，要知道，我可不是一般的有耐心。”
等等！
这个熟悉的腔调？！
散兵听着[埃舍尔]那让他愈发熟悉的语气与姿态，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他心中。
这个人…这个人该不会是？！
“…当然了，你如果好奇，我也愿意报出真正的名号…”埃舍尔像施舍一般，看向时间已然不多的丹羽，“你可以称呼我为…”
“愚人众执行官——[博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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