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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她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是什么被她忽略了,是梧桐


求见了那么多次,现在终于有机会见到陆北了,魏临风不可避免地有些激动,还有一点点紧张。

  他爹的回信他收到了,上面写了不少对陆北的能力和身世的分析,然后反复叮嘱他务必与对方交好,交好,再交好。

  世家出来的人,有没有可能是京城来的?有没有可能其实是他认识的人?

  魏临风心想,但他很快又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京城十五六岁的世家子他就没有不认识的,里头有文武双全的,但达不到陆北这种水平,除非是容家那个玩世不恭的纨绔。

  名为纨绔,实则很厉害,京城的纨绔暗暗以他为首,再混不吝、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他面前都乖乖当孙子。

  只可惜早早就死了,死在流放的途中。

  当初听到消息时,魏临风还低落了好一阵。

  不是京城人,那到底是什么人?什么钟灵毓秀的地方才能培养出这种级别的妖孽?背后有家族在支持吗?还是只是一个人?又为什么要针对恭亲王……

  魏临风小小地吸了一口气,怀着这些问题迈过了眼前的门槛,走进了格局和他的办公室几乎没什么区别的办公室。

  对方背对着他站在窗户边,长身玉立,浑身散发着冷气。

  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样子,魏临风刚想出声,对方缓缓转过了身,“不知魏县令执意要见陆某所为何事?”

  “容……”魏临风惊得石化在原地,许久,他吐出了后面两个字,“……叙非。”

  娘的,他为什么会相信容叙非真死了呢?妖孽哪有这么容易死?再说,死了的人总有个尸体,有个葬身处吧?但从没人说起过这点。大臣问永平帝,永平帝都含糊其辞的,显然也是不知道的。

  陆北不意外他的反应,随意指了一个位置,“或许魏县令需要坐下喝杯茶静一静。”

  这边魏临风被震惊得找不到北,另一边,赵珍珠和邵茂升定下了新品的发布时间和推广策略。

  除此,运输队的业务拓展遇到了不少问题,比如因为不是官方机构,很多人不信任;比如收信地址或收信人填写有误,东西根本送不到,总是退货浪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比如配送人员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比如运输过程中,不可控因素太多……

  这些问题都需要拿出有效的解决办法。

  赵珍珠于是开完这个会议又接着开下一个,会议人除了她和邵茂升,还有好几位被他们两个人提拔起来的骨干,忙忙碌碌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才有时间歇一歇。

  喜鹊、紫鹃、鲁杰等四人紧紧地跟在她身后,严阵以待,连个蚂蚁爬过都要盯两眼,就怕又莫名有横祸飞来。

  好在一上午相安无事,几人齐齐松了口气。

  赵珍珠也微微庆幸,要是她真被霉神眷顾了的话,她真的会45°仰头看天,流下两行宽面伤心泪的。

  看向四人,刚准备开口让他们坐一坐,缓一缓,梧桐突然找了过来。

  她一脸慌张,语无伦次地道:“小姐,出事了,被咬伤了,被小六,三少爷和四少爷,还有容姑,好多血,到处都是血……”

  “你镇定一点。”赵珍珠出声打断她,把她的话理了理,道:“小六怎么会咬人?它从来没咬过家里人。”

  梧桐摇头,用快哭出来的嗓音道:“奴婢不知道,奴婢在洗东西,然后突然听到了惨叫声,跑过去就看到了小六狂性大发地咬人,咬得很凶,三少爷被咬到了肚子,四少爷被咬到了大腿,容姑被咬到了好几处。现在侍卫已经把小六制住了,他们让奴婢赶紧来通知您。”

  赵珍珠告诉自己要镇定不要慌,问:“去请大夫了吗?”

  “请了,张婶去请了。”

  “陆北呢?有人通知没有?”

  梧桐紧张道:“奴婢出来得早,不、不知道。”

  赵珍珠没多少情绪地看了她一眼,语速极快地道:“鲁杰,你带人再多去请几个大夫,喜鹊,你去衙门跑一趟,紫鹃,你和我走。”

  话落,她脚步迈了出去,被狗咬到不是小事,何况赵小六又是一只猎犬,牙齿又长又尖利,恐怕有生命危险。

  邵茂升听了一半的经过,担忧地追上来:“珍珠,我跟你一起。”

  惴惴不安地跟在最后面的梧桐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邵茂升,眼底闪过晦涩的情绪。

  东平县在陆北当了县令后,逐渐地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今天街上人和车都尤其地多,赵珍珠闪避了好几次,她不敢跑,怕跑起来撞到人或者摔倒更耽误事,只能快步地走着。

  紫鹃心里总感觉不安,谨慎地看着周围,路过东街的岔路口时,她眼睛忽然瞪大,“小姐,快避让。”

  一个老汉架着载满木材的牛车从另一条路直直地撞了过来,牛似乎有点发狂,那老汉拉都拉不住。

  正常来说,避车是往车行进方向的反方向避让,赵珍珠脚步也确实往那里跑了一步,但她莫名感觉不妥,有什么被她忽略了,她刹住脚,往另一个方向看去,那里也冲出一辆牛车,那辆牛车的牛没有发狂的迹象,是车夫故意驱赶着朝她撞过来的。

  腹背都是危险,赵珍珠的脑子却比这些天任何时候都要灵敏,也更加冷静,她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是什么被她忽略了,是梧桐,梧桐遇事不该这么慌张,也不该这么马虎的。

  她是容姑考察挑中的人,到了赵家后,容姑的考察都还在继续,她能留得下来,该是个细致人才对。

  赵珍珠去看梧桐,对方已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挪到了她的身边,和她只差不到一米的距离,眼睛里闪烁着惊愕和来不及收回去的恶意。

  赵珍珠的手迅速地摸向腰间,抽出了她的老伙计斧头。早上出门时,她莫名有斧头很累赘不想带的想法,在工坊开会时,也有过数次把斧头解开的念头,但她硬是没有跟着心走,执意带上了。

  时隔多天,脑中的那层迷雾散去,赵珍珠再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她是被老天爷讨厌的人,她的记忆被它抹除,她的想法也被它扭曲,它并不希望她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于是,铜镜掉了下来,于是,她没有及时发现梧桐的不对劲,于是,有意外发狂的牛冲向了她。

  她对自己说,没有关系,她会活下去,她会顶着老天爷的恶意活下去,活得好好的,气死它。

  她的斧头终于劈了出去,却劈空了,因为邵茂升拽了她一下,出于好意拽了她一下,想拽她往前边躲避,躲避牛车。

  就是这一下,梧桐从身上抽出一把刀朝她刺了过来,紫鹃挡在了她的前面,用自己身体挡下了这避无可避的一刀。

  牛车这时也要赶到了,赵珍珠架住紫鹃,不让她倒在地上,同时用尽全力,把斧头砸向那头发狂的牛,牛凄厉地嘶吼一声,改了方向,冲向了别处。

  没有了斧头,赵珍珠还有一把宝刀,她用刀格挡开梧桐的下一刀,然后一脚踹过去,把她踹向另一辆牛车。那车夫见自己的雇主飞来,急急地挥鞭子拉缰绳,让牛蹄堪堪避开了梧桐。

  赵珍珠得以喘了一口气,但随即,她把紫鹃丢给邵茂升,大喊道:“快带她走。”

  她看到了,有另一伙人又过来了,速度极快,不是普通人,她这点花拳绣腿对付不了,紫鹃和邵茂升不离开,很可能会在这里送了命。

  邵茂升从自责中回过神,把紫鹃背起来,问:“你呢?”

  “不要管我。”赵珍珠说完,瞄准一个人多的方向死命狂奔。

  邵茂升往身后那伙来路不明的人看了看,也咬牙往另一个方向跑,他要去搬救兵救赵珍珠,赵珍珠千万不能出事。

  梧桐挣扎着爬起来,坐上牛车,让车夫快追。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了这次,陆北不会再给她对赵珍珠下手的机会,那个人向来护赵珍珠护得很紧的。

  她其实和赵珍珠没仇,但谁让陆北杀了梁梧呢,她发誓要替梁梧报仇的。

  是的,她是迎夏,她那天趁乱扮成乞丐救走了梁长天,不是出于忠心护主,她迎夏没有那么多的忠心,她只想知道梁梧从王府消失的两年多做了什么,是谁杀了他,他的尸首埋葬在哪里。

  梁长天爽快告诉了她,因着这份爽快,虽然梁长天亏欠梁梧许多,她还是留了对方一条命,把人扔在乞丐窝里走了。

  不过梁长天身受重伤,没有药物,没有吃食,没有干净的住所,未必能活得下来就是。

  但那与她无关,迎夏想,这世间所有人的死活都与她无关,她的亲人早死了,她只关心梁梧,她只需要给他报仇就好。

  京城离营州太遥远了,她没有足够多的钱,也没有人手,索性她还有点姿色,反正也嫁不了梁梧了,身体给谁都一样。于是,她靠把身体出卖给走商的商人,一路还算顺利地来到了营州,来到了东平县。

  打听清楚赵家要买下人后,她又毫不犹豫地找了个商人把自己卖进了牙行,她远远见过容姑,对方莫名地就让她联想到了宫里的管事嬷嬷,那些嬷嬷最讲规矩,最喜做事细致,她于是往这两方面表现,然后很顺利地,她被容姑挑中了。

  进了赵家,她一下子就认出了陆北是容家的三少爷,她曾在京城见过对方一面,好在陆北不认识她。

  能躲过永平帝的暗算,并成为一县县令,可见陆北能力妖孽。

  她没有信心杀这种妖孽级别的人物,永平帝又给容家洗了白,她就算把陆北身份爆出去,也要不了他的命。

  不是没想过在食物上下毒,但容姑是个怪物级别谨慎的人,不给她这种新来的人独自接触食物的机会,厨房永远有可靠的人紧盯着。哦,除了人,那一条也给取了人名的狗也忒是机灵,有次她身上带了一点点有味道的药物,然后那狗就朝她狂叫,亏她做了多一手的准备,才险险应付了过去。

  容姑谨慎,陆北妖孽,有这两人在,她直觉她的身份藏不了太久,她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她选择了在今天动手,朝赵珍珠动手,这个陆北爱的女人。

  陆北对赵珍珠的喜欢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清楚,想必赵珍珠出事,他不会比失去梁梧的她更好过。

  同时这也很公平,迎夏嘴角浮起了一抹快意的笑,陆北杀了她的爱人,她报复杀了陆北的爱人,谁评理都不会认为她做错了。

  看着前面疯狂逃命,却总是恰好被人挡住道的赵珍珠,她的笑意更大了,连老天都不待见赵珍珠,她没道理不得偿所愿的。

  赵珍珠眼见前面又忽然跑过来一个小孩子,就知道她不能再这样跑下去了,阻碍太多,她跑不赢。

  她转过身,指着牛车上的迎夏,扯开嗓门大喊:“这里有奸细,胡虏子的奸细,大家快来抓住她,别让她把胡虏子领来我们东平县。”

  什么?胡虏子的奸细?

  胡虏子要打过来了?

  走在路上听到赵珍珠的话的人全都拿起了手中的工具,没有工具就捡石头,捡泥巴,然后虎视眈眈地看着迎夏,看她一张生面孔,又坐在牛车上笑得恶意满满,信了,不由分说地把手里的工具往她身上砸,往牛车车夫身上砸。

  路上行人本来就多,迎夏和车夫很快被砸了个头破血流,牛也被伤到了,狂性大发,原地猛地转圈圈,把车上的两人甩下了车。有懂牛性的老农过去哄住牛,其他人则把迎夏和车夫团团围住。

  赵珍珠趁乱继续逃命,迎夏不可怕,可怕的是另一伙人,她之所以逃命,也是因为这伙人。

  但到底是被追上了,才没跑出几步,一个脸很白的人拦在了她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赵珍珠顿住脚步,不忿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们,我是陆县令的姐姐,你们抓我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一边说,一边举着宝刀做势朝白脸人刺去,但虚晃一步后,她猛地调转方向,往左边巷子逃去,巡逻的衙役终于赶到,帮她拦住了白脸人。

  衙役有五个,应该能拦得住吧?

  赵珍珠刚这么想着,身后连接传出惨叫声,她眸子划过愧疚、愤怒和害怕,一眼都不敢往后看,只更拼命更拼命地往前跑。

  陆北什么时候能赶到?她好像要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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