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自作聪明
泉城。
虽然算不上真正的沿海城市，但是它在联邦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它是联邦军务司北部战区的军事驻地，也是环少海经济区和幽长（幽州城到长城的简称）经济轴上的重要交汇点，亦是联邦东部地区重要的交通枢纽之一。
而夏家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崛起。
从一个无人知晓的小作坊变成了如今联邦北部跟东部军务司下辖兵工厂的钢铁供应商之一。
虽然在这个过程中确实有着天时地利，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夏家创始人会做人。
要知道钢铁是夕阳产业，而且重资产，也缺少护城河，所以在这些年中，夏家并不是没有遇到过挫折。
但是夏家的创始人总能带领焱钢集团化险为夷。
靠的什么？
无他，就是朋友多！
夏家的关系网不说遍布整个联邦吧，但是在联邦的东部跟北部那绝对是如同老树根一样盘根错节，而且这些关系都是如同用钢铁浇筑一般的牢不可破。
但是这一次，事情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此时位于夏家别院的夏竹的父亲夏秋正在不停的拨打着宁毅的电话。
当然在这之前，他已经尝试过去联系钟国强了。
奈何也是一直都打不通。
他明白，肯定是出事了！
所以他不再浪费时间，转而立马去联系宁毅。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他还不忘白了夏竹一眼。
对此夏竹倒是比钟楚岚要好的多。
没有骄傲自大的认为自己绝对不会有事。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弱弱的解释道：
“爸！
这都是钟楚岚的主意！”
闻言正在尝试拨打电话的夏秋忍不住叹气道：
“你这话跟我说没用。
你得问问那个林一信不信！”
当然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可是一点都没有停下。
既然宁毅那边联系不上，那他只能是找其他人了。
他就不信了！
以他们夏家的关系网，还能找不到人来摆平这件事！
只是这一次，他终究是失算了。
无论他给谁打电话，全都是不接。
一个个电话全都是石沉大海。
这一刻夏秋也终于有了一丝如坠冰窖的实感。
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弃。
既然他的面子不够，那就让他家老爷子来！
没错！
他要去找他父亲！
也就是夏家如今的家主！
只不过还不等他拨通自家老爷子的电话，之前一直打不通电话的宁毅却是突然传来了一条信息。
为此夏秋差点要喜极而泣了。
随即他二话不说就点开了那条信息。
然而当他看清信息的内容之后，却是忍不住脊背发凉！
明明现在是9月初，但是此时的他却是如同置身于凛冬。
见状一旁的夏竹自然也是被吓到了。
为此她忍不住上前查看起那条信息。
信息的内容其实很短。
只有两句话。
但是这第一句话就已经让夏竹眼皮直跳了。
因为这第一句话就是：
钟楚岚死了！
说实话，这一刻没有任何的言语能够比这句话更有杀伤力。
为此夏竹终于是被吓破了胆。
只见她带着哭腔道：
“爸！
我不想死！
求求你了！
我不要死！”
其实在看到这条信息之后，就算是夏秋也是愣住了。
所以直到他听到夏竹的哭泣声，他才是回过了神。
只是看着面前苦苦哀求自己的女儿，他的内心却是充满了无奈。
因为他也无能为力。
至于原因，那便是信息中的第二句话：
暴君亲临！
虽然钟家要比夏家有钱，虽然钟国强的大舅哥是五门之一的西楚霸王枪成员，但是对于真武山的了解，钟家是不如夏家的。
毕竟放眼整个联邦，最了解真武山的不是三教五门八派十八路的这些门派，而是联邦的军务司。
而作为跟军务司关系密切的夏家，那自然是会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的。
比如哪怕是传承了数千年的真武山都只出了这么一位的暴君！
所以此刻的夏秋陷入了沉默 。
见状夏竹自然是更加着急了。
噗通！
这一刻夏竹竟然直接跪下了。
只见她泪眼婆娑，双手交叉在大腿上，楚楚可怜的说道：
“爸！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救救我！”
说实话，这个场面有哪个做父母的能不动容。
更何况夏秋本就不是铁石心肠之人。
为此他只能是无奈的叹气道：
“起来吧！
先起来再说！”
说着他便是准备将夏竹扶起。
然而就在这一刻，他们头顶却是突然传来一阵螺旋桨的声音。
对于这个声音，夏竹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为此她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害怕的浑身颤抖道：
“他来了！”
话落！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他们所在的这个东方园林风格的住宅屋顶便是轰然炸裂。
哗啦啦......
一阵声响，屋顶碎片便是随之不断掉落而下，掀起一片烟尘。
朦胧中，他们看到了一个身影从天而降。
咚！
伴随着一声巨响，那道身影便是重重落地。
这一连串的声响说起来慢，实际上却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所以夏家父女那是被吓得人都恍惚了。
直到烟尘散去，露出了来人的真面目之后，他们才是回过了神。
只是让他们意外的是，来人穿的竟然也是东疆城第一高中的校服。
就是这个校服有些不合身。
这一刻夏秋有些茫然。
来的不是暴君吗？
为什么暴君会穿着东疆城第一高中的校服？
当然这不重要。
当务之急还是要保住他女儿的命！
所以他赶忙恭敬的开口道：
“恭迎暴君！”
没错！
来人正是张天赐！
从临安城钟家到泉城夏家，全程900多公里。
在军务司帮助下，张天赐先是乘坐运输机花了不到一个小时，从临安城来到了泉城，这也是宁毅后来发信息给夏秋的原因。
因为当时张天赐已经来到了泉城。
之后张天赐便是乘坐武装直升机从泉城的军事基地来到了夏家别院的上空。
然后他就在飞行员惊愕的目光中一跃而下，来到了夏家父女的面前。
说实话对于夏秋，张天赐的观感其实还是不错的。
所以他也很好奇，夏秋这样的人怎么会生出......
不对！
应该是教出夏竹这样的女儿。
这是他不能理解的。
不过这不重要。
他来了！
那么事情就很简单！
不过是以命抵命而已！
所以面对夏秋的善意，这一次张天赐没有给什么好脸色，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夏竹道：
“钟楚岚已经死了，你也可以下去陪他了。
你们俩与其阴阳相隔，还不如做一对亡命鸳鸯。
你看！
我这个媒人是不是很仁慈？”
说着张天赐还露出了自认为十分和善的笑脸。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笑在夏竹那看来，那就跟魔鬼无异！
为此夏竹忍不住尖叫道：
“不要过来！
你不要过来！”
说着她便是不断的向后退去。
见状张天赐则是一点都不惯着她。
只见他缓缓迈步，向着夏竹走去。
只不过他前脚刚迈出去，夏秋便是拦在了他面前。
对此张天赐倒也不生气，他只是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拦不住我的！”
闻言夏秋则是摇了摇头道：
“我知道的。”
听到这话的张天赐自然是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夏秋。
见状夏秋便是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知道夏竹该死！
但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
所以如果一定要以命抵命的话，可不可以用我的命来换她的命？”
说实话就算是对于父母而言，想要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需要勇气的。
更何况是在向来以金钱至上的财阀世家。
所以别说是张天赐了，就算是夏竹都是没有想到。
但是这个时候，夏竹却是沉默了。
确切的说，她是在盯着张天赐看，等待着他的回应。
虽然她的确很感动，但是在自己的生死跟父爱之中，她更看重的是自己的生死。
所以张天赐忍不住冷笑道：
“瞧瞧！
这就是你生养的好女儿！”
话落他便是将夏秋给一把推开，然后继续向着夏竹走去。
对此夏秋自然是无力反抗的。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只有无奈。
至于夏竹，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她便是彻底疯狂了。
为此她忍不住怒喝道：
“你没听到吗？
他都说了帮我以命抵命，为什么你还要来找我？
他都愿意了，你为什么不愿意？”
说实话，听到这话的夏秋，内心自然是十分伤感跟失落的。
这一刻他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在教育子女方面的缺陷了。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至于说继续拦在张天赐的面前，说实话，他肯定是不会这么做了。
毕竟他的心也是肉做的。
就算他是一位父亲也不例外。
所以这一次他选择了沉默。
但是夏竹并没有这样的意识，之前她是没有想到，但是在听到夏秋说出的话之后，她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一样。
所以见自己的话对张天赐不起作用之后，她便是再一次看向夏秋道：
“爸！
救救我！
你刚才不是说愿意为了我去死的吗？”
闻言张天赐便是毫不犹豫的打断道：
“够了！
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见自己的父亲也不再搭理自己，夏竹便是变得歇斯底里了起来。
“我执迷不悟？
你懂什么！
要死的人是我！
你让我怎么冷静？
再说了不就是死了一个没用的废物吗？
你知道我们夏家每年给联邦交了多少的税吗？
她那种废物能跟我比吗？
凭什么她死了，就要我抵命？
我不服！
而且这个主意也不是我出的。
我只是认同了钟楚岚的做法而已。
你凭什么要我死！”
这一刻夏竹几乎是把自己心里面能够想到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只不过就算是这样，依旧无法撼动张天赐想要杀她的决心。
所以张天赐杀人诛心的说道：
“其实如果在你父亲说要替你去死的时候，你但凡能够表现的好一点，我都可以饶你一命。
只可惜，机会给你了也不中用啊！”
一听这话，夏竹的眼神顿时就涣散了。
这一刻她的心态彻底崩了。
毕竟这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原来活下去的机会就在她的眼前。
只可惜她没能抓住！
为此她忍不住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不可能！
你骗我！
你在骗我！
哈哈哈.......
你一定是在骗我！”
这一刻夏竹是真的疯了。
见状身为父亲的夏秋自然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为此他忍不住再一次开口道：
“暴君阁下，您也看到了，夏竹她已经......”
这一刻身为父亲的夏秋终究是没能说出那句“疯了”，不过张天赐自然是能够明白他的意思的。
所以张天赐冷冷的开口道：
“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闻言夏秋便是略显无奈的说道：
“算是给我自己留个念想吧！”
然而张天赐却是并没有答应，只见他态度强硬的说道：
“你也知道留个念想，可是那个叫付文文女生的父母呢？”
一听这话，夏秋顿时便是沉默了。
没办法！
理亏的确实是他们。
不过他还是不想放弃，所以他继续说道：
“人死不能复生。
如果您愿意放过小女，我愿意负责他们的一生。
我可以让他们一生衣食无忧的活到寿终正寝！”
这对于夏秋而言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提议。
毕竟钟楚岚死了，夏竹也疯了，如果付文文的父母可以衣食无忧的过完一生的话，那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圆满的结局了。
所以张天赐在思考了片刻之后便是对夏秋说道：
“有付文文父母的联系方式吗？”
一直在等待着张天赐作出回复的夏秋，在听到张天赐的这番询问之后，自然便是眼前一亮！
为此他想都没想便是回应道：
“有！”
当然了，这个时候就算没有也会说有了。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他女儿的生死。
所以没过多久，张天赐便是拿到了付文文父亲的联系方式。
于是他拨通了付文文父亲的通讯。
......
东疆城第一高中，此时付文文的父母已经来到了学校见到了付文文。
悲伤、哭泣、哀嚎......
这些自然是少不了的。
尤其是付文文的母亲，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明明早上出门前都还是好好的。
怎么突然人就没了？
她承认，这些年确实缺少对付文文的关心。
但是这不也是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吗？
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因此她也不知道自己女儿这些年其实在学校到底过的怎么样。
当然这个时候，她更关心的还是自己女儿为什么会死。
好在她女儿留下了遗书。
为此她当即便是要让校长王阳把张天赐给交出来。
对此王阳自然是一脸难色。
交人？
别开玩笑了！
就那个杀胚！
他拿啥交？
总不能让他去拼命吧？
所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付文文的父母解释。
见状付文文的父亲便是激动的说道：
“报案！
既然你们学校管不了，那我就找执法队！
联邦是讲法律的地方，我就不相信你们还能只手遮天了！”
听到这话的王阳自然是更加无奈了。
哎！
这都是什么破事！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付文文父亲的通讯设备却是突然响了起来。
此时付文文的父亲正好要打电话报案。
只是看着来电显示的陌生号码，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不过他还是接了起来。
毕竟万一是哪个慕名而来的客户呢？
所以他接通了电话。
于是电话那头便是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是付文文的父亲吗？”
见对方似乎认识自己，付文文的父亲便是强压下心中的悲伤道：
“没错！
请问你是？”
闻言对面那人也没有做出回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
你只需要知道害死你女儿的两个人，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已经疯了。
现在那个疯了的家人想要让我留她一命。
条件是他们可以让你们衣食无忧的过完这一生。
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说实话，对面所说的这些，对于付文文的父亲而言，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大。
所以一时半会之间，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为此他忍不住看向了王阳。
虽然他没有打开公放，但是刚才的对话，王阳还是听到了。
说实话王阳的直觉告诉他，对面那人就是林一。
但是声音不对！
不过这不重要了。
相比对面那人的身份，他更在意的还是对方刚才所说的那番话。
一个死了！
一个疯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一死一疯的人应该就是钟楚岚跟夏竹了。
至于到底是谁死了，谁疯了，他大概也是能够猜到的。
为此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毕竟不管是夏家还是钟家，就算是在联邦也是能够排得上号的大家族，但是就是这样的两个家族，在两个后代一死一疯之后，想的不是报仇，而是来求和。
这实在是太过魔幻了！
如果不是他今天亲眼所见的话，那他绝对会以为这是天方夜谭。
不过就在他为此感叹不已的时候，一旁的付文文的父亲便是有些不耐烦的质问道：
“王校长，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女儿的遗书上不是说害死她的人只有一个吗？
现在怎么变成两个了？”
付文文父亲的质问自然是把王阳的思绪给拉回到了现实中。
不过他并没有立马做出回应，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他们。
随即他便是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
而在听完他的描述之后，付文文的妈妈便是愤怒的说道：
“为什么我家文文在学校里面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们都不告诉我们？”
对此王阳则是有些无辜的说道：
“我们以为付文文会自己跟你们说的。
毕竟她是你们的女儿不是吗？
毕竟你们才是她最亲近的人不是吗？”
一听这话，付文文的母亲便是生气的说道：
“你们这是推卸责任！”
对此王阳则是摇了摇头道：
“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
该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是不会推卸的。
但是你们难道不应该反思一下吗？
为什么你们自己的女儿却连这些都不愿意跟你说？
为什么你们作为父母却是连自己女儿在学校经历了什么都不清楚？
难道你们就没有责任吗？”
此话一出，本就伤心过度的付文文的母亲顿时就被气的快要喘不过气了。
好在这个时候，付文文的父亲及时站出来道：
“我要告你们！”
说着他便是将被差点气晕的妻子搂在怀里，随即他便是恶狠狠的盯着王阳道：
“我算是看出来了！
那两个害死我女儿的家伙的家庭背景一定很不简单吧！
所以你们不敢得罪他们。
呵！
你们也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软蛋而已！”
对此王阳他们虽然也有些生气，但是他们并没有去跟付文文的父亲争吵。
毕竟人家死了女儿么！
所以情绪激动一点，说话难听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与此同时，付文文的父亲也没有继续跟王阳他们胡搅蛮缠。
只见他对着自己的通讯设备道：
“我不管你是谁，既然你已经杀了一个人了，那么另外一个人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让他们一起去陪我的女儿吧！”
闻言电话那头的少年便是开口道：
“听到了吧？”
下一刻，电话那头便是传出了另外一个声音：
“付先生！
请您不要激动！
只要您愿意留我女儿一命，我可以让您荣华富贵的过完一生！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可以先给您转一个亿！”
闻言付文文的父亲自然是有些不相信的。
但是下一刻他便是收到了一条信息。
那是来自于他的银行账户的余额变动信息！
个！
十！
百！
......
亿！
一个亿！
真的一个亿！
这一刻付文文的父亲感觉自己的脑子就像是被人用重锤敲了一下一样。
嗡嗡的！
为此他忍不住晃了晃脑袋！
没错！
不是他眼花了！
也不是幻觉！
是真的一个亿！
这一刻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了悲伤，取而代之的是被一个亿砸中的激动跟兴奋。
所以他犹豫了！
不过很快他便是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不可以！
不可以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那可是我的亲生女儿！
是我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
一个亿？
不够！
远远不够！
所以他再一次开口道：
“对不起！
我......”
然而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对面那个声音便是再一次开口道：
“这一个亿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也知道，生命是无价的。
所以只要您开口，不管多少，我都可以满足！”
这一刻，付文文的父亲的心思顿时就变得活络了起来。
当然他不傻！
他知道对方所谓的都可以满足肯定是不可能的。
对方肯定是有一个心理价位的。
这一点他很清楚。
毕竟这些年他也跟客户谈了那么多笔生意。
所以他不可能真的狮子大开口。
为此他陷入了思考。
随即他便是看向了自己怀中的妻子。
只见她的妻子伸出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那样子像是头疼极了。
见状付文文的父亲便是眼前一亮道：
“五个亿！
只要你能拿出五个亿，我们就可以既往不咎！”
这一刻付文文父亲的内心很是忐忑。
毕竟这可是五个亿啊！
要是对方不同意的话.......
然而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在他报出这个价格的瞬间，对面那人便是毫不犹豫的答应道：
“没问题！
五个亿就五个亿！”
一听这话，付文文的父亲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是有些懊恼。
要少了！
毕竟对方答应的实在是太痛快了。
不过他也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
再怎么说，五个亿也不少了。
足够他们夫妻俩开开心心的过完这一辈子了。
至于下一代。
都有五个亿了，还怕啥？
到时候他们可以二胎，甚至是三胎！
多好！
然而他没发现的是，一旁的王阳他们都是一脸的鄙夷。
果然每个人都是有价格的。
......
此时夏家别院内，在将五个亿全部转给付文文父亲并得到他的承诺之后，夏秋便是一脸希冀的看向了张天赐。
对此张天赐则是有些无语的撇了撇嘴。
当然他不会对此进行评价。
他可以理解，但是不能认同。
所以就这样吧！
于是他看向夏秋道：
“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向着盘旋在上空的武装直升机招了招手。
为此夏秋自然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便是看向了一旁疯疯癫癫的夏秋。
哎！
真是造孽啊！
没过多久，张天赐便是乘坐武装直升机离开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旁疯疯癫癫的夏竹却是突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见状夏秋也没多想。
但是下一刻，原本已经疯癫的夏竹却是突然开口道：
“什么狗屁暴君！
不过是没脑子的匹夫罢了！”
见状饶是见多识广的夏秋都是被惊呆了。
为此他忍不住开口道：
“你！”
闻言夏竹便是缓缓起身道：
“爸！
我没疯！
都是骗他的！
哈哈哈.......
没想到他这么好骗！
早知道我就......
哼！”
然而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她便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只见原本还在嘲笑张天赐的她，下一刻她的脑袋就像是被什么给重击了一样，猛地向后一仰。
随即一声巨响传来！
嘭！
那是子弹划破苍穹的声音。
下一刻鲜血四溅。
随即夏秋便是在夏竹的眉心处发现了一个血洞。
显然夏竹这是被爆头了！
这一下自然是直接把夏秋给吓得跌坐在地。
直到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看向了张天赐离去的方向。
这一幕自然是被武装直升机上的张天赐透过狙击枪的瞄准镜给看在了眼里。
随即他便是不屑的收起了手中的狙击枪。
切！
小样！
真以为他真疯假疯都看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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