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我可以答应你


云松笑得别有深意,陆昕然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他为何会这样说。

  这人是想借着她的心声让所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但这样一来,皇帝同章家的关系便也要暴露出来了。

  宋钧宴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出声拒绝:“这件事同她无关,我不会将她卷进来,而且,在你之前……我已经决定同镇国公合作。”

  皇后想要光明正大的离开皇宫,章家想要回到西北,这些都需要他顺利得到那个位置后才能实现。

  云松对他的拒绝并不意外,只笑得别有深意:“你真以为章永平会全心全意帮你吗?他们章家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果能让他得到机会,他一定不会将全族人的性命寄托在外人手上。”

  如果祁遇和钟锐能率兵一路直逼京城,谁又能预料到最终结果。

  “你就不怕他们取而代之吗?”

  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换个姓氏。

  宋钧宴抿唇不语,他心中的保留也正是出于这点原因。

  他对章永平确实无法给予信任,若是钟锐当真带兵而来,以他不羁的性子谁能保证他不会扶章永平登基!

  “所以你若是要寻伙伴,那个人只有我,我时日无多,又没有子嗣,对你没有半点威胁。

  “而我想要得到的,是本就应该属于我的!

  “我只是拿回应该属于我的一切,这又有何不对?”

  陆昕澜轻捏陆昕然的手指,在她余光扫来间微不可察的轻轻点头,示意他们应下来。

  以京城现在的混乱,还有各方势力的盘踞,同云松合作于他们而言是最佳选择。

  “我可以答应你,但何时出手要如何做,我自有定夺,我不会听你的安排。”

  “可以!”

  云松展颜而笑:“我不会出言干预,但,我会催你,毕竟我时日无多,等不了太久。”

  陆昕然哼了声,她当然知道他时日无多,她也不想夜长梦多。

  但他的那些要求总要寻合适的时机,而且要如何抖落出去,又如何让太后以及朝臣平静的接受,总要寻一个稳妥的办法。

  “我需要一部分你在宫中的人手。”

  “可以,福海不是向你们投诚了吗?我会将一部分人手交到他手上,你们届时向他要人便是。”

  将人劫来这么久,话说了一箩筐终于可以如愿。

  云松笑得更加舒展,“合作愉快!”

  宋钧宴面色依旧冷峻,但陆昕然已经出声应了下来,他也不好驳了她的决定,只起身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自然可以,你身边的那些人现在应该都在外面,放心,我一个都没动。”

  他不提那些暗卫还好,提起此事宋钧宴脸色愈发难看。

  从昨天到今日,云松的人手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身边的暗卫……不太行。

  “放心,你身边的那些人也算不得不堪,不过是有心算无心,他们对此还不够提防。”

  他不解释还好,这样说反而显得那些暗卫更加无用。

  陆昕然都能感受到宋钧宴心中的愤怒和无力,她起身拉上他的大手,拇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走吧。”

  明知对方是在故意激怒他,再气闷羞恼就要着了对方的道了。

  他们之间不过是口头约定了彼此合作而已,至于如何合作,双方各自会做到何种程度,谁都没有多提。

  而谁来占据主导地位,掌握更多的主动权,更是无人提及。

  主动权自然是一次次交锋之中来来争夺,而云松刚刚这番话就是出的第一招。

  “你要么可以一直如此出其不意,要么……只要给我一次机会,我就能抓住你。”

  她的声音算不得大,却是清晰的传入云松耳中。

  云松刚刚还自在得意的笑瞬间微沉下来,他目光犀利的直视陆昕然的双眼,试图用气势将她压倒。

  死都不怕人又如何会怕这些,陆昕然只嗤笑了着微微用力捏了下宋钧宴的手。

  “我们走吧。”

  三人毫无阻拦的离开了如意楼,明明进楼不到一个时辰,此时也不过正午时分,可暖阳扫在身上的瞬间三人皆是下意识的舒了口气。

  这一次三人没有再分两辆马车,刚回到魏王府宋钧宴就被人传入宫中。

  皇帝醒了,要见几位皇子。

  “姐姐,你说云松今天的这番话咱们可以信几分?”

  坐在屋子里,脚下的地龙烧得正旺,可陆昕然身子依旧阵阵发冷。

  姐妹二人对坐在软榻上,陆昕澜听着她的发问迟迟给不出回答。

  “等他后续的动作吧,他这两日的举动都太过突然,咱们对他了解甚少,真实想法一时半刻怕是很难猜得到。”

  “他今日居然没提云家!”

  想到他借着云家的势谋划了这么多年,最后很可能带给云家的是灭顶之灾,她就只想将人一巴掌弄死。

  说起云家,陆昕澜看了眼房门,“让人去云家看一看吧。”

  看云成昨日是否带了云家人逃离京城。

  以云松这两日毫无顾忌的举动来看,他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

  “嗯,我让翠西去安排。”

  丁三他们前日都受了不轻的伤,现在都需要卧床养伤,让她一时间手边没了可用之人。

  等将琐事全部安排好,她这才重新坐回软榻上,看着还在沉思的陆昕澜,抿唇琢磨了好半晌还是出声问道。

  “姐姐,你的亲事……你准备如何处理?真的要同姐夫和离吗?”

  又说回这一桩,陆昕澜从沉思中抽回心神随即苦笑。

  “不然还能如何?这里不比咱们从前,不是小夫妻关起门就能过自己的小日子。他是家长长子,唐曲岩只他一个嫡子,对他抱以极大的期望,他的出路一直以来都只有一条那就是继承衣钵。”

  唐曲岩早已在大理寺为他打点好一切,又如何能由着他为了她而外放日后再不回京。

  这种话听一听便罢了,认真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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