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离开那么久,是时候准备回去了
之后又因为她不在席上,引出了三皇子也不在席上,后面三皇子跟贤妃私通的事情就被抓了个正着。
允王自顾不暇,就更不可能见到娘亲了。
苏康早就知道了上一世允王觊觎自己妻子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一世,他在妻子身边,允王居然也敢这么明目张胆。
听着苏岁安的分析,他神色凝重地连连点头,异常配合地顺着她的思绪一路回想之前的异常。
蓦地,他本来尚算放松的眉心骤然紧拧,“若梨园前些天都很正常,异常大概是你娘亲外出与朋友在品香楼品茶回来之后开始的...”
“品茶?”这下,轮到苏岁安有点懵圈了。
好好的, 品什么茶?
“娘亲跟谁去品茶?”
苏康努力回想。
纪兰双之前每次出去的头天晚上,都会有跟他主动“报备”,再加上她之前外出,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所以苏康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想起来了。
“吏部侍郎的妻子刘氏。”
“娘亲居然跟吏部侍郎的妻子一起品茶?”
苏岁安十分意外。
上一世即使苏岁安不常混迹在洛京贵妇之间,也知道这个刘氏有多么让人忌惮。
一个善妒且性格火爆的女人,偏偏丈夫又是个怕妻子的,旁人有时候即使有意想要挑拨,也无从下手。
曾经吏部侍郎薛仁还只是一个员外郎的时候,就有人提及过员外郎成亲二十载,如今身边也只有一个原配没有美妾在侧,起哄怂恿薛仁纳妾。
薛仁还没来得及表态,刘氏就已经先撂下一封休书,扬言他若是纳妾便休夫。
所有人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看着刘氏如何反过来被薛仁休弃,没想到薛仁却双手捏着耳垂跪在搓衣板上,自己忏悔说交友不慎,以后没事绝不外出...
事后旁人以幸灾乐祸的态度问薛仁,问他刘氏是不是拿捏了他什么把柄,薛仁总是一副“大度”的模样大手一挥,说什么妻子就一个,让着哄着才不会被别的男人骗走...
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直接把那个本来想要看笑话的人雷得外焦里嫩。
后来不知道刘氏从哪知道了消息,得知当时薛仁一直被怂恿纳妾,是一个名叫李群的人牵头。
刘氏二话不说,提着刀上门找李群,大骂李三不厚道,回头又给李群送了一个颇有野心的青楼女子,把李群的家搅得四分五裂...
在那往后,只要是有人劝说薛仁休妻或者纳妾,刘氏都这样如法炮制,久而久之,薛仁的一些朋友,看到刘氏,都是绕道走的。
有一部分狐朋狗友 ,更是直接把薛仁列入了永不往来名单。
薛仁少了一些狐朋狗友的拖累,反而在短短五年之内,从一个从五品员外郎,爬上了吏部侍郎的位置...
而即使如今身居正三品官位,薛仁对待刘氏依旧如初,而刘氏因为少了那些糟心事,整个人都变得柔顺了不少。
然而,那只是一个表象。
当年刘氏做的事情实在是“惊世骇俗”,即使是如今,要是有人说起那个刘氏曾经的“光辉”事迹,那是可以三天三夜都说不重样的。
纵观整个洛京高门,如今依旧还有许多人对于刘氏心存惊惧,不敢与她有过多的往来。
这样张扬的一个人,居然能与性子内敛的母亲成为好友?
苏岁安想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按照刘氏那种说一不二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跟与允王那种对女子没有丝毫尊重的男人有所往来。
那么问题就出在纪兰双去的地方上了。
如是分析了一通,苏岁安询问的目光落在了苏康身上,“爹,你怎么看?”
苏康抿唇,“品香楼似乎是二皇子的产业。”
一句话点到即止,苏岁安很快反应过来,“允王明面上与三皇子交好,实际上与二皇子暗中往来的频率丝毫不逊色于三皇子...”
换言之,如果允王真的在品香楼见过她母亲,那么,按照他与二皇子的关系,想要在品香楼打听一个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但是,允王似乎并不知道品香楼是二皇子的产业。”苏康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苏岁安。
关于品香楼对于二皇子的意义,他也是从傅景荣口中听来。
傅景荣那一天与他聊了很多,除了告知了他他的身世,还把二皇子、三皇子、允王、苏祺顺甚至于那个已经死了的匪头的身份都给他梳理了一遍。
期间,几人之间的各怀鬼胎,以及互相隐瞒的情报以及产业一类,苏康唯独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品香楼。
品香楼作为洛京能够排得上名号的茶楼,若是单单用来做明面上的生意,未免太过可惜,所以,品香楼在暗地里还会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那些勾当又是重要情报的来源...
稍微有点脑子的,也知道不能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给自己的“合作”对象。
二皇子慕容紊自然不杀,所以他不可能把这个事情轻易告诉允王。
相反的,只要是允王与人在品香楼商谈,那么他商谈的内容却是极为容易被慕容紊得知...
听到这里,苏岁安的眼底划过一丝兴味。
“如果按照爹爹所说,慕容紊有自己的底牌,那我们为何不趁机借借二皇子的势?”
勾当之所以是勾当,可不就是因为有人独食不想让旁人知道所以见不得光?
她偏要把这些肮脏玩意全部显现在人前。
心中大致有了计划,苏岁安转头看向苏康,“爹,你先老实告诉我,如果我对昌平侯府下手,你会不会念及旧情?”
苏岁安眼底的迟疑,像是一枚钢针,狠狠地扎在了苏康心上。
可是苏康明白,有些心结,如果想要解开,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于是,他伸手搭上了苏岁安的肩,五指收拢,轻轻发力,仿佛想要通过自己的掌心,给苏岁安传递一份自己的力量,“安儿想做什么就去做,苏祺顺与梁氏蒙骗于我,若不是时机不合适,我早就与他们撕破脸了。”
“不,只要我们想动昌平侯府,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好时机。”苏岁安嘴角划过一抹嗜血的笑容,“离开昌平侯府那么久,我们也是时候准备回去了。”
...
当天夜里, 傅景荣的书案上再次多了一封密函。
而傅景荣看清了密函上的内容后,随手把信笺送到烛台上点燃,再漫不经心地把点燃了的信笺放到书案边上的铜炉之中,任由火舌把信件吞噬殆尽。
昏黄的火光把他白皙如玉的脸庞映照得明灭不定,连带把他向来凉薄的眼神也染上了几分血色。
“通知下去,可以动了。”
书房的角落暗处,一个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身影微动,不过只是在须臾之间,就失去了踪迹。
易帜小心翼翼地给傅景荣捧上了一盏茶。
“世子,眼下您的婚期将要定下,再有动作,会不会节外生枝?”
赐婚当日,由于刺客来得突然,明庆帝下了旨还未来得及给傅景荣与苏岁安定下婚期。
后来傅淮又因为与明庆帝发生了意见不合而一直在府中“养病”。
在他养病没多久,明庆帝就查到了余孽未清以及皇子私下与异姓王结党营私的乱局,手中的人用起来始终不如傅淮父子趁手。
眼看傅淮油盐不进,明庆帝直接把主意打到了穆筱筱的身上。
穆筱筱盼望儿子成家的心情言溢于表,明庆帝直接顺水推舟,用“为傅景荣与苏岁安定下婚期”作为交换,换穆筱筱让傅淮“病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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