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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永远不会伤害你


姜柚宁意识已经逐渐不清醒,只知道浑身冒着一股邪火,从脚到头在焚烧着她的理智,她感觉好热,抬手无力地扯着自己的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

  谢亦卿结合她的反应与房中的香味,隐隐猜出她应该是被下了某种药物。

  他整个人慌得不行,转身跑出院子,想找人打水,焦急地喊了几声,连平日晚睡的路辰都没出来,他只能跑到井边,一桶接一桶地打水,抬进房内的大浴桶。

  而床榻上的姜柚宁额角冒着豆大汗珠,不断地扭动着身子,此刻的她透着一股难言的风情,嘴里低喃:“好...热。”

  谢亦卿微喘着气,眼神闪烁,才刚抱起她,姜柚宁手脚如八爪鱼飞快地搂住他,红透的脸颊在他胸膛处磨蹭,贪婪地感受那一丝凉意。

  他通身一僵,被蹭得浑身难耐,咬了咬牙,快步抱着她来到屏风后,把她放入满是冷水的浴桶里。

  姜柚宁骤然泡入冰凉的水中,红唇舒服得叹了一声,但还是压不住蹿起的火,烧得她快要疯了。

  她浑浑噩噩间,张口便咬住自己的手臂,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一些。

  “别咬。”谢亦卿发现她的动作,飞快地攥住她的手,才发现掌心的手腕好细。

  姜柚宁眼神透着雾气看向他,喃喃道:“好热...救我...要疯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全身的血液在沸腾,眉眼痛苦地紧皱。

  此情此景,谢亦卿一双漂亮的眼眸暗沉,心里在疯狂地挣扎,手指紧紧捏成拳,依旧一动不动。

  他不能,不能趁人之危,宁宁会恨他,不能这么做。

  姜柚宁满脸潮红,无力地仰着脖子,整个人滑落水中......她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排解,这种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宁宁。”谢亦卿急声大喊,伸手就去捞她。

  刚扶起她的手臂,姜柚宁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好热,救我!”

  谢亦卿这一刻浑身的血液倒流,如玉的脸发红,暗自低咒一声,看来这药泡水也不管用。

  他再度将她抱起,一身白衣也被冷水打湿。

  “宁宁,我会负责的。”他温柔地看着怀中之人,眼神中布满浓浓的情愫,她本就是他的妻。

  如今只是将该做的事提前,也许宁宁醒来会恨他打他,他会用一辈子的爱去求得原谅。

  艰难地做下这个决定,他快步抱着她往床榻上走去,温柔地将她放在床榻上。

  他褪下身上的外袍,坐在床沿边,眼神专注而深情,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

  “宁宁,你长大了,可以当我的妻,这一刻,我等了很久很久,这次虽是意外,但我会一辈子爱你护你,永远不会伤害你。”

  说完这话,他俯下身,并不知道手肘碾压到某女的手指,缓缓地靠近那张红唇......

  姜柚宁感觉手指好痛,痛得她的意识清晰了些,感应到身上压了个人,咬紧了后槽牙出声。

  “起...”开。

  轰!

  这清晰的一个字,炸得谢亦卿支离破碎。

  他脸一白,眼神流露出难以置信的伤痛,整个人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眼底的情欲褪得干干净净。

  祁!

  宁宁在叫皇上么?她动心了?被药物控制得毫无理智的情况下,还是会不自觉喊出大师兄的名字,这是陷进去了吗?

  那他呢?

  谢亦卿看着床榻上的人,口中翻滚着苦涩,他的内心无比煎熬,脑中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吵。

  小黑人怒道:“犹豫什么?得到人,还怕得不到心吗?”

  小白人叹道“强扭的瓜不甜,在她不清醒,又心悦他人的情况下得到人,只会是悲剧。”

  小黑人反驳:“女子失身是大事,她没了清白就只能嫁给你。”

  小白人摇头:“但是不被爱的人,得到的只有恨,她一辈子用恨的眼神看着你,心不痛?三个人都痛苦。”

  铺天盖地袭来的痛楚,令谢亦卿眼底猩红,连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痛,他那张清隽的脸苦苦地挣扎......

  最终,他认输了!

  姜柚宁感觉自己堕入无边的火海,烧得她浑身的经脉鼓起,几乎让她快要爆体而亡。

  她不断地呢喃:“救我!”

  谢亦卿咬了咬牙,拿起床榻上的锦被裹紧她,接着一把抱起,快步消失在门口处。

  赫连玄提着酒壶,踉跄地走在宫道上,仰头将辛辣的酒水一口接一口灌下喉间,见到那个太监的脸,他对昭儿的思念更是入骨,心里发苦。

  他轻点脚尖,跃到屋檐上,两只脚悬空,酒醉的脸布满哀伤......

  就在这时,他听到匆忙的脚步声,往下一看,谢大人抱着一个人,打眼一瞧,怀中之人不是那个贱奴么?

  下一刻,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那贱奴的眉心为什么会浮起凤澜族独有的图腾?那是嫡系情动才会有的。

  “呵......醉了!”他自嘲地笑了笑,太想念昭儿,就连看一个太监都能想到昭儿,只怪两张脸太像了。

  那个贱奴怎能跟昭儿比,一个是天上的仙,一个是地下的泥。

  他收回嫌恶的眼神,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整个人躺在屋顶上,看着空中那轮明月,思绪飘到很久很久以前......

  *

  养心殿。

  祁承御刚沐浴完,穿着明黄色的中衣坐在龙榻上,黄色的轻纱外跪着一个人。

  “今日姜公公去了贵妃娘娘的殿中,看起来心情不错,到了夜色较晚才离开。”龙五百低着头,正单膝跪地禀报。

  “嗯,退下吧!以后不是太重要的事便不用汇报,她的安全要紧。”

  “是,皇上。”龙五百应声,起身退了出去。

  祁承御轻轻地阖上眼,最近事情太多,那把弩箭的事情将东临推上了风口浪尖,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便是能震慑三国,弩箭已拿下去画设计图纸,想必不久便能研发出来,不好便是三国都在暗中觊觎。

  顾言说弩箭是姜柚宁给他的,那小东西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他是知道的,现在三国皆盯着东临,各个宫殿频发宫女昏迷,醒来发现衣领被扒下的事件,他知道有人在暗中动手了,在皇宫中寻凤族嫡系,这些事处理起来有些棘手,只能加强宫中防卫。

  想着有些头痛,刚想躺下入睡,门外传来声音。

  “李公公,本官求见皇上。”谢亦卿的声音隐忍压抑。

  李公公瞪着眼:“谢大人,这大半夜的,你抱着谁见皇上?”

  姜柚宁在这时发出声音:“好热...好难受。”

  李公公的眼珠子瞪得快掉下来,磕磕巴巴道:“小...宁子,她怎么了?”

  祁承御骤然听到姜柚宁的名字,身子如一阵风掠到门口,打开门,神色焦急:“她怎么了?”

  谢亦卿双眼红得可怕,他知道今晚过后就会彻底地失去她,他选择了成全,如果皇上足够爱宁宁,便不会计较她的欺君之罪,也定然会给她一个名分。

  “大师兄,我只问你一句,如果姜柚宁不得已欺骗了你,你可会杀了她?”

  他此刻叫的是大师兄,便是抛却君臣之礼,只为她寻得一个保命的承诺。

  祁承御伸出的手一僵,唇中吐出一句:“不会。”

  他心里有她,只想护着她,希望她能留在身边,怎会杀了她?

  谢亦卿紧紧抱着怀中被点了穴位的人儿,她的样子看起来快撑不住了。

  他第一次对俯首称臣的君王发出警告:“如果你负了她,我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会带她走。”

  一旁的李公公听得整个人风中凌乱,一时没有注意谢亦卿的无礼,脑中盘旋了无数的问号,这谢大人抱着小宁子见皇上,然后威胁皇上不能负了小宁子?不然就带小宁子走?啊?

  “朕不会,你也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祁承御眸色很是认真,许下了一国帝王的承诺,君无戏言。

  “她中了药,替她解。”

  谢亦卿狠了狠心把姜柚宁塞入他怀中,抬脚走到一边的花圃沿边坐下,浑身弥漫着浓浓的沉痛与哀伤。

  祁承御闻言,脸一沉,看着怀中的姜柚宁,见她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眉宇间是隐忍的痛苦,脖间的脉络暴起,浑身像在水中捞出。

  他飞快地走进房内,李公公见状下意识地把门关上,满脸疑惑地看着不走的谢亦卿,脑中的死结越打越紧。

  祁承御快步将她放在龙榻上,见她一动不动,明显被点了穴位,抬手往她的肩膀处一点。

  姜柚宁犹如放出笼的猛兽,双手不断地撕扯身上的衣物,嘴里不断地喊道:“好热,要炸了!”

  衣领被扯开,露出胸前的裹胸布,暴露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

  祁承御头一次有些不知所措,骤然见到她胸前裹着白布,神色冷冽。

  她中药了?胸口还受伤了?为什么龙五百没有禀报?他要怎么给一个太监解药?没人教他应该怎么做。

  他握住她的肩膀追问,声音微急:“你哪里不舒服?谁伤了你?”

  姜柚宁躺在榻上来回滚动,眼白红得快要滴出血,抠着脸大喊道:“好难受,好痛苦。”

  “朕看看,是不是伤口痛?”

  祁承御内心不安,伸手去解她的白色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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