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绝对不可能的人
如同被抽出的真空环境重新充气,白夜戏所感窒息感和来自心悸而感受到的窒息感顿时消失。
白夜戏向前扔出了一本杂志后,杂志凌乱翻页舞动着,发出哗啦声响啪一声落在了如同废墟一般的客厅之中。
松了一口气,白夜戏踩着满地的破壁残垣,玻璃和大块木屑结合在一起被拖鞋踩动,却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
可是那突然的突起让白夜戏感觉脚下即使隔着拖鞋,还是有一种随时会被划破脚掌的微凉感。
打开阳台的窗户,使用意念虚空将自己从窗口内飞出,身穿夜色风衣,腰配匕首,但是下半身穿着一个大裤衩和拖鞋的白夜戏落到了地上。
“夜戏,虽然我觉得这个事情应该第一时间通知审判庭,可是...这个人你还是先看了为妙吧。”
那个[杀手]被控制在原地,浑身都在用力但是无法挣脱分毫,甚至因为来自安洁莉卡的意念虚空的原因,整个人被定格住了的时间一般。
“女的?”
看着垂下的脑袋被长发所遮盖,虽然看不清楚容貌,但是从身体各处的特征来看,这位[杀手],还是一位杀手小姐。
白夜戏抬起手,对着安洁莉卡伸出食指和中指,往上勾了勾,安洁莉卡会意,将那个杀手的脸抬了起来。
白夜戏看着那个眼里没有一点人所有的光泽,反而连着脸部的扭曲像是一只只剩下了杀戮的野兽的女孩。
那个女孩看见了白夜戏的脸,竟然咬着牙齿,仿佛是看见了深仇大恨的必杀仇人一般,咽喉中发出了属于兽性的嘶吼。
这个人,白夜戏认识,而且看见了她,白夜戏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的刺杀会出现那种[业余杀手]才会犯的错误。
因为这个本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更不应该以一个异度者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即使是被洗脑兽化的人,都不应该是她...
“赵小苗?”
白夜戏不可置信这一切,作为[零]的他,甚至那么一瞬间可笑的要自己怀疑自己的眼睛和精神。
可是别忘了,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安洁莉卡在场,安洁莉卡没有立刻通知审判庭的人来收拾这一场烂摊子,是正确的选择。
赵小苗,那个在白夜戏去往医院那一晚,乘坐的失事出租车司机的女儿。
因为十字路口右边的救护车司机被拖入惊悚杀世界,而相撞导致爆炸,丧生火海的那个司机的女儿。
“你...杀了...你,戏剧愚人,仇人!”
通过那野兽嘶吼的低语,白夜戏和安洁莉卡听到了赵小苗说的话,安洁莉卡蹙眉,就算赵小苗进入了惊悚杀之后回来,这才多久?
赵小苗明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女孩子,即使是从惊悚杀活着回来了,又怎么可能知道白夜戏是和戏剧愚人有关的人?!
赵小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洗脑成这样?而且安洁莉卡通过一件S级惊悚道具检测过了赵小苗的精神力状态,没有出现跌破临界值而迷失成为疯癫异度者的情况。
两步走上前,安洁莉卡一个响指,在这个被意念虚空布置下的空间结界之中,突然宛如白日,赵小苗那猩红的眼睛暴露在光线之下。
还有那...满胳膊、满脖子上,那密密麻麻的针孔,本来那青春少女的娇嫩皮肤上,居然出现了各种各样被拷打过的痕迹,已经成为了不可逆转的疤痕。
那些新鲜的伤痕,更像是不久才造成的,赵小苗的衣服破破烂烂,根本就是没有得到过医治的样子,而手腕和脚腕那被禁锢的痕迹,足矣说明了赵小苗经历了什么。
安洁莉卡的表情很难看,眉头紧锁,嘴角带着垂下的怒容,眼中寒光凌冽,杀气横溢。
究竟是什么人,对这么无辜的人下手?!
刚和审判庭会谈结束,结果就迎来了这么一个下马威。
“安洁莉卡,能把赵小苗的异度者职业身份牌搞出来吗?”
“能。”
安洁莉卡的手指虚空一点,一张金色的卡牌被安洁莉卡凭空抽出,可第一眼,那上面的图案就让白夜戏和安洁莉卡错愕不已。
一个破碎的,前后重影,由特殊花纹刻画出的,小丑图案。
白夜戏一把拿过那张,出现在赵小苗身上,那简直荒唐的异度者职业身份牌,翻过来一看,反面刻画着属于十三戏剧愚人的图腾标志。
小丑图案围绕着中间的一个数字,零。
可是不论是这张卡牌背面的图腾,还是十三戏剧愚人总部的旗帜,乃至现存的所有戏剧愚人的异度者职业身份牌。
都没有添加上这个破碎的,重影小丑图案。
“这怎么可能?”
安洁莉卡反反复复确认着这张卡牌,可是不论从哪一点去确认:花纹、刻花图案、甚至是惊悚之力的波动确认。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安洁莉卡和白夜戏,这就是一张,来自从属于十三戏剧愚人组织的人,身上的[戏剧愚人]异度者职业身份牌。
因为从十三戏剧愚人成为三大组织之一后,再出现的戏剧愚人这个身份,在出现前一刻,那人必须带着颠覆惊悚和背负大悲伤而坚定信念的意志。
这样才可以成为戏剧愚人之一,因为十三戏剧愚人的出现,让戏剧愚人只能同时存在十三个人。
所以相应的,十三戏剧愚人的图腾会出现新的戏剧愚人的标志,这已经成为了惊悚杀这个东西的规则框架之中的东西了!
“这简直荒谬至极!怎么可能会出现新的,从属于我们十三戏剧愚人,却没有出现在我们图腾之上的人?!”
“这个图案明明就是一个新的戏剧愚人,所单独拥有的身份象征!”
安洁莉卡的双眼死死盯着白夜戏手上的那张[荒谬至极]的戏剧愚人异度者职业身份牌,望眼欲穿。
“小天使,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白夜戏的大拇指指腹揉搓着这张卡牌的牌面,这种力量构造物体是不存在磨损的,可是作为十三戏剧愚人的首领,神卡之零的拥有者。
白夜戏对每一个人的力量气息或者波动,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熟稔,不管是见过与否,新老也罢。
那独属于戏剧愚人的东西和每一个成员不同的分支,对于白夜戏而言,极其好辨认。
“这张卡牌,一开始的主人,不是赵小苗?”
白夜戏清晰的感知到,这张卡牌所散发出的分支感,是一种有序而时不时突然低沉,又突然亢奋凌乱的感觉。
而赵小苗给白夜戏的分支感觉却是,完全的破碎凌乱,甚至那主枝干的感觉,都略显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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