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额滴肝额滴肾
刘春树刚敲了一下,门从里面打开。
宋春雪淡淡的看着刘春树,刘春树连忙绕到一旁。
“昨晚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刘春树连忙道,“我这就去抬热水。”
“嗯。”宋春雪面淡淡的跨出房门,直直的朝茅房去了。
若不是她说了好几次尿憋的慌,谢征还不让她走。
刘春树好奇的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她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不过他还是招了招手,让两个小时将水抬了过来。
谢征看着浴桶里的热气若有所思,心想抬都抬来了,不用又要被揣摩。
匆匆的沐浴之后,他换上了官服。
准备抓个馒头出门,宋春雪进来了。
她上前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记得别顶撞皇上,别太较劲,我去找大师兄问问看,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谢征笑着握住她的手,拽着她的手指贴在自己的胸口,笑得一脸甜蜜。
站在门外的刘春树低头,心想成了成了,哈哈,瞧谢大人不值钱的样子。
“嗯,我记下了,你自己吃早饭,我先走了。”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带着傻笑盯着宋春雪。
宋春雪提了提他肩膀处的料子,将一张符纸塞到他袖子里。
“贴身带上有好处。”免得他又说错话。
谢征点头,“好,我会好好带着,放心,我没那么莽撞。”
可是宋春雪心里不踏实。
“让桃枝跟着你。”
“不用,若是弄丢了我也会自责的。”
宋春雪面颊一热,她昨晚上是说了类似的话。
谢征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等我回来。”
跨出门槛,他对刘春树道,“你随我去。”
“是。”
刘春树看了眼宋春雪,心想真是造化弄人啊。
虽说赐婚这件事促成了他们俩,但谁知道未来他们能不能长相厮守。
随便吃了两口,宋春雪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没坐下就看到门口有人抬着一大桶热水进来。
“……”
那几个人头也没抬退了出去,宋春雪却哭笑不得。
肯定是刘春树吩咐的。
不得不说,他真是个人精。
昨晚上,他们相拥而眠。
却没有做那种事。
情到浓时,他们的确连衣服都脱了。
可是临到头,她还是不敢让他看到肚兜下面皱巴巴的肚皮。
她不是怕吓到谢征,而是失去了勇气。
她还是退缩了。
但谢征没让她离开,他灭了烛火将她揽到怀里,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肚子,温声安抚她,说他们这样就挺好。
他说,谢某别无所求,只要能够跟她多相守一阵子,此生便没有遗憾。
当时她哭得一塌糊涂。
那样的场景,那样的话,她没法不动容。
虽然觉得对不住他,但她又觉得,或许这样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局面。
她已经想好了,过几日就离京。
她想回去吃杏子了。
李家庄子上那个院子,有颗很晚才变黄的杏子,酸甜有味,杏皮很厚,很适合晒杏皮。
她想摘一些拿到庄狼县的堡子里去晒,她也想念自己的两条大狼狗,和江红英的几个孩子了。
离开堡子大半年,该回去修整一下院子了,不然长了草,房子老得快。
沐浴之后,她换上干净的衣裳,去了白云观烧香。
之后又去街上买了不少东西,全都驮在马背上。
枣红马的确吃得膘肥马壮,前腿膀子亮得反光。
本想去赵府找大师兄的,但她明白,若是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大师兄肯定会提前告诉她。
买完东西,她回到谢府,没有去见谢灵韵。
心中藏了事,很难轻松,也容易懈怠。
她只好回房打坐消磨时间。
“哐!”
忽然,无忧冲出去撞在门框上。
宋春雪从榻上跳起来,只见屋子里竟然悄无声息的来了两个黑衣蒙面人。
他们脸上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还不等她拿出师兄给的佩剑,双腿一软直接倒在地上。
猖狂!
青天白日竟然再次中招,最好别是贺修那狗贼!
耳边传来无忧与他们的兵器相撞的声音,她整个人像一滩泥似的瘫倒在地上。
……
“醒醒,快醒醒。”
“再不醒,你家谢大人危矣。”
宋春雪感觉胳膊很痛,脑袋也很痛,努力睁开眼睛翻身坐起。
“贺修?”
她气恼的拿出剑指着他,“又是你,你就不能来明的?”
贺修摊手看向一旁的韩道长,“看吧,我就说她会冤枉我。”
韩道长?
宋春雪看向站在一旁,一副面无表情的温润公子模样的人,心想这还是初见时跟在谢征两个姐姐身后,面带微笑跟她说话的人吗?
她揉了揉脑袋,“这是怎么回事?”
“你被迷晕了,但不是我做的,你的无忧我不惦记了,但还有旁人惦记,他们狗胆包天白日里去了你家,无忧虽然将两个人杀了,但他们人手太多,有人背着你路过此地,刚好被我俩碰上。”
贺修有气无力道,“追了好几里地,那帮人也不知道啥来头,身手极好,打了半个时辰都不见你醒来。”
宋春雪捏紧拳头,“迷药太厉害。”
“我有对付迷药的法子,你要吗?”贺修兴奋的拍拍自己的胸膛。
“管用的话当然要,但我们现在在哪?”
“这个,”贺修看向韩道长,“你自己往下看。”
宋春雪往下一看,差点没吓得灵魂出窍。
他们竟然在皇宫的上方。
“你的大师兄非要让我们前来助阵,说是皇宫里有位邪修,皇上这些年也沉迷修道,但他们更沉迷炼丹术,企图长生不老,或许是那位邪修想要拆散你跟谢征。”
贺修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哼声道,“我看那人纯粹是和稀泥,谢征跟谁好干他娘的什么屁事了?”
韩道长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贺修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也不算很糙的话,你不觉得生气的时候这样说话解气吗?不然我总感觉一口郁结之气堵在胸口里,转来转去,最后伤的是额滴肝额滴肾。”
“把舌头捋直了说话,我的舌头那么长,也没绕成你这样。”
“……”贺修抿唇假笑,看向宋春雪,“你看吧,我滴师兄很无趣,越熟越无趣,不熟的时候还会对我虚情假意的笑一番,那个笑暖的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三月的花开了,可现在……”
韩道长的拂尘化成一把剑直直的指着他的嘴巴,那意思好像在说,再多嘴就割了他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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