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吕曦心急了


“他家老爷徐恒在朝中任监察御史,是汝阴徐家的分支,你别看他官不大,但是汝阴徐氏当今的家主可是内阁徐阁老。”

  “就是有权有势呗?”凌川一撇嘴:“比你们吕家还厉害?”

  曹焕淳嗤了一声:“区区汝阴徐氏,如何能与小姐的家族相提并论……”

  说着曹焕淳觉得自己说过头了,又赶紧往回找补:“不过小姐肯定是不能为了云福记出头的。”

  凌川一摆手道:“用不着她出头,我只想知道,这徐家要是以权谋私,以势压人,咱们有没有法子应对?”

  “他敢。”

  凌川话音刚落,曹焕淳就接过了话头:“这可是京师之地,天子脚下,公然违背律法以权谋私,这个罪名就是他汝阴徐氏的家主也背不起。”

  凌川在曹焕淳肩膀上重重一拍:“那你不早说,我刚才还跟他们客气了半天。”

  曹焕淳一怔:“我本来想说来着,不是被你打断了嘛。”

  凌川哼哼一声:“本来我还打算使点阴招的,现在看来连阴招都用不着,老子正大光明的碾压他。”

  曹焕淳顿时好奇心起:“你有什么阴招?说来听听?”

  凌川给了他一个白眼:“关你什么事?”

  曹焕淳吃了个鳖,又问:“那咱们真的把销售员撤了啊?”

  “撤什么撤?”凌川冷哼一声说道:“西安门大街是吧,明天开始,调十个销售员到西安门大街上,给我把所有通往徐记的路口封死,一个客人都不要留给他。”

  “这不太好吧,你这不是挑事嘛。”

  “我挑事?”凌川不忿地说道:“刚才他几十号人堵在咱们门口不算挑事?再说了,老子就是要挑事,这徐记必须让他倒闭关张。”

  看着回铺子里的凌川,曹焕淳眯起了眼睛,一直跟在身边的瘸子开口说道:“督主,这凌公子的脾性倒是挺符合当年东厂的风格啊。”

  曹焕淳脸上醇和的笑容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阴鸷狠辣的神色:“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是吧,凌公子也是你能随意评价的?”

  瘸子的脸上顿时露出骇然神色,赶紧拱手:“属下不敢。”

  “闭嘴。”曹焕淳轻喝一声:“我早已不是东厂的督主,你也不是我的属下,你现如今的主子就是凌川凌公子,给我记住了。”

  “是!小人记住了。”

  是夜。

  徐府。

  徐恒正喝着茶,听徐平汇报今日之事。

  “你徒费这几日工夫,又勾连了这许多掌柜,最后被人家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打发了?”

  “老爷,小人此举另有含义。”

  “说来听听。”

  “其实小人是听到姓凌的说,他家点心添加了特别配料,所以才临时改变了主意。”

  徐恒捋着胡须,眉头一挑:“你这是打他家配方的主意?”

  “老爷英明,另外,我看那姓凌的家中还有几个凶悍的家仆,想必多少也有些来头,不管对方什么底细,小人觉得咱们没必要出这个头,让那些掌柜打头阵就行了,咱们暗中谋划便可,等云福记扛不住的时候咱们再出手,到时候就看他是保铺子还是保配方了。”

  徐恒听得两眼放光,看徐平的眼神也露出了欣赏的神色:“好好好,不枉老爷我把你从汝阴带到这京城里来,能耐见长啊。”

  他拍着徐平的肩膀说道:“好生去做,这事要是成了,以后徐记每年的分红,给你涨一成。”

  “多谢老爷。”

  ……

  乾清宫内,忙完了一天政事的吕曦正靠在躺椅上,一旁太医正在给她把脉。

  自从三年前受伤之后,吕曦一直在调理身体,太医每个月都要来给她把脉。

  太医把完脉,朝吕曦拱手施礼后说道:“陛下的身子已经大有起色,气血亏虚之症也缓解了不少,只需照常服药即可。”

  吕曦摆了摆手,正要打发太医走人,忽然想到什么:“温太医,朕这脉象,没有什么异常?”

  太医一愣,心说我刚才不都说了吗,但是皇上问起他哪能不回:“除了气血亏虚之外,陛下的身子无恙。”

  吕曦皱眉,看向一旁的魏东贤:“所有人退下。”

  魏东贤是从吕曦小时候就跟在身边的太监,闻言一招手,殿内的太监宫女们就赶紧退出了门外。

  吕曦这才看着太医:“朕问你,女子若是与人同房之后,多久才能把出喜脉?”

  温太医额头上顿时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子来。

  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尚未嫁娶,怎么问起孕事?

  莫非陛下已经与人行过房了?

  温太医人都麻了,嘴皮子都颤抖起来:“大……大约一个半月至两个月,方能从脉象上辨别出来。”

  吕曦微微皱眉,算起来距上次与凌川行房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看来还是过于心急了。

  “朕再问你,如何才能确保受孕?”

  这一下,温太医全身都哆嗦起来了:“回陛下,女……女子受孕细节颇多,但是总的来说,增……增加行房次数,便能受……受孕,更容易受孕。”

  “嗯,朕知道了。”吕曦淡淡地说了一句:“三年前朕受伤的时候,便是温太医诊治,这些年来也都靠温太医调理身子,这些朕都记在心里。”

  “臣惶恐,臣深受皇恩,这都是臣职责所在,臣……”

  吕曦伸手止住了语无伦次的温太医:“朕就是告诉你,只要你尽忠职守,朕自然不会亏待于你,对了,朕记得你儿子去岁中了进士,如今在何处任职?”

  温太医一听皇上竟然记得自己儿子,赶紧下跪:“承蒙陛下皇恩,犬子如今在通政司观政。”

  所谓观政,也叫观政进士,相当于人才储备或者是实习生,有门路的,三两年就能补一个官职,没门路的,蹉跎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

  吕曦点头道:“既然是进士,那就入翰林院做个庶吉士吧。”

  庶吉士说起来跟观政进士是一个级别,都是没有官职的实习生,但是按照大盛的惯例,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而大盛三品以上的文官,包括左右二相,八成都是出自内阁,所以庶吉士还有一个称呼,叫做储相。

  换句话来说,做了庶吉士就相当于踏上了快速晋升的通道,即便最终入不了内阁,那也是跟内阁大佬们同窗共事过的交情,仕途上差不到哪儿去。

  温太医嘣嘣磕头:“谢陛下皇恩,臣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吕曦挥了挥手:“去吧。”

  温太医从乾清宫出来,微风一吹,才发觉背后已经湿透了,陛下若是未婚先孕,一旦显怀根本就瞒不住人,一个有亏职守的罪名肯定是跑不了。

  不过儿子入了翰林院,将来的前程是不必担心了,整个家族也能受益,这应该就是陛下给自己的补偿吧。

  乾清宫里,吕曦正在纠结要不要去三条巷,温太医说想要受孕就要多行房,难不成又给凌川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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