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试探
林霄他们带着赏回了王府，姚瑶看着这如流水般的赏赐手中算盘已经难耐。
林霄收拾了一下换了便服，嘱咐林婳几句便去了茶楼，目前在茶楼里管事的是唐公公，这几日为了茶楼的事唐公公一直在茶楼里住着。
唐公公听说林霄来了赶紧去迎，林霄直接道明了此行的目的。
唐公公听了直擦脑门儿上的汗。
“殿下，老奴明白了。”唐公公说着便要下去吩咐。
“把那些东西撤了，国师也会陪同。”林霄说。
“是。”唐公公应着便下去了。
二代的孩子没怎么见过林霄，都显得有些拘谨，林霄也怕自己在那里待着会耽搁进度就回了那间专门留给自己的厢房。
林霄忍不住想揣摩这晟帝的想法，实在是奇怪，由于实在不了解晟帝她只能各种估测，为后日迎晟帝做准备。
今天还要迎那些大臣，这倒是好办，她只用端着王妃的架子，太过可近反而会被那些大臣看低。
大臣们昨日也多多少少打听到了些风声，也都清楚了自家王爷的意思。
如今晟国分四个派系。
目前最有实力的有两个派系，一个是以赤王为首的奉长派，他们坚信立长不立幼，另一个则是目前最受宠的四皇子萧庆那个派系，因为他母妃是皇贵妃，母贵子贵。
还有两个派系，一个是少数人站队的二王爷，萧呈。主要站他的都是些纨绔承了家里的官儿，与萧呈经常一起玩乐。
另一个派系则是萧梓，萧梓为人谦和，彬翩有礼，名声很好。
而赫连寓那样的则是中立派，不过中立派最多，很多人都在观望，毕竟历年晟帝选取储君总是有些出乎意料。
中立派一般不怎么参加宴席聚会，不过这一次，赫连寓表了态，中立的那些人也来了不少，
待人来齐，宾客座罢，唱词报完，林霄才在主位落座。待人静下，林霄说了几句场面话挥了挥手，便有人在堂下站定。
客人们左右观望，并不觉得哪里不一样。
林霄也没刻意迎合他们的意思，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本茶楼可与旁的什么茶楼不同，来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唱的都是定制的曲子和折子戏，诸位看了手边册子后自然会有自己的定论。”
林霄话落堂下人便开始了弹唱带着哀婉和不得志的凄苦，没有其他茶楼那种带着矫揉造作的腔调，显得更加高雅清丽。
林霄可是调查过了，不然这几个月的策划算是白写了。
有人在看册子，有人听得入神，有人红了眼眶。
林霄低头喝了口茶，递给旁边人一个眼神。那人收到意思开始在手中册子上勾勾画画。
堂下人曲唱一半便停下了，轻轻一礼便下去了，惹得人们意犹未尽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林霄看过很多历史典故，历史是个大轮回，每个人都是上面一类人的一个缩影，所以林霄很清楚这些人都想要些什么。
无非是被排挤的想要知音，平平淡淡的想要波澜或者别人的苦难做生活的点缀。那些权贵想要的则是与众不同和攀比。
所以有人听曲会共情泪湿青衫，有的人想听故事唏嘘一番来打发无聊的日子，有的人这是对册子更感兴趣，他们更想被凸显出来，而不是被放在这些普通人里面，听他们那些酸言酸语。
其实林霄的心思都是那些三品官职往上的大臣和那些王孙贵族们身上。至于那些小官，只要他们上司去了，他们就没有不去的。
等散了宴席林霄就留在了茶楼了监督着后面的准备情况，她不敢肯定会不会有晟帝的人监视她，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得做出殷勤的假象。
这日，街上人被护卫士兵赶至两边林霄走出楼阁一百米恭迎圣驾，楼中侍者也都跪伏在阁楼前。
晟帝坐在龙辇上，前前后后由18名壮汉抬着，国师倒是略显朴素坐的是六人抬的小辇。其他王爷也跟来了，这事他们肯定得来。
林霄见晟帝来了赶紧跪地行礼，龙辇在林霄面前停下。林霄没得恩准便没自主起身，箫旅见林霄没起他也不起，旁人见两人没起也不敢起。
晟帝轻笑，声音从帘子中传出“:都平身吧。霄儿，朕准你来掀这帘子。”
林霄心底皱眉，面上却是恭恭敬敬上前“:谢父皇。”
林霄将帘掀起，晟帝施施然从里面出来，伸出了胳膊。
林霄见状赶紧搀着，低眉顺眼的模样看得晟帝心里舒服，仿佛那日林霄的锋芒不存在一般。
“低着头做什么？不必如此，心意达到了就好。”晟帝轻笑。
“父皇宽容，只是这是儿媳该有的态度，规矩不能改。”林霄说。
她还能做什么，只要不会再被埋坑她放低姿态也是应该的。
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
晟帝轻轻拍了拍林霄肩膀说道“:早便听闻霄儿聪明，如果我那几个孩子都如你这般讨喜，我就开心了。还能多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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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捧一个踩一个的话那几位王爷皇子听了肯定心里不快，虽不会因此就记恨林霄，但明里暗里使绊子肯定会有。
林霄轻笑“:父皇可听说过坊间关于育儿的传言？”
“哪个？”晟帝边跨出龙辇边往茶楼里走边问。
林霄见了国师只是点头致意一下，接着和晟帝攀谈“:坊间有言道，越是淘气的孩子越聪明。像儿媳这种才不会收敛的，也算不得是一种好的德行。”
晟帝轻笑“:霄儿可知你哪一点最可贵吗？”
林霄知道这晟帝又是没安好心了，她轻笑答“:儿媳贵在有自知之明？”
晟帝虽然被林霄抢了话，他依然笑容不减反问“:霄儿为何如此想呢？”
林霄抿唇，她有点后悔自己下意识的自作聪明，有时是需要装傻的。
“就是突然想到的。也没什么大的意义。”林霄笑道故作答不上来。
这个解释确实牵强了，晟帝心情却是好了些，他喜欢聪明人，但不喜欢聪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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