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辩护
尽管心中轻蔑，沈岚仍恭敬地俯身解释：“张先生您好，我是您父亲聘请的辩护律师沈岚，先前条件所限，未能与您沟通，现在离开庭仅剩五分钟，有几点我想您注意……”
张森未待她说完，轻轻摆手打断：“沈律师，对于我的案件，您有多少胜算？”
沈岚咬牙，有些难以启齿：“虽然证据对我们极为不利，但我们仍有争取的空间，大约有十分之一的机会……”
张森的目光从沈岚身上移开，微笑道：“沈律师，我父母能请您，说明他们对您的能力深信不疑。但我需要的是彻底的无罪释放，这点您无法做到，所以请您回到我父母身边，我会选择自我辩护！”
“什么？”沈岚瞪大了眼，难以置信。
张森望着她那双圆瞪的眼睛，像迷途的小鹿，补充道：“现在没时间详谈，总之，感谢您来帮我辩护。”
说完，张森朝法官举手示意：“尊敬的法官，我要求自我辩护，不需要律师！”
正查看文件的法官猛然瞪大了眼。
原告席上，即被害人家属，先是诧异地抬头，随后迅速交换眼神，暗自欣喜！
听众席上，何媛忍不住大声反对：“阿泽！你相信沈律师吧？那是我和你爸找来的国内顶级律师！”
张山一脸严肃，满眼对儿子的忧虑：“阿泽，你跟我们怄气没关系，首次庭审很重要，别任性！”
法官敲了敲法槌：“肃静！法庭之内，禁止喧闹！”
看着父母紧握的双手，张森感受到他们的忧虑。
想了想，他果断决定：“尊敬的法官，如果必须有律师，我请求让我的律师全程保持沉默，由我自我辩护。”
察觉到张森眼神中的决绝，沈岚心中也为之一动："我赞同全程静默，请求法庭准许我陪伴张先生左右！"
同时，她暗暗审视张森，感觉他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息，与外界流传的形象截然不同！ 法官权衡片刻，终于颔首，随即轻击木槌："批准辩护律师全程保持安静，宣布庭审正式开始！"
开始了！
何媛在听众席上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掩面抽泣："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为何对我们如此怨恨，甚至不用我们为他找的律师！"
张山迟疑了下，向前任妻子伸出肩膀，沉声说道："或许他并非恨我们，阿泽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
何媛闻言，红着眼睛瞪了张山一眼："我不在乎那些！总之，我的孩子不能出事！"
张山听后，心中同样沉重："你放心，只要我还在，就不会再让阿泽受苦！"
突然，法庭内响起一阵悲痛的哭泣！
原来是绑匪的母亲，她握着麦克风失声痛哭："尊贵的莫利安法官！我儿子阿尔法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他曾说长大后要加入和平部队，帮助世界上的受苦之人！那天，他像往常一样经营旅社，接待了这位华夏人和他的女友，可是，没想到……"
说到后来，她哭得无法呼吸。
一旁的女子接过麦克风，继续讲述："我的兄长，他是世上对我最好、最温柔的男孩！但他却遭遇了这位残暴的华夏人！我和兄长亲眼见到他殴打其女友，兄长上前劝阻，却被狠狠打了一顿！"
"你们看，我手臂上的这条疤痕，就是在那天为了阻止他伤害女友而留下的！你打人就算了，为什么要绑架我的兄长？还对他如此残忍地……"
话至此处，少女丢下麦克风，与母亲相拥痛哭！
何媛在旁听席上愤怒燃烧，恨不得冲上去撕裂这些人的谎言！
尽管掌握的信息有限，但她清楚，那个叫阿尔法的年轻人绝非他们口中所描述的那样！
恰恰相反，他劣迹斑斑，旅社实际上是母亲和妹妹在打理，这些人只是想把阿泽拖下水而已！
面对这一切，张森只是冷漠注视，全程保持沉默。 沈岚忍不住要发言。
张森却制止了她："稍等！"
沈岚内心焦急，他们本来就处于被动，更应抓住机会辩护，这个富二代真是什么都不懂！
这时，法官再次开口："下面请原告方的第三方警察局阐述案情！"
一位白帽警探站起，轻蔑地斜睨张森，随后摊开一叠文件，从容不迫地说：“这些是从现场和凶器上搜集的所有指印，除张森和受害者的，找不到任何其他人的痕迹。”
“初步口供中，嫌疑人张森曾承认罪行，但随后又矢口否认！”
“但这无妨，据报案人口述，他到达现场时，凶手虽昏迷，嘴角却勾勒出诡异的笑意，仿佛是对众人智商的嘲讽！”
法官面前堆叠着证据，即便是见多识广的他也略感震撼：“被告人，你可开始你的申辩。”
张森这才站起，淡然一笑：“现在轮到我发言了吗？”
见他如此镇定，张山心中既焦急又愤恨。
这小子似乎还没意识到此案造成的轩然大波！
自从“张森杀害绑匪及其女友”事件爆发，经过美国媒体的刻意渲染，张森已成公认的恶魔。
国内某些盲目跟风的媒体，甚至张山和何媛的政敌，也借此大做文章，企图动摇他们的地位。
这蠢货，真是个糊涂蛋！
张山眼中的惋惜无法掩饰，何媛则满心愤怒与伤痛。
控方席上，阿尔法的亲属抑制不住起身，齐齐指向张森指控：“恶魔！这华夏人就是恶魔！杀害了我的哥哥，竟还敢如此嚣张地笑，愿上帝保佑，你将在监狱度过余生！”
张森皱眉，厉声喝止：“住口！现在是我在辩护，你们这是公然挑衅法庭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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