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媳妇愿意哄他,那他就勉勉强强接受(二合一)
君战瞧着大嫂装傻,灵机一动,也依葫芦画瓢。
“大哥,什么叫做只爱蓝颜不爱红颜?”
君或盯他半晌,眼睛危险带着审视,盯的君老三冷汗都快下来了,才徐徐说道:“你不需要知道。”
“……哦哦。”
姜萌看不下去,出言搅乱氛围:“有人命官司在,那孙老二岂不完蛋了?”
“哼,他还算好,没有直接动手,首当其冲是他哥,然后就是他爹。”
君战说到这里,不住摇着头感慨:“败家子啊,就因为他贪色,把一家老小都带到泥坑里再爬不起来。”
姜萌听明白了,原来孙家倒台,是以孙老二为突破口的啊。
那君尧,会不会知道更多内情呢?
她目光灼灼盯人,君尧无奈回望,随后叹气妥协:“先吃饭。”
“啊对对,先吃饭。”
吃完饭给小屁孩赶走,他俩可以慢慢说。
“哦哦,终于能吃上饭喽。”
君战不知哥嫂的险恶,挪桌子,拿碗筷,还勤快给两人打好饭。
吃饱喝足,君尧语气轻飘飘赶人:“老三,你去把碗筷给洗了。”
“好的,大哥。”
君战听话去干活,姜萌迫不及待询问:“那孙家什么情况啊?尤其孙老二,真犯桃花劫被摁下来的啊?”
“嗯,也算也不算,孙家倒台属于多方使力,就算没有孙老二,他们家行事太过嚣张也难长久。”
“呃,确定不是蒲主任想夺权?”
姜萌试探着说。
君尧探手摸向妻子的脸颊,小表情太过丰富,忍不住上手揉一揉捏一捏。
“这是其一。”
“那其二呢?”
“自然是我答应过你。”
姜萌很容易回想起这桩事,眉眼柔和下来,变得笑靥如花。
“你做到了。”
君尧语气浅浅,眼神坚定,对望的眸光里满是真诚:“我答应你的,总是要做到才好。”
姜萌抿住唇,满心欢喜压抑不住,索性不再压制,脸上笑容愈发灿烂。
心动就想行动,她蹲到君尧跟前,将脸颊贴放在其大腿上,姿态亲昵,透着对男人的无限眷念。
“君尧,你真好。”
君尧抬手为她顺发,声线悠悠地:“傻姑娘,那是因为你也好。”
他所处的环境,不管你学不学,耳濡目染到的必定是计算和算计。
喜欢上姜萌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喜欢后的付出是必然,但倘若他的付出得不到相对等的回报,习惯会督促他慢慢斩断缘分。
或许听起来很现实,可这就是个现实的世界。
君尧在权利圈子里打滚,现实才是他的底色,他从来不是什么谦谦君子,没有所谓君子风度,保护壳罢了。
他不想欺骗萌萌,又怕吓到她,只能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释放出真实的自己。
“对了,孙家不再是威胁,那么害得你受伤的罪魁祸首呢?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姜萌文静一分钟,风风火火蹦起来,双手撑着椅背,和椅子上的君尧形成一个俯视形态。
浑圆近在眼前,君尧很难当个柳下惠,他贴上来,埋首其中,脸颊感受着底下的波澜壮阔,满足的喟叹一声。
“喂,我说话你在不在听啊?”
姜萌身体很敏感,被某颗脑袋蹭的心痒痒,脚步后退就想撤离。
说时迟那时快,两条铁臂紧紧箍住她的腰肢,强行给她留在原处。
“我在听。”
出口的热气透过薄薄的衣服打在肌肤上,烫的姜萌就是一哆嗦。
“你……你,你先放开我,等会儿老三出来看到了影响不好。”
打喉咙里溢出来一串闷笑,君尧笑的身子颤动,不可自持。
“难为夫人还记得影响不好。”
姜萌闹了个大红脸,也就一瞬,她暴力给人推开,快速一个旋转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随后就跟个山大王一样,把头一昂,两腿叉开,故作凶恶:“既然听到了,还不快说?”
“是是,大王,小的这就如实和您汇报,您且听我细细道来。”
君尧不再逗媳妇,再逗下去,那位山大王就要动手了。
“不会放过,我一向信奉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他想整死我,我不得加倍奉上。”
他漫不经心注意着媳妇的脸部变化,待看到那抹认同感,心房一松,瞬间通体舒畅。
“还记得你抓到的那个特务吗?他吐口了,吐出一份名单,舅舅正在秘密进行抓捕。”
姜萌兴奋倒吸口气,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啊,不过……
“蒲主任没有分杯羹?”
君尧笑:“他打配合。”
姜萌点头,味对了,这才符合实情。
“还有刘培土呢?”
“开除军籍,遣返回户口所在地。”
姜萌不太满意这个判决,眉头拧紧:“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不会。”君尧道明以后的艰辛,“刘培土被遣返回村后,档案也会跟着走,劣迹军人,你觉得当地的革委会能放弃这么一个典型?”
姜萌食指弯曲敲敲额角:“傻了不是,怪我一叶障目。”
君尧抓住她的手指,也伸出自己的食指勾着:“不傻,你只是思维不在这个频道上,多听听,以后就好了。”
夜晚来临,当人们都还在睡觉时,对于孙家三人的判决下来了。
孙家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表舅一垮台,落败仅在朝夕。
孙建国和孙父证据确凿,被判处死刑,其中杀人的证据,都是由王林提供,他终于为自家大哥报仇了。
孙白虽然是扳倒孙家的导火索,但他身上的罪真不大,就是个任性的公子哥而已,比起父兄纯白的像一张纸。
牢房里,他哇哇大哭,哭的悲伤且绝望。
“对不起,对不起,爸,大哥,要不是因为我,你们就不会出事的。”
死到临头,孙建国很坦然,既不想追究责任,也不愿意听弟弟的哭哭啼啼。
“好了,以后没有人为你撑腰,你得学着长大,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孙白摇头:“我不想长大,我不想你们……”
孙父念念不舍看向小儿子:“你大哥说的对,你认真听着,别还嘴。”
孙白抿紧嘴巴,又用手捂住,一声也不敢出。
孙建国见状,大叹气,挪到弟弟跟前,附在他耳边叮嘱:“我留了后手给你,到时候……”
多方盯梢,孙建国再是有死忠,也不可能逃出生天。
姜萌求了舅舅,亲自目送他离开这个世界才算放心。
她不是个好人,却也从不主动惹事,孙建国破坏她的生活,她得反抗。
若是孙建国是个知错就改的性子,他们能够和平共处,那么饶他一命也无妨。
可他明显不是,那就容不下,必须一举摁死,再不能给自己留后患。
孙家父子被枪决,孙白失去依靠,工作也没了着落。
君尧一直有使人盯着他,听说他给父兄收尸后,随意寻了个山头埋葬,并没有将人埋进祖坟。
之后托人给报名回老家下乡插队,就此怀城再没了他的消息。
孙家落幕,蒲欢年正式走进大众视野中。
革委会备受瞩目,君尧不再适合待在这里养伤。
“明天,我和老三一块回部队,躲的太久,也是时候出来晒晒太阳了。”
姜萌明白他的意思,但心里难免担忧:“要不然我请假和你一起回去。”
“你也有自己的工作啊,怎么能一直围着我转。”
“不会一直,等事情尘埃落定,我也就放心了,不行的话,那就让宋羽同志跟在你身边。”
君尧摇首,不大赞同:“他留在医院最为合适。”
姜萌急了:“又不是一直拘着他不放,等你伤好了,他想去哪就去哪,谁还能拦着他不成。”
君尧将媳妇拥入怀里,大掌拍抚她的背,温言暖语安抚:“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这才会着急。”
“萌萌,今年是我在248团里待的第五个年头,如果连在团里的自身安危尚且不能作保,那我的能力也太糟糕了些。”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害怕。”
“我明白,我知道你是太在乎我的安危了,我都懂。”
等姜萌情绪平复,一把推开男人,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又来这招,你也就会这招。”
君尧呵呵笑,也不作声,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对付像他媳妇这种急性子,你只要柔和下来,先顺着她的情绪做出肯定,然后再讲道理,一准有用。
“我还是不放心,特务窝都被你给捅穿了,我怕剩下那些杂碎狗急跳墙,明天我先送你们回部队。”
除了怕特务,她还怕白旅那头剑走偏锋,万一来个误杀错杀,哪怕以后平反,人没了可就真没了。
夫妻间不可能永远只听一方的道理,有来有往才是正理,君尧深谙其道,爽快答应。
“好,明天有夫人保驾护航,我这心也算真正落下来。”
姜萌啐他:“说的比唱的好听。”
眼神流转,顾盼生辉,娇嗔中带着点魅惑,狡黠中透着点娇媚。
君尧被这般风情迷眼,胳膊收紧,整个人像块牛皮糖似的贴了上去。
“哎呀,大热的天,你也不嫌热,老是贴着我干什么?”
姜萌嫌弃的很,使劲给人推开,她最怕热了。
“你等冬天再来和我贴贴。”
因为她冬天也怕冷。
君尧委屈大发了:“我们是夫妻啊,夫妻不就应该亲亲热热,你老推我这样不利于增进感情。”
“我们的感情如火如荼,再增进就堪比头顶上那轮烈日,夏天已经够热,不如留到冬天再来增进?”
君尧更委屈了:“你的意思是一年四个季节,我们只能有三个季节相爱?”
“错,我们一年四季都相爱,只是有三个季节更加相爱而已。”
好吧,很敷衍的说法,但是媳妇愿意哄他,那他就勉勉强强接受吧。
隔日,正好是星期天,阳光不燥,适合出行。
神通广大的胡旭阳不知从哪个单位借来一辆拖拉机,由他自己亲自开车。
住了一个月,东西繁多,蒲欢年安排四个人搬了三趟,才算是搬完。
姜萌和君战搀扶着君尧从侧门离开,走的悄无声息。
车斗里垫着厚厚的棉被,姜萌率先爬上车,然后从上而下捞起男人的腰身,一举抱了上去。
君战看的眼睛都直了,嘶嘶往里吸着气:“乖乖,大嫂你这力道绝了,你是怎么练出来的?教教我啊!”
姜萌小心将男人放到棉被上,又给他调整好姿势,这才笑道:“天生的,我教不了。”
“好吧。”
君战蔫了,钻进车头的位置里坐着。
其实他知道,就是抱着希望想要问一问,万一能教呢?
胡旭阳看的呵呵笑,别说,他当年也有这个念想,现在嘛,就盼着自家媳妇和小姨子一母同胞,孩子们能不能遗传到一点大力基因。
毕竟,龙凤胎的基因不就遗传到了。
“别气馁啊,你想想萌萌天生力气大,她生的孩子会不会也力气大呢?”
君战按照这个思路一想,瞬间兴奋了有没有,小侄儿姓君,他有大力,四舍五入不就是说他三叔也有大力。
“姐夫英明啊。”
胡旭阳被这声姐夫喊的更开心了,瞧瞧,君家人就是懂礼数。
其实君尧也在脑海里设想,越想越意动,那眼神灼热的啊,恨不得现在就拉着媳妇回家造小人。
姜萌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坐定后敲敲车架:“姐夫,我们该出发了。”
“好好。”
胡旭阳拿着手摇把摇响拖拉机,突突突地,一阵黑烟冒出来。
姜萌没见过拖拉机,还挺稀奇,不错眼的盯着瞧。
车子启动,这才叫受罪,颠簸的整个人都被抛起来,还不如骑自行车。
姜萌怕君尧那腿又给颠断喽,放下手里的武士刀,扶着人躺下,然后将两条腿抱进怀里固定。
君尧焉能不感动,他都深深记在心里,冲媳妇露出个温柔至极的笑容。
他是家中长子,从小到大,长辈们赋予他的是责任,君家的拥趸者们只希望他越强大越好。
一路走来,形形色色的人路过他,这其中有艳羡、嫉妒、仰慕、追随等诸多看法。
却唯独保护,似乎成为他单方面输出,从来没有人想要回馈。
他的萌萌啊,总能轻而易举击穿他的柔软,赤裸裸展现那片赤诚和真心,让他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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