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娇嫩少爷跟暴躁公主
陆覃跟傅温属于青梅竹马。
只不过,这竹马来的有点晚。
大约是八岁的时候,陆覃才搬过来江城,可谓是声势浩大。
傅温老远就闻到了尘埃味,嗤之以鼻道:“富家少爷干嘛搬到这鸟不拉几的地方?”
说着话的时候,陆覃凑巧听见,露出一双眼睛,充满了懵懂。
“看什么看!”
“我没看你。”
“鬼相信,你的眼睛都快粘在我身上了。”
一根手指若有若无的指向傅温后面,“我看的是桥。”
傅温:“……”
这富家少爷莫不是个智障。
傅温转身就走,不想搭理这位富家少爷。
只是,缘分一事,不是说说而已。
陆覃再一次见到傅温,在他的生日宴上。
周围灯光太耀眼,陆覃眼睛睁不开,宴会上都是侃侃而谈的商人,他很反感,特别讨厌虚伪这一套。
有钱不就行了,要那么多干什么,也不怕死的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陆覃脚步很快,像是要把心底的烦闷甩出去,然后,撞到了人。
他难得教养丢了,没说道歉的话。
刚想擦肩而过,对面的人拦住他,死活不让他走。
陆覃一抬头,唇瓣似笑非笑的勾起,眸子泛着怒,是她。
“喂,富家少爷的教养就这样?撞到人了也不知道说道歉。”
陆覃抿嘴不说话。
傅温见这架势,这人是不会说了,她不以为然的自圆其说道:“算了,时间很宝贵。”
弦外之音就是,无关紧要的人跟事,就不浪费时间了。
晚风唰唰吹拂叶片,偶尔会有几声寂寞的蝉鸣,池塘里面的珍珠鱼俏皮的翻滚,惊的荷叶不停的晃动。
他大概是一个旅行者,刚从如火如荼的人群脱离,又遇见了一个厌恶他的人。
其实,说不上,傅温的确不喜欢富家少爷,因为她觉得,这群人虚与委蛇,她打心底不喜欢。
就比如,这次宴会是傅博士硬生生把她揪起来,非去不可。
她不是故意找陆覃的事,只是一切都那么凑巧,天时地利人和,偏偏都让他占了。
“你为什么讨厌我?”
陆覃眼睛盯住她,闷声说:“我又没欺负你。”
傅温一下子说不出话,这个解释不了,她的确讨厌他,可她总不能编出一个讨厌的理由去针对一个无冤无仇的人。
她良久才说:“你撞了我。”
陆覃手指攥紧,冷冷道:“你骗我。”
这顶帽子有点大了,傅温属实吃不消。
生日宴就这么结束了,紧接着是开学,那一晚,傅温从来没这么憋屈过,她发誓,今后离这个人十万八千里。
江城的学校实行的是集中教学,类似于等级分配。
以至于,傅温看见陆覃的那一瞬间,下巴差点惊掉,一脸不可置信,这家伙,文弱的不行,怎么进去的……
傅温一卡一卡的扭头,看着班级的名称——顶级武力。
心里默念,有钱就是了不起,这关系走的真顺。
文弱这个词,从傅温第一次见陆覃,就已经牢牢刻在他身上了。
陆覃故意找事,有那么多座位不坐,一脸笑意,“同桌,麻烦让让。”
傅温:你最好别犯贱。
没错,这家伙犯贱了。
“同桌,这道题我不会。”
“同桌,你怎么不说话?”
“同桌,你为什么不看我?”
……
“你到底有完没完!”傅温嘴巴不停的吐槽道:“你知不知道你很烦!我是老师吗?!有题就问我,不会就去问老师!我为什么不说话,我想说就说,你管的住我!!我的眼睛长你身上啊!我想看哪里就看哪里!”
人家就轻飘飘一个字,“哦”。
傅温的一腔怒火终究是痴情错付。
她甚是生气,垂着脑袋,一头埋在桌子,干脆不搭理人了。
这一天的课,傅温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漫长,她甚至怀疑,智物质蔓延到了她的脑袋里面,要不然,时间跟零度升温似的,慢的都能钻木取火了。
陆覃拿笔头戳她的脑袋瓜。
傅温:烦。
他好烦啊。
回家之后,傅温跟傅潇吐槽,傅潇安慰她,没准人家想跟你交朋友呢?
她觉得这根本没戏。
过了两年,傅温十岁生日那天,两个人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
傅温的生日向来过的简单,她去海桥下面吹风,路过陆覃家的时候,不经意间瞅了一眼,奇怪了,居然不在家。
她踢了一路的小石头,脚趾隐隐作痛。
她也不知道干嘛这么烦闷,她有受虐倾向吗?一天天的难不成还对他产生依赖感了?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魔怔了。
需要吃药治病,迫不容辞。
“把钱给我们,否则就打死你。”
傅温一怔,谁在欺负人。
“我不给。”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他。
傅温寻着声音,找到了作案现场。
几个男生围着陆覃,人高马壮,看上去就不好惹,有个男生揪住陆覃的衣领,好像要动手。
傅温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踹飞了,其余人回头,就听见极其暴躁的声音,“欺负谁呢?这么目无旁人!”
看清楚了人以后,有个人起哄,“女孩子家的别掺和。”
傅温上前,拽起墙角的人,“他我的人。”
二话不说带人走,人都忘记了拦,可能是看见了傅温一脸像杀人的表情,都没靠近,自动让出了路。
陆覃跟在傅温后面,更映衬了文弱二字。
傅温停下脚步,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大声斥责他:“你家又不缺这点钱,给他们不行吗?!你又根本打不过人家!!”
陆覃说:“我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傅温看着他一脸正经的样子,要不是看见他脸上的伤,她差点就熄火了。
“你就是个爱钱如命的吝啬鬼!”
陆覃没反驳,继续道:“你第一天认识我。”
“行啊,是我自己没事找事行吧!我今天脑子犯抽,纯属一个神经病!”
说着,她就走。
陆覃跟着她,小声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温转头,“你是哪个意思?我还不是那个意思呢?”
“我想跟你做朋友。”
他的话猝不及防的砸进耳朵,傅温大脑都在轰鸣,海风清晰的凉,没能驱散没来由的燥热,烦闷。
她没说话。
陆覃又接着说:“我不希望你一直讨厌我,如果我们做朋友的话,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我不喜欢你讨厌我,我很讨厌这种被人讨厌的感觉,所以,你能做我的朋友吗?”
你是结巴了吗?用这么多遍讨厌这个词。
傅温觉得,他像一个小孩子,对待人与人之间的复杂一点都不知道,感情又不是可以类比的例子。
哪里能用这样的理由去挽回一个人的态度呢?
他还在说:“我可以把所有的东西都送给你。”
“我不要。”
傅温极其认真的说:“我从不跟你们这类人做朋友,这一点,我很清楚。”
她一顿,露出个笑容,轻声说:“其实你不用太在意我的态度,你可以交很多很多朋友。”
陆覃这回没说话。
掌心的晶体,硌的他生疼。
其实,那一群人,他早就把钱给他们了,只是,他们还想抢晶体,这是他送给她的礼物,不能随便抛弃。
后来,将近十五年的纠缠,他都是以一种非朋友的关系出现。
他早就分不清是年少时的执念还是隐晦不能言的爱意。
他有过很多瞬间,去试探自己的心。
她喝醉酒的时候,他会偷偷送她回家。
她难过的时候,他会偷偷哄她开心。
她被人追的时候,他会生气的去打人。
她对他露出三分笑意的时候,他深知薄情,却还是会恐惧失去这仅有的三分。
所幸,非朋友的关系,远比朋友上位恋人容易的简单。
他问:“当年为什么不答应我?”
她笑,偷亲一下,认真的说:“我觉得吧,我当时有点喜欢你。”
所以,一定不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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