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察言观色
土鲫鱼菜馆位于镇子的入口，门口上有一块大招牌：临江镇土鲫鱼。
镇上的人员请客，基本上吃这家餐厅，味道入味，鱼肉清香，做好后还会加一把鱼香草，增加食材的清香。
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是宋以明为了欢迎新领导请客，心想这老实巴交的男人，居然主动招待，懂得拍马屁了。
宋以明以前可不会搞拉近关系这一套。
宋以明走到前台，给老板说要称几辆好的白酒，摆放在桌面上。
领导那一桌上上好的瓶装白酒，老板笑着说，上茅台可好？
宋以明摇头说茅台太贵，来一瓶普通白酒即可。
领导们自然地围成一桌，在桌子上谈笑风生，还差了一个人，老张招呼宋以明来坐，今天毕竟是他请客，小兵也可以陪着领导嘛。
宋以明识趣的坐了上去，他就是想和领导走近。
李镇长在临江镇几年了，对于镇上的情况是了若指掌，他说了些客套话，以后要和何书记一起努力，把乡镇建设诚美好的明天，带动村民奔小康。
何书记有大干一场的想法，听到这话，非常同意，只是也不了解乡镇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有些顾虑做事的方式方法。
镇长喝了一小口白酒，慢慢说：“不要急嘛，你才来，拿一个月来了解情况也不急。”
何书记有些心急：“那怎么行？一个月也太久了，我想干出点实事来。”
以前何书记在政府单位，不过是个科室的综合科的主任，要看上面的脸色，现在好不容易，可以独当一面，有点迫不及待施展手脚。
其他领导干部，都有些隐隐约约地笑，可能是有点看好戏的意味。
众所周知，乡镇的工作并不是那么好干，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没错，这个女人的估计也没有什么真本事。
宋以明鼓起勇气，站起了身子，端起了杯子，对何书记说：“何书记，我想在您的带领之下，我们会有新的发展，这杯酒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宋以明仰头喝完，让其他人瞠目结舌。
其他人从没见过宋以明如此主动过，他们的印象一直是他很内向内敛。
对于一个有些社恐，不善于交际的人来说，一口气在人前说这么多话，真的需要勇气。
宋以明逼着自己一把，人最怕不过一死，前几天轻生的念头都出来了，现在还怕什么呢。
反正他就当其他人是摆设，是花瓶，其实也没有这么难。
坐下后，他的脸色有些微红，看镇长和副镇长，他们的眼色中有些赞赏，领导们果然是喜欢会来事的下属。
气氛一下子热烈了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了一会，老张的好色天性又来了， 有句话是，狗改不了吃那啥，他无时无刻，不处于精虫上脑的状态，这也和他和老婆是两地分居的原因有关。
“我提议，咱们讲点荤的吧，光是吃素菜哪里够。”
在座大部分是男人，除了新来的何书记和小青年，其他都是男人，他们暧昧地笑了起来。
荤笑话就是酒桌上的下酒菜，是男人喝酒必备，讲着讲着也会助兴调动男人的气氛。
谁叫男人天生就是感性的动物。
何书记没有说话，瞥了一眼宋以明，微微一笑，也就当默认了。
老张便率先讲了起来：农村人到了县城买避孕套，忘记了避孕套怎么买，在药店柜台上转了半天，还是想了不起来，最后他治只好小声问售货员小姐，有没有卖装兄弟的塑料口袋？
李镇长带头笑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李镇长说，那我也讲一个：女领导夜归，突然被两男人打劫，一男人威胁说，老实点劫色的，女领导闻言骂道：他娘的， 这么愉快的事，搞得这么紧张，吓死了，我还以为被双规了。
他说完后，自娱自乐的笑了起来，忘记了旁边就坐着一个女领导，脸色变得不好看。
一般这种场合，女人也会配合着领导玩笑玩笑，但是何书记明显不高兴了，紧绷着脸，认为李镇长是在影射她。
宋以明想，何书记看起来也挺单纯的，有什么会挂在脸上，这李镇长也还真是的，恐怕是故意洗刷女人。
场面顿时有些难看。
宋以明说：“要不我也试试吧，我从来没有讲过笑话，不好笑你们可不准说我。”
“讲一个，讲一个吧。”
大象问骆驼：你的咪咪怎么长在背上，骆驼说：你走开，我不和唧唧长在脸上东西讲话。
大家纷纷抱着手臂，说好冷，一点也不好笑。
冷笑话反而是破除僵局的好办法，她们一笑置之，刚才不愉快的小插曲也就算是过去了。
何书记小小民乐一杯酒：“不要说了，我听够了，你们男人除了这个，没有其他正经事。”
上菜了，老板端上桌子，已过石锅土鲫鱼，散发着鱼肉的清香和青草的味道，让人口水直流，大家顾不上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老张一个劲的朝着何书记抛媚眼，那频率之快，让人咋舌只是何书记根本不正眼看他，让老张有些窝火。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老张偏偏觉得窝边草好吃，每次来者不拒，只要是能吃得到的草，甭管好吃不好吃，都想要吃。
他色胆包天，竟然对上级领导动了欲念，真可谓是见一个爱一个。
宋以明观察到了，碰了碰她的咯吱窝，打趣说：“你干嘛，眼睛抽筋了？”
老张没好气地说：“一边去，吃你的鱼，小心鱼刺卡喉咙。”
这次轮到宋以明呵呵笑了，他自己也佩服自己的观察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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