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世间万般苦,形影自孤独。
扬州昔年多少瘦马,最后都枯萎如花,天山之下多少风沙,经年累月自由飘洒。
路很长,路很远,那里云雾弥漫,但总会等到过于苍蓝的天。
蝉鸣悠长的撕裂在耳边在深深的脑海里,水下沉寂的鱼,或许很快就会死去。
纸上的字,早就落满了灰,是一笔,又一笔。
每一笔都是刺,刺进心底。
从来不曾离去。
心中的疼与血也会沸腾来去。
它们扑朔迷离。
烟灰色云层开始浮动,慢慢散开去,露出一条浅蓝色的缝隙。
浅蓝色的缝隙逐步扩散,像是被割裂的沉重心绪。
也像是谁被持剑砍断的人生,分开截然不同的两边。
头顶传来直升飞机的轰鸣,它们很快消失了。
同地区的不同时代,它们是不同的意义。
又或者,同时代的不同地区,它们也是不同的意义。
但是无论任何时代,任何地区,只有成为强者,才更有意义。
史书向来如此,就像我们会记住扫六合的始皇,感叹贞观的悠悠长歌,向往开元的繁华盛世,赞叹大明的铮铮傲骨。
也会厌恶靖康的耻辱,痛恨圆明园的断壁残垣。
亦会在凝望巨大的无字碑时,讲出许多的故事。
…
历史很长,星球向来阳光,生命永恒,生命又极其短暂。
阳光又从云雾里出来,瞬间照亮了大地,也照亮了江面。
水花翻滚的深色水面,那里千百年来都有行船,都有人离别悲伤叹惋。
潮涨潮落的记忆里是谁的名字,谁没有名字,暗夜里的哭声曾经划破了天际,却很快散去。
沈珏温柔的抱着她,抱了许久,他的脑海里还没有消化那些记忆,他只看了一下手机“回家吃饭?”
林芷动了一下,准备起身“好啊。”
两个人起身,刚走了几步,沈珏的手机响了。
傅云深坐在办公室的黑色椅子上,一身暗黑的西装从头到脚“沈总,我请你吃饭,顺便聊聊?”
沈珏眼睛一转,坦然回答“今天不太得空,改天呗。”
傅云深不以为意“好,那有空再见。”
他挂了电话,两条长腿慵懒的交叉在一起,看着旁边站的笔直的,脸上冷色的边羽“都查清楚了吧?”
边羽同样一身黑色西装,挤出一点表情“总裁,都查清楚了,果然如您所料,吃里扒外。”
傅云深喝了一口红酒“倒是挺有意思,在我这个太岁头上动土,去把人带过来吧,来对峙。”
边羽咬了一下嘴唇“好的总裁,另外,就是明天晚上活动的事儿,您要去的吧?”
傅云深晃着红酒杯,红色液体在里面流动“去啊,怎么不去,必须要去。”
边羽回复了一句“好的。”就立马转身去带人上来了。
傅云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后很快消失。
纪红踩着恨天高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傅云深晃着转过了身,表情很淡。
纪红随意的坐在沙发上,脸上挂着笑“傅总,您找我有事儿?”
他精致的脸并没有变,只意味深长的看向她“红姐,你最近有什么好事儿要和我说吗?”
纪红本来不明所以,然后心里了然“傅总,是说新来的那几个艺人的事儿吗?”
傅云深抽起一根烟,烟雾缭绕里纪红看不清他的脸,他脸色没变,淡淡的说“新来的艺人,边羽那边不是都处理好了吗。”
他扬着眉,继续意味深长的看着纪红,等纪红回答。
纪红秒懂,喜上眉梢“有一个特别出色的,今晚就给傅总安排安排。”
差点就把春宵一刻直接讲出来~
傅云深晃着一双长腿,小腿挺细的,所以裤管显得有些空“我最近呢,没有兴趣。”
虽然彻底是得不到林芷了,不过傅云深最近也还是比较消停,因为他最近很忙,事儿挺多的,也没空想别的。
虽然不能想林芷了,可是看谁都觉得不顺眼~
他站起来,脸色骤然一变“倒是你,吃里扒外。”
纪红脸色一变,有一秒钟,有些难看,然后又迅速回归正常“傅总您说笑了,我对傅总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傅云深的黑色皮鞋很亮“天地不值钱,你的人倒是很值钱啊。”
纪红还没有来得及接话。
傅云深咬着牙又说“做的挺好啊,借着我的资源,你捞了多少钱了?”
纪红根本不敢说话,不得不硬着头皮,她已经没有办法否认了“傅总,我错了,没捞到什么。”
傅云深把红酒杯砸到她头上“没捞到,从我这里提前截胡的,弄走的,你都各种花招送到李浩那里去,两头的钱都赚,还赚这种脏钱,也不怕有命挣,没命花?”
他把她推倒在地,鞋底踩着她的脸“这种事情,我一早就说过了,不能做,我们公司绝对不染指这种,你还吃里扒外的,帮着外人,瞒着我,也不怕东窗事发了,你进去啊?”
纪红心里,哀叹连连,只嘴巴抖着,都不怎么能发出声音,只呜咽着,就像一只待宰的鸡。
边羽冷着脸,向前一步“傅总,证据还不是特别齐全。”
傅云深拿开脚,在地上踩平,甩了甩腿“纪红,证据都交出来,也不祸及家人,否则…”
纪红爬起来,脸上是红的,她根本没想明白,这么隐蔽的事儿,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她的脑海里,浮现…
傅云深看着她,很不耐烦“还等什么,拿出来,你可别想了,和谁都没有关系,是我,找人跟踪的你,还查了你的电脑。”
纪红只得拿出手机…说出密码。
边羽一把夺过,调出来隐藏的加密文件夹…
傅云深冷笑着,转过身,面朝西边的天空,那里灰色云彩被浅黄色阳光晕染的正朦胧,像一个幻境。
江边的风挺大,吹乱了沈珏的头发,他伸手扒拉了几下。
沈珏揽着林芷的腰,头放在她的肩膀上“老婆,晚上想吃点什么?”
林芷摸着下巴“吃点清淡的,中午那顿太撑了,油水也多。”
听到油水二字,沈珏眼睛亮了一下,然后蹭着她的脸“那就绿豆百合粥,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茶树菇老鸭汤。”
林芷摇头晃脑,眉眼含笑“好啊。”
两人牵着七七上车离去,马莹马周一路护送到千里江山。
小区旁边不远处就有大型超市,四个人一起进去逛的。
七七在车上睡觉。
沈珏林芷采购了一些菜和饮料,就又很快回了家。
马莹马周又开车离去。
进到家里,沈珏随手脱了衣服,穿着短裤,坐在沙发上,晃着两条长腿“终于轻松了,好累。”
林芷看着手机,无奈的说“你太难了…”
沈珏看她没看自己,就道“我来做饭吧,吃饱了好休息。”
他系着围裙,准备进厨房。
林芷本来想帮着沈珏处理一下菜。
沈珏宠溺的笑着看着她“没多少菜,你先去忙吧,等着吃就好。”
她从背后抱着他的腰“好幸福啊。”
沈珏立马转身,吻上她的唇。
七七趴在地上,吃着零食,仿佛在说:我受不了了,我要见我的的小母狗,我的小母猫…
吻了一会儿,沈珏主动放开她“再这样我就不想吃饭了,我想吃你。”
林芷赶紧推开他跑到客厅去了。
沈珏在背后笑的宠溺,心想你给我等着,吃完饭再好好收拾你。
进了厨房把汤炖上,粥熬上,他就把七七牵走了。
林芷坐在沙发上,做了一些工作,也想了很多的事情。
林风发来微信:我觉得林锦绣精神都不太正常了。
林芷勾起嘴角回复:她什么时候正常过,一直都是个精分。
林风在办公室里,凝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回复:她说她很想念我爸,说我们至少从小一起长大,呵呵。。。。。。
林风脑海里是他对林锦绣说过的话:你少扯了,我爸走的时候有多讨厌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还从小一起长大,你大我十二岁,我有记忆的时候,你都快结婚了。
林芷撅着嘴,开心的回复:可得了吧,她把谁放在眼里了,她眼里只有她自己!哦对,还有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她女儿她都没怎么在意过,呵呵。
想到金天龙,林芷就又恨,她气的牙痒痒,恨不得飞到西城去手撕林锦绣。
沈珏很快回来了,他看着咬牙切齿的林芷,趁她不注意,吻住了她。
他坐在她的腿上“我今天做个小男人。”
林芷腿不能动,直接笑了“小男人?好大的一个身高一米八八,体重一百六十八斤的小男人,好害怕啊。”
沈珏动了动腿,贴近她“心小就行,心里只有你一个。”
林芷被他禁锢住,动不了。
沈珏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你听听,你快听!”
林芷笑了,头发也跟着乱动“真是够了,好可怕,我要写个绯闻稿子,让扬哥给我卖个好价钱,标题就是:震惊,某知名大企业帅气总裁,背地里竟是个小奶狗!”
沈珏噗嗤一笑“老婆高兴就好!”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闹了一会儿,沈珏就下来,继续忙工作的事儿了。
他从未成年开始,就帮霍沅玉做过一些生意,管过企业,一直在霍沅玉身边耳濡目染。
沈珈一早就学舞蹈,学了很多年,所以也规划好了未来。
沈珏倒是和霍沅玉理念一致,所以他学了经管,准备接管玉堂。
后来大学期间,假期的时候也基本都在公司,还没毕业的时候,霍兰陵没了,陈绾言又病了。
霍沅玉极度孝顺,沈家其他人都无意经商,所以很多重担,最终都落在沈珏身上。
沈珏这几年也是忙的不行,所以遇见林芷,得到林芷以后,也是他难得的,能从工作中,分解出来一些时间,完全交给自己的私生活。
幸好林芷也是个聪明利落的,让沈珏在这段感情上,除了最开始比较艰难,现在都是不费吹灰之力,且省时省心省力。
霍沅玉当然也表示理解,毕竟自己儿子的婚姻大事也很重要,何况,能这么快,就找到全家满意,甚至身边朋友都满意的儿媳妇,多么的不容易。
所以这段子时间的霍沅玉,也是忙到起飞。
此时此刻,天色已晚。
采菊东篱的流水潺潺里,柳叶飘摇在水中,在风中。
山色朦胧,上有悬月。
霍沅玉吃着白粥,夹了一块回锅肉,陈绾言坐在旁边和霍霁吃着桂花糕。
陈绾言突然说“沈珏快结婚了吧,沈珈什么时候生孩子啊?”
霍沅玉刚准备回答,心想我妈这会儿什么状态这是。
陈绾言又说“我想你爸,我想你大哥,你大哥今天打电话了吗?”
霍沅玉一愣,想起霍潇玉,还是很感伤。
她摇了摇头,心里岁月打马。
时间弹指一瞬间,陈绾言的青丝已经成白雪。
如今的霍沅玉,早就习惯了这种状态。
倒是沈一堂慢慢悠悠的走进来,换好鞋洗了手坐在桌子旁边“老徐明晚约我,我让他直接来家里。”
霍沅玉挖了勺子酸豆角炒鸡胗“好啊,那正好啦。”
沈一堂端起粥碗“嗯?”
霍沅玉喝了一勺子粥“我表哥他们一大家子人也过来呢,不是正好吗。”
沈一堂这才明白“终于有空了?挺好~”
霍沅玉噗嗤一笑“咱们几家,有几个闲人,也就家里的宠物是悠闲的,服了。”
沈一堂噗嗤一笑。
小八扑闪着翅膀“我很闲,我很闲~”
沈一堂吃着葡萄,丢了一个给小八“这家伙成精了!”
…
巨大空荡的院子,好像又欢乐了起来。
沈珏林芷,两个人悠悠的吃完了饭,林芷主动洗的碗,沈珏全程抱着她的腰监的工。
然后,就一起上楼了。
刚进到卧室里,林芷的手机就震动了,她站到阳台上去接电话,一边听,一边悠闲的看着小区里的风景。
沈珏迅速的洗好了澡,眼睛一转,就躺在床上看手机。
林芷进来以后,也很快洗好了。
她一身粉红色长睡裙出来,刚准备坐上床,手机又响了。
她没有出去,只在卧室里接完了电话,沈珏听不见对面的声音,只听见她说“好的我知道了,你们也心里有数些。”
她放下手机,半躺在床上,头靠在床头,沈珏就抱着她的腰“怎么了?”
林芷看着桌子上鲜红色的一大束玫瑰花,它们还是很鲜艳“我那个傻逼姑姑精神有点不太正常了现在,她儿子前阵子打架进去了,刚出来没多久,就又进去了。”
沈珏腿一动,斜坐在她腿上“她就又找你们了?可别管,这种事情管不明白,就应该按程序来。”
林芷冷笑着,一个手托着下巴“那是,和我有关系吗,我巴不得他出不来,哼~”
沈珏笑了,心想这里面肯定还有事儿,但是他不想聊了,破坏气氛,就只说“我们办正事儿吧。”
然后就立马扑上去吻她。
林芷推着他的肩膀“约法三章!”
沈珏装作听不见,刚准备继续动嘴。
林芷立马钻进被窝,只露出脑袋“今晚休息,没饭吃。”
沈珏委屈的不行“好吧,听老婆的。”
他也钻进被窝,抱着她。
他刚钻进去,林芷立马钻出来“臭流氓,不穿衣服,居然这样子!”
沈珏被戳破了,笑得一脸猥琐加得意“这样睡觉可舒服了,尤其是抱着你的时候。”
林芷看着床头的手机,就又手指翻飞着。
她耳机里是《典狱司》:
昨夜梦又去
商台末子添新衣
旧曲又一局
北雪踏典狱
洒盐纷飞惑朝夕
青倌缠头
似故人束发髻
满弧一别缺圆聚
堂燕又衔新泥
崔九宅邸绕梁余音寂
你说江南烟胧雨
塞北孤天祭
荒冢新坟谁留意
史官已提笔
那年红雪冬青
一水袖丹衣
君还记
新冢旧骨葬头七
宿醉朦胧故人归
来轻叹声爱你
君还记
铁马将军哽咽如孩提
男儿忠骨浸黄沙
金戈征天涯
身后狱下马灯
故人算是家
清明霡霂阶下落雨
伞骨青衣如画
隆冬新雪二八
偿君青石黑瓦
你说金戈换故里
东篱烽火祭
太平长安梨园戏
在堂粢醍
醉别将领再一曲
别姬随君意
怕是大梦一场起
君啊江湖从此离
看过故人终场戏
淡抹最适宜
怕是看破落幕曲
君啊江湖从此离
那年红雪冬青
一水袖丹衣
君还记
新冢旧骨葬头七
宿醉朦胧故人归
来轻叹声爱你
沈珏看这情况,也就拿出电脑看设计图,两个人都忙了一会儿,时间也不早了,都有些累,也就准备睡了。
她刚躺平,就觉得背有些酸,但她自然不会让沈珏帮她按,比较容易出事儿,她就翻了半个身,侧躺着,眯着眼睛准备睡了。
沈珏也很自然的抱着她,手放在她的腰上。
疲惫中容易倒头就睡,她眼神刚惺忪一些,就只觉得全身一紧。
沈珏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畔“我很爱你,所以我必须要你,不要不行,不要睡不着,乖,听话,我们来吧。”
她只觉得,腿被动了一下。
他温热的皮肤贴着她,严丝合缝。
他吻着她的耳垂,手在她的皮肤上游走,光滑的皮肤相互摩挲。
林芷很无奈,心想,算了,我不反抗了,根本反抗不了。
这狗男人说话不算数,平时正常的不行,一到这种时候就是斯文败类,又温柔又霸道。
她闭着眼睛,干脆装死。
沈珏看着她,见她没说话,就性感的嗓音魅惑的低声说“怎么?放弃挣扎了?那就好,省的我还要想招数,来吧,我要收拾你啦!”
他吻着她的唇,很温柔,很深,她也予以回应。
林芷心想,其实自己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欲望,但是自从认识沈珏以后,先被沈珏攻陷了心,又攻陷了身以后,好像每次都没办法去彻底的,拒绝他。
想拒绝他,又心疼他。
心疼他这样爱着自己,心疼他等自己的,那么多年。
虽然事到如今,她也并不觉得在这种事情上有过多的幸福快乐,但是沈珏明显是很喜欢的,所以才反复的去尝。
男女本就不同。
她也相信,沈珏已经在控制了,毕竟,他那么好,那么聪明,那么爱自己,也为自己着想。
沈珏感受到她的顺从,和温柔的回应。
开心的不行,就轻轻褪去了,粉红色的丝缎,那轻柔的丝缎被空调的风吹起,轻飘飘的落地。
他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然后,吻向自己非常喜欢的山峦。
那些气息很浅,又好像,很深。
他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你是我的人。”
他抱着她,只觉得她很柔软,全身都是柔软的。
那种柔软让他留恋,让他流连,让他沉醉一片。
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沉醉。
林芷是无力的,她觉得,他的爱像无尽的太平洋的水一样,尽数的把自己拍打在沙滩上。
她只能随波逐流,任他摆布,一切随他。
身心融为一体的故事里,真正的爱,会蔓延到无边无际。
僵硬的身体被彻底放松,那种交融的情绪像弹奏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又像是…
像是梦里期待的,期许的,那些长久的愿景。
等待多年的爱与人从梦里彻底的照进现实,长相思便终于不再成疾。
林芷睁着迷离的眼睛,她的眼角有一些眼泪滑落,她并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爱,又或者,是因为他的爱。
也因为她对他的爱。
她只是看着他迷离的眼神,半张的嘴,小小的舌头,和洁白的整齐的牙。
他低头吻着她,吻的很用力。
一如他的爱,那么深,怎么看都是深的。
很久以后,沈珏喘着气,颤抖着,把她彻底放平。
他的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看着天花板,他埋在枕头上,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就像过去的十几年里,根本看不清自己的爱情一样。
从前,爱是黑暗中的一片深渊,那里多年总是大雾弥漫。
后来,爱是云雾散去以后的奔流不息的江水滔滔,风雨飘摇,火苗彻夜燃烧。
他觉得这种快乐是巅峰,又或者,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快乐的。
看似无声无息的房间里,只有不太平稳的气息,在爱交付以后,继续融合。
桌子上大束红色玫瑰花,落下了,一片,小小的花瓣。
夜色笼罩了所有的城市,有的城市有月,有的城市有雨。
就像,有人欢喜,有人幽愁。
有人心里有爱,有人心里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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