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瘟疫初现
站在后面的人不知道谁带头说了一句，
“姑娘是活菩萨下凡，来救我们来了。”
大家都跟着喊了起来，“姑娘是活菩萨下凡，来救我们来了。”
一时间大家像看到救星一样，都往前冲，一时混乱了起来。
浮画和海棠上前挡开了人群，“要看病的排好。”
排在最前面的妇人早已泣不成声，一个劲的求着，
“姑娘，求求你救救花儿吧，她才七岁。”
颜初上前一看，只见那孩子神志模糊、唇焦舌黑，全身皮肤呈淡淡的紫黑色。
心中大惊，颜初赶紧问，“你们最近可有接触到其他外来的人？”
那妇人抹着眼泪，抽噎着回答，“未曾，我们村子里都是相熟的，东家西家的人都认识。
可这两日，我们村上的人病的病，死的死。这位姑娘，你救救我们吧。”
这难道就是古籍中记载的瘟疫？颜初转头看向身后惊呆的刘大夫，
“刘大夫，我看这颜归草堂后面的院子挺大的，还有一些空房间？
叫人收拾一下，让这些高热的病人都住在后院。”
一听到这话，刘大夫和王大夫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些人不过就是高热，虽然这次症状确实奇怪了些，如果将病人全部留在后院，
别说诊疗费，就是平时吃喝拉撒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刘大夫觉得这小姐也许是养在深闺，如今初来楚州，想胡乱发发善心，留个好名声，便想劝一下，
“小姐，如今城中高热的人越来越多，怕是这后院也住不下。
到时候全城的人都往咱颜归草堂来，怕是要引起骚乱的。
就怕到了那时，小姐的一片善心反而办了坏事。”
颜初回答刘大夫的话，只是继续看下一个病人。
颜初在看完第三个病人之后，她确定，这就是瘟疫。
“刘大夫，这是瘟疫，这些人必须留下来，如果出去走动，只会传染给更多的人。”
刘大夫和王大夫一听，都是大惊，他们行医几十年，只觉得如今这病症奇怪了些，
与普通高热确实有些不同，但根本没想到这是瘟疫。
如今这样一个小姑娘，却如此笃定就说是瘟疫，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病。
“小姐，你确定吗？”
颜初语气肯定，“确定，刘大夫你让医馆中的人都戴上面纱，大家也都当心些。
我开一个方子大家都每日服用，预防感染。
这些高热的病人，我再另外开一副药方，每日煎服。
从今日起，只要来我们颜归草堂看病的，有高热便直接留在后院住下。”
顿了一下，颜初又道：“只要是瘟疫症状的，就免了诊费吧。”
刘大夫只觉得小姐怕是疯了，这么多病人，如果都免费，那得赔多少银子？
“小姐，这不合适吧？是不是要等青公子回来再作决定？”
颜初看向外面长长的队伍，“如果不免费，怕是有些没银子的人便不会来看病。
这样只会继续传染，让瘟疫蔓延更加严重。先按我说的办吧，等青公子回来我自然会同他说。”
刘大夫想着青公子来时介绍过，这位是小姐。
他在这颜归草堂干了十年了，这是第一次见青公子带小姐来，而且能看出处处对这小姐都是疼爱。
眼下觉得小姐说得也有道理，如果真是瘟疫，那就是九死一生。
颜归草堂看病不但不要银子，还能住下来的消息不胫而走，门外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
早已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浮画在身侧小声提醒，
“小姐，这样下去，别说住在后院，这些人就算是全部人挨人站在后院，都是站不下的。”
颜初也觉得眼下的情形，光靠颜归草堂一家医馆是定然不行的。
得联合楚州所有医馆，共同救治，才能减低传染的风险。
刘大夫和王大夫早已忙得不可开交，颜初找来一个伙计问，
“这楚州一共有几家医馆？”
那伙计见小姐这么厉害，早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回小姐，这楚州城中，一共有八家医馆，小的都认识，这就带小姐去。”
颜初点了头，那伙计很是机灵，“小姐，请随小的从后门走。”
街头的摊贩大都关了门，只有寥寥无几的几家开着，
路上有哭的，有喊的，还有已经死去的尸体，躺在墙角。整个楚州城都笼罩着一片死亡的气息
有了伙计带路，颜初很快就走访了几家医馆，每家门前都是排着长队。
但大家的回复都是一样的，管事的不在，今日被王太守传到府中去了。
颜初转念一想，如果想要将感染的和未感染的彻底分开，还是需要官府的支持。
既然王太守将各家医馆管事的都传去了府中，定然也是讨论这次城中的病情。
想来他们都还不知道这是瘟疫，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去王太守府中，将事情说明白。
颜初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笃定的，如果早日定下方案，
她再将这治疗瘟疫的药方给到各家医馆，这楚州城的百姓便能减少一些死伤。
“你知道王太守府上在哪里吗？”
那伙计直点头，“知道，知道，请随小的来。”
刚走过一个街角，便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吃力的拖着一块草席，
那草席上面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不过四五岁的模样。
那孩子的症状和刚才医馆那些得瘟疫的症状一样，颜初赶紧上前，
“老人家，您为何不带这孩子去医馆？”
老妇人颤抖的手青筋突起，早已泣不成声，
“姑娘，他父母早亡，老身带着他混口饭吃已是艰难，我孙子昨日起就高热不退，
去找了几个大夫，因为老身没有银子，都不给看。
只得将他拉回去，像我们这种穷苦百姓，命比草贱，生死看天吧。”
颜初看着老妇人满是皱纹的脸，许是因为过多操劳，脸上全是深深的皱褶，看着沧桑又绝望。
颜初只觉得鼻子一酸，从怀中掏出一些银子递给老妇人，
“老人家，这些银子你拿着，然后带着你孙子去颜归草堂，那里会免费为你们看病。”
老妇人接过银子，连连道谢，
“多谢姑娘，姑娘人美心善，定是天上派下来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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