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京城风云20
一阵眩晕过后，林海晏靠着石碑滑坐在地上。
眼皮打颤，看着微弱的烛火摇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林海晏！”
外面的羽清河在残骸下发现一只金叶子后，摸索着打开石雕上的机关，屏气凝神穿过蝙蝠洞。
找到了这处石碑林。
地宫内，羽清河听到铁器落地的声音，他停下了脚步。
“林海晏？”
迟迟等不到回音，让羽清河忍不住焦急。刚才的蝙蝠洞，他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他一定惊动了那些东西。
看到前方不远处的金叶子，羽清河快步走去，两只金叶子如出一辙。
标记？
有了金叶子引路，羽清河的速度加快。地上的东西也开始变化，从一开始被撕成条的衣服，到后来的被摔成几段的玉佩，白玉发簪。
终于在标记的尽头，羽清河看到了地上快要燃尽的烛火，发出的微弱的光。
林海晏脸色苍白，呼吸薄弱。
羽清河将他背在背上，却看到他的手指颤抖，指向石碑。
“秘密……”
羽清河皱眉快速瞥了一眼，是有关圣灵大典的记录。
他还是拉下他的手，让他闭嘴。
“先活着回去。”
林海晏趴在背上，彻底昏了过去。
羽清河看向来时的路，石门的机关不能从里面打开，不知道满洲有没有发现他留下的线索。
“年轻人～”
“谁！”
羽清河背靠着石碑，握住剑柄。
神秘而苍老的声音回荡在整座石碑林。
“看到石碑上的名字了吗？”
“……你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哈哈，”神秘人笑道：“江湖中，只有每一代的佼佼者，才有资格刻上他的姓名，生平。”
那道声音的主人并没有理睬他，自顾自的的说着。
“只有那样的人，才有资格来到这里。发现这里的秘密。”
“年轻人～你很幸运，在上一代的更迭中，出现了你的名字。”
“只要你放下你身后的人，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羽清河看完石碑上的内容，护住身后的人，“不可能。”
那道声音安静了，取而代之的是遍地四起白雾，不断压缩周边的空气。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羽清河很快就发现自己无法呼吸，他呼唤身后的林海晏，也没有反应。
长时间稀薄的空气让他开始出现眩晕。
这样不行。
他艰难开口。
“前辈真的相信……何雨…会死于我的……剑下？”
“……”
浓雾散去，羽清河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息，将林海晏依靠的石碑上。
“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地方，难道，跟他有关？”
收回搭脉的手，羽清河缓了缓神。
林海晏中了毒，为今之计要先稳住这个神秘人。
“不错，何雨的武功在我之上，寻常我根本奈何不了她。”
“但有一件事令我好奇，不知前辈能否为晚辈解惑？”
“说说看。”
羽清河一边封住林海晏的穴道，一边应付神秘人，“我看到石碑上说，何雨的武功已经被废了，究竟是何等的机缘，既能让断骨重生，筋脉重续？”
“难道世间真的有起死回生之法。”
这还真不是羽清河信口胡诌，早年间就有传言，京城流传着世间两大宝物，起死回生丹——心魔珠，筋骨重铸功法——逆改帖。
神秘人嗤笑一声。
“起死回生？”
“当年的何雨发现了怡红院底下的冰河忘川，将生于星河莲花上的心魔珠喂给那女子。也不过保她肉身不腐罢了。”
羽清河:“所以心魔珠起死回生的传说，是假的？”
“……倒也不是，心魔珠若是正常人吃下，的确可以看到旁人看不见的东西，至于是人是鬼……呵呵，想来他也不会太过在意。”
他的话让羽清河联想到，怡红院底下林海晏跟空气交流。
“既然心魔珠在冰河忘川，那所谓的逆改帖，就在这里吧。”
“不错，这石碑上，除了他们的生平，还有他们引以为名的功法。何雨的是霜月剑法。而那女子死后，何雨又将暗风残部彻底抹杀，并且找到这里，得到了百年前胡云子的绝学，逆改贴。”
“修习之人，必须时刻承受扒皮剥骨之痛，十年如一日的日日苦修，才有可能逆天改命。”
“偶然得到它的人，往往半年就会被它折磨成疯子，偏执不顾一切的杀人狂。”
“何雨，她是第一个有望完成逆天改命的人，就连逆改帖的创造者，也是在第八年自戕。”
“她已经坚持到了最后一年，仅需要半年，这世间将再次屹立一位无敌的存在。”
神秘人惋惜道:“近十年的努力，一夕崩塌，到底是因为什么？”
“或许，”羽清河，“我可以为你解答。”
“哦？”
“林海晏说过，何雨，见到了那位女子的灵魂。”
神秘人陷入了持久的沉默。
“原来如此。”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很感谢你解答了我的疑问，不过，这还不足以支撑他活着离开这里。”
这一次羽清河没有着急，他反问。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成为那佼佼者？我们还年轻，还有未来。而且你就不奇怪，为什么他能看到梅香？”
“据我所知，林海晏并没有阴阳眼，也从来没撞到鬼魂。”
空旷的秘境传来一阵阵桀桀的笑声。
“心魔珠如果濒死的人吃了，还可以捡回一条性命，代价就是短寿。记忆衰退，资质不在。遇到同样服用心魔珠的人，会心意相通。”
他引导神秘人说完未说尽的话。
短寿……但听到这个答案，羽清河心口发寒。
“多久，才算是短寿……”
“你很贪心，”神秘人悠悠道:“不过我愿意回答你这个问题，投桃报李。”
“在服下心魔引的那一刻，往后延长10到15年的寿命。”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越来越糊涂，最终变成一个不会笑，没有生气的躯壳。”
“这样的人，他就没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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