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初战黑山
晋阳的旧城改造已经初见成效，中央大街，将全城分为东西两块，东面靠北的位置新建了一座足以容纳数百人同时办公的府衙。
从唐谦这个平北将军到晋阳令，各级大小官员以及他们的僚属，皆在此地办公。
府衙虽大，但其实节省了空间，它融合了原来刺史府、太守府、县衙等各级官府。
节省下的空间，除了作为门面的中央大街，还有位于大街西侧的一片坊市。
并州就晋阳这么一个拿得出手的城池，必然是政治中心和经济中心，房地产这么赚钱的行业，没理由不涉足。
府衙中，李乐将见张燕的全过程，原原本本的说给唐谦，田丰和郭嘉也在一旁听着。
田丰摇摇头道：“意料之中，如今冀州的局势，张燕不但没有了压力，反而看到了浑水摸鱼的机会。”
唐谦点头道：“确实是我着急了，看来不把他打疼他是不会投降了。”
不论是太行山这个有利地势，还是张燕手下的黑山军，都对唐谦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必须要拿下。
从进入并州的时候，就已经在谋划了，只是占领并州之后，屯田、打匈奴、防鲜卑，千头万绪，精力有些不济，唐谦想走个捷径，事实证明，捷径不好走。
郭嘉笑道：“如此也好，我们可以拿常山来扶持并州，正好也可以顺便敲打敲打张燕。”
唐谦闻言忍不住道：“好主意。”
从去年屯田开始，唐谦的日子就过的紧巴巴的，黄忠占领了河间之后，把河间郡县府库的存粮都搬了出来，缓解了中山、上谷和代郡三郡的压力，并州这边太远，而且那三个郡分完就不剩下什么了。
常山到并州，必然要过太行山的井陉关，大批的钱粮从此过，不信张燕不动心。
张燕躲在老巢里不好对付，但是他一出动，行动就有了轨迹，相对而言，便简单的多。
让魏延领三千兵马，两千民夫，前往常山押运钱粮，魏延跟唐谦的时间不短，但是一直在商会中，后来负责制作地形图，可以说毫无名气。
就算张燕在唐谦屯田的时候趁机撒下了大批探子，也只知道魏延是个无名小卒。
接到命令的魏延非常兴奋，这还是他第一次领兵，屁颠屁颠的就带着潘凤的手令上路了。
既然张燕不接，那潘凤就还挂着常山太守的名头，虽然潘凤这个莽夫也确实不是做太守的料。
不过现在的冀州牧袁绍，正在全力抵挡公孙瓒，不愿再招惹唐谦。
魏延一路来到常山，顺利的装满了五万石粮食，浩浩荡荡的返回晋阳。
毕竟是在商队混过的，道上的规矩，魏延也知道一些，很讲规矩的派人上山给张燕送上一份厚礼，表示借个道。
与其说是借道，不如说是明摆着告诉张燕，我有一批货要过井陉。
五万石粮食，这个饵对张燕来说足够大了。
于毒所说的道理很对，但是不太现实。
黑山渠帅，大部分出身不高，根本不懂得兵贵精不贵多的道理，对他们来说，数量就代表了实力，有一个算一个的，使劲划拉，于是黑山军的数量居高不下。
即使在不久前，把部分老弱踢给了唐谦，黑山军的数量还是非常庞大，光靠他们在山谷中开辟出的那点山田，根本养活不了黑山军。
老实的呆在山上是不可能的，必须劫掠附近郡县，才能养活他们数量庞大的黑山军。
攻打郡县的城池和豪强的坞堡，哪有打过路的运粮队来的简单快捷？
小头目杜长舔了舔嘴唇，笑道：“送上门来的粮食，不要白不要，请大渠帅给我五千兵马，我去宰了那小子，把粮食劫上山。”
张燕却是忧心忡忡道：“刚刚招揽不成，便来这么一手，我怕其中有诈啊。”
杜长不以为意道：“就算有诈又如何？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
张燕终究是没挡住诱惑，点头道：“你说的对，不过，五千人马不够，我给你一万。”
一万是山地地形的极限，不是张燕的极限。
杜长大喜：“多谢大渠帅。”
点齐一万人马，在山中穿梭起来。
井陉，魏延率领运输队在山道上艰难的行进着。
“报，禀校尉，前方有巨石阻住去路。”
魏延闻言，立即大叫道：“全军戒备。”
话音未落，只见山道两旁出现大批黑山军，接着滚木雷石滚了下来，顿时有不少人被击中，倒地不起。
“放弃辎重，速速撤退。”
魏延毫不犹豫的下令撤退，三千押运的士卒都毫无斗志，闻令直接转头就走。
至于那些推车的民夫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抱头鼠窜。
山坡上，黑山军看到他们这副怂样，放声大笑。
杜长手中长枪一指魏延，大声下令道：“追过去，杀光他们。”
“杀。”
数千黑山军杀声震天，向魏延追了过来。
另一小队跟着杜长，冲到了粮车旁，一名小校迫不及待的上前一刀劈开一袋粮食，脸色大变。
“小帅，不对劲，这里面不是粮食，是干草。”
地上一具原本被滚落的山石砸‘死’的民夫，忽然暴起，斩出一刀。
杜长只来得及瞪大了眼睛，然后就被一刀斩成两段。
接着，地上又有两人暴起，三人一起出手，爆发出超乎想象的杀伤力，顿时清空了一大片。
三人正是颜良、文丑、典韦。
一击得手，斩杀杜长后，颜良、典韦一起点燃车上的干草，文丑以长枪挑起一个个火球向黑山军人堆里扔去。
局势瞬间逆转，没有了杜长的指挥，又见四面八方的火起，黑山军顿时乱作一团。
原本仓皇而逃的魏延这时也转过身来，身后军士迅速结阵，跟在魏延身后杀了过来。
刚刚黑山军只顾追击，不知不觉放弃了居高临下的优势，甚至连阵型都没有，根本挡不住魏延的冲击，只好转头逃跑。
回过头来却发现，根本跑不掉，典韦三人引燃车上的干草，形成一道火墙之后，挡住了去路。
魏延等人大杀一阵，斩首两千，俘获三千余人，剩下的跑掉了，毕竟这里是黑山，黑山军更加熟悉地形，也更加擅长在这山地里奔跑，能俘虏这三千人，还主要是典韦他们三人的功劳。
剩下的残军跑回黑山大寨。
“大渠帅，不好了，我们中了埋伏，杜长小帅被杀了。”
张燕顿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明明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埋伏别人还差不多，怎么中了别人的埋伏。
另外几个小兵说的就更离谱了。
“他们不是人。”
“对对对，他们会飞。”
这是黑山军第一次直面气境高手，确实是把这些小兵吓坏了，同样也把张燕吓坏了。
会飞什么概念？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经过这一战，张燕老实下来，然后魏延顺利的将常山府库中的大批钱粮运到了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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