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青青大草原
十八岁的张子凡个子并不算高，穿上鞋后也只有一米七八，还是学生的他，稚气未脱。
但此刻站在门口，在皎洁的月光照射下，在办公室内投射出一个巨大且深邃的背影。
配上转身咧嘴一笑，甚是邪魅。
把身为校长的蒋涛和身为老师的叶柳，彻底看呆了。
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惊得，这对狗男女，半张着嘴，连提裤子的手都停了下来。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这种安静持续几秒后，叶柳率先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后，一边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一边将被卷至腰间的长裙拉下来，背着个脸，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而身为校长的蒋涛则要稳重的多，一边提裤子，一边在脑海中思索有关“张子凡”这个名字所有的信息。
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用的信息，他蒋涛堂堂一校之长，又岂会留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生张子凡？？
“不好！”
等蒋涛反应过来，看着张子凡即将离去的背影，连忙张嘴疾呼：
“哎，同学，你等等！等等！！”
奸情被撞破，自然要第一时间稳住对方，以免这事传到叶柳老公陈岩的耳朵里。
陈岩再那么一闹的话，他蒋涛名声臭了不说，怕是连校长的位置都保不住。
“哈哈，我跟叶老师在开会呢，这一不小心离得近了点。”
蒋涛扶了扶金丝眼镜，挤出一张自以为很有亲和力的笑脸，努力的解释道：
“这是个误会，误......”
可不论蒋涛如何呼喊，已经自报姓名的张子凡，抱着怀里的教辅资料，头也不回地离开办公室，走向一班教室。
开会？
嗯！
你说开会就开会吧！
至于开什么会，需要把裤子脱了，把裙子圈起来，然后跟叠罗汉一样叠起来......
他张子凡并不关心，毕竟他手里的Nokia N82配备了一颗具备自动对焦500万像素的“卡尔·蔡司”摄像头，并且还加入了氙气闪光灯，以及红外辅助对焦灯。
晚上拍视频，更美、更清晰。
......
提着裤子的蒋涛追到门口，正准备把张子凡追回来。
但腿一软，裤带又松了，且因为迈动的步子太大，一扯之下，好不容易穿上的裤子，又掉了下来。
只得看着张子凡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叹了一口气后，看着同样神色慌乱的叶柳追出来，蒋涛连忙将她拦下来。
“涛哥，快......快追啊！”
张子凡离开后，叶柳才敢追出来，本以为蒋涛能瞬间把张子凡接下来，可没想到这个没用的男人，腿软的后遗症这么快就出现了：
“这要是被我那个死鬼老公知道了，那我......”
“那我没脸在宁城一中待下去，没脸见人了。”
听着叶柳那略带埋怨的哭腔，蒋涛重新提上裤子，又扶了扶额间的金丝眼镜，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和理智：“追什么追？一个学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叶柳一愣，下意识开口：“可......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我是校长，你是老师，他一个学生说出去的话有谁信？”
蒋涛冷哼一声，一把将叶柳搂在怀里，大手肆无忌惮的上下摸索起来：
“捉女干这种事，必须捉在床上，否则裤子一提，说出去谁信？”
“再说你那个死鬼老公什么样你不知道？想当教导主任都想当疯了！我敢保证，别说他陈岩不知道咱们俩的事，就算知道了，也得缩着脑袋，乖乖当好老王八。”
“......”
听到蒋涛那霸气十足的话后，叶柳也停止了挣扎，半握粉拳不停地捶打着蒋涛的胸口，嘴里还念叨着“好坏~好坏~”之类的。
可是叶柳回想起张子凡离开前的咧嘴一笑，叶柳感觉大脑有些发麻，还是想提醒蒋涛谨慎一点：
“可是涛哥，我还是觉得不妥，张子凡那眼神......”
“根本不像个十八九岁的学生！！他......他好像根本不怕我这个老师和你这个校长。”
“那胸有成竹、肆无忌惮的样子，跟好像有什么后招和底牌似的。”
经叶柳这么一提醒，蒋涛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能当上宁城一中的校长，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快走！快离开这！”
“你马上回家，我马上去找门卫老陈头，咱们俩都制造不在场证明。”
蒋涛立马没了兴致，当即松开怀里的叶柳，边说边往门外走：
“记住！无论谁问起来，今晚咱们俩都没见过！另外晚上对陈岩客气点，探探他的口风。”
“有任何情况，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张子凡那你不用担心，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学生而已。你待会查一下他的手机号码发给我，今晚我便去会会他。”
叶柳点点头，踩着高跟鞋行色匆匆地消失在夜色中。
而走到楼梯口的蒋涛，像是想到什么，又折返回来，走到走廊另一头，从另一边楼梯口下去，直奔校门卫室。
“老李头，这么晚还在值班，辛苦了。”
在门卫老李头受宠若惊的目光中，蒋涛从怀里摸出一包华子，取出一根烟递了上去：
“哎呀，我这刚出差回来，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呢，就先来你这看看。”
......
“报告！”
抱着教辅资料的张子凡，站在教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吧！”
陈岩放下手上的报纸，眉头一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张子凡，让你取个教辅资料，半天才回来，你小子是不是又跑出去......”
张子凡将手里的教辅资料递上去，随口解释道：“陈老师，我在取资料时，正好看到了一出好戏，耽误了点时间。”
“什么好戏？”
“青青大草原~”
“......”
“马上都要高考了，你还有心思看戏？”
陈岩皱了皱眉头，虽然不知道青青大草原是什么戏，但看着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憋着坏笑的的张子凡，心里头莫名有一股火气往上冒：
“赶紧给我滚回去看书去，别整天整些幺蛾子。”
张子凡也不跟陈岩逞口舌之能，本想着要不要告诉这个可怜男人真相，现在看来，蒙在鼓里，对这老王八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冲坐在第一排的简佳眨巴眨巴眼睛后，张子凡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取出数学书看了起来。
大小孽障不在，教室里的空气都变得香甜起来。
视频在自己手上，急得是蒋涛和叶柳，他张子凡只要静等鱼儿上钩即可。
这也是为什么张子凡在离开前，自报姓名的原因所在。
因为即使他不说，只要事后蒋涛一查学校监控，或是问一问陈岩，很容易把自己找出来。
变被动为主动，他张子凡一开始打得就是明牌！！
清空大脑，从书桌上翻开近乎崭新的数学书，张子凡开始饶有兴致地翻看起来。
印象中，2008年的高考数学，解析几何会出一道大题~
嗯，这个知识点得多看看。
“嗡嗡嗡~”
可看了不到二十分钟，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张子凡掏出手机一看，一条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随手点开，几行小字跃于屏上：
“张子凡同学你好，我是宁城一中的校长蒋涛，现在来我办公室，我有些情况需要找你了解一下。”
有情况需要找我了解？
张子凡一愣，蒋涛能找到他的号码，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但蒋涛行动如此快，还亲自下场与自己谈判，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要知道不管怎么说，蒋涛都是宁城一中的校长，位高权重。
按张子凡的推测，先找自己谈的应该是叶柳这个马前卒，若是谈判不利或是陷入僵局，蒋涛才会压轴登场。
若是重生前，突然被校长找到要谈话，即便有视频在手，张子凡也会陷入惶恐与不安之中。
可如今......
你找我，还让我过去？
呵呵！
这校长还真是嚣张，官派十足啊~
张子凡冷哼一声，手指在Nokia N82的实体键盘上飞快地按动起来。
还别说，前世对着屏幕用惯了虚拟按键，突然用实体键盘打字，这触感，简直6到飞起。
没一会儿，一条短信便编辑完成，随即发了出去。
“蒋校长，我在上晚自习，累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
能让一校之长等自己的，莫说整个一班，就是放眼宁城一中的校史，再把所有的学生和老师加在一块，怕是除了他张子凡外，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不过张子凡知道，谈判前自己表现得越是嚣张、越是肆无忌惮，蒋涛便越是不安，越是疑神疑鬼。
果不其然，短信发出去不到一分钟，蒋涛便又回了一条信息过来：
“好的！马上就要高考了，一定要以学业为重！”
以学业为重？
这是什么意思？
表面上看，这是校长对学生的谆谆教诲，可拥有成年人思维和过人心性的张子凡，联想上一世蒋涛等人是如何逼迫自己的，瞬间就读懂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威胁！
蒋涛在威胁自己。
马上就要高考了，应以学业为重，不要动别的心思，否则高考都不让你参加！！
可知道了又如何？
从字面意思上来看，只有当局者清，旁观者迷！
投诉无门，没有任何把柄，这才是成年人的思考方式。
既如此，张子凡将视频发到旧手机上备份了一份，以备不时之需，做完这一切后正准备收起手机的张子凡，突然对刚买的这部Nokia N82产生了极大兴趣，当下开始捣鼓起来。
前世省吃俭用大半年，这手机买了之后便在表白时送给林薇薇，即便表白被拒，那可怜的自尊心也让张子凡没有要回手机，反倒在心里想着，林薇薇既然愿意收下手机，就说明自己还有机会。
标准的一条舔狗。
收下手机后的一个月，张子凡省吃俭用大半年送给林薇薇的Nokia N82，又被林薇薇送给了转校生余洋......
美其名曰，照顾新同学，张子凡你不要这么小气嘛~
张子凡有些恶寒，他自己都有点嫌弃曾经的自己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过去式，熟练的打开小企鹅，发现自己的好友都被分组了，而排在第一个分组，被设置为“特别关心”的，竟然是林薇薇这个孽障！
再看看自己那葬爱家族范儿的非主流头像，一连串火星文，还有空间里伤感情歌。
我滴妈！
张子凡的十根脚趾，瞬间弯曲，不停地扣着鞋底板。
可等他打开自己的QQ签名后，当即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发抖，险些一头栽倒在课桌上。
“小薇啊，你可知道我爱你~”
就在张子凡手忙脚乱的准备修改QQ签名时，林薇薇那本灰色的头像，突然跳动起来。
显然林薇薇的QQ也上线了，并向张子凡发来消息。
这孽障又找自己干什么？
前世跪舔林薇薇近十年，只牵过几次手，想想都亏得很。
虽然这林薇薇是个标准的绿茶婊，但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
跟绿茶婊讨点利息，总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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