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红煞傲视武宗师
傍晚。
陆小驰与明倩对坐在一块大石上，一起欣赏着晚霞烧天。绯红的云，好似被太阳火烧的脆红又烧的柔软，将大青石映的火炭一般。
小驰渐渐地把目光停在了明倩的脸上，突然问道：“明倩，去毒国你不怕吗？”
明倩垂着头，攥着拳道：“怕，怕杀不了那个恶人！”
小驰长息叹道：“杀了又有什么用，美丽也不会再来！”
明倩听着，眼花在红云映下，朵朵放彩：“不杀他，让他继续去害人吗？！”
小驰见内心善良无比的明倩，有些辛酸，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欠意，于是又道：“幸亏失去的美丽不是一个，不然我将要向全天下人报仇！”
明倩不抬头正视小驰，有点点酸意，又有些怨恨，还有些抚慰，一些郁闷迷惘，还有说不清的，所有所有的这些感情表现在明倩脸上是一幅什么样子呢？更加美丽，透出一种让人酸酸的甜美，这种美世间也只有这一个！
* * *
一个清冷的小镇上。
又一天的行路，陆小驰明倩才来到这个小镇。
街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很是清静。
陆小驰想先找个客栈休息一下，明日赶路。
忽然！街头有一人影向这边而来。近了，好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年轻人。他的后面紧赶追着两个蒙面人。临近小驰时，两蒙面人已纵身挡住了受伤的年轻人。
“废了他的腿！”一个叫了一声，两蒙面人随即出腿疯狂袭击。
这中伤的年轻人一身劲装，独有一双高桶黄皮靴煞是引目。这独特的皮鞭瞬间便让小驰想起了他的一个朋友，在安路县认识的黑腿吴刚。“他肯定也是腿派中人！”小驰猜想。
面前三人的过招，均以腿相斗，神妙莫测的腿上技法绝对行家无疑！但那黄腿少年有伤在身，招招无力，连连被挫，危在旦夕。小驰感明倩欲抽身相助，便扯了她一下道：“让我来!”
小驰上前一步道：“住手！光天化日下蒙面大哥也应收敛一下吧？”这两人一愣，收了腿，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旁边的小驰。见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便开口骂道：“腿派的事，臭小子你少管！”小驰忙轻柔劝道：“有话好说，何必大动干戈！”
黄腿少年道：“兄弟，别连累于你，你快走吧！”
陆小驰虽也是七尺男儿，但听这般话就是不舒服，还是年轻气盛之故，何况小驰早想试一下此时自己武功增进几何。
两蒙面人不顾小驰突然拨地而起，两腿幻影般击向黄腿。小驰一个侧身撞钟，破了两人招式。两人大怒，使腿袭小驰而来。小驰灵猿攀树，随来腿而上，蒙面人见其怪异之招式忙收腿回去。小驰却紧逼两掌夺势推出。两蒙面人又退避三尺，想点地起脚再踢。小驰早以凌空，跨过头而猛虎后蹬，蒙面人不防被蹬了一跟头。这时两人大怒如饿狼扑食般袭来。小驰又大呼：“让你们尝一尝青云神掌！”随即陆小驰掌上青烟顿起。
两蒙面人受伤后知逢强手，匆匆向后巷逃去。
黄腿少年见人已踪无，躬身谢道：“多谢少侠相救！”小驰忙索性晁了晁脑袋，又急问道：“冒昧问一下，可识的江湖黑腿吴刚？”黄腿少年一惊道：“莫非少侠也认识吴刚？”小驰听其发问，便猜出他们很熟，于是道：“小弟与吴刚是朋友，当日曾一度出生入死！”黄腿少年大喜道：“小可正是吴刚的三师兄黄腿秋叶。”
“这么说，兄弟你也乃腿派正宗弟子呀!”
“对，我们都是腿派色腿门下的嫡传弟子。”
“那么，刚才？”
“咳！一言难尽呀！”
明倩插口道：“腿派乃江湖正宗大派，为何有人敢暗算于你呀？”
“都是出之本门的败类！”
陆小驰与明倩竖着耳朵，更感好奇了。
“我色腿派，恩师色腿王万年青师傅建立色腿派，收红腿郑天官，绿腿柳木，小可黄腿与黑腿吴刚为徒。本是互为齐心，共同讨学腿派腿技，武学之幸，门系之幸。不知何时郑天官偷学会了红煞灵云腿法不可一世。他口出狂言，要统领腿派，打破宗师传授，并自称自己是腿王，另立红腿派，自称腿派新宗师。我与师兄柳木找他理论，这个败类却羞辱我俩一番。我俩忍无可忍，与其相搏，被他所伤。万没有想到，他又暗下杀手，想致我俩于死地。今幸得贤弟二人相救。”
明倩一旁突问：“柳木师兄呢？”
“柳木师兄已去请师父了，相信马上便会来小镇相聚！”
“郑天官，何等人物，如此狂傲！”小驰自言道。
“郑天官，欺师灭祖，不但辱没四大朋友宗师之名，而且乃江湖同道之耻，腿派之辱！”秋叶气道。
“对，对，对… … ”从远愈近，犹如十里传音，人未到，声临耳旁。几人抬眼，半里外走来三人。
五彩靴，老者；
绿靴，少年；
黑靴，少年。
“师父！”黄腿秋叶叫出声来。小驰定晴一看，三人中一人正是黑腿吴刚，自然喜出望外，有种它乡遇故知之感。
黄腿秋叶与小驰，明倩迎了上去。秋叶欢道：“师父你可来了！”小驰，明倩也上前抱腕行礼道：“晚辈见过色腿王前辈。”
自然是一番寒暄，更多的都是对孽徒的怨恨抱怨。
“郑天官这个混帐，妄老夫的昔日教导。”
“以道还道，清理门户！”腿徒众道。
“小可之见，先劝他迷途知返，如果他仍执迷不悟，相信万法归宗会让他心服口服！”陆小驰也参与道。
“老夫拿捏分寸。虽然郑天官所学的红煞灵云腿武功极毒极狠，但仍是旁门左道，绝对在正宗腿派武功下捉襟见肘。”二代宗师色腿王万年青自信道。
几人通过柳木带路，很快找到地方。这里便是郑天官所设的红腿门。高峻的牌坊门，一个青砖白瓦的四合大院。大门两旁石柱上刻着一幅赤字对联：
红煞雄震三江客 灵云伏视五岳风
大门上悬一金字大匾“赤腿傲宗”四个大字高悬。
色腿王万年青见此对联，又抬目见到这四个大字，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如此狂傲不驯，欺师灭祖，真想气杀老夫！！！”
黄、绿、黑三腿齐骂：“郑天官，狗贼，混出来！！！”
这时只听大门“吱”一声，两扇全开。门里跳出十几个壮年，门口也伫立一人，双目雄光，一身健壮，尤其双腿，修长并强壮，两双嫣红的皮鞭紧锁双腿。
“我以为是谁在此大呼小叫，没有规矩。不想是师父您老人家大驾光临而来，真是没有想到。”听言便知此人正是红腿郑天官。
色腿王沉了一口气，道：“天官，为师不相信你会这样！”
“师父，我郑天官昔日百般恳求，才拜你老门下为徒。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有所建树，扬名立万。大的说乃为腿派立名江湖，小的说为我自己雄名的一天。可是你老人家太令我们失望了，你看看你调教下的绿腿、黄腿、黑腿已经是一个什么样了，在江湖上算得上一棵葱吗？您怕徒弟超过您，一代不如一代。我郑天官要打破这种师传规矩，开拓武学自由，让有志之士能大展鸿图！”
“郑天官，够了！老夫奉劝你一句，凭你偷学的皮毛武功在武学中根本如海上一萍。四大朋友的武学修为是你一辈子也学不来的！”
“呵！四大朋友？屁！他们以宗师自居，何等风光。我们这些小辈就能甘心永无出头之日？武林就应该好学者居上，换强者立足！”
“你以为你郑天官就天下无敌了吗？”
“呵！郑某不敢大言。但在腿派暂时还能稍微撑起一角！”
“狂傲！整个腿派也是你能叫嚣？今天让你简单领略一下色腿派的道行！”色腿王万年青确实是忍不下去了。
眼前随即出现一流色带穿梭。郑天官也立即提腿扬起战火。
“四色归一” “红煞满伦”
“流星击月” “火烧残云”
色腿王色满天庭，腿立山河。但郑天官的“红煞灵云腿”煞气逼人，刚劲阴猛，让色腿王无以下足，越斗越虚。
郑天官见势冷笑道：“老爷子，也该是您养老的时候了。”音罢，郑天官两腿幻化红云，大喊：“姹紫嫣红！”
万年青的胸膛“通，通，通… …
“师父？！”黑，黄，绿三人齐叫！万年青从半空中坠落，又在地上滚了几丈远，才被众徒抱住。确实是伤的不轻。
“哈，哈，腿派宗师，腿神的大徒，色腿派的带头人，不过如此。从现在我要说，古雄老朽，腿派后继无人，独我郑天官以不凡的参悟力，再领腿派继往开来！”
三徒大怒，欲上前死拼，被受伤的万年青扯住。
“你这个畜生！当初恨老夫瞎了眼… … ”色腿王怒气上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陆小驰还未见如此狂傲的人。同时他与明倩都站起身来。小驰看了明倩一眼，意让先让他来。他冲前一步道：“郑天官！小可不才想领教一下红煞绝技！”
郑天官根本都未把一直在对面的这个不熟的小子放在眼里。这时轻蔑的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接招！”陆小驰真气运行，使出先手直取郑天官。
郑天官见对手出手不凡，立即展开双腿。陆小驰拳出梅花三点，直取郑天官双目与咽喉。郑天官一腿掠上面部，解开一招，忽另一腿横扫扇火，截腰而来。小驰用肘相护，只感一条铁杵重重击在肘上，剧痛难挡，再也不敢与红腿直接相克。郑天官愈来愈猛，腿速极猛极快，犹如雨点般向小驰袭来。小驰运用龙德化解来招，并偷偷酝酿一股真气。突然郑天官凌空筋斗大叫一声：“灵云拜寿！”只见两束红光射将下来，陆小驰早以运力，推出自己的绝技“青云掌。”
嘣！！！！！
一声闷响。
郑天官迸出丈外，只感两腿麻木胀痛，不是扶住旁边柱子，就会瘫与地上了。陆小驰此时推出青云掌的气力绝不输于潘真阳。小驰的内力日益剧增，这也出乎小驰自己的意料。但郑天官的灵云腿果然阴猛，小驰只感双臂一片颤抖。
“小子，我郑天官识你是个高手！确实好身手。”
“区区江湖小辈，你都打不赢，又何狂言夸口！”
“呵！我郑天官虽没有把握赢你，但我只佩服你的掌法和雄厚的内力。如果你能以腿胜我，我郑天官就死在你面前也心服口服。郑某以腿傲宗，除非谁以腿胜我，就是败了我也决无半句怨言！”
陆小驰回首，见重伤的万年青渴望的双目；黑腿吴刚不住的点头；还有明倩的一目秋水。
“好！十日后，小驰定再来讨教，以腿会你！”这就是陆小驰，一点余地都未留。
“呵！郑某一定恭候！”郑天官却心想：“就是腿神古雄亲传武功，一个没有任何腿功基础的人，十日也休想以腿胜我！”
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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