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龙王之宿命
“神谛具有唯一性，那对于混血种来说是不是只能拥有一个神谛呢。”教室中有人提问道
“绝大部分是这种情况。“校长回答道”混血种拥有神谛的过程是觉醒，如果你后天能进行多次觉醒的话，理论上来说的确可以拥有多个神谛。”
“可这种情况的成功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比沐浴龙血好不了多少，但换句话来说，先天是否能安全的觉醒多个神谛呢？”校长的问题一下子调动了所有人的情绪
“答案是可以。”校长轻笑着说“先天确实有小概率可能觉醒多个神谛，这种情况在《终古龙纪》上不乏记载。”
“但孩子们，别高兴太早，先天觉醒多个神谛的混血种下场往往不是很好，因为他们觉醒神谛的功效，类别，基本上都是大相径庭。”
“还记得开场时的那句话吗，神谛源于混血种的灵魂，我们可以反推一下，单一的灵魂是纯净无比的，而驳杂且极具差异的灵魂呢，那叫做神经病。”校长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经过证实可以拥有多种神谛的混血种也是存在的，只不过那就极其稀少了，因为他们所需要满足的条件太多。”
“这种人里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学术界中勉强认为他们是拥有多个神谛的，肉体和灵魂各觉醒一次的混血种，除去我们所熟知的灵魂，他们的肉体拥有着血脉强化类的能力，往往在体术方面极具天赋。”
“第二种情况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幸运之子，他们在先天便满足了种种苛刻条件，一开始灵魂便觉醒出多个不相驳斥甚至相辅相成的神谛，他们能够自由使用各种强大的能力，是混血种中非凡的异种。”
“但就实际效益来说，战场上一种能力的熟练运用比起多个有效切实的多。”
“各位，我们从不祈求幸运，我们只会用手抓住幸运。”校长看着满堂认真的面孔“你们不必妄自菲薄，你们都是真正的天才！”
校长说完环顾一周轻笑了起来“我很喜欢开学第一课，因为从中总能看到稚嫩的新面孔，你们现在是我的学生，往后也是我的战友。”
“所以战友们，了解完自身，接下来要了解的，就是我们的敌人了！”校长的面孔变得冷肃，再没有先前的半点随意
“龙族的五位君主，屹立在龙族金字塔顶端的初代种，同时，祂们也是我们口中的龙王。”
“五位龙王代表着五大元素的起源，与九夏文化中的五行有类似之处，但是祂们之间并没有明确的克制关系，这一点经过千百万年的战争所证实，起源无法被克制！”校长沉声道
“每位龙王都拥有着尊贵无比的血脉，在自己的‘起源’中有着绝对唯一的主导权，这也就说明了一件事，祂们对臣服于王座之下的神谛完全免疫。”
“所有与祂们起源相同的神谛对祂们都没有用吗。”有人提问
“没错，而且不仅如此！龙王们是天生的炼金术师，对元素有着独一无二的亲和力，就算是相异于自身王座的神谛对祂们也是微乎其微，且除去祂们本身，伴生于君王身侧的次代种们同样免疫了绝大部分,祂们自降诞起便携带了龙王的气息，是龙王最忠诚的侍卫与使徒。”校长目光一凝
“所以与龙王对战时我们平常引以为利器的神谛便会基本成为泡影！”
“那我们该怎么杀死龙王。”袁承瑾皱着眉说，神谛都是刮痧，枪炮就更不用说了，那龙王们不无敌了吗？
“理论上龙王是杀不死的。”校长回答
“杀不死？”袁承瑾惊讶的说
“没错，高贵的初代种们拥有着近乎永恒的生命，每当祂们预感到自己本次的旅途快到达尽头的时候，祂们都会封存自己的权柄，埋葬自己的记忆，等待下一次降生，而这种自降生起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的人，我们称之为‘宿命体’。”校长说
“我们要杀死的就是这种‘宿命体’？”袁憕嫤说
“没错，这种人之所以被称为宿命体便是因为他们的一生，就是为了龙王的复苏而存在。”
“在平常的日子里他们自己本身并不会有任何察觉，他们会按照普通人的轨迹去学习，去生活，然后在注定的某一刹那，宿命体们会得到前世龙王们在沉眠前所封存的权柄，也就是那一刻，龙王会再度迎来新生，以更加强大的姿态降临世间。”校长说
“那龙王会拥有宿命体的记忆吗？”袁承瑾突然想到了什么
“会，孩子，我知道你的意思，宿命体一旦苏醒，祂就是龙王！两者是完全等价的关系。龙王拥有着历代宿命体的记忆与感情，因为祂们本身就代表着宿命。”校长说
“拥有人类生活记忆的祂们还会是敌人吗？”袁承瑾问出了一个在场所有人看来都很天真的问题，但他们都没有嘲笑他，因为原来，他们也思考过，并询问过这个问题。
“我们是天生对立的死敌，龙族是崇尚力量为尊的种族，在它们眼里，人类费尽心思建立的社会与法度就像是小孩过家家后残留的废渣一样滑稽搞笑，而拥有龙族血脉却身处人类社会的我们，更是它们眼中的异端。”校长说
“在完成复苏的那一个瞬间，过往的一切便都不重要了，无论是亲情，爱情，友情，亦或是某种更复杂的感情。力量是祂们唯一的追求，也是祂们唯一解决问题的方式。”
“龙兽们会因为力量杀死自己的伙伴与至亲，它们会一边哭泣一边吞食它们的血肉，只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
“强者决定一切，弱者被随意毁灭，这是龙种们基因里的铁则。”
校长目光幽幽“不要试想着唤醒苏醒后的宿命体，我们已经尝试过无数次了，这一切都是徒劳。”
“为什么。”袁承瑾下意识的说
校长轻笑了两声"假如你是一只蚂蚁，某一天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人类，你还会对过往的一切时时怀念吗。"
“……不会。”袁承瑾嘴唇有些发干
“没错，孩子，蚂蚁的一生就算再是波澜壮阔，就算再是难以割舍，当你两足站立，俯视着以往视角中恢宏庞大的蚁巢时，你只会觉得它们是那样可笑。”校长说
“龙王们也是如此，更别提还有我们这种拥有龙族血统的‘异种蚂蚁’存在了，我们是祂们最大的逆臣，无时无刻不想推翻祂们，杀死祂们的逆臣！”校长缓步走到了讲桌正前“混血种与龙王之间没有半分缓和的余地，用个恰如其分的词的话，叫做有他无我。”
“龙王完全复苏的那一天会于五极立起代表权与力的通天巨柱，将自身王座下的本源扩散到世界各处，白银，古森，冰海，熔浆，地渊五种极端的气候会把世界变为地狱，然后祂们会在所熟悉的天堂中继续祂们的统治。”
“到了那一天，科技电械会在强大的元素气场下顷刻失效，以往埋葬于地底的骸骨会再次复苏，龙族们重归大地，将社会视为玩物，将人类视为食粮，属于人类的历史，也就终结了。”校长环视着学生们的眼睛
“《神谛本鉴》中的灭世级神谛是龙族君主们独有的权柄，它们每一种都拥有着毁天灭地的威能，我们在祂们释放出来时无能为力！”
“所以！我们要在龙王们完全苏醒之前就将祂们彻底杀死，让祂们再次陷入无寂的沉眠！”校长严肃的说
“我们只能让祂们陷入长眠，没有根除的办法吗？”那个头发白金色的漂亮女孩问道
“有！”校长再次走到讲台上“能杀死龙王的只有龙王！”
“怎么可能让祂们自相残杀。”袁憕嫤惊讶的说
“换个思路想想，还记得宿命体吗。”校长微笑着说“在宿命体拥有龙王的记忆，但还没有完全复苏之前，将祂们杀死并做成武器！”
“也就是贤者之石。”校长从怀中拿起一颗呈棱形状闪烁着彩虹光华的宝石
“贤者之石提炼自龙王遗骸中残留的元素本源，对初代种的灵魂拥有着抹除性的巨大杀伤力！”校长将宝石举起数秒后放下
他叹了口气“但贤者之石的制作条件极其苛刻，龙王死后，残骸中的本源也是稍纵即逝，我手中的不过只是仿品而已。”
“那成功过没有呢。”袁承瑾问
“我们成功制造过贤者之石，但很遗憾，我们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杀死过龙王。”校长的眼神有些黯淡“龙王们很警惕，察觉到致命的危险便会立马隐藏自己的灵魂陷入沉眠，毕竟时间对祂们来说并不是太过重要的必须品。”
“那宿命体呢？”袁承瑾突然想到一个极坏的情况“祂们会死吗？”
校长看着他点头“会死，龙王灵魂消失后，宿命体只会留下一具空壳，而且这具空壳也会随着体内本源的消失而化为灰烬。”
那……宿命体先前所代表的那个人呢，尽管他的记忆就是龙王的记忆，那他之前所生活过得痕迹呢，他的痕迹也会随着龙王的消失而消失吗。
袁承瑾此刻不明所以的感到一阵无形的愤怒，宿命体的父母，宿命体的亲朋，一切代表着他作为人类生活的痕迹都会消失吗。
校长注意到了他眼中翻腾的火海“别人有关宿命体的记忆会存在，不会消失。”
不会消失，宿命体作为人类的痕迹会被别人背负着一直走下去吗，无论是悲伤，喜悦，还是其他方式。
这……与玩弄他人的生命又有什么差别呢。
袁承瑾在此刻还是不敢相信，生活那么久的痕迹，维系那么久的人际关系会在眨眼间消散，甚至就连记忆的主人也因为复苏会觉得无所谓。
袁承瑾做过很多预案，画过很多人际关系图，他太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是种什么情况了。
人，在这个世上是不能仅为自己一人而活的，一个新的生命自降生到这个世上起，就已经关乎了太多东西。
在这张名为‘感情’的大网上，一根丝线的断裂，所有牵连的节点没有一个能够安然无恙的置身事外，就像一坛浸入墨滴的清水，仅仅是那么一滴而已，却能让整坛的清水为之色变。
“这么多年我们已经处理过很多起宿命体消失后的事情了。”校长看着袁承瑾的眼睛“龙王们的每一次复苏都代表着祂们的力量更加强大一分，也代表了祂们之后复苏的时间会越来越短。”
“与龙王的战斗只有在祂们刚苏醒时才最为有效，那个时候祂们还未完全取回自己的力量，代表本源的王座也还没有完全浮现，威力巨大的枪炮和神谛还会对祂们造成些许伤害。”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与龙王的战斗到最后依赖的只有我们手中的冷兵器，所以格斗，擒拿，拳击，古传武，才会占据课表内容的二分之一，到了那一刻，你们的牙齿，你们的指甲，甚至你们的头发，都会是你们的武器！”
“你们在座的有些人拥有属于你们自己的圣骸，圣骸很强大，比之寻常利器和枪炮更能对龙种造成伤害，它会是你们在战场上最好的伙伴与后盾，好好的使用它，它不会让你们失望。”
校长看了下专心倾听的姐弟俩，阿萨，和那个白金色头发的女孩“孩子们，你们是新生，这一堂课我所说的很多东西你们在之后的课堂上可能还会再次听到。”
“你们不需要从这第一堂课上学到任何知识，但你们需要知道一件事，战争……是残酷的！”
“比起让自己珍重的人死去，你们只能手握刀剑！提前将战争的开端扼杀在摇篮之中！”
……
《圣骸图谱》
圣骸：普罗米修斯
序列：18
持有者：尼禄·君士坦丁
简介：如同古希腊神话描述的那样，这是一把代表着希望与力量的武器，普罗米修斯剑体上雕刻着太阳花的金色纹路，其中蕴含着能够焚烧灾厄邪念的圣火，持有者能够时刻保持清醒与冷静。它的能力与它本身含义相称，是在战斗中名为‘先见之明’的强大预感。
除此之外更值得一提的是，普罗米修斯的历代拥有者都极具个人魅力，是天生的英雄与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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