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师徒
几人走出冰窟，外面的太阳正是温暖十分，袁承瑾拿着手中的好‘藏獒’只觉一阵恍惚。
哥们这是进阶成武器大师了？比自己还高的长弓，跟矛没什么两样的箭矢，时刻能背刺自己的短刃，现在还一知半解的面具。
哪门子武器大师长这样？他苦着脸摸了下剑刃，好熊迪，你可不能关键时候背刺我啊。
事实证明，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就好比约瑟芬跟袁承瑾，一个十年天天守着灵棺没等来一件圣骸，一个刚进学校就要担心被亲爱的无序列藏獒反咬一口。
“孩子们，今天的课程还没开始呢。”老天使看着姐弟俩说
“所以我们的课程是些什么内容。”袁承瑾精神一震
“很简单，打架！”老天使咧嘴一笑
“打架？”袁憕嫤一脸问号
“学拳，打架，学拳，再打架，我们课程就是这样。”老天使回答
“一直这样？”袁承瑾心头一跳，感觉不妙
“嗯……起码接下来的两个月是没错了。你们每天都需要与我较量。”老天使点头
“跟你较量？”袁承瑾看着那对能将百年寒冰都轻易击碎的拳头心头一阵发毛
“我看过你开学时的录像，你的力量与速度在新生中都处于顶尖水平，但对于S+级的评级来说还是差了点，毕竟你那时还没觉醒，也能理解。”
“觉醒后确实力气大了点。”袁承瑾下意识的握了下拳头
“承瑾，现在的你只可能更强！你要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潜力，如果按游戏中的数据来评价的话，你的面板前所未有，无人能及。”老天使说
“就跟6A面板一样？”袁承瑾眨眨眼
“6A面板是游戏的极限，但不是你的极限，孩子，你远比那要厉害的多，6S面板都不够看，更别说你还有这么多圣骸了，你以后的道路注定只能是摧枯拉朽的一路横推。”
“不说别的，你起码要做到比我年轻时强。”老天使目光如炬，大笑了两声
“大爷，比不了的，我自己那两把刷子自己还不知道吗，三脚猫的功夫而已。”袁承瑾瘪着嘴对接下来的两个月很是堪忧，横推？我怕我就是被横推的那个！
“是吗？”老天使狡猾一笑，然后一拳迅速打出直击袁承瑾的面门
强大的拳锋挤压得周遭的空气发出不堪忍受的痛鸣，这一拳与老天使先前击穿冰堆时打出的没什么两样。
可袁承瑾眼神瞬间一凝，在拳头刚一出手的刹那便已经朝左移了一个身位，等袁憕嫤缓过神来，这拳已然落空。
形如实质的空气如炮弹般在身后10米处的草堆上炸出一个碗口大小的坑洞，袁承瑾拍拍心口一脸吃惊
“大爷！现在就打啊！”
老天使大笑了两声“三脚猫的功夫可躲不过我的雷手。”
“今天是第一课，我们不打架，我们只讲理，物理的理，心理的理！”
“孩子们，你们已经正式步入了混血种的社会，但你们的心理并没有好好调整过来。”老天使拍拍手，带着两人到一旁的草地上盘腿坐下
他轻轻地拔起几根青草“你们眼中的混血种社会是什么样的？”
“与常人社会一模一样的法度？就算是混血种也不能知法犯法吧。”袁承瑾说
“当然，混血种也是人，只不过是群特殊的，少数的人。”老天使表示认同
“你们认为常人社会的法度能管理住所有的混血种吗？”他说
“当然不可能，现实社会都管不住所有人，更别说混血种了。”袁憕嫤说
“没错，孩子，你说的很在理，所以你知道这两种社会最根本的差距是什么吗？”老天使问
“法度？”袁憕嫤试着说
“不！是力量！无与伦比的力量！”老天使眼神严肃，顷刻间将手里的草根碾碎
“龙族崇尚力量唯尊，信仰力量解决一切，身负着龙族血液的混血种们同样如此，这是天性的使然，任何因素都无法改变的天性。”
“在平常生活中他们遵守现世的法度，但在混血种的社会中呢？”
“强者拥有一切，弱者摇尾乞怜。”老天使淡淡道
“金钱，美人，名誉，权利，你能在混血种的社会中获得一切，但同时也会失去一切，所有的混血种都是天生的赌徒，他们一生都在追逐着名为‘力量’的美酒。”
老天使说完看着袁承瑾的眼睛“谦虚是强者成功后的怜悯，孩子，我能理解你的一部分心思，尽管很残忍，但这就是混血种们生存的规律。”
袁承瑾尴尬的笑了笑“我不去招惹别人不就是了。”
“这种话你说出来自己相信吗。”老天使不屑的轻笑了两声
袁承瑾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回答“我为什么要去招惹别人，屠龙一起屠就是了，杀完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谁闲的没事一天天乱窜。”
“你觉得S+级的血脉不容易引人注目吗？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只会来招惹你。”老天使说
袁承瑾哑然的张了张嘴
“力量是混血种社会的通行证，血脉是你们获得通行证的资本。你们有优异无比的血脉，这是你们先天的优势，也是别人眼红的宝藏。”
“血脉还能被抢走？”袁憕嫤神色一惊
“当然不会，血脉跟灵魂绑定，谁也无法夺走，但那些可恶的非法机构还是很热衷于解剖你们的。”老天使说
“龙血带来的不仅是强大的力量，更有悠长的寿命，你们无疑是他们眼中的长生不老药。”老天使说
“你们是我的徒弟，尽管还没进行拜师礼，但我对你们不会有任何隐瞒，而且我想身为九夏人的你们，知道‘师父’两个字意味着什么。”老天使诚挚的说
“警察不管吗？”袁承瑾略微有些皱眉
“呵呵，混血种的厮杀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我们的敌人不仅有龙王，还有不安分的暴力分子。”老天使说“而且凭借着体内的龙血，没有可能会出现傻子。”
“他们能觉醒？”袁承瑾问
“总有几个能在机缘巧合下成功，但绝大部分都会在突然膨胀的力量中迷失自我。”老天使说
“所以承瑾，不要想着藏拙，敌人不会给你揭开底牌的时间。”老天使长叹了口气
“那……我该怎么办？”袁承瑾眨眨眼
“学学尼禄的派头，不要总想着默默无闻，S级不应该，也不可能默默无闻。”老天使说
“学尼禄？”袁承瑾想到了那副骄傲的容颜
“没错，尼禄是个很好的例子，她的骄傲别人能挑出什么错误来吗？拥有极限A的血脉，她应该自信。”老天使说
“不要太过谦逊，也不要学什么扮猪吃虎，那是傻子才办的事情。”老天使耸耸肩说“小说里的情节不适用于战场，真正的厮杀只在一瞬之间，等你一个照面被子弹击倒的那一刻，再多的底牌都没有用。”老天使说
“所以说，大胆的展现自己的力量，这才是最正确的道路。”老天使说
“我并不担心你们处理问题的能力，但明明能少一些麻烦，为什么还要装成弱者等着被草翻呢？谦虚和懦弱的分界线其实很模糊，中间差距的，便是力量。”老天使看着两人的眼睛“你们以后在战斗中会理解我说的一切，我在今天只是给你们提个醒。”
不同于满心肯定的袁憕嫤，对老天使所说的东西，袁承瑾沉默了少许，他的每一条处事原则可谓都正中老天使所说的毒点。
在这一刻，往往是幽灵的男孩并不是很认同老天使的观点，在他看来这无非就是世界观的不同，而且藏拙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好。
或许是出于礼貌，或许是按照以往的圆滑，他今天在外表上表示了认同，但实际上在他的心里还是选择了拒绝。
这次的拒绝，也会成为他成长路上一个记忆深刻的小坑。
老天使看着两人低声笑了笑，两人在高中时的经历他都知道，女孩他并不担心，但这个男孩不一样，他一直活的很小心翼翼，考虑的东西太多了，谨慎是他的优点，但过于谨慎并不是什么好事。
一下子要让袁承瑾接受有这么大差异的观点可能有些困难，但老天使必须先让他知道。
“好了，现在去进行拜师仪式，不用紧张，很快的。”老天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叶
几人在这之前先去了一趟研发部，一手都抓不下的圣骸和S+级的血脉惹得他们眼睛直发光，一口就答应了移动灵棺的制作。
姐弟俩还是第一次见识到钟塔的内部构造，一楼是一个标准的武馆，看上去古朴典雅，中央还摆着个手拿大刀的关二爷，很有韵味。
地面则铺满了坚固的青石，周围矗立着木人桩和各色兵器。
“我青年时在九夏有一段难忘的求学经历，在那度过了十年时光，现在每每想起仍是回味无穷。”老天使轻柔的拿起一把木质长刀，眼里满是追忆
“这把刀是当时教我长拳的师父送给我的饯别礼，现在就由它来开启你们的拜师礼。”
老天使将长刀放在关二爷身前深深一鞠躬，开始了他此生中最后一次的收徒仪式。
拜师礼的过程跟老天使说的完全一样，虽然内容很多，但需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结束的很快。
“我这一生加上你们共收过五个弟子，现在还在世的是你们的师姐和师哥，师姐的名字叫做布莱尔·华莎，师哥的名字叫做缪德伦·克尔洛夫，你们记好。”老天使嘱托道
“华莎？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袁憕嫤说
“黑金与荣耀之王，她是混血种社会的女王，你们听过也算正常。”老天使很是自豪的说
“女王？大爷你这么厉害？”袁承瑾一直以为这是个便宜师父兼学校保安来着，没想到还真有料啊
“怎么，看不起我啊！大爷可是很厉害的！”老天使的胡子翘得老高
“你们师父可不轻易收弟子，能收你们可是你们的福气，很看眼缘的。”老天使说
哈？之前谁说自己跟个空巢老人一样来着，袁憕小声嫤嘀咕了一句
老天使装作没听见咳嗽了两声“现在给你们演示一遍拳法，免得说你们师父没本事，好好看。”
姐弟俩点头，认真看着老天使的动作
“拳打出去，要有气势！要有杀力！”老天使摆好拳架，浑身气势陡然一变
“要一拳打出，打的敌人肝胆俱裂！打的敌人不敢与你为敌！”他出拳时而平缓时而迅猛，如清泉流水，如巍峨高山
“长拳又称北派长拳，包括拳、掌、勾三种手型，出手如贯枪，一寸长，一寸强！”
“南拳又称南方拳，与北派长拳的风格截然不同，它短小精悍，手法多变，常伴以声助威。”
老天使随着脚步的挪动不断变换拳法，一招一式打的空气不断炸响，如雷鼓，如天音。
“太极拳以慢、柔、圆、连为特征，刚则柔，柔则刚。”
老天使双手缓缓划出两条阴阳大鱼而后一声大喝，长拳直击，如虎豹，如狮狼。
“形意拳重呼吸，重力量，拳出刚猛有力，煞气逼人！”
他双手由下自上抬起，一掌前伸，一掌略收，随后两手不断变换，如骤雨，如疾风。
“咏春拳快速而直接，连绵不绝，强调技与身和。”
老天使一脚重踏，脊柱大龙翻腾而起，眸光如大星盛亮。
“八极拳力由内发，招式连贯，刚猛爆裂而又浑圆柔济。”
洪拳，蔡李佛拳，通臂拳，心意六合拳……历史上的所有着名拳法被这位气机如烈阳般灼烈的老者一一演示。
姐弟俩从初时的惊讶到之后的呆滞，及现在只如痴如醉的看着演练拳法的老天使
直到最后，老天使长吸一口气，收拳静立，所有锋芒尽藏于己身。
这一刻以袁承瑾的目光看去，这位老者满身破绽，而又……无懈可击。
这也就是老天使一开始所说的，与敌初始，便是全力破之！
……
《神谛本鉴》
神谛：圣山
序列：6563
血系直源：戒律与白银之王
危险等级：普级
具有特性：唯一性
所属类级：以太灵层
能力简介：对范围内的所有事物进行灵魂层面与物质层面的压制。
负面影响：长时间强制增大灵魂重力会对本体造成反噬。
提示：代表着‘严明’的力量吗。——图诺瓦尔·本源·梅林瑟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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