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逆转战局
“灭了他们！！！！” “一起灭了他们！！！！！”……
东关军骤然高涨的士气让莫族士兵们心里一颤。
东关军对胜利的坚定动摇了莫军的信心，明明还没有发生实质性逆转战局的事情，莫族士兵们的心里，却不受控制地产生了恐惧。
本来已经力竭的人们忽然充满了气力，他们像是疯掉的牛群般横冲直撞、令人畏惧……
羽带着七百重甲骑兵同王乾一起，自莫军包围圈的南方发起了进攻。
依仗于重甲骑兵那强大的冲击力、杀伤力以及莫军的疏于防范，羽等人很快就将莫军的包围圈撕出了缺口。
“宣威将军就在前面！！！！跟我杀过去！！！！！”羽大声吼道。
“杀！！！！！！！” 震耳欲聋的声音整齐地响起，让听到的莫族士兵们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别怂！！给我上！！！” “给我上去干掉他们！！！” “上啊！！！” “一点小杂碎而已！！杀了他们！！！！”……
莫族将军和校尉的喊声此起彼伏地响起，然而对鼓舞士气来说，他们这些单薄的话语显然都是于事无补的。
或于马蹄之下、或于长矛之下——凡是重甲骑兵所到之处，必将有无数鲜血喷溅而出。
被孙伽和羽左右夹击的莫军，经受不住猛烈的攻势，很快就变得散乱了起来。
终于，在甲胄之上已经满是鲜血时，羽成功和孙伽会合了。
羽骑在全副武装的战马上，对孙伽抱拳道：“末将来迟，宣威将军恕罪！”
因为羽这么说本身就是谦虚，所以孙伽并没有接羽的话：“要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到，辛苦羽将军了。”
“将军客气。”羽答着，目光忽然在炎迭马的马腿上停了下来。
“炎迭受伤，将军可要与我换马？”
孙伽闻言，整个人都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羽竟然知道他的战马叫什么。
“不用，皮肉伤而已。”孙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答道。
羽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孙伽用勍凛枪随手刺死一个自旁边跑过的莫族士兵之后，说道：“不知道时间够不够。”
虽然孙伽没有明说，但羽却也明白孙伽问的是陆衡之袭击粮仓的时间。
“如果还有力气的话，最好再拖一会儿。”羽答道。
“有重骑打头阵，莫军不值一提。怕的是其他部族援救莫族。”
“到现在还没有其他部族援救，应该是不会来了……” 说到这儿，羽顿了顿：“若是担心援军来救，速战速决就是。”
“如此，便劳羽将军打头阵。”孙伽说着，朝羽行了一个抱拳礼。
“不敢当。”羽回了一礼之后，调转马头奔向了混乱不堪的莫军。
…………
在申未粮仓的火刚烧起来一点时，庆离带着一千骑兵出现在了粮仓附近。
为了确保粮仓被烧掉没有立刻撤离的陆衡之，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与庆离撞上了。
看着从申未粮仓里蔓延出的火舌，庆离咬牙切齿道：“果不其然。”
比起庆离的恼火，陆衡之倒是显得十分轻松，“好久不见。”
“你没资格跟吾叙旧。”庆离盯着陆衡之，声音阴寒。
“确实装不过你。”陆衡之语气淡淡地答道。
庆离攥了攥手中的缰绳回道：“比起气吾，你更应该给身后的人默哀。”
“在我面前自惭形秽了？”
说着，陆衡之冷笑了一声：“比起在这儿危言耸听，庆离，我、奉、劝、你，还是快点带人去救火。
等到粮仓彻底被烧成灰烬，就算你真能杀了我的人也没用。”
庆离闻言，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
眯了眯眸子，庆离冷冷地说道：“你凭什么笃定吾会在意这座小、小的粮仓，不会把你的人都杀了？”
“是吗？”陆衡之不以为意地说道。“你们傀国原来有那、么、多、粮食可以浪费，我还以为……”
陆衡之转过头瞟了着火的粮仓一眼，“青年男子全部充军的傀国，已经经不住任何一点食物被浪费。”
庆离黑着脸，没有答话。陆衡之也见好就收，不再挑衅庆离。
“走！”陆衡之策马道。
马蹄声接连响起，陆衡之带着几百骑兵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自庆离的眼前“溜走”了。
眼见陆衡之等人离去，脑门上被砸出血的庆魏终于再忍不住，问庆离道：“大将军，不追吗！”
庆离紧紧地盯着申未粮仓，没有去看庆魏，“带人去救火。粮草要是全没了，唯你是问。”
庆魏闷闷地答了一个“是”，然后才不情不愿地带人去救火了。
与庆离那边诡异的气氛相比，陆衡之这边倒是显得和谐多了。
申未粮仓已经被远远落在身后时，陆衡之带领的队伍里渐渐产生了一些带着鄙夷地声音：“让这么一个人做主帅，东傀算是完了。”
“对面比我们多出几百人，庆离身为主将还这么怂，真是……”
“他不是怂。”陆衡之忽然出声打断了骑兵们的嘟囔。
“如果不是为了粮仓。歼灭敌军偷袭部队，庆离不会有丝毫犹豫。”
‘而且……’陆衡之在心里想道：‘若是走得再晚一步，庆离也只会一个劲儿的盯着人打，不会再去管粮仓。’
“不要轻敌。”陆衡之叮嘱道。“东傀四大部族远比你们想得难对付。”
“是。”众骑兵答道，不再多言。
............
莫齐被申徒启和况肆裕手下骑兵的挑衅行为激怒以后，一个劲儿的追着东关骑兵打。
不过他的追着打，也就仅限于“追在后面想要发起攻击”而已。
在又一次跟丢况肆裕和申徒启之后 莫齐撞见了刚从申未粮仓撤回来的陆衡之。
莫齐不管三七二十一，看见陆衡之以后就对他之大吼道：“懦弱宵小！！有种别跑！！！”
陆衡之听到莫齐的吼声，只觉得颇为莫名其妙。
陆衡之没有一点犹豫，当即就吼了回去：“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也配与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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