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疫病
裴炎再伸出一只手指勾下她另外一边的衣襟,悠悠地道:
“没错,司空老头早年和西狄人打过几场,各有胜负,后来曾经抓获过西狄人一大批船工,西狄人因为时常要航海出行,对于造船工是颇为尊敬和相当倚重的,为了给对方还以颜色,他就将这批船工全都抓回了我朝,关了许久,而且强迫他们为咱们的大运河造船。”
他顿了顿,盯着眼前一片雪润诱人的春色,也不知是在回忆往事,还是准备动手‘开吃’,只是有些漫不经心地道:
“这些船工原本是不愿意呆在这里的,但是后来蓝大元帅便给予他们非常优厚的抚恤,还都给他们配了妻子,等到太平大长公主嫁过去以后,两国议和,他们大部分人都已经在天朝落地生根,有了家,不少人也不愿意再回西狄了,都在司空老头手下人的造船坞里做事,手艺非常出色。”
司空茉恍然大悟,但是不由微微颦眉:
“但是就算咱们能够得了这些人,能造出海船,训练懂得水性的士兵需要时间,训练出海需要时间,训练海战也需要时间,而且咱们纯属临时抱佛脚,如何能与西狄那些常年纵横海上的士兵们一较高下?”
就算是她上辈子听闻的那些异国海战,如果不是靠着那些有丰富作战经验的水军取胜,也是靠着坚船利炮,先进武器才能取胜,这两点要么占有其中一点优势,要么缺一不可。
裴炎似笑非笑地在她雪白的肩头轻吮了一口:“谁说我要他们是来给自己组建水军与他们海战了,但只要能让他们的航路不那么顺畅,补给得到的少,那么就是成功的,何况……。”
他顿了顿,露出个阴霾的笑容来:“西狄虽然强大,也不是铁板一块,它有许多岛屿,不少岛屿上都有海盗,平日里没少受西狄海军的气,他们海战经验未必比西狄海军差,只是苦于装备和人手不能与西狄海军面对面,硬碰硬的实战。”
“所以,你打算给他们提供粮食、武器、船只,让他们去对付西狄海军?”司空茉眯起眼,忍耐着肩头娇嫩皮肤上传来他犬齿厮磨与舌尖舔弄的麻痒,努力先将精神放在正事之上。
“只是……你凭借什么认为他们一定会对西狄海军动手,挑拨离间?借刀杀人?用西狄海军的船上物资诱惑?”
随着身上大狐狸在她身上点火的动作越来越放肆,司空茉环住他肩头的手指就忍不住扣进他结实的肩头一分。
裴炎看着她忍耐的模样,晒成了蜜色的肌肤上也泛出了挡不住的嫣红,心情大好,低头在她纤细的脖子上,慢慢地啃噬:
“嗯,丫头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既然你都知道,便该知道今儿你把那么有价值的东西给了司空老头,是犯了多大的错了吧?”
司空茉瑟缩着,眼儿眯了起来,有水光在她眼中荡漾,眉梢眼角都是妩媚与纯真交合而成的诱惑:“既然是这种好事,你自让我那父亲大人把人给你就是了,何必如此麻烦。”
“你个明知故问的坏丫头。”裴炎伸手捏了她腰肢上狠捏一把,只觉得她的皮肤仿佛粘手一般,让人舍不得从那种极致的滑腻上离开。
“你那父亲也不是笨蛋,我若是给了他地图,再问他要人,他必定知道是为了什么,又怎么会舍得把船工给我,定然是留做自己用来实施这个计划。”
司空茉被他揉捏得到底忍不住如猫咪一样低低的吟了出来:“唔……阿九……你想要怎么样?”
他手指上戴着的华美冰冷的宝石戒指掠过她细腻光洁的皮肤,让她忍不住身上起了一层细细的毛汗。
她的声音软软的,没了往日说话里的从容和冷感,像只被欺负或者说动了情的小动物,带着撩拨人心的气息。
裴炎单手支着精致的脸颊,侧卧在她身边,大半修长的身子都伏在她身上,慢悠悠道:“不怎么样,为师一向有奖有罚,父债女偿,如今你犯了错,便是要罚了。”
司空茉抬起眸子,眸子里有温软的水光盈盈,主动地奉送上自己柔软如花朵的唇瓣:“好,徒儿错了,任罚!”
裴炎轻笑着:“乖丫头。”顺手放下了床边的薄纱帘子,任由窗外的夕阳在她与他的身上勾勒出的交缠的影子。
三日之后,一向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靖国公领着世子爷司空靖一同率领着自己的十万大军,并东阳王的十万大军共计二十万大军在告祭天地,校场大点兵,拜别顺帝之后,开拔奔赴边关。
三藩王的大军早已经在宫变结束后,就被分割开了,其中战斗力最强悍的晋北大军和相对较为弱的晋宁大军。
在晋北王司宁玉、晋宁王的大公子司平沙的带领下立刻就开赴了边关,如今已经与西狄人西路大军短兵相接,阻挡他们从西路山林进犯。
而靖国公的这一批人则是要直接对付上正面进攻,但是暂时受阻在安阳十八寨的西狄二皇子主持南路与东路大军。
暂时的战情危机得到了缓解。
可是这也让司空茉看到了若是手中没有兵权的危险,尤其是赫赫与犬戎如今都知道西狄与天朝开战,便又蠢蠢欲动起来。
司空茉知道这个消息,让人给隼刹和镜湖各自去了一封信,没有多久,犬戎人与赫赫人都老实了许多。
她也愈发地坚定了兵权里头出政权的信念,忙碌着白日应付着各种扩充鬼军的军务,夜里忙着应付某只大狐狸寻欢——千岁爷坚定认为这是采阳补阴,阴阳双修。
日子虽然累,但倒也过得算是充实与平稳。
只是正所谓江山不稳,乱世之中定有妖孽作乱,犬戎人那里不知道怎么回事起了马瘟。
这马瘟原本也只是马匹的大量死去,但是没有多久,竟然有犬戎人身上也感染了同样的的疫病,因为这种疫病与平日人瘟不同,没有人得过,更没有大夫治疗过。
所以,基本上得了便是要等死,而且从发病到死亡极快。
等到消息传到上京的时候,九千岁立刻下令封锁国境,不允许再有人与犬戎有所往来,但凡发现境内有感染疫病者,集中隔离,能医则医,不能医,等死后便一把火烧了,洒上石灰掩埋。
由于九千岁的命令直接交给了锦衣卫和司礼监的人监督执行,厂卫们下手从不犹豫,所以很快斩断了疫病的来源。
境内被感染的消息也渐渐少了。
正当所有人都勉力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不知有时候人比瘟疫更可怕。
犬戎与天朝交接处最小的一座县城,此刻彻底陷入了一场屠杀。
“求求您,放过我的女儿啊,护法大人,天理教不是要领着咱们进入极乐,您不要抓我的女儿!”
有妇人撕心裂肺地尖叫声划破了天际,还有不少细碎哭泣之声飘荡在黑暗血腥的空气,燃烧房屋跳动着的火焰勾勒出了遍地的尸首,还有许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们。
小小女孩儿的哭泣声让人不忍去听。
有女子冷冷的声音响起:“你慌张什么,你女儿染了病,天理教的人自然是要送她去治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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