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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她还是个孩子


为此,她大病一场,好在她还有一个出色的二皇子,日日陪伴在床前,直到她痊愈,但却落下了心绞痛的病,更是日日吃斋念佛,只求能寻回自己的小儿子。

而裴素儿流落民间,自小被一个海盗头子收养。

十岁那一年,也是机缘巧合之中,出海回来的时候,偷了皇后娘娘出来采买的大姑姑银包,结果被那隐藏的侍卫逮了个正着,就这么认回了自己的母亲。

他原本也觉得这是个好事,起码自己吃穿不愁,还是高贵的皇子,还有疼爱自己的母亲、哥哥,甚至还有一个可爱的弟弟。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是这么回事了,他的那个从小‘金娇玉贵’养大的‘弟弟’极度怨恨于他。

后来方才知道,皇后让他直接顶了十八皇子的位子,让原来的‘十八皇子’彻底消失,或者成为了裴素儿的一个影子,统领专门的一支效力于皇后的顶尖暗卫。

“所以,他恨你?”司空茉淡淡地挑了下眉。

裴素儿苦笑:“是,只要能让我难过的事,她都不吝啬去做,而且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女孩儿,是个公主,只是不知为何……。”

他没有再说下去,司空茉点了点头,表示她明白。

“你……你早就知道那个在府邸的人不是我了?”裴素儿看着司空茉,有些犹豫地道。

司空茉片刻之后,方才微微点头:

“没错,虽然裴怜儿和你的模样没有任何区别,她也确实恨了解你的性子和一举一动,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完全成为另外一个人,其中最大的破绽就是……。”

司空茉看着裴素儿的眼睛淡淡地道:

“眼睛,你虽然骄纵,但是你的眼睛是一种透明的狡黠,那是被宠爱的孩子才有的任性却不失天真,而且你才十三,未经人事,不会用那种带着情欲的目光去看任何人。”

即使那时候为了照顾落水的裴洛,裴素儿和她共处一室好几夜里,他都单纯得像个撒娇的孩子。

而裴怜儿却不同,千方百计、欲拒还迎的勾引与暧昧,让她当时几乎就能肯定这个‘裴素儿’有问题。

于是她将计就计,任由他在自己面前撒娇拿痴,亦不曾拒绝。

因为她几乎可以肯定白玉失踪必定与他有关,但是白玉生死未卜,她不能为了一时痛快直接抓了他来大刑审讯,而因此断了白玉的一线生机。

为了安抚裴炎,她背后也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

直到了戏楼出事那一日,她就百分百的确定这个裴素儿是个假货。

他的背后必定拥有一股极为庞大的势力,并且这一股势力渗入到了天朝之中,所以要从裴怜儿身上顺藤摸瓜更显得尤为重要。

裴素儿看着司空茉,眼中满是错愕,随后渐渐变成复杂,再化为了茫然沉寂,他低下头苦笑:“原来一切不过是我们自弹自唱,自作聪明,只是……。”

裴素儿抬头看着司空茉,轻声道:“你我立场不同,我始终是西狄皇子,这些就是我能告诉你的了,再多,我也不会说。”

随后,他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临走前,他忽然想起什么,有些复杂地道:“你,小心贞元姐姐,她不简单。”

司空茉点点头,眉目淡然:“我知道了,谢谢。”

裴素儿顿了顿复又迟疑道:“我想……若是可能,我还是希望能见一见怜儿。”

司空茉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裴素儿一噎,随后咬牙道:“你想要什么?”

司空茉看着他微微一笑:“我想要西狄人这一次在我朝粮道之上安插的暗桩与棋子。”

裴素儿没有想到司空茉如此这般不客气,顿时瞪大了眼:“你……。”

这他娘的根本就是狮子大开口,粮为天下之根本,民生之磐石。

二哥能将人安插在天朝粮道之上,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打的就是如有一日必要的时候便要在开战之时,动用这一枚大棋。

司空茉垂眸子,悠然道:

“素儿,你是忘了一个月前戏楼你案,我天朝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你知我从不强求他人,何况你还是个孩子,原本就该被呵护在手心,不该参与太多勾引斗角之事。”

随后,她扶了扶头上有些垂下来的紫玉流苏长簪,悠然起身,看向那在不远处弹琴的白珍:“咱们走了。”

白珍让小丫头们抱了琴、提了小炉子立刻跟在司空茉身后。

裴素儿看着司空茉批着白狐狐裘的修挑身影,第一次觉得这个女子真真儿狡诈如狐。

她一开口就是要这个,除了说明这一次魅六假意投诚,伪装得极为逼真得到怜儿信任,实际上却引狼入室,将码头地下粮仓之事暴露了出去,已经让天朝人怀疑了。

他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咬牙道:“好,我同意。”

司空茉顿住了脚步,心中轻笑,果然看起来再成熟,心里却始终是个被宠坏的孩子,竟然答应了。

她转头看着他,看似温然的眉目间,带起一丝狡黠而妩媚的笑意。

漫漫飞雪之间,只仿佛她目光如冰雪般剔透,看得裴素儿陡然一个踉跄,微微红了脸,一咬嘴唇,转身匆忙而狼狈地离开。

白珍看着那逃也似的少年背影:“主子,其实裴怜儿有一点最大的破绽,你没有说。”

司空茉微微地挑了下眉:“嗯?”

白珍叹息了一声:“十八皇子是从来不会叫你姐姐的,他只会叫您全名或者‘你’,因为他并不想让你成为他的姐姐。”

司空茉静静地看了白珍一眼,不可置否地勾了下唇角,款步向长廊的另外一头远去。

腐臭的空气里有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血腥味,仿佛有什么东西腐烂掉了的味道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有灰衣人匆忙地执着扇子往来,甚至还有人搬动了梅花和冰雪进来,试图消除掉这种味道,以免熏到了主子。

但……

“呕……你……你们是不是太……过分!”裴素儿还是忍不住因为眼前的情形,伸手扶住墙壁,吐得一塌糊涂。

司空茉看着他,淡淡地道:“害人者,人横害之,她不过咎由自取。”

牢房里,有数个肮脏浑身奇臭的囚犯们被狱卒赶着到了另外一个牢笼里,只剩下那躺在牢中地上几乎一丝不挂的纤细身子,浑身肮脏,一动不动,像一具死去的尸体。

只是她仰面朝天,眼珠子偶尔转动,还能看得出那是一个活物。

她的身上伤痕累累,但是左胸上的伤口倒是敷了药,烂出来一个血洞,而四肢已经腐烂。

偶尔能看见露出的一截白森森的骨头,而下身更是一塌糊涂,白浊和血污混合,可见承受过什么,但是本该死去的人,此刻却没有死去,而是苟延残喘着。

“如今他实在太臭,已经没有犯人愿意呃……碰他了。”那狱卒长在一边低声道。

裴素儿咬着唇,看着司空茉的眼睛里全是怨愤,他浑身轻颤,咬牙尖叫:“怜儿才十三岁,不过还是个孩子,她懂得什么,就这么不能原谅么,你不觉得太过残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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