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做人还是别太贪心了
第1060章 做人还是别太贪心了
飞机失事的事情,随着时间,在一周后热度已经消下去了。
但是不知道是谁,从内部资料里发现了虞南栀曾经订机票又在几个小时后退机票的事情,并且把这件事情以阴谋论的猜测放在了网上。
【飞机在飞行前是检查过的,并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飞机就是出事了,乘客都是普通人,但是虞南栀曾经订过这个飞机,而且,这次飞机失事乘客的家属们没有一个闹的,是因为他们都拿到了高额的赔偿金,据我所了解的,一个人,赔偿近百万,大家都知道的,保险公司是不会赔偿这么多钱的。】
虞南栀在看到这个热搜的时候,狗仔阿坤已经把调查的结果告诉她了。
【霍太太,我调查过了,这个人是在芬兰发的消息,他的账户是新号,只评论了这一件事情,应该是背后有资本把他的言论顶上去,并且还联系了其他营销号做热度。】
芬兰……
可能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虞南栀觉得这个事情,和晏慎有脱不开的关系。
但是她不清楚他这么做的原因。
如果那架飞机失事并不是意外,那么就是陆家人做的,晏慎把这个爆出来……要么就是陆家里有人跟他不对付,是两派做斗争,拉她出来当棋子了,还有就是,他在掩耳盗铃。
虞南栀更趋向第一个猜测,因为晏慎即便是想要她死,按照他心理病态的程度,那也应该是想和她一起死才对,并且……他应该不会想在他们一起赴死的路上,还有其他人存在。
他会嫌其他人打扰他了。
想了想,虞南栀有些无语的靠坐在沙发上,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她越来越清楚晏慎这个人了。
虽然她并不是很想了解一个变态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飞机失事的热度因为她,被再度推上了热搜。
虞南栀并不打算出面,原因也很简单,陆家人现在应该是挺紧张的吧。
已经有不少媒体通过温助理来问她,关于这件事情的回应。
而这些媒体,都是陆家旗下的……
郁赦被外人当成了霍祁年,虞南栀不回应,媒体们自然是追问到了他那里。
碍于霍祁年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媒体举着话筒将他的路堵住的时候,也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甚至,他们连闪光灯都没有开。
郁赦料到了陆家系的媒体不会放过他,所以早就问过虞南栀了。
此时,他站在公司大门前,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镜头,淡漠地开腔,“一切以警方的通报为准。”
他回答了,但是又没有回答,反而给了陆家一个警告。
陆家的确非常着急,因为现在满城风雨的说他们是制造飞机失事的幕后推手。
所以他们急于想让虞南栀和霍祁年出来,给大众一个解释。
可是“霍祁年”给出的回应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
所有人都觉得他话里有话,仿佛在暗示这个事情还没有完。
陆家大概是给上面施压了,在“霍祁年”回应的第三日,搜救的第三方找到了飞机的黑匣子。
通过黑匣子,可以判定飞机失事是意外。
至于是什么意外,并没有细说。
陆家顺势就雇佣大量的水军把这个事情转了风口,压了下去。
初秋的天气,温度还很热,这个事情的热度渐渐地冷了下来。
就在陆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虞南栀发布的新画却又将陆家和飞机失事的事情再度推上了热搜。
在插画中,飞机在修检,地上有一块发着光的硬币,一旁站在正在挨骂的小男孩,站在小男孩身边的家长黑着脸瞪着他,可是背在身后的手里却握着一袋成点点而在飞机的不远处,飞机候机大楼却在爆炸,烟雾从大开的门口涌出来,人们在哭喊着逃。
有一个女孩子,被践踏在地上,手里握着毒瓶。
而在画面的更远处,是一个监狱,窗户里,有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正看着这一切。
而在这个女人的背后,还有一双黑色的眼睛,正盯着这一切。
所有人都知道,林念舒在监狱里,他们也知道,林念舒在出事前,几乎快要和陆司沉结婚了,她就是陆家人。
在插画中,她也代表着陆家。
虞南栀画这副画的意思,就是在暗示着这些事情,和陆家有关系。
所以没有提起飞机失事,但是去年就曾有一架飞机在飞行前被发现有个小男孩扔了一个硬币在飞机的发动机里。
而恒城的飞机候机楼出事,就在前不久,大众对此记忆深刻。
因为极具话题性,这张插画被炒到了百万。
虞南栀却把这张插画的原画无条件的送给了恒城的一所监狱,就挂在了所有犯人都看得到的用餐地方。
林念舒排队端着饭盘的时候,抬眼就看到了这张画。
她顿时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这幅画很久很久。
这种再熟悉不过的画风,她非常确定是出自虞南栀的手笔。
狱警催促着她入座吃饭。
林念舒找了一个角落里,背对着那幅画坐下。
身旁的狱友在窃窃私语着有关那幅画的事情。
即便她不想听,却还是能将那些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那个女人背后那双眼睛是怎么回事?”
“还用说么!肯定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啊。”
“听说画这幅画的,是一个名媛,真看不出来,她居然会关心这些事情。”
林念舒闻言,忍不住嗤笑,“因为针扎到她了。”
否则,她们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怎么会关心这种事情。
想一想,她心里还是觉得痛快很多。
“不是吧,这个名媛我知道,她先前还为网暴发声惩治那些施害者来着。”
林念舒轻声细语的反驳着,“那她为什么会发声?还不是因为她就是被网暴的对象?她这样的人,最喜欢把事情提高到格局高的地步。”
狱友眨了眨眼睛,“但是她这样地位的人,不是用钱和权力,解决那些人,更方便吗?”
林念舒还想说些什么,狱警走到了她的身旁,敲了敲桌子,训斥了几句后。
几人纷纷低头扒饭吃。
林念舒瞥了眼狱警,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喝进嘴里,姿势优雅。
即便在这种地方,她也要保持着优雅,保持着与人不同。
这是她所剩无几的骄傲了。
只是,虞南栀画的那幅画实在是太碍眼了。
她每天都会见到三次,以至于她晚上做梦的时候,居然梦到了童雨。
在那间破旧沉闷不透风的出租屋里,童雨窝在懒人沙发上把手里滚烫的泡面扔在了她的身上,然后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要她还命。
林念舒猛地醒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出了一身的冷汗,以至于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
陆司沉不肯来见她,她也找不到能联系到晏慎的人,所以只能不断地搏表现。
当她再一次看到虞南栀的那幅画的时候,她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她在活动室里翻看着报纸,找到了一对聋哑夫妇扶持多年,已是金婚的报道。
他们穿着很朴素,连好看的衣服都没有。
所以,林念舒在踩缝纫机的时候,顺便做了一件她自己设计的婚纱和西服。
她把婚纱和西服递给了狱警,请求他寄给聋哑夫妇,作为他们的金婚礼物。
那对聋哑夫妇本就上过热搜,所以借着他们的热度,林念舒做的婚纱和西服也跟着上了一次热搜。
婚纱很好看,鱼尾裙,蕾丝镶边,这是她在监狱里用着手头上仅有的布料所做出来的。
她以前就是混时尚服装届的,踩缝纫机这种事情,对她来说,简直是熟练。
她也因为这个礼物,被减刑了半个月。
虽然只有半个月,但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希望。
于是她开始不断地翻找那些新闻,企图找到下一个利用对象。
但是当她把第二套婚纱做出来的时候,狱警却说,“你已经尝到了一次甜头了,做人不要太贪心了。”
那套婚纱,倒也没有被扔掉,而是摆在了餐厅里,挂在了虞南栀那幅画的对面。
林念舒背对着画坐,抬眼就能看到自己做的那套婚纱。
不管是看画,还是看婚纱,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羞辱。
她心里不服气,在放风时间,对着狱友们哭诉了一顿。
有几个狱友平日里受她很多的照顾,一时间不服气,当着所有人的面,质问了那个拒绝帮忙将婚纱送出去的狱警。
“林念舒也是做好事,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减半个月刑期也是她应得的!你必须向她道歉!”
狱警怎么可能理会她们,直接罚她们跑步十圈,取消了十天的放风时间。
林念舒不断地向狱友们道歉。
狱友们一开始的确是生虞南栀的气,但是见她哭哭啼啼的,又是道歉,又是帮自己踩缝纫机的,也就不说什么了,反而是一致口径说是狱警的问题。
林念舒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被他们讨厌的话,她可能在这里混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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