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这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分宗(求追订
神京内,贾赦开始看从金陵传来的信件。
待看到贾萍的死讯,贾赦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这个姐姐,按理应该是他那三个庶姐里过的最好的才是。
那薛虬是她和她姨娘精挑细选,自己出来的人。
自己选人尤且这样,剩下两个.
贾赦再次叹气,继续往下看。
一直到最后看完,贾赦叫来了林之孝。
“金陵那边,可已经坐上了回京的船?”
林之孝沉默的摇头。
“尚未!”
“萍姑奶奶已经和那薛虬和离,回京走水路,最快也得半个月。”
“现在老爷派去的管事,正和本家协商,让萍姑奶奶葬在咱们贾家。”
“本家怎么说?”
贾赦接着问。
林之孝朝着贾赦叹气。
“本家不是那么愿意。”
贾赦的眉瞬间皱起。
“萍姑奶奶的名字没在咱们贾家的族谱上,她想葬在金陵贾家祖坟,需得上族谱。”
“本家那些人,老爷又不是不知道,一个个就是属蝗虫的。”
“没钱开道,办事难得很!”
这就是仗着自己守着祖坟,当本家欺负人。
贾赦的面色有些黑。
他平时给的还不够吗,他往祖坟里,安排一个人都不帮忙。
“他们都说了什么?”
贾赦继续问。
林之孝将传回来的消息,一股脑的告诉了贾赦。
贾赦的面色变的越来越黑,这就是吃的太饱。
整个金陵贾家没有荣宁两国公府算什么?
现在和荣宁两国公府摆架子,是平时给的脸太多吗?
贾赦起身,黑着脸去找贾敬。
他们金陵贾家既然不想要脸面,那就不用再给。
索性直接两支分宗,连块地都不愿意给,真就是伺候的太好。
贾赦去找贾敬。
另一边金陵处,管事正在同金陵贾家的人交涉。
一群头发花白的老头分坐在两侧。
管事因为代表贾赦的原故,给脸的在最末尾的位置,给他安排了一个坐的位置坐下。
然这坐了,还不如不坐,这就是一家豺狼虎豹。
管事的脸黑的吓人,一群老棒槌激愤的讨论着。
“族长,这嫁出去的闺女,就是泼出去的水,哪有埋在娘家的。”
“咱家祖坟的风水还要不要了?”
金陵贾家的族老们闹哄哄的,这就是做给他看的。
什么坏风水,都和离了,还是别家妇?
忍不下去的管事站起来,据理力争。
“诸位族老,我家萍姑奶奶已经和离,是贾家的姑娘,也不能入贾家祖坟吗?”
坐在上首的金陵主家族长耷拉着眼睛,一言不发。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的管事,已经不想说话,直接站起身带薛芹走。
薛芹站着不动。
看着眼前的贾家族老,跪了下来。
“求族老能给我娘死后,一片安身之地。”
薛芹豁出去了,跪下了的她,头磕在地上,额头顿时一片乌青。
管事瞪大了眼睛。
此时薛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想。
她娘不能当孤魂野鬼,死后连片葬身的地方都没有。
然坐着的金陵族老连眼皮都不抬,任由薛芹磕下去。
一直到薛芹的头磕出血,都不带有一丝动容。
这心何其的硬。
荣国府乃至整个贾氏一族,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便就是府内的姑娘金贵,不能随意给人下跪。
“莫磕了,表小姐。”
实在看不下去的管事,拉薛芹起来。
东西不给够,连他家老爷的面子都不给,你一个小小女娃,磕死又能怎样?
管事拉她,高坐在上座的贾家族老高傲的无一人回应。
管事深深叹了口气。
“表小姐快起来!”
薛芹红着眼瞅着上方,坐在中央的金陵贾家族长。
管事的眼睛,亦是朝金陵贾家族长看去。
本该公正,有慈爱之心的金陵贾家族长半合眼,一句话都不肯说。
这态度已经不用多说。
管事强拉薛芹。
“表小姐莫要闹了,一切有老爷,萍姑奶奶不会没地方安置的。”
薛芹的脸白的厉害。
管事劝说薛芹,薛芹眼中的泪,啪嗒啪嗒掉下。
此刻的她只恨自己没托生成个男人身躯,不然她自己给自己闯出一片天,自己娘也不会说连块葬的地都没有,以致后面无人祭拜。
薛芹被拉着起来。
管事看了一眼后面的婆子。
“还不快扶小姐!”
婆子眼疾手快的将薛芹扶住。
管事带薛芹从金陵贾家祖宅出去。
出去后的管事,继续安慰薛芹。
“表小姐莫要继续伤心,这金陵贾家早就已经昏庸的烂到了骨子,今日他们连老爷这点面都不肯给,老爷会替姑奶奶您收拾他们的。”
管事宽慰着薛芹。
薛芹红着眼,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她要往上爬,她要爬到无人敢惹的位置。
“表小姐!”
管事推了推薛芹,薛芹木讷的点头。
管事回去又给贾赦写信。
此时贾赦正和贾敬商量分宗一事,这次本家实在过分。
他贾赦不说做了多大的贡献,可每年往本家那边送的东西可少?
年年年礼,年年送。
到了今年,他贾赦更是给填了不少的族田。
现在就这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他,就是在找事。
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重要东西?
你不仁,别怨他贾赦不义。
他们荣宁两府没了他们本家,日子只会过的更好。
贾赦驱车前往宁国府。
宁国府内,贾敬正在教授贾珍为官之道。
畅通无阻的贾赦直接推开了贾敬的书房门。
被打搅的贾敬下意识的就要骂人。
待看见是气呼呼的贾赦,贾敬换了口锋,开始阴阳怪气。
“珍儿瞧好,你赦叔的所作所为,就是臣子的反面教材。”
“你与他背道而驰做事,位极人臣乃迟早之事。”
贾珍的嘴角抽了抽,看向贾敬的目光中满是质疑。
确定是反的?
他没记错的话,这位反面教材,现在已经位极人臣了,还是皇帝面前的当红炸子鸡。
“敬大哥哥就知道奚落我,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被气成这样?”
贾赦将自己的腿放到了不远处的矮凳上,整个人现在变的愤怒异常。
贾敬扫了一眼贾赦,坐没坐相的模样,毫不犹豫的道:“你家老太太?”
贾赦瞥了一眼贾敬,生气的站了起来。
“难道就我家老太太一个人能惹我生气?”
那可不!
贾敬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是你家老太太,你也不会来找他。
这贾敬是真实话了,现在他虽然补了大理寺少卿的实缺,但还没到贾赦找他帮忙的程度。
“别让我猜来猜去了,直接说吧!”
“本家!”
贾赦又再次坐下。
贾敬的眉紧紧皱起,本家闯了什么祸?
“敬大哥哥可还记得我那嫁去金陵的庶姐?”
贾敬点头,这他当然记得。
平辈一起长大,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萍姐儿在金陵怎么了。”
贾敬顺着贾赦的话问了起来。
贾赦看一眼贾敬开口。
“死了,被那嫁的薛虬折腾气死的。”
“我那庶姐死的时候,那薛虬正在娶平妻。”
信息量太大,贾敬倒吸一口冷气。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记得那薛虬不过只是一薛家旁支,怎么就敢欺负荣国府的小姐。”
贾赦看了一眼贾敬。
这一眼,贾敬知道自己明知故问了。
贾敬不再说这事。
他大致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和离了,自然不能再葬在薛家祖坟。
至于本家那帮属蝗虫的糟老头子.肯定轻易让往祖坟安排。
想到这,和这帮人打过交道的贾敬心里闪过厌恶,这帮人就是倚老卖老。
仗着这他们这支没有能说的上话的长辈坐镇,故意欺负刁难捞好处的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明白的贾敬,直接开口。
“这宗确实该分了。”
贾敬的目光飘向了远方,一言定下分宗的事。
这事说容易容易,说难也难。
现在荣宁两支,早就有草字辈出生。
按理分支出了第五代,就要分宗,另起祖坟。
上一辈挂念本家的恩德,才一直没分。
现在他们既然这般不通情理,这宗就没有必要再合。
贾敬开始写信。
管事带着薛芹坐上了回神京的船。
船上,薛芹一身素服与贾萍的棺材住在一起。
江上漂流半月,坐了半月的薛芹一直到贾萍的尸体,在冰块冷冻下,有些腐烂,依旧坚持给贾萍守灵。
然此时贾母也知道了荣宁两支要与金陵本家分宗的事,对于这件事,贾母没有任何的反对。
她早就看不惯金陵那本家之人。
吃着荣宁两国府的东西,还不知念荣宁两国府的好。
更别提.
想起来一些事的贾母,眼中满是愤怒。
贾母叫来了婆子,直接明着和婆子说了一些东西。
现在婆子是贾赦的人,贾母对她们的吩咐,她们都得掂量着来,普通小事要求,她们能满足就满足,涉及一些事,她们就要掂量。
现在贾母要笔墨纸砚,婆子只能皱着眉去取。
取来的婆子放在了贾母的面前。
贾母的眼睛扫过一众婆子。
“你们谁会写字?”
婆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出来了一个。
正是刘五媳妇,刘武媳妇没家道中落卖身前,家里是开武馆的,跟着学过几天字,读写不成问题。
刘五媳妇站了出来。
“老太太,我会!”
贾母朝着刘五媳妇淡淡点头。
“你帮我写封信。”
刘五媳妇有些蹊跷过来,贾母开始口述。
贾母这封信是写给在金陵史家守灵史鼐的。
在信里,贾母先是说了自己当年贾代善死,如何被欺负,又说了荣宁两支与金陵贾家分家的事。
这信意思很明白,就是希望史鼐能帮她收拾没了牙齿的金陵贾家。
老话说的好,虎落平阳被犬欺,更何况金陵贾家还不是虎,只是仗着荣宁两支狐假虎威的寄生虫。
史鼐虽不喜欢贾母,但类似这种的简单要求,他还是能办。
更何况,这金陵贾家浑身上下都是案子。
收拾了他们,也算是他守孝期间,在皇帝面前冲业绩。
这真是预想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从前荣宁两支对他们的担待,养出了他们有恃无恐的性子。
以至于荣国府派人与他们商量,让他们觉得是在求他们。
这实在是分不清大小王。
不过想想也是,金陵贾家若真有什么聪明人,又怎会连个厉害人物都出不了?
是荣宁两支不帮他吗?
只有参与过的贾赦与贾敬知道,当年贾代善与贾代化有多么的扒拉他们,只是他们不争气,拿着两人的资源胡作非为。
以至最后被彻底放弃,而这更别提贾源贾寅。
贾源贾寅两位荣宁两府的始祖,本就出身金陵贾家,其对金陵贾家的帮扶不用不说。
如此多的资源砸下去,却没有一个人从金陵走到朝堂。
只能说其废物。
其那些活下来的族老,也都是废的。
似这般的宗族,还是早早脱离比较好。
而现在贾萍的事,也算是做了筏子,贾敬这些年也一直在想怎么提与本家分家的事。
贾萍的事一出,贾敬拿着这筏子便就用。
而这等贾珍上值回来。
在贾敬的命令下,贾珍已经连夜上了请休的折子,将假请好,最后被贾敬塞上了去往金陵的船。
临行前,贾敬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贾珍的肩。
‘你要是祖宗的坟抢不回来,就等着被打死。’
被威胁的贾珍哭笑不得的瞅着贾敬。
“爹,这真不至于吧!”
贾敬站在宁国府的大门口,大巴掌抬了起来。
过来送人的贾赦将仓促的贾琏塞给了贾珍。
“把你琏二弟也带上!”
贾琏有些懵,他刚回来,屁股都没坐热,就被贾赦提溜了过来。
贾珍看着被塞过来的贾琏亦是有些不知所措。
“赦叔,这就不用了吧?”
“荣宁两府同出一支,我代您帮忙请回来就是。”
“琏弟还要读书,实在没有必要跟着。”
贾琏在贾珍的眼里就是小孩,即便跟着他混过一阵也是小孩。
这么大的事,他跟着不方便吧…
怕贾琏跟着添乱的贾珍不想让贾琏跟着。
贾赦眼神幽幽的瞅着贾珍。
祖宗的事,怎能夹带他人之手?
荣宁两国府虽同出一支,却早已分家。
这不是最重要的.
——不是他贾赦瞧不起你,有些事你是真比不过比你小的贾琏。
贾赦看向贾敬。
贾敬咳嗽一声,一巴掌打在了贾珍的脑袋上。
“你赦叔让你带着你琏弟弟就带着,迁移祖坟乃是大事,岂是你能替的?”
贾敬这话说的很含蓄,没直接说你贾珍的能力不行。
挨了一巴掌的贾珍有些委屈。
贾琏眨着大眼睛瞅着贾珍,贾珍叹气的带着贾琏坐上了马车。(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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