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郁结于心,非是长寿之象,斗米恩升米仇(求追订!)
贾赦捂着自己的腰,朝贾母打过招呼后,便就离开。
贾母的眼神隐喻,在后面推她的婆子,大气不敢喘一下。
一直到自己的荣庆堂,贾母一股脑的砸起了东西。
婆子惋惜的瞧着这屋内的物件。
砸一批换一批,这批才换上去多久,便就又被砸了。
真真可惜了这些东西,虽抵不上从前这老太太屋里的物件,但有一件算一件,放在外面,也都不少钱呢。
婆子偷摸的摸了一个小摆件塞入袖中。
砸累了的贾母拿着手里拐棍,泪从眼里颗颗滴落。
婆子不敢关心其情况,贾母心里更是郁气难发。
最后直接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老太太!”
婆子们围在了贾母身边,贾母双目紧闭,靠在坐着特制的轮椅。
婆子下人将手探在贾母的鼻子前:还有气!
“老太太!”
几个婆子围着婆子,轻拍着贾母。
“醒醒老太太,现在天凉了,您在这睡,容易风寒。”
贾母没有回应,婆子们互相对视,尝试着又叫了几次。
贾母还是没有反应的同时,头还往自己身子的一边偏了偏。
“大事不好了,老太太出事了!”
婆子跑到门口大喊,剩下的婆子抬着贾母到了里间的床上躺下。
“老太太!”
几个婆子轮番到贾母的跟前喊着。
大喊的婆子,往荣禧堂去,贾赦才美美躺下外面,便就传来了声响。
“国公爷,老太太出事了。”
闭上眼的贾赦,两只眼睛瞬间睁开。
婆子已经跪在了贾赦的院子里,这么巧?
刚回去就出事了。
贾赦从床上坐起,下人也进到了贾赦的屋内。
“老爷,婆子来通报,老太太出事晕过去了。”
“刚才在前厅,人不还好好的,怎么就晕过去了?”
贾赦站起,几个下人一起给贾赦穿衣。
“不清楚老爷。”
“小人从婆子口中,就知道老太太回去后,一言不发就开始打砸东西。”
“她们对老太太也不敢问。”
“后面安静着,就晕过去了。”
贾赦微微点头,真就又闹什么幺蛾子,就不能安生点?
贾赦深呼一口气,收拾好从屋内出来。
一直到荣庆堂,贾赦都一言不发。
邢夫人先贾赦一步赶到,为贾母请来了大夫。
贾赦撩开门口挂着的帘子。
邢夫人正坐在外间,里屋的贾母躺在床上,被请来的大夫扎着针。
贾赦朝邢夫人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坐了下来。
扎完针的大夫从里间出来,对着贾赦与邢夫人摇头。
贾赦的眉皱起,是人不行了,还是说没事?
“令府老太太郁结于心,解铃还须续铃人,不解开心里的结,恐郁结于心,难有长寿之象。”
贾赦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怕贾母再活二十年。
“所以家母.”
贾赦看着外面请来的医官开口。
大夫再次摇头。
“我给开个方子,剩下的就看令府老太太自己了。”
说完,请来的医官不再开口。
一直到方子出来,医官亲自将手里的方子,递给贾赦。
贾赦打开上下扫了一眼,而这贾赦即便是看也不懂,简单走个过场,让人去拿药。
贾赦亲自将医官送出去。
小太子带着贾琏去了应天府,拿到名单的小太子,细细瞧了起来。
这些没钱租房的举子,大多住聚居在城外不远的破庙,以及城西的窝棚处。
很令人难以置信,读书人竟然能沦落到这种程度。
小太子与贾琏又再次想起,那卖饼的摊主。
两人不由自主的又去了那摊子。
摊主虽有功名在身,招揽起客来,却不摆任何的架子。
只身着普通儒士的衣服,偶尔用袖子擦一下脑门上的汗。
两人走到摊子前,看见两人的摊主两只眼睛冒出了光。
“两位小爷又来了?”
“可是昨日的饼喜欢?”
贾琏与小太子同时点头。
“昨日的饼,味道甚是不错,今日便就想多买些,送家里人偿偿。”
小太子看着摊主开口,摊主的脸上满是笑容。
“谢小爷赏识,小人这便就为你取。”
摊主麻利的装了十来个饼子,贾琏掏钱给他。
小太子不禁又问了起来。
“你每日都在这摆摊,平日的读书怎么办?”
“你不考功名了?”
被提到伤心处的摊主,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先不考了,等赚够了钱,三年后再考。”
“耽搁三个光阴,岂不又拉下?”
从大楚偏远之地到神京,中间路程就耽搁不少时间,等再耽搁三年,书能否拿起都是一回事。
“没事的,本身来考就不一定能考上。”
“现在这种情况,我也就只能这样了。”
摊主乐观一笑,小太子脸严肃的利害。
“不行!”
“云贵举子能来神京本就不容易,再一耽搁,便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
“父皇.”
小太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不小心便就说漏了嘴。
摊主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小太子。
‘父皇’这两个字,可不是谁都能喊的。
摊主又再上下打量眼前的小太子,摇摇欲坠的对着小太子差点跪下。
只凭脑中那仅剩的那丝理智支撑着。
能出现在宫外,一身便衣,说明这小太子是在微服私访。
摊主又再次将目光转向贾琏,贾琏朝着摊主微微点头。
摊主恭敬的站着,既然已经暴露自己的身份,小太子也无需再客气,只自己一个坐在了摊子的凳子上,深呼一口气。
“云贵举子本来就少,因其文教之因,一年更是出不了几个来自云贵的进士。”
文教鼎盛之地,能一举包揽进士前三甲。
剩下的一些苦寒之地,别说三甲,就是几年也出不来一个。
这还是在朝堂偏袒之下。
小太子的目光又再次落在了摊主身上。
“你一定要参加这届科举,不光要参加,还要给偏远苦寒之地争口气!”
小太子眼神炯炯的。
摊主抹起了泪。
“谢太子重视,只”
摊主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摊子上,连活都够呛,谈何读书?
摊子主人想起了同来应试的其他之地举子。
这些举子即便如他般囊中羞涩,生活窘迫,但因其出生地,仍旧有人看好,受人接济。
摊主的脑袋垂下,这一切的原因,不过是地方教育的参差。
摊子主人的眼中闪过坚定。
“学生已做好打算,这次来京也不过只是完成自己的梦想,参加一次科举。”
“不服心中报复.”
“所以你这科举还考不?”
小太子接着问,摊子主人朝小太子点了点头。
“考!”
“但够呛能考上,学生对自己的实力有数,文章即比不得江淮举子的华丽,又比不得中原举子的四平八稳。”
“参加也只是尽全力走过场,等从神京科举完这趟,小人就准备回乡。”
“并将这神京的模样,告诉下一代的娃娃,教好他们,让四地之人知道,云滇之地非只皇帝恩泽,才能出进士!”
摊子主人眼里的光,让小太子与贾琏感到刺眼的忍不住避开。
“这届你一定要参与!”
说完小太子带着贾琏回去,一直到荣宁街上。
小太子拿出了贾赦给的名单。
“都是谁家不愿意?”
“本太子亲自去游说。”
亲自去游说也不一定能成,贾琏给自己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接到指示,带着钱袋子,瞧瞧从后面退出去。
贾琏带着小太子游荡在贾家族人家,一连去的几家,在贾琏金钱的安排下,皆都小脸相迎的答应。
贾琏则一脸奉承的瞧着小太子。
“殿下厉害!”
贾琏对着小太子,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我父与族老们都解决不了的事,被人给解决了。”
小太子满脸的傲娇之色。
一直到踢到铁板,小太子都是自得的。
从西往东依次游说。
贾璜家,
因贾赦将贾璜从族学除名,贾璜的寡母,便就一直对荣国府不满。
现荣国府有事求到门上,甭管什么太子不太子。
就一小老百姓的她,铁了心要从中作梗使绊子。
贾琏敲开其家门,贾璜寡母站在了门口。
你不就是想通过让这小太子高兴,从而讨好皇帝?
给了钱,她也偏不让你满意。
“三婶子!”
贾琏朝贾璜的母亲一礼。
贾璜寡母的眼腻着。
“这吹的什么西北风,竟让二爷亲自登门。”
不愧是这族里的老鼠屎,贾琏的眉皱着。
贾璜寡母的余光一直瞧着贾琏身后的小太子。
贾琏的腰直起。
“那三婶子是何意?”
贾琏不装的瞧着贾璜寡母,贾璜寡母眼睛一直瞟着贾琏身后的小太子。
想要安置那些举子可以,得多拿钱。
又管吃又管住的,送那两个子,管着屁用。
她院子租出去,收上来的岂不更多?
“琏儿呀,不是婶子说,神京的地价如何,你可知道?”
贾琏的脸沉着。
“外面的举子想要租我这院子管吃,少说得.”
贾璜寡母竖起五根手指。
“五两?”
贾璜寡母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琏儿是真天真,五两城南的窝棚都住不起,还想住这?”
“五十两一月!”
“婶子这已经够厚道的了,二爷可愿意拿这五十两安顿那些穷举子?”
贾琏的眉皱着。
小太子眼神更是难以置信。
这妇人就是在狮子大开口,会试三年一办,到了会试年,神京一间屋子或院子的租金会涨不假,但五十两一月,这就是在敲诈。
知道贾家族人德行的贾琏,眼神冷冷的。
心里的名单又添上一个。
“不愿意,殿下咱们就走吧。”
贾琏带着小太子离开,贾璜的母亲将自己家的大门关上。
门内是养尊处优的贾璜。
贾璜家里的条件不错,也正是因为这,才敢和荣国府作对。
“璜儿少吃些,娘给你说了一门亲。”
“其家虽是地方上的,但家里的大人却有着官身。”
“下午的时候,娘带你过去瞧瞧!”
贾璜无所谓的点头。
贾琏带着小太子,又接连碰了几次壁。
小太子的面色阴沉,贾琏却是意料之中。
“殿下莫要生气,刚才咱们碰壁的几家,都和荣国府有着嫌隙。”
听到这,小太子八卦的瞧着贾琏。
“怎么讲?”
“他们怎会和荣国府有嫌隙?”
小太子虽住在皇宫,但也明白外面的人情世故。
如今这荣国府蒸蒸日上,贾家这些族人不说一窝蜂的都贴上,最起码得给荣国府面子才是。
但瞧那妇人好像就是故意的。
贾琏叹气。
“大家族里,谁家都得出几颗老鼠屎。”
“刚才那几个家里的孩子,因在族学不好好学习,被家父从族学踢了出来。”
“因此才会对荣国府横挑鼻子竖挑眼。”
斗米恩升米瞅仇,小太子理解的点头。
就是因为吃太饱,才敢反咬一口。
“荣国府难已。”
太阳缓缓落下,到了小太子回宫的时辰。
贾琏目送小太子离开,贾琏也回了荣国府内,同贾赦说着贾家的情况。
贾琏重点点了几家。
贾赦微微点头,没点阻碍怎么能行?
“拢共散出去多少银子?”
贾赦对着贾琏询问。
贾琏朝贾赦一礼。
“三百两!”
“只要要的不多,儿都给了。”
贾赦沉吟了一会。
“这次太子的花费,记府里账上。”
“三百两不是小数,你找林之孝取。”
“明日小太子如果还继续,你就接着这般做!”
贾琏点了点头。
“是,爹!”
贾琏的腰弯下,又直起的离开。
皇宫,
皇帝已经知道了小太子在外面的所作所为,以及贾琏背后的小动作。
看着手里的单子,皇帝微微摇头。
这两父子呀,他就是考验太子的,你们拿钱在前面,帮他摆平,这他还考验什么?
“给朕传旨,不许贾赦父子再帮太子!”
皇帝对着人命令,后又让人取了钱,送去荣国府。
对此很是担心的皇后,来看皇帝,担忧的朝皇帝问起太子于外面的情况。
皇帝为安皇后心的编起了谎。
知道皇帝这只是安慰,皇后没有戳破。
到了第二天,又再次出宫的小太子,发现进展没那么容易了。
等他看向贾琏,贾琏朝小太子无奈一笑。
“这臣也不知道。”
“可能是和荣国府不对付的族人,在从中作梗吧!”
天大的黑锅落下。
“他们要钱,这怎么办,贾琏。”
“孤没钱”(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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