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第164章 大宋的弊端!
第164章 大宋的弊端!
还不等萧然回答,赵祯就已自己说出了缘由。
“是因为朝中贵族和官僚?”
萧然道:“对,北宋期间,农民起义和兵变常有发生,以及日益严重的土地兼并,冗官、冗兵、冗费的现象,你有心想要改变,多次改革选举制度,任用了很多能臣。”
赵祯一脸疑惑,“为何称之为北宋?”
“宋太祖以开封为都城,在长江以北,而后来的皇帝,靖康之耻结束,以南京为都城,所以有南北宋之分。”
萧然为他解惑。
“看来是辽军打来了,萧先生,你接着说改革的事。”赵祯微微点头,心下了然。
宋朝建立以来最大的敌人就是辽军。
萧然继续说:“你授范仲淹为参知政事,又擢拔欧阳修、余靖、王素和蔡襄为谏官,人称四谏。范仲淹、富弼提出了明黜陟、抑侥幸、精贡举、择官长、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减徭役、覃恩信、重命令的改革主张,欧阳修等人也纷纷上书,伱大都予以采纳,并开始实施。由于新政触犯了贵族官僚的利益,因而遭到他们的阻挠。”
“范仲淹?你说的可是不同意我废立郭皇后而被外放的范仲淹?”赵祯迟疑的说出。
萧然略微挑眉,“他去年调知苏州,到任后他辟所居南园之地,兴建郡学。更是在苏州发生水灾时,命令民众疏通五条河渠,兴修水利,导引水流入大海。治水有功,救下苏州百姓。”
“在这之前,他立下的功劳也不少。说起来,你因为他不同意废立皇后外放,多少有点过分了。”
宋仁宗赵祯素来不喜郭皇后,在刘太后去世后想要废立皇后太过正常。
赵祯不能直接废除,哪怕郭皇后时常挑拨赵祯和丞相吕夷简。
直到郭皇后因脾气暴躁,在宫中与尚美人发生争执,大打出手,不料一巴掌打在拉架的赵祯脸上。
这可是正经理由,赵祯立刻就要废立。
赵祯神色尴尬,“他言辞犀利,而且和吕宰相时常政见不和。”
“朝堂上政见不和多正常,这个时候你应该已经召他回京了吧?”萧然不甚在意,随即问道。
赵祯这下放松许多,“他这几日应当就能到开封。”
“嗯,明年他又要离开了,后来边境有战事你又找他回来,让他去打仗。”萧然慢悠悠的说着。
主打一个有事爱卿,没事就贬。
萧然都有点同情范仲淹了。
没等赵祯说话,萧然又道:“范仲淹被你调回京师,判国子监,很快又成为吏部员外郎、权知开封府。范仲淹在京城大力整顿官僚机构,剔除弊政。”
“随后,开封流传出一句话。朝廷无忧有范君,京师无事有希文。”
赵祯干笑两声,“萧先生放心,这次召他回京,我绝不会让他被贬了。”
“那可未必。”萧然轻笑。
“你可知道明年他为什么被贬?”
“景祐三年,范仲淹因不满宰相吕夷简在朝堂中培植党羽,任用亲信,向你进献《百官图》,对吕夷简用人制度提出尖锐批评,劝说你亲自掌握官吏升迁之事。吕夷简反讥范仲淹迂腐,诬蔑范仲淹越职,勾结朝中官员,离间你和他。范仲淹便连上四章,斥责吕夷简狡诈,因言辞激烈,你又给他罢黜,改知饶州。”
“你的态度让侍御史韩渎曲意迎合,故意上书范仲淹同党的姓名,奏请你在朝廷张榜公示。范仲淹和吕夷简的争锋,牵连很多大臣,秘书丞余靖请求你修改诏命,你没同意。然后太子中允尹洙自称和范仲淹是师友关系,要和范仲淹一起降官贬黜,紧接着馆阁校勘欧阳修责备高若讷身为谏官,对于此事一言不发,蔡襄亦作《四贤一不肖》诗攻击高若讷,同样被贬。”
“经过种种,朝中官员畏惧宰相势力,不敢向你为范仲淹等人求情。而范仲淹被贬出京,无人敢送别,只有龙图阁直学士李紘、集贤校理王质出郊饯行。”
范仲淹是个能臣,却接连被贬,哪怕仍旧为朝廷做事,心中难免烦闷,所以写下的诗词才会不少。
“吕相也是为我好,他从我年少时便辅政,若是有不轨之心,不会在我亲政时教导我正朝纲、塞邪径、禁货贿、辨佞壬、绝女谒,疏近习、罢力役、节冗费。”赵祯为难,他努力为吕夷简辩解。
一句话让萧然无语,“你身为皇帝,不应该只亲信一方,权衡之术没听说过?”
“我可没说吕夷简是个奸臣,他没有多大的功绩,却也是不错的。最起码没有贪污谋害忠臣,和范仲淹也不过是相互上书拉踩。”
“这件事要说起来,那只能是你这个皇帝不够厉害。”
被人当面这么说,赵祯脸皮挂不住,他忍不住气恼,“萧先生慎言,朕执政期间天下百姓生活安定……”
萧然直接打断他,“我跟你说这些可是收费的,你不听那我就走了。”
稍微停顿片刻,“而且你说生活安定,明道二年七月,天下大旱,蝗灾蔓延,江淮和京东一带灾情最为严重。如果不是范仲淹坚持上书,灾民恐怕早就涌入开封。他一开始奏请朝廷派人视察灾情,你可是不予理会。”
“算了,你慢慢考虑吧,想好了我再来。”
说完,萧然懒得和他继续说,这钱也不是非得和赵祯赚。
萧然的身影消失在殿内,赵祯留在原地脸色难看。
……
即墨古城
萧然回来就喝了杯水,瘫在沙发上玩手机。
从房间里出来的朱棣看到萧然,有些疑惑,“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遇到个傻缺客户。”萧然摸了摸脸,回答道。
朱棣上前,“是哪个朝代的,可要我去教训一番?”
“宋朝的,小问题,他的单子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萧然没在意,情绪也恢复了平静。
“去病又没在?那今天我们出去吃吧。”
朱棣道,“他应该很快回来了,等会一起。”
没多久,霍去病浑身上下沾满沙尘的回来,瞥见萧然还有点心虚,“我这次真没上战场。”
萧然和朱棣可不信,但也没多说什么,就催促他去洗个澡。
出门吃了顿美食,霍去病提及要休息一段时间,萧然是赞同的,还提议让他出去旅游。
三人有说有笑的回家。
进门萧然他们一眼看到朱元璋和李世民,还有赵匡胤,以及嬴政。
萧然惊讶,“你们怎么同时过来了?”
“朱棣说有人惹你不高兴了,哪个不肖子孙,让咱去看看。”朱元璋冷哼一声,脸色微沉。
萧然可是叫他一声大姨夫,怎么能让人欺负了去。
闻言,萧然看向朱棣,“你通知的?”
“不肖子孙就该教训。”朱棣道。
萧然有些好笑,心中也是生出几分暖意,“倒也没那么生气,不然我直接取消订单了。”
一旁的赵匡胤站起身,“我赵家的不肖子孙惹恼了萧先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他递过来装有黄金的箱子。
李世民似笑非笑,“赵家就这点实力?而且怎么也得你那不肖子孙亲自来道歉,你道歉有什么用。”
在维护萧然这件事上,李世民和朱元璋是最认真的。
随即,嬴政道:“我可否能随你去一趟?”
“咱也去。”
朱元璋立刻开口。
“咳咳,你们也不怕吓死宋仁宗赵祯。”直接被口水呛到,萧然赶紧劝下。
嬴政没强求,起身展露出身侧更大一箱子黄金,临走前沉声道:“有事可直接来大秦,无人敢造次。”
此话一出,赵匡胤有点尴尬,没敢说话。
等到嬴政离开,朱元璋和李世民也被萧然劝说回去。
朱棣冷哼一声,这才越过赵匡胤。
倒是霍去病凑上前,“要不带着我一起去,我打人挺疼的。”
凑哪门子热闹,萧然也是没想到这件事能惊动那么多人,“好了,你赶紧去休息吧,我带着宋太祖过去看看。”
……
景祐二年
开封
福宁殿
自从萧然离开后,宋仁宗赵祯总感觉坐立难安,他自认为自己这个皇帝当的不算失败。
不知道为何,他右眼皮猛跳。
难道他真的不是个好皇帝?
他登位以来,没有出现过奸臣当道,也没有让百姓更加艰难。
烦躁的在殿内走来走去,赵祯实在想不通,就下令召见吕夷简。
茶杯里的水早已凉透,吕夷简才赶到殿内。
他躬身行礼,“陛下。”
赵祯沉声问,“宰相,朕这个皇帝当的如何?”
不明所以的吕夷简急忙道:“陛下体桖爱民,称得上是明君。”
“朕看你是个蠢货!”
殿内忽然出现一道冷厉的呵斥。
宋太祖赵匡胤眼含怒意的瞪着自己的不肖子孙宋仁宗赵祯。
太祖的画像赵祯可是无比熟悉,他惊得猛然站起身。
“太祖!”
“朕没有你这等不肖子孙!你竟敢对萧先生不敬,今日朕就替你父亲好好教训一番!”
赵匡胤憋了一肚子的火,完全不顾及在场还有外人,随便抓了个东西就对着赵祯一顿打。
殿外看守的宫人听到赵祯的惨叫。
“太祖!我错了!”
“不懂尊敬,还敢不认自己当皇帝失败,朕看你这皇帝是当够了!”
赵匡胤的怒火在惨叫声中宣泄。
待殿内重新安静下来,赵祯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对着萧然赔礼道歉。
“萧先生,是我愚蠢,请原谅我的不敬,这都是我的赔礼!”
他双手奉上黄金,现在可一点不敢有怨言了。
萧然默默的收了,总感觉说一句不行,赵祯还要挨顿打。
而赵匡胤注意到安静的吕夷简,“你是何人?”
“臣吕夷简,见过太祖皇帝陛下。”
吕夷简小心翼翼的道。
哪曾想,赵匡胤眼神微沉,“你就是吕夷简,朕倒是没看出你有几分忠心。”
这话简直是要命。
扑通。
吕夷简直接跪下了,“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
现在的赵祯可不敢求情,他装作看不到吕夷简的惶恐。
来的路上,萧然已经把前因后果都说出了。
赵匡胤看到吕夷简万分不顺眼,“你也当了多年的宰相,无多大功绩,那就辞官吧。”
“太祖皇帝陛下!臣……”
震惊的吕夷简完全想不到自己为何惹恼了赵匡胤,他可不想就这么辞官。
赵匡胤没给他挣扎机会,“朝堂上要的是做实事的官员,你又没什么大功绩,年岁也不小了,该给年轻人让位。”
“来人,送宰相出宫,今日之内启程回乡。”
干脆利落的下令,吕夷简心慌不已,“臣在朝中多年,为的都是陛下和天下百姓,为何道臣无功绩!”
“恳请太祖皇帝陛下明察!”
萧然道:“你辅佐年幼的宋仁宗,在太后临朝听政的情况下,处理了北宋国内国外诸多矛盾,在协和两宫方面有相当重要的贡献。算不上大功绩,也算有所作为。但你在为政后期,明哲保身,大兴权术,以取宠固位,对于北宋中期保守政风及三冗问题的加剧,你有很大的责任。”
“最重要的是,你在朝中任用亲信,笼络朝臣,朝堂上没有官员敢和你唱反调。”
不再给吕夷简废话的机会,赵祯聪明的下令,“快将吕夷简带下去!”
在宫人动手前,赵祯给了吕夷简一个眼神,想要告诉他,这可是为了救他的命。
要是惹恼了赵匡胤,今天未必能活着离开。
丢官职事小,赵祯还能过后给出补偿,丢了命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吕夷简误以为赵祯的意思是会救他,也就不再挣扎。
处理吕夷简结束,赵匡胤道:“这次本该是我前来处理,劳烦萧先生过来,没想到这不肖子孙还对萧先生无礼,实在令我羞愧。”
“待此间事了,我再奉上一份大礼。”
萧然摆摆手,“不用了,已经足够。”
这次他直接得到一堆黄金,不在意赵匡胤的赔礼。
“多谢萧先生宽宏大量,只是之前的问题还没说完,我能否继续买下萧先生之言,双倍的价格!”赵祯还是惦记着改革失败的事。
事情解决,萧然倒也没拒绝,“想要改革,最大的问题还是官僚和贵族,朝中反对改革的官僚会有哪些,你知道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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