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后悔
林惜朝吹头发的姿势实在过于撩人,宋伊闭上眼睛享受着男人指尖的触感,嗯,他的手指一向很是性感。
“如果、我是说如果啦——”宋伊从男人的大腿上撑起身子,灼灼的眸色略点羞涩,喃喃道,“以后我们有个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
她一个人琢磨了半天,没想到几个合适的,比如将他俩的名字合在一起,林伊?
话说林伊她之前有使用过,女儿勉强凑合着使用,儿子的话,长大了会恨死他们做父母的!
林宋,林爱宋?
林惜朝笑了笑:“清欢。”
清欢——
果然比她想得好听!
宋伊想了一会儿:“儿子叫什么来着?”
“会是个女儿。”
男人口吻笃定。
宋伊有点蒙圈:“万一呢?”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嫁的老公还是个神算子?
林惜朝神色松动:“我希望是个女儿,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儿。”
“那,为什么叫清欢呢?”
好嘛,他就这么期待女儿!
“看过一句话,很喜欢。”见头发吹得差不多了,林惜朝将吹风机关掉收了起来。
“什么话?”宋伊紧追不舍。
“人间有味是清欢。”
男人嗓音动了情,蕴热了身下女人的耳际。
宋伊伸开手臂扑进他的怀里,默了一会儿:“真是个好名字。”
“清欢,林清欢。”念了好几遍,宋伊心里对着这个名字的喜欢愈发渐深渐浓。
“儿子呢?”
她可不要他现在就对儿子这么偏心!
林惜朝略略思索了一下:“淮清吧。”
“淮清?也蛮好听的。”
瞧,她现在已经肤浅到仅凭字面上就给孩子取名字了。
“出处呢?”
“哪里有什么出处,要真说有的话,也只是一条河的名字。”意料之中看到女人傻掉的表情,竟觉得万分可爱,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你不觉得,淮清和清欢,很配吗?”
“......”
宋伊嘴角狠狠抽了抽,天哪,以后儿子要是问起他名字的究竟,她答不上来咋办?
“林先生。”宋伊陡然醒悟了过来,“你该不会吃醋吃到儿子的身上来吧?”
“......”
林惜朝难得噎了噎,却没多加遮掩:“是啊,一想到未来有个小兔崽子和我抢你,我就很不开心。”
如果,可以有的话!
“好了,上床睡觉。”
林惜朝将宋伊抱到床的一侧:“明天还要带你去个地方。”
“嗯。”宋伊倦意涌了上来,在男人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去哪里都好,有他就行!
宋伊是被渴醒了的!
醒来的时候,身侧的床陷了下去,宋伊伸手摸了上去,还残留着男人淡淡的余温。
笑了笑,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找到了桌子上的玻璃瓶,倒了一杯,左手习惯性地握上了杯柄。
“啪——”
手腕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宋伊眼睁睁地看着水杯从手心滑落,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她的手——
右手微颤,宋伊慢慢解开左手腕上的束缚,她醒来之后,绷带都是林惜朝打理的,现在想来才发觉有些不太对劲,她好像一次都没有,见过被自己割破的左手腕上的伤疤。
该死的,她怎么解不开来!
大概是扯动了伤疤,白色的绷带混着缓缓渗透来的血色大片大片涌了上来,宋伊像是什么都看不到,什么疼痛都感受不到一样,一个劲儿地扯着手上的绷带。
哗——
绷带游蛇般地滑了下来,宋伊眼睛一刺,手腕上爬满上一圈又一圈地红痕,有些伤口过深,以至于连她都觉得伤口深得几乎是要将她的手腕拦腰砍掉一般。
这样的伤口,还能好吗?
或许,真的好不了了!
夜凉如水,男人们不同程度地挂了彩从外头走了进来,一个妖孽放肆,一个深沉内敛,却是同样的出色。
“以后,你哪根手指碰了她,我便剁了哪根!”
荣锦不以为然,深更半夜被他搅了好事,脸色难看到极点:“这句话,我原话不动奉还给你。”
想想还是很不甘心,荣锦又折了回来,对着林惜朝的肚子就是一膝盖:“这是轻的。”
林惜朝脸色白了白,好半天才直起腰来:“的确。”
“棋差一步,更容易造成阳痿。”
“......”
荣锦额头青筋狠狠跳了跳,该死的,早知道前戏就不做那么长了!
可他到底不愿勉强了她!
“老婆!”双眼深沉如海。
林惜朝推门进来,纤细的身影背对着他,她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静止了般的样子,看的他有些莫名心疼。
宋伊纤细的肩头抖了下。
就这微微的一个举动,却让门口的男人身上的幽深气势,一下就浓郁深沉。
林惜朝大步迈了过去,动作带着说不出的强硬,却在碰上她的那一刻,收敛起了所有可以伤害的力度,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一地凌乱的白色绷带,搅乱了他的思维。
惜朝,她的左手算是废了!
治不了了!
钟爱从房门走出来,一脸凝重。
你的女人,对自己有够狠的!
他忘记看钟爱说这话的表情,只觉得心脏的某处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每呼吸一下都能牵扯到疼痛!
宋伊眼睛发红,盛着泪,什么都不说,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伊伊——”
男人温言软语地近乎乞求。
“对不起,林惜朝。”
宋伊浅浅开口,不闹不折腾:“我想,我得要赖你一辈子了。”
左手的残废,虽说没有右手来得严重,但她已经失去了做一名军人的资格,生活上也会有很大的不方便。
“但是,我不后悔!”
如果是为了这个男人,她无怨无悔,哪怕这辈子脱离了军人的队伍,亦或是残疾了!
“......”
林惜朝身子僵硬,猛地一把将宋伊拉进他的怀里,低下头一次次吻上她的额头。
“老婆——”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宋伊右手死死攥上男人的衬衫,眼泪掉得越发地急切,身子蜷缩在男人怀里剧烈颤抖着。
感觉到人儿泪水终于停止了,气息也终于稳定了,林惜朝这才慢慢松开了她,视线落在她红肿的眼睛上又是一紧:“老婆,你再哭一次,我心都要跟着碎了。”
“手腕,会好的;你的身体,也会好的。”
“我们,都会好好的回到c国。”
“嗯。”
宋伊努力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一点。
手腕受伤,她不怪任何人,是她自己愚蠢地信了白蔹的谎言,是她自己没有经受得住考验,可一想要她犯的错,全部需要眼前的男人买单时,不得不说,宋伊的心就好比千万根针扎似的!
她宁愿,更多的时候,她能帮他分担一点!
夜色越发的深了,冷凉的月色在空中越升越高。
然而,她大半夜地被王后秘密叫到跟前,说是聊会儿天。
“王后。”
生生压下满腹疑虑,宁月如不卑不亢地低头坐在一旁。
盛娆掀了掀眼皮,瞧了她几眼:“过来。”
宁月如心跳漏了一拍,抬眼望了过去:“王后。”
盛娆盛王后,在位期间虽说没有得宠过,但光凭背后的盛家灭族她却能依旧在这后位上坐得安稳这点来看,她的手段和心思,比那些风头一时的女人高明得不是一点点。
宁月如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
盛娆这才彻底抬起眼来,手指捏上了她的下巴,目光一寸一寸地似剐在宁月如巴掌大的小脸上,将她看得无所遁形。
“怎么会这样像?”
除了整容,她一时还真的找不到比眼前的女人还要来得相似的女人。
“王、王后说的是、是谁?”宁月如被看得头皮发麻,牙齿打颤。
“可惜,你到底不是她。”
盛娆暗自嘲笑了起来,所以,这世上,也再也没有人能入得了那个男人的眼!
“谁?”
“装傻!”盛娆眸色一戾,手中的力道狠上了几分。
“嘶——”
宁月如忍不住细声叫了出来。
她自然是知道王后嘴里的苏紫是何许人也。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能在宫里这么多年下来,除了明哲保身,更重要的却也是最讽刺的一点就是,她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人、任何事。
这个女人来得机缘实在是巧的很,尤其是顶着苏紫的一张脸!
“王后,人本就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难免会有相似。”
盛娆眯了眯眼:“那你刚才为什么装傻?”
宁月如稳了稳心神:“您不喜欢那个女人。”
“那你知道原因?”
“这个,真的不知道。”
“呵——”盛娆盯着她望了一会儿,抽回手轻笑了出来,宁月如头皮发麻,压迫感愈发深重,神经绷得越紧。
“你的城府,要比你的这张脸来得还要让人讨厌!”
宁月如偏了偏头。
又装傻?
盛娆眼底的讽刺扩大,话锋一转:“白濯,你和上过床没有?”
“......”
宁月如一时沉默了下来,眼眸子难得闪现一丝无措和狼狈,又快速敛了下去。
自然,盛娆还是瞧见了!
“有,还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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