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天作之合
颂儿婚礼结束之后,他们就离婚?!
白臻面皮子抖了抖,怒极反笑:“你再说一遍?”
裴影晓也不是被吓大的:“你耳朵没问题,我要和你离婚!离婚!!”
“就因为我碰了我的侧妃?”
她还得寸进尺了!
“裴影晓,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女人。”
“......”
白臻!
裴影晓眼眶红了起来,这句话对一个女人的杀伤力太大!
当一个男人将女人的从前和现在相比较,就无关乎爱情不爱情了。
“白臻,是我以前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你风流成瘾惯了,tmd就是一头无时无刻不在发情的种马,随便一个女人都能抱——”
“裴、影、晓!”白臻脸色的笑意褪得干干净净,咬牙切齿道。
“我说错了吗?宁月如那个女人,你也敢要不就证明了你的恬不知耻!”
“够了!”一把抓过她的手腕,白臻眸子迸溅着火花,“我娶你,已经给了一个女人最大的承诺,你还想要什么,我为你守身如玉?那不可能!”
“裴影晓,你该知道,我的侧妃不会只有宁月如一人!”
“......”
裴影晓内心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像是从深渊里探出两只黑手撕扯着她的灵魂,一片一片,支离破碎。
遇上这样的男人,算她倒了八辈子的邪霉!
“白臻,我忘了告诉你。”努力扯冲着男人笑了笑,裴影晓下巴抬得高高的,大不了离婚嘛!
走出这个宫殿,她还是她自己,那个骄傲的跋扈的裴影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过问你以前的风流韵事?”
白臻心底猛地一沉,不动声色打量着她。
“因为我也不是处,就在结婚的前一天,我做了处女膜修补手术!”
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
白臻眼睛锁着裴影晓,将明珠逮了过来:“她说的,是真的吗?”
明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的手脚冰凉,额头都冒出了汗,一颗脑袋来回在她家小姐和姑爷扭动着,可越着急就越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泄气地垂下了头,不说话。
白臻像是明白了,松开了明珠,语气发冷:“原来,你我一路货色。”
货色?!
裴影晓实在不敢苟同他这个用词。
想到他接下来离婚的话,她的心到底还是一紧。
果然,她还是在意着这个男人!
啊啊,裴影晓,收起你那可笑可怜的情啊爱的,他将你伤得还不够嘛!
他盯着她略显狼狈的容颜,忽然笑了,有些邪气。
“既然这样,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
“晓晓,我骚你贱,咱俩天作之合。”
靠——
裴影晓出离愤怒了,这厮脸皮当真厚得可以挡导弹了!
木青木蓝毛骨悚然地对望了一眼,眼前的一幕大大出乎了他们所能承受的范围。
就好像,春天来了!
温柔的风从开着的窗户吹拂进来,清新的气息生机勃勃的充盈满室,宋伊慵懒地像只猫儿腻歪在男人的怀里,在酥软春风眯着眼。
身后,是男人时不时亲吻女人发丝的动容。
但实际上,窗外头,秋意渐深、渐浓!
离下雪的日子也近了!
宋伊这个女人,跟只刺头似的,这才一夜的功夫,刺头上的刺就被拔得干干净净了?
“呜呜——”
小白绵长低沉的呜咽被吹散在风里面,蜷缩在沙发上独自舔舐着自己的手指。
木靑向来比木蓝沉得住气,此刻却有些按捺不住,只觉得屋子像是没开窗似的,呼吸不顺畅,跟着脸色也不怎么好。
“小猫。”司宣喂了颗草莓,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某种奇异的颤,滚烫的呼吸喷在宋伊耳畔肌肤上,“说你爱我。”
怀里的女人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和起伏,甚至连呼吸还是平稳流利,细细瞧上她的眼眸,像是失去了焦距般,死寂漠然,又像是海底最深处,掀不起任何浪花。
“我、爱、你。”
机械般的嗓音听得木青木蓝心头具是一惊!
“真乖,小、骚、猫!”
司宣喃喃的骂,一面骂着一面在她耳畔、鬓角点点的亲。
宋伊依旧没有反应,直到被他捧住了脸热切的吻,她吮他唇瓣时有水珠滑落抿入纠缠的唇舌间,有点咸。
瞳孔里闪烁着几丝挣扎,又很快地湮灭了下去。
“哭了?”
司宣微微诧异,放开了咬住她的嘴巴,冰冷的手指抹去宋伊脸颊上的晶莹:“为什么哭?”
粗粝的腹指捏上了她的下巴,司宣企图从她的眼里看出些什么。
可惜,那双眼睛过于漆黑幽深,灰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出!
“为什么要哭!”语气陡然厉了起来,捏着她下巴的力道也大了起来。
小白的叫声顿了顿,猛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冲着司宣就是一番撕咬。
木青木蓝冲上前一掌将他打晕,一前一后将小白扛了出去。
“你爱我吗?”
“......”
死一般的寂静!
男人恼羞成怒的嗓音从屋子里面震了出来。
你爱我吗?
本是情人之间爱昵时增加情趣的话,由司宣的嘴里吐出,像是浸染了淋漓的鲜血,踏着满山的白骨从暗无边际的狂野响起,携裹着浓烈和绝望!
他不会爱上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他向来也不屑别人的感情。
他有权有势,他四肢健康,他有颜有肉,从来都是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千方百计地勾着他倒贴。
可当他一直带着的这张面具被人揭穿时,他惊讶、羞怒、气愤,可最后统统消散开来,一股淡淡地却很甜的喜悦缓缓从心坎上漾了开来。
转瞬,他又被一股更深的嫉妒给吞噬了!
他嫉妒顾惜辞!
凭什么,他可以毫不费力地得到了你全部的爱,宋伊!
“说,你爱我。”
下巴差不多快要被男人给捏碎了,宋伊却没了多大感觉,垂着睫毛喃喃道:“我、爱、你。”
一如既往的,麻木、机械!
大手无力地滑下,司宣最后轻轻环上了女人的后背,将她捧在了手心里:“至少,你说了爱我不是吗?”语气轻的令人发毛。
“这一刻,你想的念的,只有我一个不是吗?”
但这远远不够,宋伊!
往后你的眼里、心里,也只有我一人!
晚上七点,白濯为了安抚司家,特特开了一顿晚宴。
司宣叫来宫里的女仆给宋伊上了点胭脂。
或许是潦倒了太久,当看到镜中长裙翩翩,黑发柔软的女人时,饶是见惯了美人的司宣,也有片刻的怔忪。
脸颊薄薄的胭脂,令女人泛着凉意的容颜,添了几分鲜活色彩。
只是,缺了点什么。
司宣取来一件蔚蓝璀璨的宝石戴在她的脖子上,白皙的嫩肉泛着熠熠的冷泽,说不出的好看。
晚宴出席不到十人,司铎司老将未曾出席,倒是司慕见到司宣牵着宋伊走进来时,笑意盈盈地望了过去点了点头。
“难得见阿宣带一个女人出席宴会呢。”司慕眼睛弯成一条线,右手食指习惯性地弯起在轮椅上扣了扣。
司宣没反驳,领到宋伊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裴影晓还在和白臻呕着气,宋伊正好又合她的眼缘,起身要坐到她旁边去。白臻不依了,他早已习惯了温香暖玉美人在怀。
脸皮子笑意连连,大手则飞快地摸上了裴影晓的大腿。
裴影晓吓得当场叫了出来,白臻动作麻利地一把抱在怀里。
天——
她的裙子被撩到了膝盖上方寸许,裴影晓几乎昏厥过去,她在他怀里不安的扭动、抗拒着,无声地歇斯底里。
白臻痞痞地弯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动作进了一步。
咔——
裴影晓紧绷的神经彻底断掉!
坐在白臻的大腿上一动也不敢动,只是身体抑制不住地在剧烈颤抖,又羞又怒,却拿这厮没有半点办法。
宋伊和司宣坐在他们的对面,宋伊偏了偏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看。
白臻像是没看到,但对于裴影晓来说,那眼神如芒在刺,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将自个给埋了。
其实,晓晓真的没必要害臊,坐座的都是揣个明白装糊涂的!
就算她真的叫了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他要是说出来的话,晓晓绝对会半夜去厨房磨刀将他阉掉!
白臻抬头咬上了她的下巴。
女人的贞操,他们看得没那么重!
“对了,白蔹呢?”
司慕眯了眯眼,温润的眸子闪过一丝思虑。
司宣把玩着宋伊的小手,软软的、香香的,只是太瘦了,细细的青筋隔着薄薄的肌肤可以窥间。
忍不住蹙了下眉。
宋伊没说话,只是视线换了一个方向。
宴会厅的楼梯旁,不抬起眼的沙发上,黑衣男人静静坐着,指间一根雪茄,安静燃烧。
辉煌灯光在他高大身材投下金色剪影,更衬得纯黑身姿难以亲近。
男人的容颜表情,一一掩盖在那张银色面具下。
心,没由来地就是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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